巫子婵无聊的把玩着手里的那条小虫子,这小小的虫子要是放到别人身上,却是会令人生不如死。
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巫毅给我家小可爱打个招呼吧。”
坐在沙发另一侧的男人,那俊朗的脸露了出来,只是脸唇色都是苍白的。
巫毅拿出手机播出了一个号码。
秦樽月的手机突然响了,然而秦樽月根本没有接的心思。
可是对方好像锲而不舍一样,一直不停的打。
秦樽月没办法还是接了。
“秦大小姐,我们家小可爱还好吗?”巫子婵那慵懒妩媚的声音,却让秦樽月心生冷意。
“不劳挂心。”秦樽月冷静的说到,巫子婵甚至感觉不到她的怒意,这样的人还是挺有意思的。
姜尽渊听到秦樽月说话便猜到了是谁了。
“师姐,给我吧。”姜尽渊加x一x一x零八x一x七x九x五x一x强撑着起来,秦樽月看向她,最后还是将手机拿到了她旁边,开了外放。
“小可爱,滋味怎么样?”巫子婵想想姜尽渊那蜷缩的样子,便觉得心疼极了,但也有趣极了。
姜尽渊忍着自己身体的疼痛感:“祭司似乎太小看我了,看来祭司已经万事具备了啊。”
“是啊,就等着小可爱来找人家了。”巫子婵懒懒的说到。
姜尽渊抿着唇不让自己的嗯哼传出来:“那祭司便等着吧,我们还有很多东西没算清。”
秦樽月挂了电话,随后搂过姜尽渊。
史密斯来的时候,姜尽渊已经在秦樽月怀里疼晕过去了。
在镇痛剂的作用下姜尽渊才缓缓的舒展了眉头。
巫子婵只是心血来潮想和姜尽渊打个招呼。
第二天醒来之后,姜尽渊没打扰秦樽月,想自己去洗个澡,却不想秦樽月根本就没睡着。
伸手将人再次抱在怀里了:“不许逞强。”
于是姜尽渊又被当做了毫无自理能力的小孩被抱去了浴室。
下楼的时候还早,只有出去晨练的秦树语回来了,秦树语看着秦樽月,微微皱了下眉。
“哥。”秦樽月和他打招呼,秦树语却一脸傲娇的不想搭理她。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什么都不和我说,说你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面对秦树语的至于,秦樽月依旧很淡定,佣人已经准备好好了早餐,姜尽渊慢慢的喝着牛奶,其实秦家人还是很关心秦樽月的。
“嗯,是有一些事。”秦樽月好像只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我问你什么事?”秦树语最讨厌这样的糊弄。
“我能不能活着的事。”秦樽月懒懒的说到,好像根本无关生死。
秦树语沉默了一会,凝重的皱眉:“你不是已经好了吗?”
“假的。”
“哥,万一我这次不能好好的处理,你帮我照顾好爸妈,好了再问你也帮不了我,当年爷爷其实有意让你学学的,这不是你没天分嘛,话不是我说的啊,爸爸和我说的。”
姜尽渊看着秦樽月和秦树语打趣,淡淡的勾了勾唇。
吃完早饭,姜尽渊又一头埋进了阁楼,直觉告诉她这里是突破口。
姜尽渊看着书架上的一本古老的书,似乎和其他的书有些不一样,觉得很奇怪。
那种孤本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许的损坏,而且摆放在书架上不会那样的挺立,可是这一本却非常的直。
想着姜尽渊伸手去取那本书。
好像有什么门被打开的声音,秦樽月顺着看过去,原本那完整的地板,以最中心的法坛的太极阴阳图为界,向两侧打开了。
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下面也是一个类似于法坛的地方,只不过摆放的是一些很珍贵的法器。
法器只是一个物品,它本身不会有善恶之分,只是看使用的人怎么去用,或许秦樽月的爷爷是害怕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所使用了,才放在这里宁愿让它们蒙尘。
一个不算是特别大的地下室,但是里面的东西却足以令很多人垂涎了。
姜尽渊在那摆放了笔墨的地方站着,仔细去看了看。
秦樽月也在她旁边站着:“爷爷的密室按理说已经几十年没有人用过了,到处都是灰尘才是,可是这桌案却很干净。”
姜尽渊点了点头:“所以一定有什么问题。”
说着姜尽渊去动那些笔墨纸砚,还真让她瞎倒腾一通找到了机关。
看着面前的通道,秦樽月拉着姜尽渊的手,两人准备走进去。
小鬼却突然出来了,拦在她们面前。
姜尽渊刚刚打开手电筒,光线透过小鬼透明的身体。
“怎么了?”姜尽渊温声问到。
小鬼只是摇头:“渊姐姐,月姐姐你们不能去。”
“为什么。”秦樽月好声好气的问道。
“很危险!真的很危险!”小鬼能嗅到那股同类的气息,而且很多很多。
不是单纯的鬼魂,是和他一样,半鬼半怪的存在。
姜尽渊微微勾了勾唇:“我们知道,谢谢镜宇。”
小鬼做了个咬唇的动作,还是让开了:“我跟着你们。”
秦樽月和姜尽渊看着他坚定的眸子,心里有着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 更
第92章 终章(三)
两人一路走着, 黑暗的地道渐渐出现光明。
巫子婵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她们。
“小可爱还是很迅速的嘛。”巫子婵轻笑着说到。
姜尽渊沉着脸, 微微的皱了下眉:“你到底要干什么?”
巫子婵张开双臂:“欢迎来到狂欢的盛宴。”
姜尽渊感觉到冰冷的枪口抵在她的后背。
“秦小姐, 请吧。”巫子婵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秦樽月看向姜尽渊还有她身后的人,低垂眼眸然后跟着巫毅走了过去。
中间是一个很大的王座, 巫毅邀请她坐下。
巫子婵顺势给了她一杯红酒:“秦小姐,请。”
秦樽月优雅的接过酒杯, 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 像最尊贵的女王一般。
姜尽渊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巫子婵打了个响指, 整个地下室的瞬间亮起了火光。
“盛宴开始。”奇怪的歌声响起,偌大的祭坛旁边出现了很多的人, 每个人都在很虔诚的吟唱着歌。
姜尽渊感觉自己好像被引起了共鸣一样, 那在她的记忆里的东西又被重新调出来了。
巫子婵看着跟着吟唱的姜尽渊,似乎了然了一般:“看来你不只是帮秦樽月战胜了吾王,还得到了圣女的记忆。”
“那么这场盛宴将会更加精彩。”
巫毅手中拿着一把长剑, 递给了秦樽月。
“王,请取回您的宝剑。”巫毅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秦樽月冷静的放下酒杯, 压下喉咙里的腥味, 接过剑, 剑在她入手的那一刻,发出剑吟。
巫子婵微微笑了笑:“王可还喜欢这味道?”
秦樽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勾了勾唇,那双眸子充满了森冷的杀意。
巫子婵不在意的用刀在自己的手割了一个口子,鲜血重新盛满杯子, 在透明的玻璃杯之中,显得妖异。
“小可爱最好不要乱动啊,不然会出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
姜尽渊不过稍微动了动,巫子婵便转过身看着她,那种噬咬的感觉再次袭来。
秦樽月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的不受控制,那些吟唱着歌的族人声音更加的嘹亮。
地下室在一瞬间充满了恶鬼,它们嚎叫着不甘心,巫子婵举起自己手中的权杖,权杖发着淡淡的光芒,那股力量指引着恶鬼们前仆后继的扑向秦樽月。
“住手!”姜尽渊不甘的呐喊,可是毫无用处。
那个只是在上一场祭祀之中出现过一次的男人再次出现,那诅咒的符文在他脸上,灯光的照耀下像一条条恶心的爬虫。
这个巨大的盛宴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了。
那个男人站在秦樽月的身后,黑色的符纸飘浮在空中,那些恶魂在碰到秦樽月的时候都化作了青烟。
姜尽渊嘴里念着不,因为前所未有的疼痛而蜷缩在了地上,原本守着她的男人,已经放下了警惕,没有谁会相信这样的状态姜尽渊还能做出什么。
“让我帮你。”秦樽月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很温柔,很决绝,随后身体开始不受控制。
“魏宁还愣着做什么?”在那些鬼魂即将全部都献祭了之时,巫子婵低声唤了魏宁的名字。
秦樽月感觉自己困守在身体里,能感受到外面的一切,却不能对身体做出任何的指令。
魏宁从秦樽月拥有着葛律之王的力量那一刻起便一直存在于她的身体之中,秦樽月所知道的一切她也知道,当初秦樽月能完美的融合在魏宁的肉身之中,魏宁也同样能完美的掌控秦樽月的身体。
这样的同魂的几率姜尽渊知道的是,几千年也不一定会有一个案例,可是巫子婵找到了,或许这是上天注定了要帮她吧。
姜尽渊看着那一切,看着秦樽月缓缓的拔出她手中那一把剑,剑身附着了无数的怨气,明明该与葛律顺应天道的力量相违和,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完美的融合着。
破除这诅咒的方式其实很简单,只要秦樽月用她的力量去对抗那天地规则便可,可是如今秦樽月身上的力量不足以去对抗,所以巫子婵借用厉鬼的力量强加在秦樽月身上。
姜尽渊咬着自己的下唇,鲜血的味道弥漫在口中,勉强站了起来,身后的男人立刻举起了枪。
可是当枪声响起,子弹却进了他自己的肩膀。
小鬼出现在姜尽渊身边,男人惊恐的看着他。
无人操控的枪自己浮了起来,再次对着那人的小腿开了一枪。
姜尽渊缓缓的走向秦樽月,巫子婵冷冷的看着她:“小可爱,不要逼我对你不客气。”
可是姜尽渊却只是坚定的看着她,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恨和杀意:“事已至此打断便是我要了她的命,可是我不能再失去她一次你懂吗?”
最后那三个字,姜尽渊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权杖给我。”姜尽渊盯着她,巫子婵看着她通红的眼睛,不自觉的将权杖递了过去。
浅浅的低吟在那些族人的吟唱之中显得格外不合曲调。
姜尽渊在祭坛之下缓缓的举起权杖,秦樽月似乎感觉到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着她,那些来自体内的恶魂的攻击的似乎都被化解了。
秦樽月能观察到外面的一起,看得到姜尽渊强撑的身体,看得到那一切,这一刻秦樽月突然痛恨这样的命运,缓缓的闭上眼睛,灵魂的力量和魏宁渐渐连接,魏宁终究只是听到,可是却不是透彻的明白,秦樽月痛恨这样一切,可是也不想这样的事再继续。
魏宁在巫子婵的控制下,开始了那一场关乎在场所有人命运的祭祀。
淡蓝色的光芒笼罩着在场的所有人,巫子婵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诅咒不再影响着她了。
身上的力量渐渐的流失,秦樽月感觉到那些恶魂更加的暴躁。
它们的魂力被巫子婵所利用,但是那怨气却依旧存在,那么多的恶魂足以将她们都吞噬。
巫毅看着横亘在他手臂上的纹路渐渐的消失,那个阴冷的男人脸上的诅咒之纹也同样的淡去,那张俊朗的脸颊露了出来,只是没有一丝的血色。
一场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的祭祀,蓝色的光芒渐渐的淡去。
姜尽渊将自己的力量更多的注入到权杖之中,替秦樽月抵挡着那些恶魂。
可是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抵挡不了那么多恶魂。
秦樽月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帮助姜尽渊,姜尽渊身体发软,还是倒了下来。
可是对秦樽月的保护却没有因此而断了。
巫子婵对姜尽渊说了句没用的,可是姜尽渊的眼里根本没有她。
秦樽月想对她说不要,可是她却突然发现还是无法控制身体。
“秦小姐,麻烦你以后帮忙照顾一下云,cháng,整,理,镜宇,他还小,或者求您帮他重新去投胎,是我对不起他,当初要是不接他来谭家,或许他也不用经历这些的。”那温柔的声音秦樽月不会忘,魏宁总是那样的温和。
“不。”秦樽月只觉得很绝望,为什么总要去牺牲一些人。
在这凝重的氛围中,突然有突兀的脚步声,巫子婵朝声源看过去,巫毅和郑迪正朝他们走来。
姜尽渊心下一沉,果然巫毅还是来了。
“祭司辛苦了。”巫谨像个大男孩一样对巫子婵笑了下。
“螳螂捕蝉?”
“怎么算呢,毕竟祭司要用的东西还都是我送过来的。”巫谨摊了摊手说到。
“祭司可不要乱动啊,子弹不长眼睛,祭司现在的肉身可没有那么强大的愈合力了。”巫谨说着朝着巫子婵身边的人开了一枪。
巫子婵淡淡的垂下眼眸,吃吃笑了:“看来什么殷商后人不过是一个谎言,谋划了挺久呀。”
巫谨无辜的眨了眨眼:“嗯,这些可不是我说的,再说真正的长生的力量祭司不想要吗?”
巫子婵愣了愣,她倒是忘了,秦樽月身上的力量其实还有残余,即便只是残余,也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巫谨走到姜尽渊旁边,将她手中的权杖拿走了:“圣女何必做无用功呢?”
姜尽渊的力量断开,那些恶魂开始去吞噬秦樽月的灵魂,可是却有另一股魂力保护着她,虽然微弱,却坚决。
秦樽月愣了愣,她没想到魏宁真的会这样。
顾不得其他,秦樽月在那一刻突然有了残余的力气。
巫谨看着那状况,微微勾起唇。
他要的就是这效果,秦樽月不遗余力的使用,他才能完全得到。
巫谨走到秦樽月身边,想去吸取那一股力量,原本还是很顺利的,可是渐渐的巫谨开始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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