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为了把尾巴露出来拉下了一小截裤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拉下了一大截。眼看着还有些别的东西也都该跟着一起露出来了,秦卿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和袁闻语拉开了一点距离。
“……你做什么。”
他说着想把袁闻语方才号称是要散温但现在完全是在作乱的手赶开。
“你真的喜欢我?”袁闻语边说边笑,“不对吧……”
“哪里不对?”
“你看,你以前疯起来不管做什么我都不赶你,是不是,”袁闻语说话的时候手依旧没停,“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
“……“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秦卿莫名其妙被剥了裤子,被窝底下的身子上半边还穿的好好的,下半身却只剩下两条光溜溜的腿和因为不安而来回甩动的大尾巴。
“我知道了,”秦卿咽了口唾沫,“你又想要……那个。”
“哪个?”
“把你的……那个什么,塞到我的……那个什么里,”秦卿红着脸不看他,“交配。”
袁闻语瞬间喷了。
“你不是说浑身都痛么……”秦卿小声嘟囔。
“是啊,”袁闻语捉住了他的尾巴尖,“那你配合一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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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闻语出了一身汗。
他应该是终于开始困了,闭着眼搂着秦卿,还捉着他的尾巴尖,但依旧忍不住要开口说话。
“卿卿。”他小声唤。
“嗯?”
袁闻语却只是继续念他的名字:“卿卿。”
秦卿把脑袋埋在他胸口来回蹭:“你看,我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你?”
这几个字刚才脱口而出过一次后,再说出来,就没那么难了。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还是偷偷心跳加速了一阵。
袁闻语立刻笑了起来。
“卿卿,你的名字真好听,谁给你起的?”
“好像是……”秦缘皱着眉想了一会,突然之间,心扑通扑通跳得更快了,“……也许是你啊。”
“嗯?”袁闻语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儿,“我啊,如果是我给你起名字,看你脑袋圆肚子圆眼睛圆,肯定叫你……”
“诶?”
“叫你……球球吧。”
秦卿一下子愣住了.
他突然觉得有点儿头晕。那些梦境中的片段在他脑海中不断切换,梦中人的面容也逐渐清晰起来。
有些尘封多年的记忆,被岁月蒙上厚厚的灰尘,突然来了一阵风,扫过之后终于露出了些许原本的模样。
球球?
这么傻的名字,在很久很久以前,似乎也有人叫过的.
那一年,在秦卿还十分年幼,甚至还不叫秦卿,也全然不通人性不懂人语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奇怪的人,特别喜欢他。
那个人给他带吃的,摸他的小脑袋,对着他絮絮叨叨说很多听不明白的话。秦卿有点喜欢他,于是在有一天那人打算离开的时候,悄悄跟在他身后,想去到他家里,从此以后都赖着他,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
然后他看见那个人走进了一间被砸了一半的破败的寺庙。
那里许多许多人,有些有头发,有些没头发,都十分忙碌的样子。他们来来去去,却全对那人视若无睹。
那个人越过人群,走到大院中的菩萨像跟前,蹲下身子发起了呆。
秦卿跟了过去,在他身边躺下,露出了肚皮。
那人看到了他,立刻笑了。然后他开口说了些什么呢,秦卿听不懂。他只知道那人虽然在笑,但表情看起来很是哀伤的样子。他指着跟前大堆被拔起的杂草冲秦卿说话,还不住摇头。
秦卿不明所以,站起身来,在他小腿上来回蹭了一圈。
那人还是看着他笑。笑过后垂着视线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那东西小小的,圆圆的,散发着好闻的气味。他把它放在掌心里,然后送到了秦卿面前。秦卿凑过去闻了闻,伸舌头舔了舔,最后整颗吃了下去。
那东西入口即化,带着温暖的热度和青草香气,很快融进了他的唇舌之中,消失不见了.
那之后,整个世界都变了模样。
秦卿晕晕乎乎,觉得热,觉得四肢酸软,又觉得神智前所未有的清醒,觉得身体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力量。
“球球?”那人伸手一下一下戳着他的小脑袋,“喜不喜欢?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送吃的了。”
秦卿傻傻抬头看他。
“以后别来找我啦,”他转头看向那堆杂草,“我不在这儿了。”
秦卿有些着急,冲着他叫了一声。
“你果然还是喜欢我的,”那人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球球啊,你现在应该能活很久很久了吧。你和我不一样,不会被困这里,能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等过些年,如果还是想念我,就去别的地方找找吧。要是有缘分,终归能遇见的。你玩过捉迷藏吗?”
说话间,有个挑着空箩筐的汉子走了过来,径直穿过了那人的身体,接着止住脚步放下了箩筐。
秦卿看着他把那些杂草一捧一捧往框里装,很快就装了个半满。
“我得走了,”那人伸手摸了摸卿卿的脑袋,“你是不是知道以后再也见不着我,所以今天才过来和我道别?”
那个汉子很快又挑着装满的箩筐离开了。
地上还留着不少杂物,那人伸手捡起一张原本被埋在草堆间边缘焦黄的纸,低声念了几句,然后突然又笑了。
“你看看这些粗人,真不讲究。别人的许愿签都被他们当做垃圾了。”
那人把纸摊在他面前给他看:“偕老共卿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么?”
秦卿闻了闻,觉得气味不怎么样,扭开了头。
“偕老共卿卿……”那人又念了一次后笑着摇头,“算啦,反正也没机会了。”
他说完便把那张纸随意丢开了。恰好有风吹过,那轻薄的纸张打了个旋,不往下落却往天上飘。秦卿见状立刻飞身而起扑了过去。
等他一阵扑腾后把纸咬进了嘴里还嚼了几下,再转过身,那人原本蹲着的地方却已经空无一人.
“我后来在那附近游荡了很久,但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人了,”秦卿闭着眼睛,一字一句说得轻声又缓慢,“再后来,那里就不是寺院了。菩萨被搬走了,院墙也都被敲掉了。我听到有和尚在那儿哭,说这儿就算是菩萨跟前的草也都是日日夜夜一道被上香供奉的,全都有灵性。这样全毁了去,早晚会遭报应。”
袁闻语顿了好一会儿,才应了一声:“嗯……”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满是倦意。
但秦卿也不在乎他是不是听进去了,又继续说道:“那人那时候和我说了一大堆,有些我当时没听懂,就以为卿卿才是他给我起的名字。”
袁闻语没吭声儿。
秦卿笑着往他身边靠了靠:“现在回忆一下,他好像真的管我叫球球。”
他说完睁开眼,看了看袁闻语。
袁闻语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已经彻底睡着了。
“……还好我弄错了,你起得名字难听死了。”他说.
他睡得晚,自然也起得晚。
因为肚子饿而逐渐清醒的时候,秦卿意识到好像有人在亲他。
那个人用手指轻轻戳他的脸颊,戳他的鼻尖,戳他的嘴角,然后又把手指换成了自己的嘴唇。
鼻息间全是浓郁的猫薄荷香。
秦卿猛地惊醒过来,瞪着面前的袁闻语,接着抬手捂住了鼻子。
“……我刷过牙!”袁闻语举起一只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发誓。
秦卿蹭蹭往后退:“你你你,你快去喷香水!”.
这个人烧一退,那满身的猫薄荷香就全回来了,迷得秦卿差点儿就要神志不清。
好在昨晚一生病就作天作地的袁闻语如今随着热度退去也变得乖巧万分,老老实实把自己从头喷到了脚,变得刺鼻又充满安全感。
他在吃过了早饭后缠着秦卿问昨天那个故事的后续,说是后半截全都没听着。
秦卿想了想,问他:“你觉得卿卿和球球,哪个名字好听?”
袁闻语犹豫了一会儿:“……各有各的优点吧。”
秦卿气,抬腿踢他,结果某个地方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怪异感受,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他气得不肯再说,袁闻语也没辙。
又腻在一起耗到了晚上,秦缘打来了电话,问他到底是谁家的猫.
为了哄小孩儿而不得不赶紧回家的秦卿才一进门,惊呆了。
家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猫?全是橘的,一个比一个胖,简直漫山遍野。
“哇靠,”抱着他的袁闻语小声感叹,“酒池肉林。”
秦卿回头狠狠瞪他。
秦缘看起来十分心虚,两只手放在背后搓啊搓:“你听我说……这是有原因的……”
周言这几天每天接几百个电话,除了捣乱的安慰的,还真有不少自称见过卿卿和捡到了卿卿的。秦缘抱着宁可错杀不可错放的心态每个都去看了一眼。
排除故意冒名顶替的,其中有些确实是别人见着觉得相像特地抓回来的。眼看着那些个和秦卿还真有几分相似的猫咪要被放归大自然生死未卜,秦缘睹猫思猫,终归有点舍不得。
“最后就这样啦,”秦缘讪笑,“我想着,你也就不喜欢狗嘛。我平时工作那么忙,你一个猫在家呆着多无聊呀,有点儿伴也……“
“我不接受!”秦卿大喊,“这家里只能有我一个猫!”
作者有话说:
秦球。
尾声
虽然气得几乎想要离家出走,但秦卿暂时无处可去。
袁闻语当然热情张开怀抱欢迎秦卿当自己家的孩子,不过他还要急着飞回去继续录节目,带他回家也只能当留守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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