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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神兽有个约会(玄幻灵异)——南狂北野

时间:2018-11-25 08:52:11  作者:南狂北野
 
老人当了一辈子风水师,受人敬重与爱戴,同时也得承担这逆天命的报应。他不想让江泽接触这个,更怕福报讨到江泽身上,只一门心思地想保江泽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子孙满堂福禄双收。
 
这是他唯一能带给江泽的东西。
 
只是江泽不知道罢了,从今往后也不可能再知道了。
 
嘲风抬起江泽的脸,使之与自己对视。后者没有丝毫闪躲,他沉默地望着那双深邃到足以将他吸进去的眼眸,仿若在其间看到星辰大海。良久,江泽伸手环住嘲风的脖子,拉低他的头,然后吻了上去。
 
嘲风有一瞬间的怔愣,但随即反应过来,他闭上眼,动情地回吻。
 
除夕那晚过后,他们从未做过这事,那晚江泽被酒精麻醉,头脑昏沉神志不清,但此刻他的脑子却异常清醒。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没有分毫抗拒的意思。
 
嘲风的手指不似他给人的感觉那样冰冷,而是意料之外的温暖。当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触上皮肤的时候,江泽浑身一颤,光滑细腻的皮肤上也随之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嘲风的动作极其温柔,前戏做得很足,被进入时江泽没有多少不适感,只有两人紧贴的胸膛,温度失控般升高。
 
汗水从额头滑至下巴,沿着曲线优美的脖颈流下去,在沁满细小汗珠而泛着晶莹光泽的胸膛间滴落。
 
江泽意乱情迷地望着嘲风的脸,由对方带来的剧烈快感潮水般淹没他,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喉间被动地发出呻=吟,视线逐渐模糊,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越发清晰。
 
嘲风墨黑的长发垂至他脸上,江泽无力将其拨开,任由脸被发尾搔得发痒难耐,他一遍又一遍地低喃:“嘲风……嘲风……”
 
意识消失殆尽之前,他听到那道低沉且悠远的声音:“世间本无情,一切因果皆缘。”
 
“缘何苦。”
 
 
 
 
 
 
 
第17章 二月二
立春后第五个戊日,春社日,祭土神。
 
江泽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在二月二前一天下午回趟老宅。嘲风没有做出任何疑议,江泽想去,那便去。
 
省去了坐长途汽车的时间,眨眼间江泽就回到了这座充满回忆的老屋。房子还是他上次离开时候的模样,铁门的把手上落了一层灰尘,像是许久没人来过。
 
江泽道不明自己现在的心情,是坦然还是愁怨,但当铁门被他推开发出“吱哑”一声闷响后,他感觉自己纷乱的心又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傍晚,江泽躺在门口的竹椅上吹风。这竹椅有些年头了,早已破旧不堪,坐上去都摇摇欲坠的,他用钉子固定了几处才不至于散架。
 
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江泽只顾出神地凝视眼前的麦地,连自己被寒冷侵袭,鼻尖冻得有些发红都没知觉。
 
恍惚间一件白裘盖到了自己身上,江泽怔愣之际,一杯冒着袅袅雾气的热茶就塞进了他的手心。
 
“喝了暖暖身子。”嘲风沉声道。
 
江泽垂眸,将热茶一饮而尽,口中留有茶叶的清淡余香。
 
片刻过后,嘲风说:“进去吧,外面冷。”
 
江泽闻言将鼻子以下缩进柔软的毛裘披风中,他轻摇头,声音因长久未曾开口说话而有些沙哑:“我再坐一会儿。”
 
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看清时自己已经窝在嘲风的怀里了,而后者正稳稳地躺在竹椅上。
 
江泽的脸颊霎时浮现几分红晕,他有些难为情地想要挣脱,但只能换来嘲风更紧的禁锢。
 
嘲风将白裘往江泽身上拉了拉,好让他的身体没有半点暴露在空气中。他动作轻柔地摸上江泽的头发,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凉滑的发丝间穿梭。
 
江泽拨开嘲风垂至胸前的墨发,细数眼前白衣上的繁密纹络,不多时便有了困意,他闭上眼,欲要小憩一会。
 
此刻的静谧竟带给他一种怀念的感觉,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像现在这般趴在嘲风的身上,慵懒地枕着他宽阔的胸膛,看日升月沉,享云淡风轻。
 
或许那记忆太过久远古旧,以至于江泽想把这份记忆重拾起来,心脏那里就会传来丝丝缕缕的绵缓疼痛。不明显,却不容忽视。
 
那是,江如风的记忆。江泽倏然睁开眼,心中划过一丝不快。
 
次日清晨,江泽兴致勃勃地拉上嘲风一同去看庙会。二月二,龙抬头,按惯例人们会在镇上举行庙会,他未离家前每年都会早早到场,在为表演社戏而临时搭建起来的舞台旁占据最佳位置,一看就是一整天。
 
庙会十分热闹,所见之处均挂有颜色鲜艳的走马灯,彩纸制成的手工风车随风时而转时而停,小贩摇动手里的拨浪鼓,发出轻重缓急的鼓点。依旧寒气逼人的空气中飘着几缕甜味,是茶汤也是豆糕。
 
江泽感觉自己很久没像这样如释负重般轻松畅快过了。他没有把时间浪费在看社戏上,而是在拥挤而有序的摊铺间轻快穿梭,浮光掠影地扫过琳琅满目的商品。
 
眼前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就当江泽发觉嘲风没跟上来想回过头寻找他的身影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幅陌生而熟悉的画面——
 
同样在这蓝得澄澈的天空之下,同样是人声鼎沸的庙会之中,只是来来往往的人群皆发髻高束,着素衣长袍。
 
一个青衣男子头发半束半批,手执一扇,玉树临风,姿态潇洒地穿梭于人群中,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与生俱来的风雅与不凡。
 
男子看到了街边捏得惟妙惟肖的糖人,他转过身语带兴奋地轻呼,声音清润明朗:“嘲风,你瞧!”
 
而江泽也在男子回头间看清了他的容貌——分明是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江泽顿感心间一紧。
 
“如风?”传至耳际的声音将他神游的意识扯回来。
 
江泽愣了一下,他看向嘲风,眼里闪过不知名的情绪,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回去吧,我有点累了。”江泽垂下眼帘,声音平淡地说。
 
嘲风顿了顿,也没问为什么,只是轻声应了一声:“好。”
 
回到老屋后江泽就闷声不响地窝在床上,看上去像是真的乏了一般。他面朝里,对着斑驳不堪的墙壁发呆,胸腔处传来难言的闷痛。
 
相差甚远。他满脑子都是这四个字。
 
嘲风不知去了哪里,江泽又躺了好一阵,觉得心间实在烦躁得要命,便起身往后院走去。
 
或许是少时养成的习惯,一旦心情不好或遇到了烦心事他就喜欢去后院,靠着那棵古槐冥想,而那些烦恼就当真随着吹动古槐叶片的阵阵微风离开。这方法屡试不爽,每次都能让他的心情平缓下来。
 
江泽盘腿在古槐旁坐下,手指摸上新长出的小草,一时间思绪万千。
 
半晌,他轻叹了口气,回头看向古槐,余光却瞥见那深入树干的刻痕。
 
一阵冷香传来,随即视野中出现了一双华贵缎靴。
 
“如……”
 
还没等嘲风喊出那个名字,江泽就站了起来,他直视嘲风的眼睛,语带怒意地说:“我是江泽,不是什么江如风!”
 
嘲风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解,转瞬隐于无尽的淡然中。他开口,声音毫无波澜:“你是如风,如风也是你。”
 
江泽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不,我不是。”
 
嘲风没有说话。
 
许久,江泽低下头,轻声道:“给我讲讲,江如风。”
 
 
 
 
 
 
第18章 岁不留人
江家是北方赫赫有名的家族,虽不及皇亲国戚,却也在朝廷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皇帝对江大臣颇为赏识与重用,当朝宰相都要对其敬让三分。
 
江家有两个千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都是京城中出了名的才女,其姿色绝不输于京城第一美人。江家老爷唯一的儿子在二千金及笄时出生,小少爷出生全府上下张灯结彩设宴庆祝,所有人都为这个孩子的到来感到高兴。
 
那个小少爷正是江如风。
 
小少爷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全府上下都宠极了这个精雕玉琢般的娃娃。
 
儿时的江如风活泼好动,有属于那个年纪的调皮。他不喜欢被一群丫鬟跟着跑,于是总到处乱窜借以甩掉跟屁虫一般的丫鬟们。
 
一次偶然之间,他闯进了一座偏院。
 
那偏院毗邻后山的桃林,看起来荒废多年,门上都结满了蛛网。不过虽然这偏院看起来破败不堪,但倒也没有丝毫阴沉之气。小小的江如风大气不敢出,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院子里挪去,紧张又兴奋。
 
那天傍晚小少爷蹑手蹑脚地离开偏院,肥嘟嘟的小手捂住嘴偷笑。
 
他发现了一个小秘密。
 
后来,小少爷每天都满怀期待地去那座偏院,就像在等一粒种子发芽。那是陪伴他度过漫长冬季的唯一乐趣。
 
终于到了一年春日,万物复苏,草长莺飞。
 
当嘲风从沉睡中醒来时便对上了一双圆碌碌的眸子,棕褐色的瞳孔清澈明亮,天真无邪的眼神中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期待与好奇。
 
拥有那双眼睛的主人见嘲风醒来了很是兴奋,他伸出小短手,欲要拉住嘲风的衣角,后者轻松一躲便让他抓了个空。
 
小少爷始料不及,幼小的身体随之往前扑去。
 
他下意识紧闭双眼,口中发出一声惊呼。
 
然而,并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
 
他小心地睁开一只眼,发现自己窝在嘲风的怀里才险险松了一口气。
 
“大哥哥,你长得真好看,”小少爷亲昵地环住嘲风的脖子,“比晴姐姐和洛姐姐还漂亮。”
 
嘲风将男孩放下,没有说话。
 
“大哥哥,我叫江如风,你叫什么呀?”小少爷拉住嘲风的袖袍,仰着小脸问道。
 
嘲风敛眸,看进那双清澈的眸子,良久才回答道:“嘲风。”
 
“那嘲风哥哥,我以后可不可以每天都来找你玩呀?”
 
兴许是男孩期许的目光太过灼热,嘲风到底是没有拒绝。
 
那日之后,小少爷当真每天都会来找嘲风。尽管嘲风向来惜字如金,自己要说很多话才能换来一两个字,但他依然乐此不疲。
 
有时候小少爷带着在他看来为天下美味之最的桂花糕,年纪再大一点后,便隔三差五地拿着他与学堂朋友去集市淘来的玩物炫耀一番。
 
小少爷一天天长大,而嘲风容颜依旧,岁月仿佛在他身上定格。
 
“今日先生又讲了诗词。”已从稚嫩的孩童长成少年的江如风褪去几分青涩,添了几分风逸,他装腔作势地清了清嗓子,欲要显摆一把,“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见嘲风依然一脸淡漠,少年似心有不甘,咬了咬嘴唇继续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辰不早了,回去吧。”嘲风敛眸,语间是不变的清冷。
 
少年略带怒意地甩袖离去。
 
而第二天,少年依然笑眯眯地到这座偏院里来,仿佛昨日生气离开的人并不是他。
 
“嘲风。”少年稳稳地坐在树枝间,他侧过头看向身后躺于树梢的人。那人白衣翩翩,三千墨发随风飘扬,俊逸的面孔与后山盛开的艳丽桃花相映,倒给他冷淡出尘的面容增了几分烟火气息。
 
“嗯。”他抬眸应道,子夜般深邃的眼眸直直望入少年的心底。
 
少年勾起唇角,额际的碎发因风扬起,他问:“你为神,可能算出我的寿命?”
 
嘲风怔了片刻,随后点头。
 
“一甲子。”
 
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感的波澜,有的只是无尽的沧桑与漠然。
 
少年闻言有一瞬间的失神,勾起的嘴角僵在那里,良久才垂下眸,掩去其中的苦涩哀伤,故作庆幸地说:“如此说来我未死于非命,六十年,挺……挺久了……”
 
嘲风看向少年,没有再说话。
 
少年每天待在偏院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江家的丫鬟只知道她们的小少爷每天都会消失一段时间,而后又在傍晚时分出现。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夫人说,小少爷有他自己的想法,不必多问,就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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