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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游戏(近代现代)——时有幸

时间:2018-11-25 08:59:05  作者:时有幸
 
  “和彦哥你现在在哪儿?”穆因看他没在房间里,诧异道。
 
  “回家。”宋和彦道。
 
  他的脸被风吹得有点僵,是被冷着了,凌晨五点的巍都够人瑟瑟发抖的。
 
  “你这是走回去?”穆因道。
 
  “嗯。”宋和彦把手机放进兜里,于是穆因的屏幕一片漆黑,“我想回去,打不到出租车,也快走到了,还有五分钟吧,很快就能回家。”
 
  话音落下,他再咬牙切齿道:“受够了,不想继续玩了。”
 
  说话是有鼻音的,宋和彦也觉得自己再说便要哭了,他突然撞到了什么,发出了响动,穆因未问他情况,听到陆千江的声音喊了声“宋和彦”,宋和彦的电话便挂断了。
 
  “宋和彦。”陆千江的脸色比他的还要差,紧紧握着他的手腕,任宋和彦怎么挣动都不松开,他道,“你让我找了整整一晚上。”
 
 
 
 
 
第38章 新年
  宋和彦的眼尾是微微上翘的,那双眼睛看着总像在笑,此刻布着血丝,不见往日的神采。陆千江见此一下子气便消了,只是和他说:“回家还是回酒店?”
 
  宋和彦偏过头不让陆千江看他,道:“回家。”
 
  五分钟的路他们慢慢吞吞走了十分钟,陆千江问:“你看过对比没有?”
 
  “没有!你那首歌我都根本没听过,一遍都没有。”宋和彦和他道。
 
  陆千江停住脚步,道:“那你现在听一听。”
 
  “不想听,别给我找膈应。”宋和彦在口袋里翻门禁卡,大衣口袋里塞了太多东西,他摸来摸去都没摸到,只能全拿出来。
 
  陆千江径自掏出手机,然后播放音乐,意外的是有段旋律和宋和彦的编曲十分相似,倒不是完全一样的,只是乍听有些像。宋和彦握着门禁卡,不用多想便记起来这段旋律的出处。
 
  他是真的没听过陆千江的单曲,哪知道陆千江还记得这一段,居然和他一样写进了曲子里。
 
  日落时分,摔过一跤的宋和彦和陆千江牵着手,他站在滑板上,陆千江拉着他往前走。宋和彦吃了痛还没长记性,老实了没到两分钟,又开始折腾。左右脚不同施力,轮子在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这段给了陆千江灵感,他在旁边就着这个节奏哼唱起来,接着宋和彦跟着他的曲调动作。陆千江看他玩得起劲,便问他膝盖痛不痛,没想到宋和彦会说超级痛,于是陆千江干脆背他上楼。
 
  过了好几年,两人一个没忘,还安排进了自己的歌里。不过都经过了完全没有交流的再次创作,和原版本都有极大出入,两者曲调进行对比顶多说得上是巧合,唯有后期的节拍声都是滑板落地般的响动。
 
  “你出事之前我也没听过你的歌。”陆千江道。
 
  “哦。”宋和彦把手插回口袋里,“我知道了,你别跟着我。”
 
  他看陆千江欲言又止,问道:“你还想说什么?”
 
  陆千江说:“送你回去。”
 
  “不用你送,千万别跟过来,否则我真翻脸了你又要生气。”宋和彦指着地让陆千江别动,跑着回家了。
 
  几年来宋和彦和陆千江靠拢了再分离,这么持续了多次,实质上都是愈走愈远,陆千江只知道他看上了俞成蹊随手写的一首歌词,专门讨过来要合作,他负责Vocal部分。而宋和彦写曲子的时候宁可天天找周让,也不愿意和自己再有多余交集。
 
  似曾相识的节拍,他唱着“哪日时光复现,天光照面,还是少年”,字里行间哪句不是念念不忘?
 
  但还是不说为妙。
 
  ·
 
  穆因挂念着宋和彦,心想既然陆千江过去了,怎么也该心情好了点,发了信息过去,宋和彦提不起精神和穆因嘻嘻哈哈,说要穆因照顾好自己。
 
  陆千江也和穆因说宋和彦没有事,穆因这才放下心来,奇怪道:“队长你怎么回来得那么早?”
 
  陆千江眼神闪避,犹豫了会再实话实说道:“被赶回来的。”
 
  他和穆因说了自己这趟的经过,先是联系不上宋和彦,宋和彦大概是心知自己要找上门来,于是早早把他拖进了黑名单,他只好去找俞成蹊。俞成蹊带他去宋和彦落脚的住处,敲了门没应,问前台才知道宋和彦前脚刚走。
 
  陆千江怕他去外面买醉,太不安全了,找了几家宋和彦可能去的酒吧,还问了宋和彦几个高中玩伴,都没打听到消息。再折到宋和彦家里去,他家的保姆告诉他小少爷没有回来过,还忧心忡忡地问宋和彦怎么了。
 
  “就是路过问问,在的话想找他玩。”陆千江敷衍。
 
  保姆说宋和彦很久没回来过了,讲忙着去唱歌。陆千江朝保姆道了声谢,没有寻找的方向。
 
  让俞成蹊给宋和彦打电话,宋和彦都没有接。俞成蹊和陆千江说宋和彦对这事很愧疚,觉得自己毁了全部。
 
  又不是他的错,自责些什么……
 
  “接下来怎么办?”穆因问。
 
  “潘哥说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陆千江道。
 
  周让插嘴道:“清者自清?干脆说生死随意好了,这不等于当哑巴吗。”
 
  穆因想着潘正明还在气头上呢,不能指望他为了这件事跑断腿,宋和彦当时一通电话差点让潘正明把饭碗丢了,现在出了这件事情,他不敢揣度潘正明心情,但肯定复杂得很。
 
  “不行!这也太难受了。”周让道。
 
  “那怎么办?”陆千江道。
 
  他心乱如麻不欲再讨论,转身就要走,被周让喊在原地,周让道:“不是你粉丝说他抄的你吗?你总不是哑巴吧!”
 
  “我说有用吗?该说的还会说是阴谋论。”
 
  “这总比不说好吧?”
 
  “都要冷却下来了,现在再把它炒热一把不还是把人往风口上推。”
 
  穆因用力扯开他们,夹在中间道:“你们干嘛?想在这里打架?”
 
  气氛僵硬了一会,陆千江一言不发地上楼了,周让“啧”了声,沉默地去沙发上打游戏,玩了半天,抬头对穆因道:“你说队长怎么遇到和彦的事情就特别草率?莫名其妙。”
 
  ·
 
  春节穆因回了家,他与养父养母很久没见,岁月在长辈脸上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即便生活的压力减轻了,也不可逆转地日渐老缩下去。
 
  “吃这个。”养母给穆因夹了块肉。
 
  他们家与亲戚不常走动,所以没人过来串门,穆因正好在家里休息了两天。穆风捧着碗往嘴里扒饭,在饭桌上被问了几句成绩,弄得蔫巴巴的。
 
  小男孩在高中长个子长得快,穆因一年多没见过他,都要比自己高了。一年多不见,穆风与他没有产生隔阂,还是一如既往得黏他,私底下抱怨着说读书压力太多。
 
  “阿姨,不要逼他逼得太紧,只是这一次没考好而已。”穆因替弟弟说话。
 
  “都要高考了,还一天到晚玩手机,以后你别给他充游戏。”养父也说。
 
  穆风道:“没有一天到晚!”
 
  “反正就不该玩手机。”养父批评他。
 
  穆因定期给家里打钱,他工资不高,但在普通家庭中已是不菲的收入,养父养母原以为穆因会就此离开这个家不管,没想到他还惦念着。好久没有碰面,穆风没觉得有什么,养父养母却不大自在,都不知道要和穆因聊什么。
 
  他们之间情谊一直淡薄,多说了显得他们势利,不说又像是他们无情。穆因待着也觉得闷,老的不仅是养父养母,这套房子也老了,老得更厉害,若是有另外几个成员那样会赚钱,他可以让他们搬出这里去。
 
  吃完饭,一家坐在椅子上看电视,这里没有客厅,穆因待了一会,忽地想念起宿舍的沙发。倒不是舒服自在,他知道自己该对现状满足了,但在这里无论怎样都似乎是强融,他想要的家远比当下的温暖多更多。
 
  比起来,五人窝在一起的宿舍比这里更像是家,他无比想回到那间和俞成蹊的房间里。
 
  跑完行程的夜晚累得在床上眨一下眼睛便要睡去,追溯到让他产生“两人相依为命”感觉的时候,他们甚至除了队友外没任何关系,只是一同疲惫着,便让他的孤独被驱逐出大半。
 
  穆因打电话给俞成蹊,俞成蹊那里一直是呼叫正忙,他挂断没到半分钟,俞成蹊打电话进来,道:“你那里是呼叫正忙。”
 
  “好巧,我在给你拨电话。”
 
  因为这点心有灵犀,穆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有预感,俞成蹊不仅是给他拜年。他想去找俞成蹊,但、但是再等等,或许俞成蹊抱着同样的心思。
 
  俞成蹊静了片刻,穆因便等不住了,问道:“你在哪里?”
 
  “我在……”
 
  对方说了半天没说出来地点,穆因则匆匆跑到外面去,从窗户那儿往下望,果然俞成蹊站在路灯边。养母和养父在看春节联欢晚会,看到穆因在打电话,默默把音量调低。
 
  “我看到你了。”穆因道,“不要躲到别的地方去,再给我报地点。”
 
  俞成蹊仰头看他,在对视的那一瞬间,穆因和养父养母说了声自己有事后便下了楼去。
 
  没有电梯,就算有,他也等不及了,下一刻、下一秒、下一霎那,他就想看到他。他快速地跑着,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在俞成蹊面前,被冻得一个哆嗦才发现出门得着急,连围巾都没有围一条。
 
  ·
 
  两个人一大桌菜,俞成蹊面对冷冷清清的房子,拿着筷子味同嚼蜡。被俞母劝了多次,他终于主动来和俞父示好,本以为会被很快赶出去,没想到俞父居然是一个人过年。
 
  原定是看一眼就走的俞成蹊决定留下来吃饭,俞父没和他讲什么,俞父常年都是副威严的表情,他多摆了一碗饭,俞成蹊发现俞父叫了两份饭。
 
  所以之前过年,会不会也是这样,抱着自己会来找他的心理,每次都多准备一份饭,最后默默扔掉?
 
  俞成蹊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和他打感情牌非常管用,尤其在亲情方面,绝做不到说没来往便真的冷情了。他与自己父亲堪称温情的回忆很少,最近的一次也是初中,俞成蹊喜欢上了收集汽车模型,俞父会给他买最精致的模型作为奖励,还说俞成蹊一成年便给他买这些模型的真车。
 
  疼爱与尊重或许是两码事,俞父偶然发现俞成蹊喜欢玩音乐,两人便开始有了巨大的分歧。再加上俞父俞母离婚,为了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俞父花尽了心思,他细数了曾经对俞成蹊的种种好,然而他不是俞成蹊的选择。
 
  俞父当他的示好是后悔了,说了他几句,俞成蹊听得心不在焉,心想这地暖充足的屋子可真冷。
 
  两人有意要聊,但聊不下去,俞成蹊走的时候俞父送他到门口,他知道父亲想挽留他过夜,可他偏不想弱他一截,让父亲误以为自己在哪里碰了壁,终于深知他的苦心。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会,他不急着回家,俞母这些年都不在本地过年,嫌颐都湿冷的天气让她烦闷。
 
  说是家,他却没有任何归属感。身体四处漂泊,而灵魂无处安放,颐都确实是湿冷得让人打颤,他这么想着,鬼使神差地开到了穆因家楼下。
 
  本来是想着看一眼就走的,他那屋子开着晃眼的白灯,有油烟味从别的住户那儿冒出来,有人在烧红烧狮子头,香气整个楼道都能闻见。说话一大声,楼下便能听得一清二楚,吵吵闹闹的。
 
  于是他从单看一眼,变成了想见一面。俞成蹊不愿意表露太多的情绪,而心跳出卖了他,刚刚还和俞父做了抵抗,他希望做点什么来求证自己的坚持。
 
  给自己找了堆理由,他打给穆因,穆因每次都是很快会接通电话,像在等待他似的。开了口突然不大好意思说,对方说不准正和家人其乐融融地看电视,而且找到他家楼下来,俞成蹊自认自己仿佛是被冲昏头脑的愣头青。
 
  穆因没笑他,更没为难,很快气喘吁吁地来到他的身边,甜甜地说道:“我们去哪儿呀?”
 
  他们启程一起去河岸看烟火秀。对烟火并不稀奇,但他们需要靠人群来遮盖自己的忐忑无措。只是人群过分拥挤,穆因一不留神便和俞成蹊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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