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大多数人开始相信禾嘉泽是真的克夫了。
白羽疑惑:“章霏和段清舒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继续在学校舞?我听说章霏、段清舒这两人,和她们的姐妹团,前阵子都抱团缩在宿舍不敢出门,这两天胆子又肥了。”
李东硕嗦完了面条,嘿笑一声,道:“章霏是罚得轻了,段清舒大概是因为到嘴的鸭子飞了,心里不平衡,彻底记恨上狍子了。”
禾嘉泽:“自己凭本事作没的保研资格,记恨我有什么用。”
李东硕从兜里掏出一团纸,抹了抹嘴,然后说:“还有个说法,我是听别人说的啊,前段时间章霏和段清舒像中邪了一样,天天喊着有鬼,前不久才恢复正常。”
禾嘉泽道:“我也撞过。”
李东硕说:“那说不定你跟她们两个谈得来哈。”他端起杯子,咽了一口水,继续讲起来:“但是她们得知江天师的死讯后,天天在那里说江天师是自作孽不可活,拿下三滥的手段害她们,遭报应了,还说要当面谢谢禾狍子克死了江天师。”
白羽骂了句:“草,这俩狗儿子是记吃不记打啊。”
李东硕道:“这个谣言很有说法了,我们狍子要报复她们哪用请什么天师做法,回家在爸爸妈妈面前哭一顿就行了。”
禾嘉泽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道:“我家人都是合法公民,你别乱说话。”
当天夜里,禾嘉泽回到新家时,装修团队已经走了,最后一个卧室的改装工作也完成,这房子内部可以说与他先前住的公寓高达百分之九十的相似。禾嘉泽觉得自己也是找虐心理过于严重,明明呆在这么一个环境里,更容易被回忆渲染伤感。
禾嘉泽躺在床上,双手举着手机编辑短信:我这几天按时吃饭,睡觉也还好,就有有点想你了。
他输入完最后一个字,选择了群发三个人。禾嘉泽回想起来齐灵的话,愿天堂没有重婚罪,不然他可能真的要被关上几年。
禾嘉泽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也佩服自己异于常人的自我调节能力。他关上床头疼,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就在这时,衣柜里传来了‘咚咚’的声音。
一声一声清脆的敲击声入耳,也像是打在他的心脏上,让缩在被窝里的禾嘉泽不寒而栗。
他是十点关上的灯,缓慢又有序的敲打声一直持续了很久,忽然间戛然而止,房间里顿时静的可怕,禾嘉泽整个人缩在被窝里,点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再过一分钟就是十二点整。
时间跳动,四个数字归为零的那一刻,衣柜里骤然响起更为疯狂剧烈的捶击声,还伴随着刺耳的尖叫,禾嘉泽披着被子爬起来把卧室的灯打开,小心翼翼的走到衣柜前,哆哆嗦嗦的伸手把衣柜门打开。
他还没来得及去添新的衣服,伶仃几套换洗的休闲装挂在那里,衣柜里一目了然,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可片刻不停歇的捶打声与断断续续的刺耳尖叫还在衣柜中回响,禾嘉泽仔细听了一会儿,与其说是从衣柜中传来,不如说是声源是在衣柜后的墙壁另一面。
禾嘉泽完全有理由怀疑他隔壁的住户正在杀人,他拨通了110,将这一状况转述给接线员。
听他说完后,接线员又简单明了的问了几句,禾嘉泽回答:“是的,墙壁像是被人撞响的,还有女人的叫声,断断续续的。”说完后,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补充一句,“不是那种叫声,是很刺耳的尖叫。”
说了自己的所在位置后,禾嘉泽挂断电话等他们派人来处理。卧室的响动令人心里发毛,禾嘉泽实在无法再继续呆下去,披着被子,抱走桌上的笔记本,到客厅里打发时间。
他还没听完一首歌,门铃声便响起,禾嘉泽走去玄关看了一眼监控屏幕,有一点惊讶,在心里感慨着出警迅速,无意中松下一口气,把房门打开。
门外站着三名身着黑色制服的警察,他们又向禾嘉泽询问了一遍事发经过,其中最为年轻的那一位让禾嘉泽带他去听到声音的卧室去看一看,剩下两人在了解事情后便开始敲起隔壁的房门。
随他一同进屋的警察尤其让人觉得精明干练,一双鹰眼极为深邃,剑眉星目气势凌人,面如冰霜却又让人觉得十分亲近可靠。
走去卧室的途中他转头看向禾嘉泽,问他:“是睡觉的时候被吵醒的吗?”
禾嘉泽摇头说:“刚阖眼还没睡着呢。”
他刚一推开卧室房门,尖叫声与猛烈的撞击敲打声就钻入两人的耳中。
禾嘉泽后退一步道:“我就不进去了。”
“好,你在这里等一下。”警察寻着声源方位走到了衣柜前,衣柜门再次被打开,扫见一眼后,他的眉头浅浅皱起,一手揣在裤子的口袋中,一只手朝衣柜中伸出,在墙壁上敲了三下,随后那声音陡然停止。
整个屋子都在瞬间陷入寂静之中,连客厅中挂钟指针走动的声音都变得清晰可闻。
禾嘉泽有些害怕,走近几步问:“警官,接下来怎么办?”
对方道:“我们先一起出去看看,别害怕。”向外走的期间,他又自报了姓名,称自己不习惯被叫警官,让禾嘉泽喊他穆生即可。
屋外走廊上的两位警察已经持续敲门了许久,却始终无人开门。
穆生走到他们身旁,将屋里的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确实是有频繁又猛烈的撞击与尖叫声。
另一名警员刚要说些什么时,他们面前的门忽然被从内捶拍的一阵颤动,将两人都吓得倒吸一口冷气,门的隔音效果没有墙壁那么好,让里面的人拍打得震天响,哐哐当当得听的人都觉得心烦意燥。
中年警官又摁响了门铃,让里面的人开门,回应他的只有不停歇的砸门声。
禾嘉泽道:“不会是在家暴吧?”
那名警察看了禾嘉泽一眼,对他说:“你搬来这几天有没有见过住在隔壁的邻居?”
禾嘉泽摇摇道说:“一次也没见过。”
警察又问:“之前有没有听到过从隔壁传来什么声音?”
禾嘉泽:“我前几天都是睡在另一个卧室的,没听到过什么声音。”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门内忽然传来一阵高亢又短促的尖叫,禾嘉泽吓得脚下一个趔趄,还好那位名叫穆生的警察从刚刚起就站在他身后,及时出手将他扶住。
接着,穆生与老警员相视一眼,然后让禾嘉泽往后站一站,强行破门而入。
砸门声与时不时响起的尖叫声在门被踹开的瞬间中道而止,他们为了防止门内人会突袭,是贴着两边的墙站的。
穆生先是往里探头望了一眼,然后对其他两人打了一个手势。
隔壁屋里连灯都没有看,每个房间都搜了一遍也没找到一个人影,不仅如此,他们检查之后,发现所有的窗户都被从里关的好好的,没有人闯入或者是逃离的可能性。
不仅禾嘉泽觉得毛骨悚然,在场的三名警察看样子也都是一头雾水。
先前做记录的警员道:“那么大的敲门声和尖叫声我们都听到了,那门都像是被踹的震颤一样,怎么会没有人在家呢。”
可他们每个角落都找过了,也是真的找不到人,再没有其他什么特殊情况发生。
巡查一遍后,他们离开了这个屋子。
穆生站在走廊里与门内的禾嘉泽说着话,他抽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与一杆笔,垂头在其中一页写下一串号码,然后将那页纸撕下来递上前:“这是我的个人联系方式,如果有异常情况发生,你及时联系我。”
禾嘉泽道:“刚刚那样还不够异常吗?”随手接下了穆生手里的巴掌大的纸。
作者有话要说: 禾嘉泽:墙壁被人撞的咚咚响,还有女人断断续续的叫声。
小攻:……???隔壁的混蛋当着孩子的面做什么呢,我必须亲自上门严惩他们!
第13章 穆生
穆生收起本与笔,双手捅在两边裤兜里,原本就高了禾嘉泽一头,这么看他站着更显得笔直挺立,他道:“现在已经没有声音了,有空我会再来回访的。”
禾嘉泽恹恹的哦了一声,说要回访大多都是客套话,最多就是打个电话来问一问情况如何就没了。
主卧里发生了那样的怪事,禾嘉泽暂且是不敢再去住了,回到客房睡下时已经是凌晨一两点,大概是担惊受怕过度,神经过于紧绷反而让禾嘉泽没有心思再想别的什么事,躺下后被子一盖,闭上眼睛就被拽入深眠之中,一夜无梦。
第二天中午李东硕跑到他们教室串门,禾嘉泽把昨夜里发生的事说给了他们听。
白羽道:“有这么邪乎吗?”
李东硕说:“狍子的重点不是警官很帅,还给了他私人电话吗?”
禾嘉泽:“重点是我觉得我隔壁闹鬼。”
李东硕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笑着道:“闹鬼闹鬼,你怎么走哪儿都能撞鬼呢。”
白羽伸着懒腰说:“饿了,不想走太远,我们就去食堂吃吧。”
中京学校食堂的伙食味道也不是太差,种类也还算繁多,最主要的是价格实惠,赶上吃饭的点儿食堂里是人挤着人,禾嘉泽不爱站着排队,也就没去过几次。
现在已经快一点了,禾嘉泽估摸着食堂的人应该也不怎么多了,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
到了食堂后,禾嘉泽没有看各个窗口,而是直接向白羽问:“我想吃你们上次带给我的那个煲仔饭,在哪排队?”
白羽说:“二楼,不够煲仔饭出锅慢,买的人又多,应该要等挺久的。”
李东硕道:“你也得一起排队,那玩意儿我们可没办法一手托一个。”
禾嘉泽:“排呗,我坐累了站站。”
他们刚站到队伍后排,就看见三个顶着熟悉面孔的女生有说有笑的插队到他们前面去。
“思萌、清舒,来,席絮给我们占了位置呢。”章霏挤到队伍中列,给了那名叫席絮的女孩儿一个拥抱,“絮絮你人可真好。”
禾嘉泽别开视线,他都快误会章霏和段清舒是喜欢他想引起他的注意才总跑到他面前蹦跶了。
这两人是有恃无恐,章霏伤疤好的快,也没怎么痛,不过就是被警告一下,再写份检讨的事。
中京大学保研的研一新生不仅有一等奖学金,除此之外还有两万元的奖励,段清舒从上大学以来就与家里彻底断绝了联系,也拿不到申请助学金需要开的证明,倘若被她家里人知道上大学还有那么多钱拿,指不定还会闹到学校里来找她要钱。
保研资格丢了以后,段清舒是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被拿捏的了,她成绩放在那里,即便没有保研资格她也能读研。
大学这几年她都靠着奖学金与平日里打工的积蓄熬过来了,没有那两笔钱,不过就是再多过几年苦日子,她咬咬牙就忍过去了。
可一想到这份煎熬就是因为禾嘉泽而延期的,段清舒恨得一听到这三个字就心火澎湃。
李东硕戳了戳禾嘉泽的腰,小声提醒他:“段清舒瞪了你好几眼。”
禾嘉泽低头摆弄着手机说:“别打扰我,警察回访呢。”
白羽伸头窥屏:“回访用微信回?”
禾嘉泽说:“省话费。”
白羽道:“泽泽,你就这么忍心看人插队,买走你心爱的煲仔饭吗?”
禾嘉泽问:“学校煲仔饭还限量吗?”
白羽摇头道:“那到没有,但这是个先来后到的问题。”
禾嘉泽说:“没事,我已经告过状了。”
和他们中间隔了两个人的好姐妹们聊天声越来越大,惹得堂吃观众频繁抬头去看她们,距离这么近的禾嘉泽当然也把她们的对话内容听的清清楚楚。
章霏得意盈盈的大声道:“禾家那个二世祖啊,都因为玩男人被扫地出门了,还整天勾三搭四的。”
她说完一句,旁边两个女生跟着捏着嗓子嘻嘻哈哈笑一顿。
段清舒说:“禾家早就放弃这个没用的扫把星了,不然有些人怎么会来食堂吃饭,禾家的家产肯定都是他们家老大的,没他一个子。”
后面三个人听的都有些尴尬了。
白羽抬手摸了摸鼻梁:“她什么时候能跟禾家内部人扯上关系了?我不知道的事,她怎么都知道。”
李东硕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忍?”
禾嘉泽看了他一眼,道:“我害怕打她们会沾一手粉,而且我也没再忍,你等着看。”
有趣的事情在章霏与她的好姐妹们站到窗口时上演,李东硕和白羽原本不知道禾嘉泽卖的什么关子,没多久,排队也不着急了,津津有味的站在后面看戏。
“我的一卡通怎么刷不出来了?”
“我的饭卡也读不出来。”
四个人轮流换一卡通与饭卡在读卡机前面试,没有一个能用的,可窗口位的阿姨又坚持不肯收现金,她们排了大半天的队,又被这么多人堂吃的人看着,
段清舒着急的问:“怎么回事啊……会不会是读取机坏了?”她这个月的伙食费都存在饭卡里。
让她们在这里磨蹭半天,后面排队的人也等得不耐烦了,骂骂咧咧几句后干脆直接离开了。
禾嘉泽走上前先朝窗口内的阿姨喊了声来三份腊味的,然后随手在读卡机前刷了下卡,朝章霏几人露出友爱的笑容道:“看来读取机没事儿,是你们的卡坏了,重新办吧。”办几张坏几张。
一卡通与饭卡中的钱不会消失,退也是能够退的,但像学校食堂之类对学生而言极其便宜的福利,拿现金是无法享受到的。
禾嘉泽近一米八的身高还是足以俯视看她们几个的,李东硕与白羽这俩从小在篮球场二人转的人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一米七八,一个一米八八,这么相对站着光靠气势就能气得章霏脸发白。
等李东硕和白羽端起托盘时,她们也回过味来了,知道手中的校园卡集体失灵肯定和禾嘉泽脱不了关系,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章霏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抬手就要往禾嘉泽脸上招呼。
好歹禾嘉泽也是扯过女鬼头发的人,反应迅速,章霏的手还没落到禾嘉泽脸上,就被禾嘉泽一把拽住了辫子,扯着她的头发手臂一挥就将她提溜到一边去了,等禾嘉泽松了手时,章霏已经因为惯性一屁股摔坐在油腻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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