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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开车贼六[快穿]——花笙酿

时间:2018-11-26 09:33:53  作者:花笙酿
  烧伤烫伤是非常折磨人的,皮肤被破坏,细胞大量失水,形成充满血清的烧伤水疱,疼痛、辣热、麻痒交织,本来就不好受,要不是他受过抗疼痛训练,这会估计自己坐都坐不住。再加上撞到兰多硬邦邦的膝盖上这一下,季凌弓着背死死抓着车内小桌,好几秒不能动弹。
  兰多眉头皱了起来,他知道这有多疼,季凌竟然一声不吭,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季凌,他竟然又想到了之前的问题。这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这么坚韧。
  马车还在失速狂奔,兰多却好像没有感觉一般,他的目光仍然只是停留在季凌身上。马车外王府侍卫策马来追,卓骏也在后面大喊“阿四”,但车上一个懒得应,一个没力气应,一径沉默。
  缓了几秒剧痛过去,季凌抬起头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宇文周”扶着肩膀,整个人半趴在他怀里,姿态亲密。他忙直起身来,道了声谢,然后自然的掀帘往外看他们到哪了。他看起来自然无比,只有耳尖一点红泄露了他的心绪,自从经历了盛勋和华章的事,本来就不太跟人亲近的他对同性的亲近也不适应了。
  换句话说,气势太强的男人跟他靠近了他容易想歪。季·直男·凌还没意识到他的思维已经不怎么直了。
  不过这会他也没心思想这些,他拉开车门就要去勒马。兰多仍然是端坐车内,和之前在兰月阁一样,仿佛没什么事可以劳动他的大驾。季凌打开车门去拉缰绳,却发现缰绳在奔跑中被马甩到了前面去,根本拿不到。他正在想怎么办,车厢内传出一道冷静的声音:“杀了。”
  季凌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杀马,一看马车正往人群方向冲,拔剑一跃而起就刺进了骏马颈侧。一匹马倒下,另一匹马等于要拉着车和马一起往前跑,速度立刻就被拖慢了下来。季凌抽出剑,鲜血飞溅沾湿他的衣摆,再一剑,另一匹马也倒了下去。马车在撞到人群前停了下来,王府侍卫和卓骏也追了上来。
  闻婴下马,单膝跪地就说:“闻婴护卫不力,请主人责罚。”
  兰多没有回复他,也没有叫起,他隔着半开的车厢门对季凌说:“你又救了本王一次。”听着像是感激,但是他的语气任谁来听都带着诡异。
  季凌背着“单纯武夫”人设,装作听不懂的收了剑,笑得一脸灿烂的说:“王爷您太客气了。”
  兰多也含笑看着他,心想看你能演到几时。这么破绽百出的演技,也敢给自己加人设?兰多只想问谁给他的勇气?
  不过这两轮暗杀倒是提醒了他,南楚朝堂上那些不安分的人,是时候处置了。于是他换马回府以后,吩咐闭门谢客,又让王府长史写了个告假折子送进宫,王府门一关就是半个月。
  季凌本来想的是将计就计进摄政王府打探消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一进王府就是半个月。头一天还好,摄政王确实给他安排了最好的大夫看伤,上了药他的伤势缓和了不少。而且这位日理万机的摄政王也没来烦他,他还能跟被派来照顾他的侍女和护卫套套话。卓骏这个“少爷”没有守着个下人的道理,正好被他光明正大送出了王府,没有后顾之忧,他养伤也还安心。
  可到了第二天就不对了,日理万机的摄政王大人彻底闭府,没事可干竟然跑来骚扰他这个“救命恩人”。
  刚开春不久,早上还凉,季凌背上带伤,大夫说要静养,不要拉动背上的肌肉,不然愈合得慢。季凌从善如流,不能拉动背上的肌肉,那他不动手也不弯腰,他早上起来就在院子里练腿功。
  没错,腿功,手不动腿动脚动,练步法和腿法。兰多听说后觉得挺有意思,他当猫的时候就知道季凌非常努力,但是他还没见过背受了伤不能动手就练腿的人。一好奇他就往季凌住的院子踱了过去。
  季凌在这里当了武功高手,兰多一走到院子附近他就听到了脚步声,但是他一套步法没走完就没停。兰多站在院门边看了会,出声说:“厉害,不愧是晋州军。”
  这下季凌不能不停了,他停下动作来礼貌的抱拳行礼,答道:“王爷过奖。”
  “倒是不过奖,身手了得,易容术也是出神入化,晋州黑甲军名不虚传。”兰多一边说一边悠然迈近,打量起季凌的脸来。
  “身手还敢自夸一二,其他的就不敢当了。”看起来从容淡定,季凌心里其实觉得有点悬。给他易容的是晋州一名军医,据说“易容术出神入化”,但对上兰多胸有成竹的神情,他就有点不确定了,难道真的已经被看穿了易容?
  就在他想着接下来要怎么把这茬晃过去的时候,兰多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来。
  “脸是真是假倒也不是很关键,关键的是救命之恩是真。”
  季凌发现自己对上这种老牌政客还是有点虚,实在没什么应对的经验,面前这人说话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一不小心就容易掉坑里。就像他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不关键,所以他还是怀疑,但是又不接着往下说。
  季凌努力回想他的人设,单纯、武夫,很好,这时候应该是被怀疑被冒犯的心情,那一声不吭接过这一茬就不合适了。想到这,季凌眉头紧蹙,沉声说:“对王爷可能无关紧要,但是小人被人怀疑,有损的是我黑甲军的声誉,还请王爷有什么话就讲明白说清楚!”
  季凌说着身子一偏,也不再看他,一副生气的样子。
  兰多挑眉,心想他这个演技还是有点进步的,可惜还是傻了点。这时候大方承认易容就好,易容可以有一万个正当理由,但是没有易容这个谎话却太容易被拆穿。
  就在季凌以为对方被他唬住的时候,兰多好整以暇的说:“既然恩人如此坦荡,不如请本王府上的大夫看看,也好自证清白。”
  他故意把“恩人”两个字咬得重一些,听起来带着一点嘲讽,季凌突然意识到自己掉进了坑里。看来对方是早就确定了他是易容的,只是故意这么说让他紧张从而借机找到他的错漏而已。
  这下骑虎难下,季凌觉得这时候还把希望寄托在大夫查不出来就太傻白甜了,他身形一动,五指成爪直袭摄政王面门。
  兰多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保护主子,把他们的王爷护着迅速后退。可季凌只是虚晃一招,并不是真的要打伤宇文周,见他们后退他就立刻收招,足尖一点往院墙掠去。
  人刚飞起来,兜头一张大网盖下,严严实实。
  从客院上房到柴房有多远呢,季凌以前不知道,现在他知道了,就是一句话的距离。
  换药的大夫没了,服侍的侍女没了,护卫的尊敬没了,一句话之间他就成了乔装混进王府,意图对王爷不轨的贼人。
  骆琰这具身体的身体素质奇佳,背上的伤很快开始结痂,又痒又痛,非常煎熬。季凌挨到第五天,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才没把背上的血痂蹭下来。这时,四天不见的大夫又出现了。先是护卫按住他,大夫给他细致小心的把易容全部卸掉,然后又给他换药、换衣服,接着继续捆上,最后被抬进了王府主院里。
  季凌看着身上捆的绸带,生出非常不好的预感,他眼皮一跳,听到了主院里传来乐器演奏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季凌惊恐脸:把我捆进去,还听歌,这是要干嘛?!请用麻绳捆我,我有点方
 
  ☆、穿书就穿书,做什么搞我11
 
  古有兰陵王因为形貌昳丽失去威慑力而戴面具上战场,今有骆琰因为长相过于俊美而被当男宠送上了歌舞台。如果外貌按100分计算,骆琰这张脸可以打99分,剩下的一分不给只是怕他太骄傲。
  剑眉星目若笔勾刀裁,抬眼看人时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山根饱满鼻梁挺直,偏偏鼻头稍圆润带出一点稚气,是绝不会让人认错的男人范儿,但是二十五岁的男人却还带着一点特殊的少年感。当他站起来时,器宇轩昂的气势会中和这种少年感,但当他被按在柴房里“卸妆”,这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气质就非常强烈。
  宇文周手下办事的都是灵透人,一个个八窍玲珑心,一刻不停的都在揣摩主子的意思。想到前院正在看歌舞,这时候他们王爷却说要把这个身份不明的晋州人带过去,他们还搞不懂是为什么。可等这人真容一露出来,再看看这惑人的月色,来领人的管事觉得自己懂了。
  本来准备的麻绳也不用了,衣服赶紧叫人去紫竹院取,拿了那位小爷没上过身的新衣服送过来。
  “拿套白的,要素,一定要干净,上头不要多的绣花。”王府管事吩咐取衣服的小厮道。
  “是。”那小厮走到柴房门口,顿了顿又折了回来,问,“要是锦公子不给怎么办?”想到那位锦公子在他们下人面前的情形,才十四岁的小厮有点发憷。
  “那就说是王爷要的。”管事随口应了一句,挥挥手让他赶紧走,暗自嘀咕说:“也不看王爷都多久没提他那了,还真当自己是个角儿了……”
  管事再看这位不言不语的晋州人就觉得亲切,怎么着都比那位好伺候,看来现在就最好巴结着一点。
  于是等衣服送来了,他殷勤的伺候着穿上,迫于他阶下囚的身份而必须捆上的时候也改用了舒软的绸带,不松不紧的捆着,一边捆一边说:“您先委屈一会,待会见了王爷就好了。”
  季凌奇怪的看着他,并不觉得自己见到宇文周就会好起来。但是关了好几天他也想好了对策,他设想了对方可能提的一切问题,准备见招拆招。
  可等到他被抬到传来丝竹之声的主院外头,再看被换上的这身飘逸(单薄)的白衣,他直觉不对劲。
  院内有歌姬吟唱,宛转悠扬,转进了院门,入目就是屏风后舞动的身影,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但是曼妙身姿在灯光下却更加分明。
  管事先进去禀报,很快季凌也被带了进去,进去之前管事的让人把他放下来,大概觉得这样面见王爷有损这位柴房公子的风华,于是让他自己走进去。
  不对劲的感觉更浓,但是季凌也没法拒绝,只能配合的走进去。然后他很快就知道不对劲在哪了,他确实设想了对方可能提的一切问题,但是他没想到对方只想动手不想动口。
  兰多本来是百无聊赖的看歌舞,想想四天了也差不多了,就叫人把季凌带上来,本来是想看看这小家伙学聪明了一点没。可等人带进来,拐过屏风,他也没想到会看到一个这样的季凌。
  身形修长高佻,因为常年练武,骆琰的身材保持得很好,一层有力的肌肉包裹着骨骼,韧劲十足又不夸张,不像以力量见长的男人那么肌肉虬结,反而很好看。腰是腰腿是腿的,一袭白衣更显出尘,玉带束腰,风度翩翩。
  他身上还绑着浅蓝色的绸带,神情明显有些烦躁。兰多失笑,看来宇文周的下属也不是真懂事,懂事得过了头,不好。他们恐怕是见了骆琰这张脸就把他当男宠送了来。他从小很有主张,特别厌烦仆人越俎代庖揣测他的心思替他做决定。但是这一回,不知道是季凌的神情取悦了他,还是管事的想法让他觉得有意思,他竟然没有发作这管事,反而兴致勃勃欣赏起眼前的景致来。
  管事一看王爷这表情就知道自己没办错事,顿时心里更有数了,恭敬的立在一旁,带着笑说:“小的先告退了,主子您有事再吩咐,小的一定办妥。”
  兰多没有答话,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管事忙退下去了,兰多站起身来,走近季凌打量。侍候的歌姬、舞姬们见状忙让开中场,乖巧的退到一旁。
  “倒确实是好姿颜。”兰多居高临下俯视他,苍白的指尖捏住了他的下巴尖。
  一上手兰多就有些心痒,他想到之前被迫附在猫身上的日子,这个叫季凌的小家伙肆无忌惮的摸他肚子,挠他下巴,还戳他……气人!他不知道被这小子抱了多少次,还打不过他,很气!
  看着季凌被他捏住下巴时脸上浮现的难堪神色,兰多挺满意,很好,他也跟自己一样,彻底明白管事的意思了。
  季凌简直火冒三丈,兰多话音落下,他一扭头就挣开了他的钳制。这个宇文周果然不是个好东西,看他这满脸苍白病歪歪的样子,来两阵风就要倒,就这样了还满脑子小电影,还是基佬片!苍天,他就是一个不注意被人塞了一张车票在包里,结果就来到这些莫名其妙的地方要做什么任务。这也就算了,怎么还到哪都遇到基佬,让他一个大好直男怎么过?!
  手上捏着的温度没了,兰多不自觉两根手指碰一块搓了搓。他这会心情正好,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说:“本王也不介意你乔装的事,你叫什么名字?过了今晚,你就不用再过刀口舔血的日子,跟着本王,荣华富贵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季凌:“……”你要是在二十一世纪活着要被人笑死,台词这么老套。
  “不愿意?”兰多这次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用了点力一拉,季凌撞到他怀里,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呼吸落在他耳侧。
  刚才还想着要沉稳以对的季凌被基佬宇文周抱住,瞬间像炸了毛的猫,军校可没教过遇到基佬吃豆腐要怎么忍耐!他用力挣扎起来,抬腿就踹,试图摆脱宇文周扣在他腰间的手。
  可看起来病歪歪的宇文周竟然不是软脚虾,他力气不算很大,但是对于内力的运用却非常精纯,扣住他的手像铁钳一样难以挣脱,步法变幻也和他有模有样的拆招。如果是真正的宇文周,当然是做不到这一点,但是兰多不一样,百多年来,他学过的东西太多了。
  围观他们王爷强迫邻国奸细现场的下人们头低得更低了,完全不敢抬头看,生怕打搅了他们王爷的兴致。但是这么大的八卦在面前,谁也做不到不听,埋头的同时耳朵竖得一个比一个高。她们旁观得是很开心啦,但是被围观的季凌就非常暴躁了。
  他从小好脾气,遇事也很沉得住气,他还当过卧底,但是他真没在基佬毒枭身边卧底过……经验不足害死人,他完全忍不住,和兰多腿来腿往根本停不下来,之前想的话全抛到了脑后。
  季凌被捆着上半身影响发挥,兰多则招招稳准狠。兰多不发话,侍卫谁也不敢上来帮忙,只是随时准备着,如果这个奸细伤了王爷,他们就立刻把人拿下。可季凌毕竟发挥不出真正实力,渐渐落于下风,最终被兰多制住。随手扯下厅内的绸幔,一甩一缠,兰多把他的腿裹成了粽子。
  “本王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坚持。看上了什么就不会放手,得不到决不罢休。”兰多把他扔在自己的榻上,俯身逼近,问:“你说,这是不是个很不错的优点?”
作者有话要说:  季凌:那个锦公子是什么人?
兰多:老婆,那是历史遗留问题,跟我无关啊!
 
  ☆、穿书就穿书,做什么搞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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