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半月便可出院。”
“嗯,罗契那边呢。”
“罗契一直在找凯尔,暗中雇了不少杀手。”
“由他去吧。”袁晟江靠着柔软的椅背闭目假寐,“他栽倒在感情里,这辈子是爬不起来了,日后成不了威胁,自然也斗不过心无杂念的凯尔....”
凯尔重伤昏迷的这半年,席玖一直在他身边,罗契对凯尔的追杀,袁晟江也能猜到是因为席玖,所以他认为在将凯尔调回来继续为他所用后,罗契对凯尔的追杀也会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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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烽昏迷的这些天,袁晟江已重新派人接手了靳烽在中延市的工作。
白淬一直陪在靳烽身边,也在袁晟江的庄园住了下来,在庄园内佣人的眼里,白淬也就是靳烽的爱人。
白淬目前除了希望靳烽快点恢复外,更希望他和靳烽的婚礼,能在这个月内如期举行。
可是白淬总有不好的预感。
这天傍晚,刚为靳烽注射完营养液的私人医生忽然发现靳烽的手指在微动,在他惊喜的看向靳烽的脸时,发现靳烽已微微睁开了眼睛,那是条很细小的缝隙,但却能清楚的看到其中眼眸的颤抖....
医生忙让一旁的佣人去通知袁晟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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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完全失败?
靳烽睁开眼没过一会儿又昏睡了过去,这两分钟他仿佛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声音,只半睁着双眼虚弱的看着天花板,站在他身旁的私人医生无论说什么,靳烽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袁晟江坐在靳烽床边的沙发椅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靳烽沉睡的面庞,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目光微沉。
私人医生建议袁晟江将靳烽送回医院接受更全面的检查,袁晟江最后也同意了,并也低调的来到了靳烽接受检查的医院,坐在院长的贵宾接待室等待结果。
而白淬一直跟着靳烽。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负责检查的医生告诉袁晟江,靳烽身体恢复的不错,今夜之内便会有再次苏醒的可能,但因受之前那场未做完的手术影响,靳烽的记忆可能会发生遗漏和错乱....
具体情况,还要等靳烽今晚醒来后再看。
袁晟江此时最想知道的,是靳烽在清醒之后,是否会记起洗脑之前的事。
如果记起,那靳烽必然会再次不顾一切的对抗他这个亲生父亲,如果表现的没有记起.....那他也无法办法知道靳烽是不是在假装。
靳烽表面看去虽是个轻浮鲁莽冲动的年轻人,但在经历那么多以后,袁晟江也能强烈的感觉到靳烽深厚的城府及心机,以及为扳倒他而不择手段的决心及耐力。
所以靳烽醒来后如果依旧对他“顺从”,袁晟江也无法像之前那样相信。
夜里十一点左右,靳烽再次醒来。
病床内除了躺在床上的靳烽,空无一人,靳烽感觉大脑昏昏沉沉,干渴不已,他虚弱的扭头查看四周,然后开始活动因长久昏迷而有些麻痹的四肢。
过了足有十分钟,靳烽才感觉双臂双腿可以使上力,于是才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正在这时,病房门被人推开,一名带着口罩的医生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进门后还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
靳烽看着来人那做贼似的动作,不禁皱起眉。
“烽哥。”男人转身走到病床边,摘下口罩极小声的快速道,“我是文哥派来接你走的,文哥的车就在医院外面,能下床走路吗烽哥,要不我背你。”
靳烽盯着床边神色凝重的陌生男人,冷声道,“你是谁?你说的文哥又是谁?”
“是司居文大哥啊,烽哥你还是没想起来吗?我是才刚跟着文哥做事的小*,是文哥派我偷偷潜入医院带你走的。”男人急声解释道,“之前烽哥你被袁晟江洗脑忘记了一切,文哥前几日好不容易才给烽哥你进行手术治疗,按理说你应该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靳烽没有说话,锋利的目光在男人那仿佛十分焦急的脸上徘徊。
男人拿出一件白大褂和医用口罩,并快速道,“没时间解释太多了,烽哥你快点穿上这衣服下床跟我走,要是被袁晟江的人发现就走不掉了。”
这时,靳烽伸手拿起了那件白大褂,男人的眼中则闪过一丝寒意。
“我胳膊太酸了,你帮我穿上。”靳烽说道。
“好。”
男人说完,接过衣服弯身就准备给靳烽穿上,而靳烽趁男人注意力分散时,忽然一臂箍住了男人的脖子,翻身将男人狠狠压在了床上。
男人趴在床上,脖子被身后的靳烽向后猛提,瞬间失去了大半呼吸。
靳烽这样的擒拿姿势,令男人无法挣脱,更说不出话,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求饶声。
“那个叫什么司居文的王八蛋把老子打昏架上手术台,这笔帐我没跟他算呢,现在居然又派一条狗来忽悠我!”靳烽凶狠道,“妈的当我是傻.逼吗?袁晟江是我父亲,我看想把我洗脑的人是你们这帮畜生,怎么,是想让我反过来对付我父亲吗?”
靳烽因为苏醒不久,肌肉还无法完全运作,所以此时根本使不上全力,男人虽挣脱不了,但也未到立刻窒息的地步。
“烽...烽哥,你还记得阿武吗?”男人艰难道,“他已经被袁晟江杀了,那可是你最重要的手下啊,这时候要是引来袁晟江的人,我也会跟他一样的下场。”
靳烽愣住了。
男人继续道,“文哥就在医院外面等你,只要你跟我走,我们会跟你解释清一切的。”
“我想起来了。”靳烽忽然狞笑道,“就是阿武背叛了我,要不是他,我会落到那个司居文的手里?说,你们这帮人到底什么目的?!”
“烽哥,你真的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吗?”男人焦急的大喊,“你连文哥都不记得了吗?那顾先生呢?那可是你最爱的人啊....”
“鬼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靳烽挥拳殴打男人的头部,男人却趁机从靳烽的钳制中逃脱,然后跌跌撞撞的向门外跑。
这时病房门被人从外打开,弗利将那个男人一脚踹翻在地,紧接着他身后两名手下迅速上前将其架住。
“袁少爷,你没事吧。”弗利走到床边,面无表情的问靳烽道,“这个男人是谁?”
靳烽几乎立刻说了实话,“这家伙是那个叫司居文的男人派来的,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鬼话,好好审审他,把那个司居文给抓出来,对了,他刚才说那个司居文就在医院外面等他,你快带人去把他找出来。”
“是。”
弗利转身命令手下将那男人拖出去,男人被拖走前还朝着靳烽大喊,“烽哥,我是文哥的手下啊,文哥可是你最重要的兄弟啊....”
男人走了以后,靳烽一手揉着太阳穴,有气无力道,“我头晕...”
“属下这就叫医生来检查。”
弗利说完,带着他的手下全部离开了病房,不一会儿几名医生走了进来。
走廊上,弗利命手下松开那个男人,然后对其道,“立刻去袁老那里汇报情况。”
男人一改先前的焦慌,掷地有声的道了声,“是。”
袁晟江坐在医院的贵宾接待室内,那名前一秒在靳烽身前自称是司居文手下的男人,此时已笔挺的站在袁晟江跟前汇报情况。
“....袁少爷并不记得司居文这个人.......”
男人将他伪装后与靳烽全部的对话及交手过程,一个细节不漏的全部汇报给了袁晟江,最后也基本给出了答案,司居文给靳烽进行到一半的那场手术,完全失败...
现在的靳烽,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第一百章 永远放不下!
靳烽住院观察了几天,一系列的检查及治疗下来,确定身体无大碍后便已准备出院。
之前那场只进行到一半的手术,的确让靳烽的大脑记忆发生了些许错乱,但只让他忘记了部分生活及工作上的细节,以及记错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琐事,总的来说影响不大。
但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这天下午,白淬来接靳烽出院,靳烽看上去恢复的很不错,揽着白淬的肩膀,与白淬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医院。
靳烽的主动令白淬受宠若惊,虽然靳烽的性格看上去还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但白淬总觉的靳烽对待他要比之前更在意一些。
因为袁晟江要求靳烽出院之后立刻去见他,所以司机在启动车后,靳烽命令其开往袁晟江所住的庄园....
车上,白淬忍不住抱着靳烽的腰,身体紧紧依偎在靳烽的怀里,靳烽也伸手搂着白淬的腰。
在两人之间的氛围逐渐暧昧起来时,白淬突然轻声道,“烽哥,袁老把我们的婚期定在了月底二十八号,还有不到半个月...”
“是吗?”靳烽轻笑道。
“烽哥不期待吗?”白淬仰头看着靳烽,有些失落道。
“当然期待,这可是我袁烽的终身大事。”靳烽搂紧白淬的腰,低头在白淬嘴唇上轻啄了一口,“我突然想起来,我们的结婚照还没拍呢。”
白淬看上去十分高兴,用力点头,“摄影师我早就预约好了,礼服和外景我也亲自挑选好了,就看烽哥什么时候有时间和心情了。”
“心情当然是什么时候都有。”靳烽笑道,“正好医生让我这段时间少动脑,我暂时也不急着去工作,那接下来的所有时间我就都用来陪你。”
白淬怔怔的看着眼前目光温柔的靳烽,半晌才低声道,“烽哥....你变了好多。”
“有吗?”
白淬再次搂住靳烽的腰,脸埋在靳烽的胸口,“烽哥,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才忽然改变,但我希望你能一直这样下去.....只要你能爱我,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靳烽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恢复如常,他捏着白淬的下颔,再次俯头亲吻白淬的嘴唇。
“在经历过这一次绑架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最在乎的人是谁。”靳烽轻声道,“如果之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一定要原谅我....”
白淬搂紧靳烽的腰,哽咽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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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予在k市没住多久,司居文便找到了他。
靳烽曾告诉过司居文,他会托k市一名为原轩的朋友暂时照顾顾予,以防袁晟江对顾予下手,所以在中延市找不到顾予后,司居文立刻来到了k市。
原轩在从顾予那里确认了司居文的身份后,才放心将顾予的联系号码告诉司居文。
顾予和司居文在一个餐厅的包厢见面,顾予在看到司居文黯淡的脸色时,心里便有一阵不好的预感。
司居文如实告诉顾予,半年前他和靳烽筹谋的计划实施失败,目前所有努力功亏一篑。
在听司居文说完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后,顾予才恍然明白靳烽留给他的那段视频里,为什么要说给他半年时间....
视频里他说的那样信誓旦旦,结果居然....
“我很抱歉,这件事是我的失误。”司居文也仿佛老了十岁一般憔悴,满目自责,“靳烽把希望投注在我身上,我却搞砸了。”
“手术....完全失败吗?”
“目前来看...”司居文叹了口气,“的确失败了,虽然当初手术就没有完成,但我也一直抱着侥幸心理,但是按照那边的情况来看,靳烽还和之前一样,认袁晟江为父亲,对袁晟江唯命是从,且私下也与我没有任何联系...”
顾予低着头,许多才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司居文摇了摇头。
“我倒宁愿你不来告诉我...”顾予眼眶酸红,苦笑着道,“他让我等他,我也想一直这么等下去...”
“半年前,我和靳烽在电话中筹谋,最后他特意告诉我,如果计划失败了,一定要告诉你...”司居文道,“他说不想你没有结果的等下去,他希望你能重新开始,并且不用原谅他的无能,可以怨恨他一辈子.....”
顾予扭头看向窗外,想靠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将眼中的泪水逼回去。
这次希望落空的太快,他还没有享受够那种与靳烽重聚的幻想,上一次他至少在希望中走了半年,这次的希望居然不到半月就被打回了原形。
“据我推测,袁晟江想要你的命,只是因为前段时间你与靳烽走的太近,而你知道的太多,所以袁晟江对你不放心。”司居文道,“你只要隐蔽低调的生活两三年或者更久一些,远离和靳烽相关的生活,袁晟江自然就会淡忘你的存在,也不会觉得你对他存在某种威胁,那时候你再重新回归大众视野,继续去做你喜欢的事....”
“我喜欢的事....”顾予笑着,眼中却尽是悲凉,“我宁愿我还是恨他的,这样我现在只会庆幸他把我忘了,可是....可是这个混蛋....现在已经让我失去了追求喜欢事物的热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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