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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夏天(近代现代)——翰如

时间:2018-11-27 10:29:28  作者:翰如
  “羽绒服我不想要黑色的,死气沉沉的,这是我妈买的,就穿过一次。”我潇洒的说。
  “好像还挺暖和的,你真的不要了?”他问。
  “嗯,”我点点头,“你直接穿着吧,别脱了。”
  他嘿嘿笑了几声,继续弹吉他。
  我心里默默祈祷,但愿老妈不要追究起这件羽绒服的去向。毕竟是今年入冬才新买的,花了不少毛爷爷,衣服保暖又耐脏,我还没舍得穿去学校过。
  “你明天早上跟我一起回学校吧。”我对他说。
  他停下动作,看着我,“不行。”
  “为什么?”我问。
  “学校有规定,内宿生必须提前一晚返校,今晚宿管会来查房,万一被发现麻烦就大了。”他说。
  我掩饰住失望,怏怏的说:“好吧,那一会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他说。
  我想了想,说:“那你骑我的车走。”
  “那你明天怎么去学校?”他问。
  “我让雷鸣来接我。”我说。
  他低头对着吉他发了会呆,然后看着我抿嘴笑起来:“还是你送我回去吧,我不记得路。不过别等到吃饭了,现在就出发。”
  “现在?”我愣了愣,看了下桌上的钟,“5点多了,马上就有饭吃了。”
  “我还不饿,”他把吉他放回墙角,“吃也吃不下,回学校再随便吃点吧。”
  “那行吧,”我不再坚持,“你的衣服洗干净了还在晾着,就放这里吧,下回来好换。”
  “嗯。”他点点头。
  从我家到学校的车程不算长,慢慢骑也只需要10多分钟。我刚骑到学校门口,夏至就蹦到地上,跺着脚说:“我自己进去就行,你快点回家吧,晚了风大。”
  “那……”我一只脚撑在地上,歪着身子看着他,“明天见。”
  “嗯,明天见!”他笑起来,朝我挥挥手,然后转身进了学校。黑色修身羽绒服衬得他身形更加颀长,不仅没有笨重感,反而透着一股轻盈。
  回家的路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才6点不到呢,看来冬天的夜晚来得越来越早了。凉飕飕的北风从脸上刮过,像刀子划过似的,不见血,但杀伤力却是不容忽视的。
  我的心里忍不住有点好笑,夏至找的什么破理由,吃不下?开什么国际玩笑?前一秒刚搁下碗也照样能吞下一头牛的人,居然会有吃不下的时候?吃不下干嘛临出门前对着饭桌上的牛肉偷偷咽口水啊?
  想着想着还没笑出来,眼睛先湿润起来。
  不许哭!张逐阳你这个大哭包!不许哭!忍住……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晚上见
 
 
第19章 下雪
  这年冬天不仅来得比往年早,还出现了十年难一遇的天气,竟然下雪了!不是冰粒,也不是米雪,而是传说中的鹅毛……小雪!
  尽管这雪很难用鹅毛大雪来形容,但对于身处南方的我们来说,雪落到地上能积起来,覆盖掉原有的地面,就已经是很惊奇的事情了。
  数学老师正站在讲台上,边推着眼睛边津津有味的讲题,我们人虽坐在下面,眼睛却不约而同瞟向窗外。那从天上一片一片往下掉的白色羽毛,可是雪啊!
  数学老师大概瞧出了我们的心不在焉,一道题讲完之后,便大发慈悲的来了一句,“行了,我知道你们都没心思听课,出去玩吧。”
  我们便一窝蜂涌出教室,狂奔到外面。
  操场上此时已经白茫茫的一片,放眼望去,就像一个溜冰场。我试着滑了几步,摩擦力居然还挺大。
  “等雪全部被踩过一遍之后,你就可以滑了。”夏至说。
  “真的吗?”我兴奋的说,“那我先多踩踩。”
  我们犹如难得放风的羊群,在操场上疯狂的打起雪仗。我捧起雪双手随便团几下然后见人就砸,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本班的,认不认识。砸出雪球的同时,还得时时留意来自四面八方的雪球的袭击。
  雷鸣不小心被一个雪球砸中了正脸,鼻子嘴巴全是雪,他特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美滋滋的品尝过一番之后,吐槽道:“我艹,这雪怎么有点苦涩啊,我还以为就算不甜,也应该是没味的吧。”
  我跟夏至哈哈大笑起来。
  北方的小伙伴千万别笑话,南方的我们就是这么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孩纸。
  雪仗还在继续,我看到有人开始堆雪人了。于是我拉上夏至找了个角落的地方,也准备堆雪人。
  “你会吗?”夏至问。
  我摇摇头,“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就一大一小两个球摞起来。”
  “好吧,”夏至笑笑,“那我们先摞个大的在下面。”
  从教室出来得太急,我忘记戴手套,此时的手已经红得像个胡萝卜似的。通红的手在洁白的雪里穿梭,简直就是一道现成的菜,白萝卜炒胡萝卜。
  夏至脱下右手手套递给我,“给,快戴上。”
  “你自己戴吧,”我笑呵呵的说,“反正我的手已经没知觉了,戴不戴都一个样。”
  他想了想,收回手套重新戴上。
  我们很快就把一大一小两个雪球给摞好了。
  夏至跑去围墙边捡回几根枯树枝,长的往大球上左右一插,雪人有了双手,再选两根短的横竖各插到小球上,雪人有了嘴巴和鼻子。
  眼睛怎么办?
  我们对视一会,我突然有了主意。我拿过夏至的双手,低头往他的手套上一咬,手套上装饰用的扣子被咬了下来,一颗,两颗。好了,雪人的眼睛也有了,小是小了点,但圆溜溜的还挺可爱。
  我看着有模有样的雪人,总感觉还差点什么。对了!我脱下围巾,绕到雪人身上。
  OK!大功告成!
  还没欣赏几秒,夏至上前把围巾给取了下来,翻个面重新围到我的脖子上,然后他取下自己的围巾围到雪人身上。
  “干嘛?不是一样吗?”我没搞明白怎么回事。
  他回头冲我笑笑,“我的围巾是大红色的,配上去更好看。”
  “我的围巾怎么不好看了啊?蓝灰格子的多洋气。”我不服气,想重新把围巾换过来。
  夏至阻止了我,“不许换!就是我的好看!”
  我看着他一脸认真又固执的表情,突然想使个坏,于是伸手用力推了他一把。他脚下不稳,重心往后,眼看就要摔倒在地,突然双手猛的拽住我的外套,把我往下拉。
  可怜如我,偷袭的得意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就一个前扑,结结实实的压到了夏至身上。
  我的下巴正好抵住他裸露出来的脖子,像碰到一块冰似的凉飕飕。额头却感到一股温热,像有什么又软又热的东西贴在上面。大概……是夏至的嘴唇。
  我稍稍抬起头,努力往上蹭了蹭,跟他平视。大概2公分,我粗略估计了一下我们脸与脸之间的距离。
  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热乎乎的,还有点痒,像条毛毛虫在轻轻挠我的皮肤。我的呼吸也全部喷到他的脸上,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感觉。
  他的睫毛向来很长,这时凑近了看,很像两把黑色小扇子。小扇子一抖一抖的,又像两根黑色羽毛在风中飘摇。
  暧昧,相当的暧昧。我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窜出这个词来。
  不对,怎么可能呢,跟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之间,怎么会是暧昧的感觉?一定是因为下雪乐晕了脑袋,我才会冒出这个大胆的想法。
  我这样想着,打算起身,不料被夏至一掀,反压到地上。
  “说,是不是我的围巾给雪人戴更好看?”他居然还没放弃这个问题。
  “是,”我低低的应了声,“你的好看,你什么都好看。”
  他没了声音,默默看了我一会,先站了起来,然后伸手把我也拉起来,还帮我轻轻拍掉衣服上的雪。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我清了清嗓子,说:“要不我们回教室吧,估计都快中午放学了。”
  “嗯,”他说,“走吧。”
  “你的围巾,”我看了看雪人,“还要不要了?”
  “先留给雪人吧,”他也看着雪人,“明天我再来拿。”
  接着我们便一路沉默的回了教室,跟出来时截然不同的心情和神色。
  本以为这雪会接连下好几天,可惜才到下午,天突然放晴了,地上的雪几乎全部融化成了水,而且脏兮兮的。
  人们都说,下雪不冷融雪冷,这下我深有体会。下午的课上,我的双手依旧通红通红的,脚也冻得僵硬,后背发凉,浑身没有一个地方舒坦。
  “给,拿着,”下课后不久,夏至递给我一个装了热水的瓶子,“冷了还我。”
  我愣愣的接过瓶子抱在怀里,问他:“你去哪弄的热水啊?”
  “李老师的办公室。”他说。
  “哦,”我应道,手心里渐渐有了温度,暖意直达胸口,“谢谢啊。”
  他伸手摸摸我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你没发烧吧?”
  “没有,干嘛?”我说。
  “跟我突然变得这么客气起来,”他莞尔一笑,“我有点不适应。”
  “滚。”我瞪他一眼,随后也忍不住笑起来。
  叮咚。
  是尴尬解除警报。
  作者有话要说:  暧昧,让人变得贪心……
 
 
第20章 期末
  难得玩一回雪之后,期末的脚步越来越近了。面对即将到来的高中生涯的第一次大考,我有种如临大敌的紧张感。
  期中考试我的成绩在班上属于中等偏上,比初中时的排名下降不少。我倒是无所谓,对于能上什么大学我一直没什么企图心,能考到哪就是哪,可惜父母、老师有所谓。中国学生向来深受所谓的考试排名的毒害,试想我又怎么能逃得过?
  而夏至仍然保持班级前十的水准,这在高手如云的重点班实属不易。
  为了这次期末考试在排名上跟夏至缩短距离,我决定洗心革面,认真复习。倒不是说我平时不专心学习,只是努力的程度跟夏至比起来,可能还不太够。
  可惜化学一如既往是我的弱项,我常常被各种元素各类方程式搅得晕头转向。
  “哎呀,好头大啊……”我把笔一扔,往后靠到椅背上。这张化学试卷做起来实在太费劲,不知要折腾死多少脑细胞。
  坐我对面的夏至也放下笔,朝我笑笑,“化学其实没你想的那么难,你试着换一个角度换一种心情去看它,会发现很多乐趣。”
  “我就是觉得很难,要记的知识点又多又乱又杂,我脑子一团浆糊。”我趴到桌上,懒洋洋的说。
  “化学知识点的确比较零碎,不过其实都是相通的,”夏至说,“你可以试下,在脑子里把知识点连成一张网,自己站在高处去看,会慢慢发现其中的关联。”
  接着,夏至从试卷上挑了一道大题,详细的给我做分析,涉及哪些知识点,怎么去做联想等等。
  讲的人很有耐心,听的人也足够认真。
  渐渐的,我也从题目中品出一些趣味来。剩下的试卷,我沉住性子,慢慢分析,作答,终于在两个小时之后,全部完成了。
  “我要奖励!”我兴奋的说。
  夏至想了想,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伸手拍拍我的脸,说:“做的好!”
  我愣了愣,”就这?也算奖励?“
  “那不然呢?”他笑起来,“难道你想要实物的?”
  “不是,”我拍拍酸胀的肩膀,“给按摩按摩吧。”
  “行,”他点点头,“去床上趴好。”
  我屁颠屁颠的回到房里,四肢大开往床上一趴。夏至跟着上了床,脱掉我的外套,然后坐到我的屁股上,开始按起来。
  他的手法明显很生疏,力道时轻时重,有时候不小心按到骨头上,痛得我哇哇直叫。不过,我心里却是享受的。
  安静的冬日午后,阳光透过窗纱洒进房间,烘得整个屋子澄黄澄黄的,耳畔只能听到闹钟有节奏的滴答声。刚刚完成一份难度系数超高的化学试卷,此时又有最最要好的朋友提供亲密的服务,我的心情就像开车走在一条笔直而空旷的大道上,无比的酣畅淋漓。
  为期数天的期末考试结束后,我深深松了口气。自我感觉临考前一段时间的冲刺,效果还是有的,尤其是化学。
  成绩出来当天,学校已经正式开始放寒假了。我这次的排名比期中考前进了五名,但仍然在十名开外徘徊。而夏至,这次冲进了前六。我们之间的距离,还是那么远啊……
  我有点小失望,垂头丧气的走出李老师的办公室,连身后李老师的那句表扬也听得不太真切。
  没走几步,夏至迎面而来。“阳阳,怎么了?没发挥好?”他关切的问我。
  我摇摇头:“不是,考的挺好的。”
  他笑起来:“就知道你肯定没问题的,你等会我。”说完他便跑向老师办公室,很快又跑出来。“阳阳,你进步很大啊!”他有点激动的叫道。
  “嗯,”我点点头,“你也进步很大啊。”
  “我们一起努力一起进步。”他勾勾我的手指,乐呵呵的说。
  “好!”我点点头,朝他展开笑脸。
  “对了,”我跟夏至在校门口的小吃店里点了些炸串吃着,“你什么时候回家?”
  “就今天吧,”他说,“宿舍今晚就不让住了。”
  我拿起火腿肠咬了一口,把剩下的半根递给他,“要不你晚几天再回去?先去我家玩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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