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适!你TM去阴一个孩子有意思吗?小孩你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矮个儿吼道。
“我艹你大爷把话说明白!”江适的耐心从来不浪费在闲人身上,他的拳头伴随着他的声音揍在矮个儿的脸上,顿时鼻血四溢,矮个儿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矮个儿也狂了,感觉不到疼痛,又冲过去加入战场,喊道:“你敢说我弟被劝退不是你捣的鬼?你跟一个小学生计较有意思吗?一码事对一码事!你来找我啊!”
江适一脚踹开了扑上来的人,至此第一波只剩矮个儿还在和他打。
“说清楚!”江适狠狠攥住矮个儿的领子把他拉到面前,手劲儿很大,小矮个的脸瞬间红了,“你语文老师没教你说话要有头头尾,交代时间地点起因经过结果吗?”
矮个儿冒着鼻血狠声说:“我弟张前,之前因为找了那个低年级的小孩麻烦,之后被你收拾了一顿,这事本来就应该结了的!你呢你哥孙子!你指使那个小孩去陷害我弟!害他被退学了!我啊!”
江适一拳把他揍飞,居高临下道:“结你妈。之后再来找事的不是你是狗吗?你那个垃圾弟弟跟我屁关系没有,再……”
电光火石间,江适突然想起来那天小虫妈妈说的一句话:在老师面前还把错往小虫身上推,说是小虫诬陷他。
小虫?
江适惊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让矮个儿有了可趁之机,他跳起来回击了一拳,江适的嘴角挨了一下。
全程围观的也白目光沉了下来,他手里捏了个诀,却迟迟没有抛出,江适之前明令禁止他对凡人施展妖术。
江适的头微微偏了一下啊,他用舌头顶了顶嘴角,尝到了腥味。他反而笑了,笑容阴翳骇人,“你弟怎么了不关我的事,不过你今天惨了。”
他出手迅猛,一手扯过矮个儿的衣领,一手拉过他的手腕,一个漂亮利落的过肩摔把矮个儿摔出去两米,半天起不来。
汗水打湿了江适的头发,他站直了,眼神冰冷犹如散发着铁锈味的刀。
也白的视线无法从他身上离开,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江适,带着天然的残暴,野性而迷人。
第二波人也上了,江适没有退缩半毫,甚至越打越猛,好像不会痛,他的拳头似乎能锤击进他们的身体里,每一次都用尽全力,换来了痛呼与哀嚎。
“江适你给我住手!“
矮个儿一声暴喝。
江适瞥了一眼过去,他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起来,将也白劫持了!
这么一分神,他的胸口被捶了一下,后退了几步。
矮个儿大概是警匪片看多了,他的胳膊横在也白的脖子前,不知轻重地勒着,面目可憎。
“放开他。”江适寒声说,“想要命的话。”
“哈!”矮个儿得逞冷笑,“放开他可以,你跪下!“
也白平静道:“放开。”
“小鬼闭嘴!”矮个儿不耐烦。
也白抬手,扣住了矮个儿的手腕往外拉,“我说,放开。”
矮个儿瞪大了眼睛,这小孩不是在做无谓的挣扎,他的手真的被拉开了,那力道他竟不能反抗,
也白侧身将矮个儿的手腕猛地向下一拽,他整个人都顺着那股力道往下倾,也白再接一个膝顶,只听一声咔嚓,矮个儿肋骨断了,他被着巨大的疼痛袭击得瞬间昏迷。
所有人都惊呆了。
也白又看向江适,他此刻略显狼狈的模样让他不知怎么不舒服起来,手一挥,剩下的人被带着阴森寒意的气流掀翻,全都失去了意识。
“他们……”江适吓了一跳。
也白马上说:“我很轻很轻了,不会死的。”
江适:“……”
走之前江适把矮个儿的钱包顺走了,他可不是什么五好良民,讲究的就睡有仇必报有债必追。
回到家也白就变回了大人模样,江适没顾上他,找出医药箱处理身上的伤。
“原来你那么厉害,怎么不早点出手,就知道看着我挨揍。”江适说。
“你打得过他们。”也白说。
“屁,我又不是超人。“江适按到了淤青,龇牙咧嘴了一番,“你要是没动静我就要自己喊救命了。”
“你不会。”也白低沉地说,“你不会示弱。”
江适挑了下眉,笑了,但又扯裂了嘴角的伤口,倒吸了口凉气,含糊道:“我初中那会儿,就是三五年前,那时候打架最多,每天都有人来找我麻烦,因为他们知道我家没人,所以就随心所欲的欺负我,但我从来没有求饶过,就算打不过也要打回去,因为我家确实没人啊,一旦我软弱了,就会无休无止地被欺负下去。然后到现在,已经没什么人再敢来惹我了。今天那些也就是仗着人多。”
“以后有人欺负你,我会保护你。”也白认真地说。
江适也看着他,一般男人被人说保护,都会有点不爽,但他现在并不这么觉得,反而还有种道不明的安心和欣喜。
“哈哈,谢了。”江适说完又捂嘴角,“话说得太多了,血都流进嘴里了。大白帮我扯几张纸巾过来。”
也白却是定定地看着他。
“大白?”
也白向他靠近了,眼睛还是没离开过他。他坐在江适面前,抓住他的手腕轻轻拉下,露出了淌血的嘴角。
江适搞不明白他现在的作为,一动不动瞪直了眼睛。
也白捧住了他的脸,然后再凑近,冰凉的呼吸与江适的交融,他的嘴唇烙在了江适的嘴角。
江适霎时僵硬了。
也白的嘴唇也是冰凉的,但却很柔软,印在伤口上竟没让江适感到疼痛。
然而不止那么简单,也白在吮吸,甚至还伸出了舌头,来回的舔舐着。
结缘者的血中浓郁浑厚的灵气让也白心驰神往,他不可克制的想要更多,不仅仅是血液,还有唇下的温热。他缓缓转移,吻上了江适的嘴唇。
这时,江适也从晴天霹雳中抽离了。
“!!!”江适用力推开了他,“你在干嘛?!”
也白也有些怔愣。
江适表情复杂地擦了几下嘴巴,再看向也白的眼睛里满是羞恼和厌弃,“两个男的这样做很恶心你知道吗?!”
也白的嘴巴张了张,他低下了头,“不知道。”
“……”江适差点岔气,“现在知道了吗?!”
好一会儿,也白才轻轻点头。
他都这样了江适还能说什么,只能愤愤地甩一句“不准再有下次“,然后起身回到房间。
也白一个人坐了好久,他知道亲嘴巴都含义,就是在妖界,也是要非常亲呢都关系才会这么做。他和江适的关系算亲昵吗?他不知道,他以为自己只想吸那一点血,可在碰到江适嘴唇的那一刻,他就不能控制自己了。
江适洗完澡出来,见也白依然保持着那个坐姿没有变过,犹豫了半晌,还是没走过去。
他回房间躺下,他不知道也白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知道他的所做有什么含义吗?
……等等!他不会真的不知道吧?
有这个可能!人和妖的三观本就不同,不能用人类的动作规范去要求一只妖!
想至此,江适觉得很有道理,只要也白说他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或者在他们妖界接吻不算事,那么刚才发生的就不算事了!
他松了口气,心里卸下了一块重石。
可同时也有一丝快到无法捕捉的黯然一闪而过。
江适起身,打算和也白谈谈。
打开房门,也白就站在门口。
“呃……”
“我……”
他们同时开口,也同时沉默。
“你先说。”江适说。
也白垂下眼,“刚才我不过是想为你疗伤。”
“啊?”江适傻眼,他摸了摸嘴角,还真好了。
“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那样了。”也白小声说。
“哦,哦……”
“你还让我和你睡吗?”也白问。
看他那带着惴惴不安的神色,江适哪说得出不?
“让。”江适叹了口气,“我被你吓到了。”
“我又不吃你。”也白挤进房间,想面朝下躺下去,被江适抓住了后领,“洗澡去。”
也白顺着他的力道故意踉跄靠了他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拿衣服进浴室。
胆小,迟早会让你习惯。
第二十七章
大概是那点残留的尴尬还在,也白洗完澡后,江适接着吃宵夜的名义出外面一个人呆着,也白没有跟上去,看了他一眼后,没说什么就躺下了。
江适坐在沙发上啃了几块饼干,然后就盯着电视机的黑屏发呆。
虽然这样很别扭,但他还是忍不住想,他的初吻这次是货真价实的没了。
他的手无意识地抬起,轻轻碰了碰嘴角,伤口已经愈合,火辣辣的疼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若有若无的冰凉柔软。
电视机的黑屏如波纹般漾开,倒映的景象慢慢浮现,是一个短发劲瘦的青年坐在沙发上,被白发男人捧着脸,他们鼻翼相错,下巴轻贴。
江适怔怔看了两秒,身体突然一震,整个人向后仰。
他呼吸急促了几下,用力眨了下眼,电视里出现的画面消失不见了。
“我日。”江适垮下了肩膀,手握成拳一下一下地敲打自己的脑门。
快点忘掉快点忘掉快点忘掉……
等他回到房间,也白已经睡着了。他的睡姿一点也不端庄,侧着身子,宽松的长衫散散地乱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些许胸膛,但他很守规矩,除了一只手以外,其他部位没有越过划分给他的那一部分。
江适小心地躺了下去,仰面朝上。
光了灯的房间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江适的听觉变得灵敏,他能听到也白的呼吸声,很近很近,似乎贴在他的耳边。
这样他有些坐立难安,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他忍不住看了也白一眼,他还是闭着眼睛,没有变化,刚才不过是江适的错觉。
江适坚持不下去, 翻了个身,背对着也白。
等他换好睡姿,也白悄然睁开了眼,静静地看着他的背。
不能这样。
江适一愣,他好像听到了一道声音,从意识的深处传来。他没来得及深思,后背贴上了寒玉一般的手,一阵微凉沁入体内,江适眼睛一闭,沉沉睡去。
也白把他翻过来,将他的手牢牢攥住才罢休。
他吸了江适的一点血,现在一点也不困。他的视力非常好,就算是在现在的环境下,他都能很清晰地看到江适的模样。
清醒时这个人的眉目总是有意无意带着些凌厉和冷意,睡着了就柔和得多,嘴巴微张,显出几分稚气。
也白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变得柔软了起来。
他凑过去点,再凑过去点,下巴压着江适点肩膀,鼻子蹭过江适点耳垂。他缓缓吸了一口气,江适的味道就争先恐后地全进了他的身体里。
他微微勾起嘴角,沉迷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从江适的耳垂蹭到他的脸颊,再到他的嘴角。也白亲了亲那里,又抬手扳过江适的下巴,正正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没用什么技巧,只是单纯的触碰,好一会儿,也白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刚分开了一公分,他又亲上去,这么厮磨了好久,才彻底结束。
很好。
这是也白的评价,以后每天都要这样。
周一江适送完牛奶准时来到教室,他啃着包子打算融入学习环境看会儿书,才刚翻了一页,一个装着白色液体的玻璃罐子咚地一下压在他的书上。
抬头,徐天纵面露不善地看着他,“你今天怎么没等我?”
“你睡得跟死猪一样还赖我?”江适给了他一个白眼。
“就算没等到我,你也逃不开喝牛奶的命。”徐天纵阴恻恻地笑,“喝吧。”
“今天不想喝。”江适推开他的手,“滚滚滚。”
“不喝也得喝!看不到你狰狞的表情我一天都不好过!”
“死变态,你……”
江适正要骂他几句,就听到有人从门口进来,边走还边和旁边的人说:“你们没听说吗?都上报纸了,一群实验高中倒在华城广场的工地附近,现场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也没出现什么工程事故,问那些人他们也说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诡异!”
江适安分了,不再喧哗,低头继续看书。
“华城广场那边不就在你家附近?”徐天纵说。
“附近个屁。”江适快速道,“离了好几百米呢。和我没关系。”
说话那人也注意到了江适,惊醒了一样几步来到江适面前,“我听说你之前和实验高中的人打过,上次你一身伤就是这么来的,是不是这次也……”
“不是啊,我不知道。”江适为了掩饰,顺手拿过牛奶,像喝水一样灌了一口,那奶腥味排山倒海地侵入他的耳鼻喉,让他的表情瞬间僵硬。
徐天纵立刻捂住嘴笑。
江适像吃到玻璃一样跳起来冲出了教室。
徐天纵忍笑打圆场,“发病了,我去看看。”
江适跑去了洗手间,徐天纵到的时候他已经在漱口了。
“至于吗?”徐天纵抱着手臂说风凉话,“好歹都喝了那么些年了,反应还那么大。”
“喝一千年我还是恶心那股味道。”江适皱着脸。
“那敢情好,我能笑一千年了。”徐天纵贱兮兮地笑。
江适泼了他一手水。
“我以为你是为了逃避话题才跑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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