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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来什么(玄幻灵异)——麻匣

时间:2018-11-27 10:33:26  作者:麻匣
  “就是这个干系。”凤与说,““没事儿,到时候我罩着你,别怕哈。”
  上阳有些不满地看着他,“他为何要你来罩?”
  凤与嗤笑了一声,转身不羁地挥了挥手,悠然离去了。
  凤与走后,暂华还停在原地,拿着竹片的手指泛白。
  上阳嘟囔了句“怎么阴魂不散”后,轻拍了下暂华的肩膀,“你去吗?”
  暂华的目光定在“渊且亲笔”四字上,许久,他缓缓叹了口气,“我会去。”
  这是好事,无论如何渊且选择回到正轨,这也就意味着他不会再来纠缠自己,而过去的那些事,也能就此埋葬,他能解脱了。
  上阳瞥他的神态,佯做随意道:“那我便陪你一起吧,我还没去过妖界呢,你可不能轻易离开我身边。”
  暂华放下请柬,转头看他片刻,笑道:“那是自然。”
  七日后,暂华再次踏及王城,看着这熟悉的城土,他的心比想象中平静。
  城邦的建设发展,也含有他的一份心血,看见妖族的子民们能安稳生存,他就彻底没有记挂了。
  妖宫格外热闹,不仅是来自官吏和来自各界的宾客,连百姓也可入宫目睹君王大喜之日,那场面,让向来喜静的上阳频频皱眉。
  在他们去往宾客休息的厅堂时,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鹿相,您是王上的长辈,有您专有的居所,王上已经让仆从收拾好了之前您的宅邸,您跟我走吧。”
  暂华记得他,是渊且遥远的边城挖掘到的亲信,言优。渊且的新娘也是来自于他的氏族。
  上阳听到这话,眉头深了些,不作声势地挡在他身前,生怕他被带走的模样。
  “我已不是鹿相了,暂华经不起这等尊称。”暂华淡道,“我今日是跟着仙君来的,哪有自己走开的道理?就不过去了。”
  言优也不强求,侧身让行道:“那边以鹿……先生的意愿为重。”
  相府,本该是大红喜袍的渊且依旧穿着那一身黑色暗纹衣裳,他坐在榻上,手指心不在焉地点着桌面,眼睛一直往门口瞟。
  大门打开,渊且眼睛一亮,看到进来的只有言优一人,那股亢奋又自觉沉下去。
  “他没答应。”
  渊且虽然郁闷,但这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言优又道:“理由是他不能离开上阳仙君。”
  矮桌嘭地一下毫无征兆地在渊且掌下四分五裂,他漫不经心地掸开腿上的木屑,“他亲口这么说的?”
  言优咋舌,“亲口说的。王上,太医都劝您近期不要使用妖术了。”
  “一张桌子,还用得着我动用妖力?”他拿起一根桌角,像掰筷子一样轻松掰断,边说:“把上阳支开,我看他在暂华身边就心烦。”
  “遵命。”
  言优退下了,房里有只剩渊且一人。他起身看着他亲自复原成记忆中的装潢的屋子,曾经和暂华在这里的点滴也似乎因此清晰了。
  暂华,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入夜,妖宫灯火辉煌,所有宾客移步至妖殿外,婚礼开始了。
  低沉悠远的号角吹响,一条红艳的地毯从妖殿门槛铺向一百零八级台阶之下,渊且一身金龙红袍,衬得他俊逸无双,一双浅褐色的瞳仁映衬着一片喜色,却似被冰封的火。
  暂华离他不过五步之遥,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人,但只要渊且转头,就一定能看到他。
  可渊且并没有,他的目光从头到尾只注视着他的新娘,向她伸出手,牢牢握住,然后一同面向主婚的长老,在祈福之歌中行婚礼,在苍天与子民的见证下完婚。
  是他把暂华叫来的,可在整个过程,他似乎不知道暂华的存在,暂华和底下那些欢呼雀跃的妖众于他而言并无两样。
  暂华确实不想再和他纠缠,可这时,心里却莫名泛起了道不明的酸楚,绵密地浸过心肺,刺辣辣的疼着。
  所幸,他没有失态,面上依然平静近乎漠然,冷眼旁观他抚养教化千年的妖王在万众瞩目下与他的新娘携手共入宫殿。
  这下,算是永远结束了。
  暂华舒了一口气,心里却不知时卸下了包袱还是更沉重了,他回头,骤然对上了一双浅褐色如流光溢彩般的眼眸。
  宾客攒动着陆续入殿,几个人接连挡住暂华的视线,再去寻找,已然找不到那双眼睛的主人了。
  暂华狠狠刺了掌心一下,真是着了魔了,渊且分明刚成完婚,在他的新娘身边,怎会在他身后?
  他嗤笑一声摇头,正要也往殿里走,才惊觉身后真的少了人。
  “仙君?”他四下找寻着,前后都是宾客,要一眼找到上阳太困难。上阳不会无故离开,也不会放他独身不管,他决定先进去,里面的座位是固定的,上阳没准已经在里面了。
  但上阳依然不见人影,暂华想出去找却被拦住了,说要等喜宴结束才可离开,他只好自己呆在宴上,随意吃了几口饭菜,只觉得如坐针毡。
  不知是不是刚才的晃眼在作怪,他总觉得有道视线直勾勾地看着他,非常直白露骨,像是要扑上来把他一口吞下,简直和……和床笫之间渊且看他的视线一样!
  他忍不住抬眼看去,渊且就在上面,他正在和新娘交谈,偶尔往下扫一眼,也并无露骨之意,更没有看向暂华。
  那看他的到底是谁?
  暂华环视了不止一次,他那警惕的模样都要引起注意了,却还是没找到窥视的人。
  漫长的喜宴总算结束,暂华毫不留恋地起身向外走,离开这个让他坐立不安的地方。
  他拦住几个侍者让他们一起帮他找寻上阳,他也不知上阳为何突然消失,他跟自己来,不就是为了……
  他边思索着,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走到一处熟悉的院落,到了门口他才回神,这不就是渊且特意为他收拾起来的宅邸吗?他的相府,他在这里生活了千百年。
  请他来时他拒绝了,结果过后自己又不请自来,他不禁自嘲一笑,却忍不住抬手推开了门。再看一眼吧,这是他最后一次回来了。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就像曾经无数次他回来一般。
  庭院的花草和小池,都维持着他离开的前的样子,大树下的摇椅依然放置在那,暂华忽然有种跨越时空般的恍惚。
  他走到摇椅前,想到了那个梦,梦里渊且趴在他的膝头哭泣,毫无上位者的肃杀凛冽之气,像是在忏悔自己的罪。
  修长的手指贴上摇椅的扶手,他忽然想坐上去。
  “乒——”
  是瓷器破碎的声音,随即是馥郁的酒香。
  暂华受惊站直了,就像正在恶作剧却被当场抓包的孩子那样惊慌拘谨,他转身,就看到一身黑衣的渊且站在门口,他脚边是碎裂的酒坛,酒水浸湿了他的鞋面,他怔怔地看着暂华,剔透的浅褐色眸子里熏着迷茫。
  “暂华……”他低低地叫着,眼角带着浅红,看上去有几分可怜。
  暂华心中打乱,他下意识就紧绷起背脊,进入戒备状态,他不应该陪着他的新娘入洞房,怎么会出现在这?!
  “暂华。”渊且还在念着他的名字,一步步向他走来,脚步有些虚浮,大概是喝醉了。
  “别过来!”暂华低喝。
  渊且不管不顾,越来越快,最后几步几乎是扑了过来,正正把暂华压倒在摇椅上,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你!”暂华大力挣扎,动乱中撞到了渊且的腰身,引得他闷哼了一声,但任然没有挣脱开。
  “放开我!”暂华不可抑制地颤抖,那是身体深处反射性的寒战。
  “不放。”渊且死死压制着他,“我想你,我想你……”
  可你分明才刚成完婚,在所有人的祝福下与你的新娘携手,你们辛福美满,何故还要在招惹我?
  暂华心里突然恨极了,泄愤似的一口咬在渊且的肩头,力道之大,当即他就尝到了腥甜味。
  渊且反而抱得更紧了,热乎乎的脸颊贴着暂华略寒的脖子,无比满足地蹭了蹭。
  “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在乎?”渊且开口,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委屈,“我以为你爱我的,看到我成婚你起码会有半分伤心,可你怎么一点也不在乎?”
  暂华声音微颤:“我不爱你。”
  渊且浑身一震,像是被刺骨的冰水当头浇下。正当暂华以为自己又会因不顺他的心而遭受凌辱时,渊且却缓缓松开了他,撑起了身子低头贴着他的额头,“不要这么说……”
  “我知道错了,我错了暂华。”
  “对不起,对不起……”
  “我太混蛋了,我千不该万不该那样对你。”
  “你打我骂我都好,用刀子剜我也好。”
  “我求你不要离开我……”
  他们离得这样近,渊且炙热的气息能喷洒在暂华脸上,还有他的泪水。
  一滴接一滴,包含着他滚烫的爱与悔。
  
 
第九十六章 豹鹿番外五
  “起来。”暂华低声道。
  “我不!”渊且很是执拗,他有几分醉意,说起话来不过头脑,一股子全倒出来:“你为何又对我这般冷漠了?你心里有我的啊,那日在梦里,你还抱我,为我擦眼泪,可你现在怎么不抱我,不为我擦眼泪了呢?”
  暂华心中阵阵窘然与无语,他含羞带怒地瞪着渊且:“你就知道用小手段入我的梦,卑鄙!”
  渊且被骂,眼泪流得更凶了,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但他还要开口:“我想你想得发疯……”
  暂华紧抿着唇,脸上又湿又痒,渊且又压制着他的四肢无法动弹,他只能往渊且肩膀蹭,把那不属于他的眼泪全还给渊且。
  “你知道当我看到你向我招手,听到你跟我说‘过来’时我有多开心吗?我差点以为那就是我的梦。”渊且说。
  “我以为那是曾经的你。”暂华辩解。
  “曾经的我就是现在的我啊!”渊且说。
  “不是。”暂华垂下了眼帘,“那时候的你不是混蛋。”
  渊且顿时无言,暂华趁这时再去推他,“你快起来,不要叫他人看到了,真是成何体统。”
  “……”渊且依然不配合,还缓缓地把脸埋进了暂华的颈窝。
  暂华手里摸到了一片濡湿,是从渊且的腰间透出来的,还带着温热,他心里忽然一凛,喝道:“渊且!”
  渊且制压他的力道逐渐卸下,他昏沉地呢喃:“父上……别走……”
  暂华愣住,父上这个称呼是渊且成年之前叫的,他曾多次纠正也无果,就随他去了,时至多年再听到,竟奇妙的激起了他内心的波澜。
  渊且在暂华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暂华把渊且扶进屋里,不多时,言优与几个侍从也来了,渊且的状况他们似乎习以为常,侍从熟络地替渊且更衣上药,言优把暂华带到侧房,让他更换下沾了血污的衣服。
  “多谢。”暂华换好衣服出来后,礼貌地朝言优点了点头。
  “先生,有些话我不得不讲。”言优看着暂华说,“王上自从那日被虎族暗算,就受了不小的伤,但那是妖界局势混乱,邕泽因无法承受妖丹的威力而爆体身亡,王上从边外赶回来后完全不顾身体伤势一举灭了虎族,又要平定虎族覆灭后所产生的种种异议与各氏族的躁动,局势稳定后他已是强弩之末,可他依然没有躺下来治疗,先生可知为何?”
  暂华在宽袖里的手指不自觉掐紧,他没有说话。
  言优答道:“因为他要找您。尽管他知道您已经被战神救走,但还是仅存着一线希望,希望您还在妖界的某个角落。王上几乎把王城翻了个底朝天,直到亲眼目睹您在天界,才停下来。”
  “但是王上的伤早就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刻,伤口也是破了合合了再破,若再是不好好休养,只有……命不久矣一个结果。”
  “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我一不会疗伤,二没有义务,我不欠他什么,他的命也是他自己的东西。”暂华轻声说。
  “只有您能救他。”言优沉声说,“王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他能为您而死,也能为您而活。我代表妖界恳求您,留下来救救王上。”
  “我何德何能。”暂华讥讽地勾了勾唇角,“我是前朝罪臣,留在此你那伟大的王上有理由对我做任何屈辱之事,我怎么敢?更何况,他今日才成婚,那些事怎么也用不到我来代劳。”
  “婚宴不过是王上的一场闹剧。”言优毫不犹豫地坦白,“王上并没有成婚,这不过是他策划的为见到心上人的一个计谋,他向来这般不择手段。”
  “……”暂华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彻彻底底觉得自己在这里就是个笑话。
  “先生先在此稍作休息,需要什么知会一声便是。”言优微微躬身,就要退下。
  “不了,我是为了找上阳仙君才出来的。”
  “先生不必担心,仙君已找到了,正和战神呆在一起,等会儿便会过来。”
  暂华只好暂时在此落脚。
  而在大殿内。
  “你为何要拦着我不让我去找暂华?”上阳蹙眉看着凤与。
  “喝一杯!”凤与此时是女体状态,大大咧咧地把伟岸的胸脯贴着上阳的手臂,高扬着酒樽,活生生一个漂亮的女疯子。
  “我要去找暂华!”上阳奋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可面对的到底是女人,他的手怎么安放都不对,要是知道被陌生人一句“妖宫的后花园里似乎有一株万年双尾带羽花”给诱惑,导致他孤身前往所谓后花园去找寻,会把暂华弄丢,他就不去了。
  “暂什么华?人家在久别重逢干柴烈火,你去到什么乱?”凤与一点脱离的机会也不给,四两拔千斤硬是把他拖回酒席,呼朋唤友让大家一起来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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