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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认为我是被迫的——飞奔的橘子

时间:2018-11-27 10:35:28  作者:飞奔的橘子
  遂微微示意了眼落塔。
  落塔上前一步,还未动手。
  柳兴安却已眉头紧锁,再次确认道:“将军不愿让我与嘉瑞见面?”
  都天禄露出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君已说的够多了,还是好自为之吧。”
  落塔便上前伸手示意柳兴安跟他离开。
  柳兴安注目都天禄片刻,方不甘心的跟在落塔身后离开。
  但世事无常,多有作弄之举。
  落塔带着柳兴安走出几步,尚未转过长廊,便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慢而悠闲,不慌不忙。
  他不由脚下微微一顿,余光看到身后似还在沉思的柳兴安,面色便是一沉。
  安先生怎么过来了?他平常素来不往殿下书房来往,今日怎么一反常态?
  莫不有人在安先生身边说了什么?
  脚步声微顿,安嘉瑞转过长廊,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披了件薄薄的披风,身后跟了几个随从,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撑着伞,避免长廊外的雨丝扫进来。
  待看见落塔与他身后之人,安嘉瑞不由停下脚步,目光便落在了柳兴安身上。
  这个人有点眼熟,待他翻完记忆,不由心里微微一沉,无他,此人与原身乃至交,关系好到什么地步呢?秉烛夜谈,共榻而眠。实在不是好易于之辈。
  他怎么来了大金?还在都天禄的府邸中?
  答案显而易见,是为了见安嘉瑞一面。
  瞥见落塔脸上不易察觉的懊悔之色,安嘉瑞也不由有些懊悔,他便不该因穆允歌一言而兴冲冲的来找都天禄,这下可好,自投罗网了。
  柳兴安反应比他们都迟缓了些,等他们都已反应过来,他方才从担忧的思绪中回醒过来,待看到安嘉瑞消瘦的身体和苍白又毫无血色的脸颊,便悚然一惊,顾不得旁人,上前几步,握住他的手,担忧道:“你身体怎么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安嘉瑞,穿戴非凡物,在五月的天里,裹的严严实实的,看不出有没有外伤,但无法遮掩他大病未愈的神色。
  不由眉头紧皱,面上是满腔担忧之情,握着安嘉瑞的手几乎有些遏制不住的颤抖。
  如此真挚的反应,让安嘉瑞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方安抚道:“兴安莫急,我无大碍。”
  柳兴安完全不相信他此言,张了张唇,又闭上了嘴,似有歉意浮上脸庞。
  安嘉瑞侧头看了眼落塔,落塔轻声道:“殿下方才让我送柳先生出去。”
  安嘉瑞便露出好奇之色:“兴安何以在此?”
  落塔用余光看了眼情绪起伏较大,无法言语的柳兴安,亦沉默了下来。
  柳兴安并不急于解释,这些无关紧要,他更关心安嘉瑞之事。
  安嘉瑞见无人回答,又忍不住看了眼都天禄书房的方向,方对落塔道:“我欲与兴安叙旧,你且去与将军说一声。”
  落塔有些迟疑,但仍躬身领命离去。
  安嘉瑞方领着柳兴安回了书房。
  穆允歌正在书房自得其乐的翻着书,却不料安嘉瑞如此之快就回来了,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待看到安嘉瑞身边之人,便忍不住挤眉弄眼道:“柳兄也来了大金?”
  待柳兴安坐好,安嘉瑞方抽出手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道:“兴安可回魂了?”
  柳兴安一口饮尽茶,方从荒谬和担忧中回了神,瞥见穆允歌挤眉弄眼的模样,他也无心搭理,只是迟疑的问安嘉瑞道:“嘉瑞……”
  但话未出口,他又不知问些什么,沉默了下去。
  穆允歌微微一笑,似是明白他的心情,在一旁道:“兴安未曾见过都将军在嘉瑞面前的样子吧?”
  柳兴安微微沉下脸,看了眼风光霁月,似不在意的安嘉瑞,不由问道:“允歌见过?如何?”
  穆允歌抚手笑道:“可谓情至深处,使人动容。”
  柳兴安闻言脸上愈沉,目光便落到了安嘉瑞脸上,他仍似以往那般,在云端俯瞰常人,仿佛洞悉世界,透彻人情世事。
  但思及穆允歌所言,柳兴安不由得开口道:“嘉瑞我观你身体不太好?”
  穆允歌不由在一旁摸了摸鼻子,显出讪讪之色来。
  安嘉瑞露出一个笑来,伸手慢慢帮他倒满茶杯,方道:“近来已经养的好些了,无甚大碍。兴安毋庸挂念。”
  柳兴安便眉间愈皱,道:“怎会身体不好?可是……”
  穆允歌便不好意思的插话道:“是我之故矣。”
  柳兴安将目光投向他。
  穆允歌组织了下语言方道:“此先我受文彦所惑,出下策欲行刺将军,未料……”
  柳兴安愤怒的打断道:“他竟让你替他挡剑?”
  穆允歌沉默了片刻,安嘉瑞一时也有些窒息之感。
  都天禄在他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话还未完,他便已然认定是都天禄之过矣?
  穆允歌不由侧头看了眼安嘉瑞,安嘉瑞苦笑一声,解释道:“非也,是我自愿……”
  茶杯从柳兴安手中脱落,在地面碎开。
  仆从连忙上前,拾掇了碎片,避免安先生伤到脚。
  但柳兴安不在意他们,只是恍如面对一个不认识的人般,反复打量安嘉瑞,心中那个不敢置信的揣测竟然成真了!
  安嘉瑞接过仆从手中的茶杯,放到他面前,又抬手给他倒了一杯茶,方笑道:“兴安何以如此激动?”
  柳兴安握着茶杯,谨慎的斟酌着词语道:“嘉瑞变化之大,实在让我不敢相信。”
  安嘉瑞笑容淡了些,轻轻叹了口气,露出一丝愁容,直让人忍不住揣测他究竟遭遇了什么变故,并真情实意的心疼起他来。
  气氛便凝固了些。
  穆允歌带着笑意打破了沉默:“我亦十分惊讶嘉瑞之变化,没想到嘉瑞竟能放下心中执念,与都将军……”
  柳兴安冷着脸,打断了他的话:“穆兄可否安静些?”
  穆允歌便收了声,虽被当众下了面子也不恼,只是复又端起茶,准备做一个安静的看戏人。
  耳边安静了下来,柳兴安方继续道:“可是那都天禄对你做了些什么?”
  安嘉瑞微微一怔,摇了摇头道:“非是他做了些什么,只是我……”
  柳兴安目光炯炯,安嘉瑞不由收了声,又轻叹了口气。
  不管说什么,不是一个人就不是一个人,柳兴安又不似常人,难道还会看不出来安嘉瑞的变化?
  越多解释便越多破绽,不如缄默。
  室内又安静了下来。
  柳兴安面色坚毅,等了一会,见安嘉瑞似不欲开口,转头看向穆允歌道:“穆兄可还有事?”
  穆允歌拿着茶杯的手一顿,识趣的起身道:“确有一事要做,不如我先行告辞?”
  他将目光投向安嘉瑞,安嘉瑞迟疑片刻,又见柳兴安面上不愉之色,方才点头道:“也罢,你且去吧。”
  待穆允歌摇晃着离开,柳兴安神情越发紧绷,目光环视四周,在室内伺候的仆从不由感到身上一凉。
  安嘉瑞左思右想,不会被拆穿的谎言唯有九真一假。
  他倒是可以让人将柳兴安赶出去,然后呢?无数猜测和诽谤便会扑拥而来,在众人好奇心的驱动下,没有秘密可以真的埋藏下去。
  唯有让人以为他得知了真相,那真正的秘密将被永远埋藏,直至死亡。
  决定已下的安嘉瑞没有犹豫,看了眼周围的仆从,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与兴安不欲有人打扰。”
  仆从微微一愣,有序的退出了室内,最后一个仆从欲关上门时,安嘉瑞淡淡的吩咐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靠近此处。”
  他微微一愣,恭谨称是,方关上了书房的门。
  待室内只余他们二人,柳兴安方低声担忧道:“嘉瑞你有何苦衷皆可诉之于我……”他停顿了一瞬,声音更轻:“或许亦有其他想与我解释的?”
  安嘉瑞低垂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整理了下措辞,方慢慢道:“不久前我病重……”
  柳兴安微微皱眉,不由打断他:“病重?”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安嘉瑞点头,轻声道:“幸而得大巫出手医治,然为了救得性命,大巫亦行凶险之举……”
  所谓九分真,一分假,精髓在于所言皆是真话,除了他不欲为人知之事,如此方无破绽。
  落塔回转将安嘉瑞与柳兴安相遇之事告知殿下,都天禄猛然站起身,不由心生几分无奈,急匆匆的赶去嘉瑞的书房。
  落塔忙撑起伞,跟在殿下身后。
  未料待他赶到之时,却见仆从皆在外守候。
  都天禄看了眼紧闭的大门,不由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仆从在一旁小声而详细的汇报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待听到嘉瑞欲与柳兴安私下一叙旧情,都天禄便皱紧了眉,看了眼密闭的书房,微微侧头看向落塔。
  落塔便知晓他的意思,撑着伞带都天禄走到离书房不远的房间内,此处与书房并不相连,亦无出奇之处。
  但当落塔在靠墙处微微敲击了几下,一阵晃动之后,墙后竟传来了安嘉瑞的声音。
  “大巫回转前世,取来一丝生机……”他正婉婉道来,亦真亦假之说。
  都天禄原本只打算听听他们相处是否无事,待听清嘉瑞话中之意,不由凝神细听,瞬间将离开的打算抛之脑后。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卡文,捋大纲,工作等等事情,可能不会每条评论都回了,但是小可爱们要相信橘子是爱你们的!
  只是橘子已经码字码到头秃,又遇上卡文卡到死去活来的……
  还是要挨个么么哒小可爱~(* ̄︶ ̄)
  最后~明天见~
  
48.请支持正版~
 
  外面的雨下的愈发大了,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悉数不见了踪影, 只余雨丝成片的撒在地面上, 不久就积起了小水洼。
  室内干燥又温暖, 恍如世外桃源,在安神香的气味中,使人顿生倾诉之感。
  安嘉瑞整理了思绪,缓缓道来:“我方知前世我与都天禄纠葛一生,恩怨不断,分分合合, 最终因气节之说, 悔恨而亡。”他微微停顿, 看向脸上满是心疼的柳兴安道:“如此我方知,世间之大, 无可不放下之事。恍如脱胎换骨, 再世为人。”
  柳兴安毫不怀疑,只是心疼他:“那定然是都天禄那厮不对!他就不该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安嘉瑞本还有许多解释的话, 例如为什么大巫能做到这种程度, 以及是如何治好他的等等, 但万万没想到, 柳兴安欣然接受了这个设定,并与他同仇敌忾了起来。
  于是他便一时无话可说。
  倒是柳兴安说完之后, 微微皱眉道:“那前世……你与他?”
  偷听的都天禄心瞬间提了起来。
  安嘉瑞真没想到,柳兴安不关注这是如何做到的,却关注他前世的八卦?
  但他回忆了一番大巫所言, 加上他自己的理解,若有所思道:“无非是爱与恨,我一心固守风骨,坚守祖父的教导,而他一味强求,最终两人越走越远,乃至无法回头。”
  柳兴安看着他似追忆的神色,不由问道:“但如今你既能接受他,莫不是?”
  安嘉瑞微微一笑,似有千般情绪,最终混为一抹笑意:“待到重新来过,方知有些坚持本不必要,而有些人亦不该错过。”
  砰砰砰,似有烟花炸开在都天禄心头,每一丝火星都写着喜悦。
  他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满是情意,嘉瑞说我是不该被错过的!
  刚才还满怀心疼的都天禄只余欢喜,哪怕是之前那次喝醉酒的告白都没让他如此欣喜,就如同自己的心意终于被认可,他终于能确定,嘉瑞心里有他,他们是两情相悦!
  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似人生圆满,又似再无所求。
  柳兴安却十分冷静,脸上露出一丝不赞同:“他有何值得你如此?不过是一不珍惜你之人!”
  安嘉瑞轻轻叹息了一声道:“非是你想的那般,他也曾作出许多努力,也曾真心实意的欢喜于我。只是我……“他露出一二无奈之色,引得柳兴安亦为赞同。
  “嘉瑞你之前便是太过于束缚自己,如今这般亦不错……”他微微停顿了些许时间,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道:“若是这样,我便放下心来,此前我还以为你有何苦衷不得不与他虚与委蛇。”
  安嘉瑞侧头看他,眉眼间皆是笑意:“兴安莫非不懂我?我素来学不会那般。”
  柳兴安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道:“是极,嘉瑞本就是磊落之人,岂会如此为之。”他心里一松,便有心调笑起安嘉瑞来:“前世你们没在一起,除去你的执念,可有什么其他逸事?”
  安嘉瑞懒散的看了他一眼:“兴安似有所教我?”
  柳兴安靠近些许,悄声道:“都将军莫非前世未曾娶妻?未曾生子?”
  安嘉瑞睫毛一颤,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之前生死一线间所听见的的都天禄的声音:“你比我想的还要无趣和死板,我贵为大汗,总要传宗接代吧。”
  又思及大巫似未曾说起此事。
  但让大巫连八卦都跟他分享也确实有点过分了。
  见嘉瑞沉默了下来,柳兴安便误会了他沉默的原因,冷声道:“他竟然还娶妻生子了?那他视你为何物?如此人渣……”他恨恨的收了声,不欲在安嘉瑞伤口上撒盐,但语气却很坚决:“嘉瑞何以如此委屈求全?天下之大,莫非没有良缘?”说道此,他略一停顿问道:“前世嘉瑞可有心仪之人?或有人心仪于你?”
  安嘉瑞心头一跳,无端有一股危机感,似是感觉到了大巫的凝视,忙不迭的拒绝道:“我与都天禄纠缠一生,何来心仪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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