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掏出手机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自动关机了。
“你、你怎么来了?”我抓着他的手,又惊又喜,“你一个人跑来安不安全,有没有狗仔?你来多久了?我不在家你怎么不先回去?”
他露出一个笑,隔着口罩也能看见他笑弯的眼睛:“发现了一个好地方,迫不及待要带你去看看。”
他长腿一跨,坐上了小电驴后座,单手搂住我的腰:“出发——!”
-
按照套路,宋翩然带我去的地方应该是海边或者某座山的山顶。
这些地方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无人来往、寂静空旷。
但我没想到,他指挥我走的路线竟然是去往一条商业街。
“老板,是不是走错……”
“没错,继续开。”
这个时间,商业街的繁华还没有彻底落幕。过了高峰期,人不算很多,姑娘们手挽着手拎着购物袋,男孩们穿着潮牌嘻嘻哈哈地勾着肩。
我惴惴不安地把车停在了一个车棚里,一抬头就看见前方大厦的巨幅显示屏上挂着宋翩然的广告。
保险起见,我给自己脸上也带了个口罩。
走出了车棚,来来往往的人和闪烁的霓虹灯把我吓退。
“我们回……”
他牵住我的手:“走。”
我还是忐忑,把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不敢和他站得太近:“你把口罩带好,帽子也带上,有没有墨镜?”
“鱼嘴别再冒泡泡了,啰嗦。”
他再度牵过我的手,和我十指紧扣,力道大得不容拒绝。
我看见他的侧脸,耳廓上一粒小小的痣。
完了,我醉了。
-
宋翩然牵着我,我们像是这个城市里最普通的一对同性情侣,稀稀拉拉的路人们没有对我们侧目。
他的手紧紧包着我的,连带着我原来不安的心脏也被他安稳地抓紧了。
他带着我绕来绕去,在一家商场背后停了下来。
“什么地方?”
他眨眨眼:“好地方。”
前面是一条被废弃的地下通道,原来连接了两条街,现在由于建起了过街天桥,行人都不再往这个通道走。
我们牵着手下了长长的楼梯,通道里点着灯,因为太久没有人打理,灯光格外幽暗。
地面上来往路人的脚步声、交谈声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他们谈论着喜欢的明星、某个品牌新出的口红、等会儿去哪个酒吧接着夜生活。
而宋翩然在我身边。
在这个废弃的通道里,他不是什么大明星,只是我齐豫的恋人。
我靠在墙上,无声地笑了。
心里像是有一汪温泉,咕噜噜地往外冒泡。
宋翩然和我面对面,他抵着我的额头:“这么开心?”
我点头:“我好幸福。”
他拿额头敲了一下我的额头:“傻的冒泡了。”
我笑得更开心:“我真的、真的好幸福!”
宋翩然的脸突然靠进,隔着两层口罩,他在吻我。
什么闭不闭眼张不张嘴,在这一刻我一个也想不起来,只知道睁着眼睛,看着宋翩然卷曲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他伸手从下巴的地方使劲一扯,两张口罩同时被他扯掉。
他柔软微热的嘴唇结结实实地贴上了我的。
我的心跳静止了,背靠着墙,手掌紧紧扒着墙面。
宋翩然的唇瓣在我的上面轻轻辗转,我的鼻腔被柠檬的清甜紧紧裹住。
有谁穿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到了通道入口,我浑身一僵,紧张地抓住了宋翩然的手。
他更用力地靠向我,舌尖在我的下唇上轻轻舔舐着。
“这好像有条路啊?”一个女孩说。
另一个女孩的声音紧接着响起:“黑乎乎的,走天桥吧。”
高跟鞋的声音离开了。
“乖,鱼嘴张开。”这是宋翩然的声音。
我乖乖地分开双唇。
-
他是刚燃起的火,我是新落的初雪。
每当我们一相拥,我就融化了。
作者有话说
鱼:我融化了
鱼妈:没出息的玩意儿!亲个嘴就融化了!要是上了床不得碎成渣了啊?
第三十四章 双枪决战春源小区
在宋翩然的严肃提议下,我住到他家去了。
对于这个没羞没臊、饱含意味的提议,我最初也是故作矜持地拒绝了一下的。
我:“不太好吧?”
他:“还好吧。”
我:“我还有点没准备好……”
他:“有什么好准备的?”
要准备的多了去了。
蜜里调油的同居生活最不能缺少的是什么?是那个油啊!那个润滑的油啊!
再低头看看我的小裤裆,年轻稚嫩的小小鱼儿也还没做好准备征战沙场。
我委婉地表示:“怕受伤……”
他疑惑:“什么伤?”
我对着手指,难以启齿。
还能有什么伤,不就是怕我宏伟的小小鱼撞坏你那扇紧闭的小后门吗?据说第二天还会腹泻拉稀发烧,怪遭罪的。
我支支吾吾地说:“就那什么……撕裂之类的……”
宋翩然半眯起眼睛,愉悦地笑了笑:“放心,我会小心的。”
真是善解人意。
如果这种事情都要他来“小心”,那我还是男人吗?
我牵起宋翩然的手,感动地说:“你不用太小心,不要压抑,只要享受就好了。”
我立志今夜起每晚看至少三部爱情动作片,精进理论知识,学习花样姿势,争取小小鱼亲身上阵时不退缩不萎靡,雄赳赳气昂昂,保底一夜三次一次半小时。
给我一夜时间,换宋翩然一生一世对我死心塌地。
苍蝇式搓手期待。
-
我东西没多少,收拾了个行李箱就搬进客房了。
两个大男人揣着枪住在一起,不较量较量是不可能的。
某天他刚健完身,肌肉由于充血显得格外明显,他裸着上半身,走到我面前炫耀。
他拍了拍小肚子:“这个腹肌怎么样?评价一下。”
我正在看一部抗战神剧,男女主角被敌方俘虏,想要同归于尽。男主角来之前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在裤裆里藏了一颗地雷,女主角伸手去掏,剧情正发展到关键时刻,宋翩然的庞大身躯挡住了我的视线。
“好好好妙妙妙!”我敷衍,随手推了他一把,“先让让!”
这一推,宋翩然僵硬了,我惊了。
女主角最后掏没掏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掏了。
“齐小鱼,你往哪儿摸呢?”
宋翩然的声音低沉沉的,莫名的有点沙哑。
这实在是令鱼尴尬。
“那什么……对不起啊……”我屁股往外蹭,拖鞋已经准备好,“我先回房间了……”
“让你走了吗?”
宋翩然抓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发丝上还挂着亮闪闪的汗水,欲滴不滴的,性感的要命。
他倾身,和我脸贴着脸,发梢蹭在我的脸上,痒痒的。
我被美色所惑,完全失去抵抗能力,乖顺地闭上眼睛,和宋翩然进行了一场实打实的唇舌之战。
直到宋翩然抓住我的手,放到某个难以言明、蓄势待发的部位上时,我才猛地瞪大眼睛。
我、的、老、天、爷、啊。
宋翩然的尺寸竟然如此雄伟,和他一比,我的小小鱼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幸好幸好,我是上面那个。
宋翩然抓着我的手起伏动作时,我迷迷糊糊的,竟然有点庆幸。
-
没想到宋翩然越来越得寸进尺,拿我的鱼手做那上上下下紧紧松松之事就算了,竟然开始扒我的裤子,对我也进行擦枪活动。
两枪相遇,必有一败。
如果说我的小小鱼是一根普通炮仗,他就是加长加粗版的二踢脚。我颤颤巍巍、战战兢兢,他还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擦枪虽好,但不能常来啊!
到后来我的小小鱼连白泡泡都吐不出了,宋翩然的枪还是屹立不倒,在我的鱼儿上疯狂摩擦。
我简直是欲哭无泪。
关键是宋翩然打完了子弹收起枪之后,总是脸红红的默默坐到一边,散发出一种“你这个渣男搞了我就要对我负责的气息”。
我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顺顺他的毛,靠在他的身上。
他偏过头不看我,耳根子红的吓人,下巴娇矜地微微抬着,问:“喜欢?”
喜欢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身体吃不消啊!
他咳了一下。
我连忙点头:“喜欢喜欢!”
他“哼”了一声。
这天,宋翩然刚洗完澡,吆喝我帮他吹头发,吹着吹着我就坐到他腿上去了,坐着坐着他一撩浴袍准备掏枪了。
我如临大敌,汗毛直立。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小小鱼这周和他真刀真枪地battle过太多次了,正在返厂维护,真的站不起来了!
-
“叮咚——”
门铃响了,天降救兵!
我身姿敏捷地从他腿上跳了下来,说了一句“有人来了我去开门”,火速捂住裤裆冲下楼了。
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我都要给你颁发一面“救鱼勇士”锦旗,用金条镶边的那种。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的节奏响的越来越快,门外的客人等得不耐烦了。
“宋翩然你开门啊!”
外面的人破口大喊,这一口纯天然塑料娃娃音听得有点耳熟。
“你和小妖精在里面干什么呢?快给我滚出来!!!”
我打开门一看,呆了。
一个男人,奶奶灰发色,穿着一件黑色T恤,金色的巨大品牌logo闪闪发光,脖子上挂着一条金猪链子,朋克味十足的马丁靴上挂满铆钉。
他的脸很小,如果说一般明星是巴掌脸,他就是小拳头脸,皮肤很白,看着一股稚气,比平时在电视上看到的还要显小。
他戴着个夸张的墨镜,足足占满了三分之二张脸。
看见门开了,他毙了一个中指,上了一串长句:“宋翩然你这个天杀的狗|日的王八蛋老子今天就要来取你狗命你跪下抱着我大腿哇哇哭喊我三声爷爷我也不会饶了你!”
一气呵成,令人赞叹。
可惜他先天不足,这一口娃娃音怎么听都是软软糯糯像在撒娇,我这个有家室的大老爷们都有点吃不消。
他吸了一口气,继续发动长句攻击:“姓宋的你不说话就是心虚了是吧老子是不会因此放过你的你最好乖乖给我递上刀我手起刀落……”
“那个……”我没忍住打断他,“不好意思啊,我不是宋翩然。”
所以别再对着我撒娇了我对我媳妇是坚贞不屈的!
闻言,他噎了一下,把墨镜拉低到鼻尖的位置,露出一双圆圆的杏眼,睫毛纤长,可爱得像个洋娃娃。
然后他歪嘴一笑,左脸露出一个深深的梨涡。
他语气凶狠,努力凸显自己的社会气质,双手抱胸,抖着一条腿,嚣张地问:“你就是那个小妖精?”
这种正宫娘娘找上门来打小三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没等我回话,他取下墨镜,放在手里掂了掂:“你认识我吧?”
认识,怎么不认识!
我可太认识了。
可不就是前ZERO组合舞担、自炒CP好手、吟诵的另一个正主,关吟本吟吗?
作者有话说
小鱼:宋翩然好强,还好我是上面的
宋翩然:男人,凭枪定上下
(此时一位路人关吟经过:虽然听不懂但还是要装作很凶的样子)
第三十五章 他的白月光
【热衷于和我男朋友炒cp的男人找上门了,来者不善,怎么办在线等!】
-
关吟大咧咧地坐在沙发正中间,翘着二郎腿,带着他那个巨大的墨镜,社会老大哥气质十足。
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袜子是粉红兔,脚踝上还垂着两只兔耳朵。
我震惊了。
如此skr的铆钉靴下穿着的难道不该是大佬专属纯黑纯棉吸汗袜吗?
还是说我已经跟不上时代,不了解现在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是怎么做大佬的了。
他:“宋狗贼呢?”
我:“宋上楼穿衣服,狗在院子里,贼的话——天下无贼。”
他勃然大怒,摘了墨镜往沙发上一扔:“穿衣服?!我来的时候他没穿衣服?你们这对奸夫淫夫在干什么?!”
这还用问吗?我瞥了他一眼,两个男人不穿衣服当然是在拼刺刀啊。
他生气起来,袜子上的粉色兔耳朵就跟着一晃一晃的。
“啊啊啊啊啊姓宋的你不是人你不要脸——!”
他干脆蹦到沙发上,在上面表演起花式蹦床,指着天花板破口撒娇,不是,破口大骂:“你这狗贼你不得好死我祝你明天早上睡醒小叽叽就自然脱落**一万年!”
他这么一跳,兔耳朵上上下下蹦的更厉害了。
怎么安抚炸毛的粉红兔?
我看得眼晕,尝试着问:“你要吃胡萝卜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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