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严站在床前,不合时宜地想,他的小暴龙这幅模样可真令人难以自持,随后又悲催地想,以后的夏白 , 也会把这幅模样呈现给别人,朝着别人敞开两条纤细的腿,发出这世界上最愉悦的叫声。
床上的夏白咬了咬下唇,踟躇开口,声音细微, “ 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说完这话,夏白的脸颊更烫了,他做出武仁交给他的方法最后一步,如果这还不奏效,那么夏白明天就会主动离开任景严家,绝不纠缠。
任景严肩膀一震,垂眸盯着委屈巴巴的小暴龙,随后轻叹了口气, 想起什么似得脱下了上身的黑色长袖。
坐在床上的夏白见他脱衣服,又喜又怕的掉眼泪, 心里酸楚不堪。
可是任景严根本没往那里想,他一手拎着衬衫,柔声命令他。
“站起来。” 同时还朝他伸出一只手。
夏白心一横,抓着任景严的手从床上慢慢站起来,双腿还软着。
任景严拉着他的手靠近自己,接着松开夏白,两手抓着衬衫袖子,把自己的衬衫围到夏白的腰间,从这个角度,任景严清晰地看见夏白的那一团,安静地伏在双腿间。
他不敢触碰夏白的后腰,然后手背还是不可避免地摩擦到夏白的屁股,那里柔软挺翘,再被触碰后颤动两下,连带着它的主人也受惊地往任景严怀里缩。
任景严很想教训夏白,可显而易见,现在不是骂夏白不自爱的时候。
他把柔软的夏白抗在肩上,直接送回了主卧的床上,并且强制地给他盖上了被子。
一只手压在被子上,目光深沉地与夏白对视。
“你喜欢我对吗?”
这一次,夏白立刻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任景严用拇指腹擦掉他眼角的晶莹,在这一刹那,他把什么都想开了。
他舍不得让其他任何一个男人看见他的宝贝这幅姿态,夏白还是留在他身边最好。
瘫痪也不怕,早死也不怕,他走了,父母那边不会缺人照顾抚养,他也会把自己所有的积蓄留给夏白,足够他一辈子不上班也能养活自己,左右都是个“钱”字,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想通这些, 打开心结的任景严才敢向夏白陈诺。
“ 宝贝,我这一辈子都想和你度过,别害怕, 可现在还不是我们该做这些事的时间,等你长大好吗? ”
夏白无声息地哭着,眼泪流的越来越凶了,环着任景严的脖子颤声说好。
两个人的关系更亲密了,夏白终于环上喜笑颜开的脸人也跟着又嘚瑟起啦,以至于第二天上学碰到混蛋陈振,夏白也很好脾气的绕过他走开。
偏偏陈振还凑上去和他找话说,好像前些天侮辱夏白的那个人不是他。
“ 你滚吧,任景严不让我搭理你。” 小暴龙趾高气昂又傲娇地丢给他一句话。
夏白高兴了,武仁这个“师傅”和他要酬劳,他自然应允,下午放学便打车去金鼎,带五仁去吃他想吃的水果捞。
谁知道他们两个刚一下车,满面春风的夏白便看见一个金发女人搂着昨天还喊自己宝贝的任景严从金鼎大厦出来。
武仁还没看见任景严两个人,夏白站在马路对面不动了。
他看着那外国女人把手打在任景严的肩膀上,接着亲上了任景严的脸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夏白: 辣个女人亲我老公(磨刀)
任景严: 宝贝,冷静。(抱住小暴龙)
第17章 他家小暴龙怎么这么可爱
那女人脸上挂着笑,使夏白忽视了任景严脸上的表情。
“操! ”
清瘦的身影拔腿就往马路对面跑,武仁四处张望,接着发现夏白跑向了对面。
武仁着急的提醒他, “诶! 夏白! 红灯啊! ”
十字路口人潮汹涌, 南北方向的车流流动, 那金发女人坐车离开,夏白到达对面路口的最后一秒,武仁说的红灯亮了。
“任景严!” 夏白已经跑到任景严面前, 低头看表的男人被突如其来的小暴龙惊讶到。
“小白? ”
“我他妈的都看见了! ”
夏白暴跳如雷,也不管周围还有男女老少,活像捉奸在床的妻子。
任景严还纳闷夏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经他一咆哮,刚才的画面才浮现于脑中,任景严心跳加快,一只手放在夏白的肩膀上给他解释。
“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拉夏是来找我……”
“她跟你什么关系! 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她为什么亲你?! 你就是忽悠我比你小,你玩儿我!! ”
夏白的动静引来不少了路人侧目,尤其到最后,他已经语无伦次,指责任景严玩弄他之后, 好几个拎着菜篮子的大妈便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任景严低头,眉毛撇成八字,和他一身西装西裤的打扮放在一起有些滑稽。
“没有,怎么可能是玩你,你怎么来这儿了?我们回家再说好么?”
“ 你就是骗我! 我不就是还没上完学没工作么,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个解释,你这个骗子!”
夏白呲牙咧嘴,音量放低了些,却还是凶巴巴的拽着任景严的袖子说道。
任景严见他已经没有刚才那样歇斯底里,才朝那几个大妈抱歉一笑,接着便拉着夏白的手腕带他往金鼎大厦后面的停车场走。
从马路对面走过来的武仁目睹了他们一大一小两人的“对峙”,心想还是下次让夏小白请他吃饭吧,一个人识相地往金鼎四楼去美食广场吃水果捞去。
任景严生拉硬拽加好话哄,总算把夏白拉进自己的车里。
气鼓鼓的小暴龙坐在副驾驶上嘴巴紧闭,拒绝任景严和他讲话, 一路上任景严试图和他解释,都被夏白打断了。
回到家,夏白强硬地拉着任景严的手腕上楼, 云妈被他吓了一跳那小脸皱的 ,还不如哭出来痛快。
“嘭!”
洗手间的门被用力关上,夏白抽出自己擦脸的毛巾,接着洗手池的水阴湿,然后转过身,抬高手用湿毛巾去擦任景严的脸颊。
那是被那个金发女人亲过的地方,带着淡淡的红色,惹红了夏白的眼。
任景严任由他用力在自己脸上剐蹭,眼神忧郁地盯着委屈的不行的小暴龙。
夏白越擦越难过,最后团着毛巾扔到任景严的胸口上,气的不愿再看他,撅着嘴巴转过身去。
“ 我不是昨天才跟你说过以后要一起过日子呢。 ” 任景严俯下身,从后面抱住夏白,两手抓着夏白的双手还环住他的腰。
“拉夏是我在国外时我爸妈给我介绍的对象,可我们只是一起吃过两次饭,就再也没有联系了,这次回国是她公司在棠城有业务, 我们碰巧见到了, 她亲我也是出于她们国家的礼仪,宝贝,你要相信我,嗯? ”
任景严如实交代,拉夏是个地道的外国女人,家里生意和任父的生意有所来往,一来二去,两家老人才有了撮合任景严和拉夏的意思。
任景严对外国人不感冒,出于礼貌地应约和拉夏吃饭,之后便再无联系。
今天他去金鼎是去给夏白买东西了,刚巧在同一楼层碰见拉夏,她见到任景严很激动,两个人便坐在一块喝了个下午茶。
拉夏这次来还告诉任景严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现在整个欧洲都在经历一场金融危机风暴,很多小型事务所和会计公司都面临倒闭,风暴来临之突然,已经开始波及上层经济。
任景严对此留了个心,再之后,他们从金鼎出来,任景严在路边与她告别,便被夏白看到了接下来的场面。
“ 我去金鼎是给你买东西, 不是特意约的她,真是碰巧, 别哭了,好不好? ”
夏白倒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是任景严被别人亲吻的画面太扎心,他控制不住自己发疯。
现在任景严给他解释清楚了,他总算安了心,可又有了别的顾虑。
扭过脸, “ 你爸妈,他们…讨厌你喜欢男生? ”
抱着他的男人一怔,没想到夏白首先关注重点在这里。
下巴搁到他的肩膀上,与夏白脸贴脸。
“ 这就担心我爸妈不喜欢你这个儿媳妇儿了? ”
“我……” 夏白抽了抽鼻子。
任景严趁机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 虽然我觉得你还是会难过,但是,还是先向你坦白比较好,宝贝,你会生我的气么?”
“ 你! 你还干什么了?! 不要脸! ” 小暴龙又开始凶巴巴地讲话。
“嗯我爸妈他们在这一点上是不管我的,所以你不用担心,还有就是,我…我之前交过一个男朋友… ”
任景严话一落口,怀里的小暴龙便开始挣扎了,任景严连忙抱紧他。
语速加快,“ 但他不安分,我们在一起不过一周他就去找别的男人,我们就分开了,什么也没发生过。 ”
夏白不扭动了,自知生气也没用, 任景严已经是快三十的人了,感情生活还真不可能一片空白。
可话是这么说, 但一想到任景严的那些时光里都没有自己的存在,夏白还是有点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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