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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是大爷!(近代现代)——苏冬坡

时间:2018-11-29 09:39:31  作者:苏冬坡
  出了门被冷风一吹,背上的姜溪桥迷迷瞪瞪的醒了过来,打眼一瞧自己正被人背着呢!
  “咱这是要去哪儿呀?”
  听见背上传来的声音,殷亭晚头都来不及回,一溜儿小跑往前:“你发着烧呢,咱这会儿去医院!”
  姜溪桥一听要去医院,立马闹腾着要下地自个儿走。
  殷亭晚心里着急,就哄他说到医院儿门口就放他下来。
  也是赶巧儿了,两人刚到医院大门口,就遇上一事儿逼!
  这两天赶上上级检查,医院儿门口摆上了桌子,后边儿坐了俩保安,逮着个人就要登个记,那队伍瞬间就排了老长。
  有个不耐烦等的小伙子,瞅着空子就要往里钻,谁曾想刚巧儿就踩着旁边儿一大婶儿的脚面儿了,人踩完也不说道歉,还要往前边儿挤。
  大婶不乐意了:“嗬!真对不住了,没膈着您脚吧?瞅着点儿啊您,我这儿还提溜一孩子呢!”
  “哎呦,没瞅着,得,您二位往旁边稍稍,我这儿好过去。”
  大婶大概也没见过插队还插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人,当时就不高兴了:“ 就这么宽的道儿,您让我们往哪儿稍啊?这么窄吧点地儿,见天儿人来人往的,你跟这儿裹什么乱呐!”
  “嘿,什么叫裹乱呐?您这不成心拱火么!我还就不让了,干脆谁都甭走了!”
  “你还甭跟我板杠,我们娘儿俩今儿就跟你耗上了,看谁耗得过谁!”
  他俩倒是耗上了,后边儿的人自然就不乐意了:“哎,我说,差不离得了,我们都等着看病呢!谁有那闲工夫陪着您几位闲磕牙?”
  站大婶儿后边儿的一中年男子也附和道:“就是啊!你一大小伙子跟人娘们儿俩较哪门子的劲呐!多跌份啊!大老爷们心眼儿怎么跟针别儿那么大点儿,赶紧跟人道个歉得啦!麻溜儿的!”
  “得得得,算我倒霉,今儿出门儿没看黄历,怎么全冲着我来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
  那小伙子撂下句话就溜号儿了,末儿了也没给人大婶儿赔礼道歉。
  登记完名字,殷亭晚扶着人一阵儿风似的冲进了急诊室,挂了号坐在走廊里的凳子上,等着护士叫号儿。
  姜溪桥只是当时睡蒙了圈儿,这会儿人意识已经清醒过来了,知道自个儿没大毛病只是有些低烧,便劝殷亭晚别那么着急。
  殷亭晚嘴上应得好好的,转头依旧跟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瞎转悠。
  又轮了两三个号,总算听见护士叫姜溪桥了,殷亭晚把人扶进了急诊室,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年纪挺大的男医生。
  老头子先让量了温度,随后看了舌苔、听了心跳,又问了姜溪桥好几个问题,诸如咳不咳、头痛不痛之类的。
  十来分钟之后,才开始在病历纸上落笔,一边写一边说:“没什么大问题,大概这阵子有些疲劳过度,再加上受了点儿凉,只是有点儿低烧不耐事儿的。小伙子身体抵抗力都强,我给你开点儿荆防颗粒冲剂和维C银翘片,回家吃两道就好了!”
  说着撕下药方递给俩人,贴心的提示道:“药房就在一楼的左边儿,门上有标示,一眼就能瞅见。”
  俩人跟人道了谢,随后便转身出房门了,路过门口的时候,跟下一个看病的病人还打了一照面儿。
  还真是挺巧的,排他俩后边儿的,就是刚才医院门口那事儿逼。
  姜溪桥看他眼珠不错儿的盯着人家看,却又不跟人打招呼,心里疑惑不已:“怎么了?认识啊?”
  殷亭晚看了他一眼,把心底那点儿找茬的心思收了起来,摇摇头说不认识,就领着姜溪桥下一楼了。
  药房外没凳子,殷亭晚就让姜溪桥坐大厅了,自个儿拿着药方去门口排着队,眼看着就要轮上他了,前边儿出来个臭虫。
  “诸位,夹个塞儿,我就开点儿药,开完就走。”
  殷亭晚抬头打眼一瞧,还真是冤家路窄,想插队的不是别人,正是巷口撞了人不道歉那孙子!
  他也是嘴损,冷笑了一声就冲人挤兑上了:“您张口跟大伙儿打听打听,这谁不是开点儿药就走?今儿在场的哪位也没打算住这儿!”
  那人本来就是打着大家不好意思点破的心思,才想着夹塞儿的,现在让人这么一说破,就只能黑着脸去了队尾老老实实的排起了队。
  “来,把这喝了!”
  刚吃完晚饭,殷亭晚就端着一碗红褐色的不知名的液体,递到姜溪桥面前。
  “这玩意儿什么呀?”姜溪桥现在一看这颜色就犯怵,忙不迭的伸手把碗推开。
  “放心好了,不是荆防颗粒,熬的红糖姜汁水!”
  姜溪桥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最终还是没能忍受住碗里飘来的甜香,接过碗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
  尝过味道之后,姜溪桥把心放回了肚子,仰着脑袋咕咚咕咚三两口就喝光了整碗。
  他喝得有点儿急,连嘴角沾上了也没注意,殷亭晚就看着他嘴角那滴红糖水随着他的动作颤颤巍巍,一时之间没忍住,低头含了上去。
  被偷袭的人反应倒是挺快,殷亭晚刚亲上,就被人推开了:“你干嘛呀?不知道感冒会传染啊?”
  “我就是想让你传染给我啊,你没听过吗?感冒啊!就是要传染给别人,自个儿才会好得快呢!”
  “又胡咧咧!”
  这人还厚着脸皮胡编乱造:“你要不信咱就试验试验,不过要想让我传染上,咱得多接触接触才行,要……来一次?”
  回答他的只有一个字:“滚!”
 
 
第77章 
  第二天上学,姜溪桥的高烧倒是退了,但人又开始莫名其妙的泛起困了。
  前几节课要做测试他都是硬挺着,到了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人实在熬不住了,便对殷亭晚小声的说道:“我睡一会儿,一会儿老师来了记得叫我!”
  殷亭晚点头应下了,为了能让姜溪桥睡得舒服点儿,他连桌子都不再靠,生怕自个儿动作大了弄醒姜溪桥。
  这一睡就睡到了敲放学铃。
  张斯咏收拾好书包,正准备叫醒姜溪桥时,被殷亭晚给拦住了。
  人冲他摇了摇头,一边儿小声的说道:“让他睡吧!他昨儿一晚上跟烙煎饼似的翻腾,肯定没睡好,你帮忙想个办法,把他弄我背上来!”
  张斯咏无奈的应下了,示意殷亭晚蹲下,跟着以最快的速度把姜溪桥架到了殷亭晚的背上,被打扰到的姜溪桥哼哼了一声,随即嘴里被塞进了一颗糖果,他吧唧了两下嘴,又甜甜的睡了过去。
  最麻烦的搞定了,剩下的事儿自然就好办多了。
  等殷亭晚把姜溪桥安顿好了,已经在房子里转悠了半天的张斯咏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哎,我说,你就让我们家小河住这种破房子?”
  殷亭晚环顾了一下四周,不到五十平米的房子,客厅只有十来平米不到,电视机是老式的长虹机,茶几就是一块玻璃跟几块儿砖头搭出来的,沙发倒是皮质的,只是年生久了,隔几十厘米就能瞅见一个洞。
  这些东西都是上一任房客留下的,他搬进来的时候嫌麻烦,就都没有更换。
  然而此时在张斯咏的提醒下,他才意识到这里的条件,对于姜溪桥那样家庭出身的人来说的确很差。
  张斯咏还在旁边絮絮叨叨:“你俩要真拿我当哥儿们,钱的方面周转不过来,好歹也跟我说一声啊!”
  “跟钱没关系,我这不是没想到嘛!”
  “那赶明儿咱就上商场挑几件,赶紧把这些东西换掉!”张斯咏一脸嫌弃的说道。
  殷亭晚迟疑:“.这段时间怕是不行。”
  “怎么了?”
  被问的人犹豫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面前的这位可是姜溪桥面前的小红人,要不告诉他让人查出来,自己保准得吃不了兜着走,便将实话告诉了他:“我刚把钱做了投资,这会儿身上除了生活费和应急的钱,就没多余的了。”
  张斯咏一听立马便说道:“嗨,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这不是还有我呢吗?”
  “还是不行!”即便张斯咏这样热心的想要帮助他,但殷亭晚还是摇头坚定的否决了他的提议:“投资这事儿我没跟小河说,这要让他知道了,我怕他多想。”
  被拒绝的人顿时一阵气急:“啧!你不说我不说,小河怎么会知道?”
  “我先跟他商量商量吧!”
  殷亭晚坚持,张斯咏也不好再劝,只得聊别的事儿来:“哎,咱今儿晚上吃什么啊?”
  “清粥小菜,不过是我跟小河吃,没你什么事儿,麻溜儿的拎上东西赶紧走!”
  张斯咏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推出了房门儿,迎面飞过来的还有自个儿的书包。
  被人在眼前甩上门的张斯咏也来劲儿了:“嘿,不吃就不吃,不就一顿饭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瞧你丫那扣扣索索的样儿!”
  说完拎上书包利落的转身走人了。
  张斯咏走了没多久,姜溪桥就醒了,睁眼一看自个儿在公寓里的卧室,也没觉得惊奇,开了门去了客厅。
  殷亭晚正扎着围腰在厨房里忙活,听见动静便从厨房里探了个头出来,瞧见姜溪桥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倒了一杯白开水端了出去:“醒了?来喝点儿水”
  姜溪桥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就放茶几上了:“有点儿烫,我一会儿再喝!”
  他不爱喝白味儿的水殷亭晚也清楚,也没有强迫他喝,给人披了一件外套,又叮嘱他要是觉得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便接着回厨房忙活去了。
  刚把粥熬好,屋里就响起了门铃声。
  殷亭晚以为是张斯咏不死心又回来了,连忙把正要去开门的姜溪桥拦住了,自个儿快快的去开了门。
  一开门就傻眼了:“叔,您怎么来了?”
  殷承挽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怎么着?我还不能来?”
  殷亭晚哪敢怎么说,忙笑嘻嘻的解释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您要来好歹也给我打个电话通知一声不是?”
  他这话一出,殷承挽更生气了:“怎么?我就那么见不得人?还得提前给你个心理准备?”
  殷亭晚没词儿了:“没,咱这不是还有个合租的嘛!万一人不方便呢?”
  “小兔崽子,心眼儿还挺多!”
  殷承挽瞪了他一眼,换上拖鞋进了屋,他一进来就瞧见了沙发上的姜溪桥,立马换上了和蔼的表情:“这就是溪桥了吧?”
  姜溪桥一脸懵的看着他,殷承挽冲人点了点头,跟人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是亭子的表叔。”
  “表叔好!”
  “哎!好好好!”得了一句表叔好,殷承挽差点儿没笑开了花,乐呵呵的凑上前去,跟人拉起了家常。
  因为表叔过来的缘故,殷亭晚又出门儿去买了几个肉菜,连带着原来做好的炒菜摆了一桌。
  吃饭的时候,殷亭晚习惯性的夹菜给姜溪桥,还唠唠叨叨的叮嘱道:“多吃点儿绿叶菜,补充维生素的。”
  因为殷承挽在场,姜溪桥不好明说,便给人打眼色,示意他注意着点儿。
  谁知道对面的人却会错了意,眼看着姜溪桥一个劲儿的瞄殷承挽,还以为他是想提醒自己别光顾着他,再冷落了自家表叔,便按着自个儿理解的意思,也给殷承挽夹了一筷子菜。
  不喜欢吃菜的殷承挽:……
  吃过晚饭殷承挽就说要走了,姜溪桥见他站客厅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心领神会的推了推殷亭晚道:“亭子,去送送表叔!”
  正准备去收拾碗筷的殷亭晚:?
  不过姜溪桥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既然他让自个儿送,就一定有他的理由,便点点头,摘下围裙爽快的跟殷承挽走了。
  一路上俩叔侄都没话,快到停车场的时候,殷承挽突然停下了脚。
  “怎么了表叔?”
  殷承挽看着自个儿面前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大小伙子,斟酌了半响,到底还是开了口:“你爸那……”
  殷承挽话刚出了口,殷亭晚就开口打断了:“他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眼看着他对殷明德态度如此抵触,殷承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把方才自个儿想说的话又给咽了下去,转而说起别的来:“没什么,军政部的调令下来了,调我回京城当军区司令。”
  “真的?”刚刚还郁闷的殷亭晚瞬间高兴起来:“那感情好,省得表婶儿一个人在京城没人照顾!”
  说到这儿,殷亭晚又开始使坏,悄摸儿的跟殷承挽说道:“我说表叔,您这回去了可得努把力,明年我还等着您给我添一个弟弟呢!”
  殷承挽一听就炸毛了:“嘿,你个臭小子,还敢开我的玩笑了!”骂完抄起巴掌就要往殷亭晚脑袋上抡,被他眼疾手快的躲过去了。
  人撒丫子一溜烟儿的跑了,边跑还边喊着:“叔,我可等着了啊!”
  殷承挽看着他撒欢儿的背影,忍不住骂道:“臭小子!”
  骂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上了车。
  殷承挽的到来好像是一段小插曲,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了,殷亭晚也抽空问了姜溪桥要不要换公寓里的家具,被姜溪桥否决了。
  不换的理由也很充分——这房子他俩只租到六月底,现在换家具不划算!
  姜溪桥都决定了,张斯咏再有异议也没用,便也歇了劝说的心思。
  时间转眼就到了五月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高三年级开始流行起写同学录来,只要上外边儿转悠一圈,基本上就能收到好几张待写的同学录来。
  这其中尤其又以姜溪桥和张斯咏最为悲惨,不仅要写同班同学的,连带着外班那些连照面都不曾打过的人,也辗转着托关系把自个儿的同学录递到他俩手里,
  殷亭晚就爽了,别说外班的,就连本班的也就只有班长和王小宇有胆子给他发同学录了。
  求写同学录的人多,偏偏姜溪桥又是个做什么事儿都较真的个性,一般写这些东西,关系要是一般的,就随便写上一两句就成了,可姜溪桥就连外班的也格外真挚的给人写着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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