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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向靠近(近代现代)——一朵小葱花

时间:2018-11-30 09:44:26  作者:一朵小葱花
 
温柔且窒息,随后便是脱轨。
 
而廖南清此时此刻正趴在桌子上,垂头丧气的模样让葛筠都忍不住主动和他搭话。许彦彦更是,动不动就戳廖南清的胳膊。
 
“小南南~”
 
“唔。”
 
“你失恋了吗?”
 
葛筠头疼:“你脑子里只有这些吗?”她啧啧声,一本正经地问廖南清,“是不是成绩退步了,还是老班说你了?”
 
廖南清摇头,眼睛红红的。头发好久没去修理过了,盖过了耳朵。他昨晚应该是没睡好,就连上铺的许彦彦都听到他翻身的动静。可他什么也不说,他们也不好多问。许彦彦和葛筠问不出什么,只好给他递零食。
 
学生之间的互动就是这样,用吃架起友好的桥梁。
 
廖南清不忘说谢谢,看着那些巧克力,他没有一丝想吃的心思,手里头依旧攥着他的小破手机。
 
两天了,苏北墨只回复过他一次。
 
就是:[我有点忙,等会儿说。]
 
隔天,廖南清憋不住了,趁着午休,躲到天台给苏北墨拨了个电话,苏北墨很快就接了。
 
天台的风清清凉凉的,学校里的桂花香也浓,廖南清听到他的声音,心情松缓了不少。傻傻地握着手机,贴紧耳侧,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他颓丧了几天的音色,在喊苏北墨的名字的时候,终于明亮起来。
 
“苏北墨!”
 
“嗯?”
 
“……”廖南清张口,一激动,不知道说什么。
 
“成绩出来了?”是苏北墨先问的,依旧是温温和和的语气,听不出一丝刻意与异样。
 
他对廖南清,始终是个救赎者的位置。
 
廖南清轻轻摇头,可一想,苏北墨又看不到,他就说:“没有,还没考试。你……你最近很少理我。”
 
“公司太忙了,不过你要是给我发题,我还是会抽空给你解答。”
 
“嗯!我知道,但是今天真的很想你,所以忍不住给你打电话了。”廖南清急急说道,“如果你忙,我就挂了。”
 
反正,也只是想听一下你的声音而已。
 
“现在还行。”苏北墨听着他畏畏地语气,有些不忍心挂掉,随口聊了两句。身边的女同事问他下班去不去聚餐,苏北墨皱眉,盖住了手机听筒。他走到了茶水间,慢悠悠地说,“今天不忙,你说吧,我听着。”
 
“月考之后,要去许彦彦家里,参加他的生日会。”廖南清总觉得什么变了,他迟钝地开口,意识缓慢。想问什么又不敢问出口,他非常害怕失去。
 
苏北墨也如往常一样:“礼物已经准备好了吗?”
 
“已经买好了。”
 
“要是生活费不够,可以问我要。”苏北墨还是担心廖南清那不靠谱的妈妈会克扣他的生活费。
 
然而,廖南清几乎是下意识地拒绝了:“不用,我的学费还是你借我的!我要是不够花,会去打工,你千万不要再给我钱……”
 
“打工?”苏北墨皱眉。
 
“我寒假再去打工,我现在都有好好学习。”廖南清自觉地撒了个谎。
 
打工是为了攒苏北墨的生日礼物,廖南清不会让苏北墨先一步知道,他还想到时候给苏北墨一个惊喜。
 
“反正有什么事别自己扛着,我会帮你的。”
 
廖南清没答话。
 
明明是如此温情的一句话,却在近一周的冷漠里,廖南清尝到了不一样的滋味。
 
沉默须臾,廖南清突然糯糯着问:“苏北墨,我经常找你。你觉得烦吗?”
 
苏北墨深吸一口气,知道廖南清还是察觉了。他停顿一下,忽而哑着嗓子:“不烦。”
 
“可是……”
 
“我有点忙,晚上迟点,我回电话给你。”苏北墨找了个借口挂了。
 
作者有话说
 
人气低也要坚持写!!! 励志做一朵努力葱!!冲鸭!!!!
 
第十三章
 
【13】
 
每到晚上,熄灯前一刻,廖南清就会给苏北墨发一条晚安,苏北墨偶尔会回。他是有规律的回,隔一天,回一条,就像是预备好的一样。
 
回的那一天,廖南清就捂着被子开心。不回的那一天,廖南清会有点失眠。
 
廖南清给自己定了个目标,他要是在这次月考中班级进步十名,他就去B市找一次苏北墨。这是他擅自定的目标,苏北墨那边一个字都没透露。
 
说白了,就是怕被拒绝。
 
再说白了,他成绩太差,能不能进步还挺悬的。
 
今天晚上,廖南清特别期待,早早地就站在阳台上等待,因为苏北墨中午的时候说要回电话给他。可等了很久,廖南清都没接到苏北墨的电话。
 
不是苏北墨刻意不打,违背约定,而是他出事了。
 
公司员工一起去聚餐的路上,苏北墨为了救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孩,不小心被车子碰着了。伤的不重,但也是撞着了脑袋,留了不少血。孩子的父母千恩万谢,快把苏北墨谢晕乎了。
 
好好的聚餐没聚成,反倒成了伤员,同事们也是唏嘘一阵,纷纷探望后就散了。唯有徐远明陪同在医院里,算是对苏北墨很照料。
 
苏北墨办了住院,医生建议他留院观察一晚再走,他躺在病床上,饥肠辘辘的。不过等徐远明买了晚饭回来的时候,苏北墨已经在床上睡过去了。
 
手机就放在枕头边,徐远明摇头叹气,都这个节骨眼了,还管着手机呢。他也是好心,想着苏北墨的父母都不在B市,索性留下来陪夜。
 
约莫九点的时候,苏北墨的手机振动了两下。
 
徐远明看到屏幕上的信息显示,是一个叫‘廖南清’的人发来的。纵使他有一颗八卦的心,但看别人的手机终归是不礼貌,况且他也不知道苏北墨的手机密码。徐远明见苏北墨睡得沉,想了想,还是没喊醒他。
 
直到廖南清的电话打过来,徐远明才拿着手机走到病房外头。
 
他一开口,那头就沉默了。
 
徐远明摸了摸后脑勺,又‘喂’了声。
 
这时,廖南清才小心翼翼地问:“苏北墨呢?”
 
“他在医院。”
 
“他怎么了吗?”廖南清紧张起来,心里咯噔直跳,生怕苏北墨有什么事。
 
徐远明算是机灵:“你是他那个高三的弟弟吗?”
 
廖南清忙点头:“嗯!”
 
“哦,他出了个小车祸,医生让他今晚留院观察一下……”还没说完,徐远明就听到电话那头,有水杯摔碎的声音,还有另一个男生嚷嚷着问烫着没的大呼小叫。徐远明能感受到,这个廖南清,就连声音都是发抖的,极度不安地问医院的地址。
 
如果徐远明没记错的话,苏北墨这个弟弟,是在他老家那边读高中。就算动车过来,都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况且这个点他去买车票,有没有票还是个大问题。就算有,等到了也都凌晨了。
 
他安抚廖南清:“你别急,他就是一点小伤……”
 
“都出车祸了怎么可能是小伤!”廖南清像是吓坏了,第一次吼了人,反应过来后,他不停地道歉,哽咽着说,“对不起,能不能告诉我地址,拜托你了……”
 
那语气可怜极了,徐远明哑语,只好说:“哎你别哭,这样,你先看看手机能不能订到车票。如何可以,到了就给这个手机打电话,我开车去车站接你。你一学生,大半夜的过来也不安全……”
 
徐远明本身就是个不能拿主意的人,他劝不住廖南清,这毕竟是人家的弟弟,他拦不住的。
 
不过他倒是纳闷,电话一接,还真的是个男孩子的声音。先前以为是苏北墨对象的猜测,全部不攻自破。
 
凌晨两点多。
 
徐远明和值班护士打了招呼,伸着懒腰去厕所泼了好几把冷水,确定自己醒透了才开车去车站接廖南清。
 
廖南清没买到动车票,是坐那种半夜的长途汽车来的B市。他还穿着校服,头发被风吹的凌乱,连个包都没背,孤零零地站在空荡漆黑的车站大门口。手里头捏紧着手机,黑影从他头顶略过,周遭漆黑,他不安地缩着脖子,不敢瞎走动。
 
徐远明还以为自己认错了,因为廖南清和苏北墨完全是两种风格,一点都不像。怎么看,都是玩不到一块去的类型。
 
眼前的少年单薄,在路灯淡漠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微茫。徐远明按了下喇叭,尖锐的声音回荡在黑夜里,廖南清浑身一震,然后撞着胆子跑过来,对着半开的车窗,弯腰轻声问:“徐哥?”
 
“嗯,上车吧。”
 
廖南清吸了吸鼻子,低着头坐上了车。他一晚上没睡,僵直地坐在副驾驶上。他不擅长与陌生人交谈,全程都是一副生硬的样子。就连安全带,都是徐远明提醒他,他才想起来要系。
 
是徐远明先开口的:“你坐长途车来的?”他看廖南清刚才站着的出站口,不是动车出站口。
 
廖南清点头,喉咙里好像卡着东西,咽也咽不下去,只好用力点了点头。
 
“那车上睡不安稳,你困不困啊?要不我找个宾馆让你先休息一下吧?”徐远明象征性地关心了下。
 
廖南清也识趣,他只想快点去医院:“我不困,谢谢徐哥。”
 
“你哥也没什么大事儿,别太担心。我和值班护士打过招呼了,你一会就去x楼x号病房,靠门口那个床位。记得手脚轻些,别吵着别人。”
 
廖南清低着头,一双手抓紧安全带:“嗯。”
 
徐远明开车的时候,再三瞥过廖南清,突然明白为什么苏北墨那么不放心了。这个少年,从头到尾都包着一股说不清的压抑味儿,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怯懦,也像是对所有陌生事物都抵抗躲避的自闭。
 
短短的车程,相对无言,徐远明歪了歪脖子,也显得不自在起来。
 
下车的时候,廖南清如获大赦。徐远明把苏北墨的手机还给他,廖南清连着道谢好多次,一溜烟地跑进了医院。
 
他是憋坏了,除了苏北墨的副驾驶,他还没坐过别人的私家车。
 
廖南清浑身都像是浸在水里,出一层薄汗,湿了贴身的衣服。不同于高中生的随意,徐远明这种社会白领,让廖南清感到无形的压力。大城市的氛围让初次来到这的廖南清显得彷徨,他生怕自己一个动作不得当,就给苏北墨丢脸了。
 
医院留着微弱的灯,值班护士询问了廖南清之后,并没多作停留。
 
消毒水的味道浓郁,廖南清捻手捻脚地找到了苏北墨的病房。而里面,苏北墨正半坐起,闭着眼睛揉自己的太阳穴。他睡迷糊了,一觉醒来才发现已经是这个点。苏北墨睁眼,神情恹恹的,还有点恍惚。
 
外头的灯光微弱迷蒙,廖南清站在门口,挡着了光。
 
苏北墨眯眼,伸手摸手机,却什么也没摸到。他开了靠自己这边的一面侧灯,最暗的一档。所幸他也不是什么近视眼,很快就分辨出了廖南清的样貌。
 
以及廖南清在无声地呜咽中,布满脸颊的泪水。
 
……
 
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
 
当即,苏北墨的脑袋瓜里就是这么一个想法。
 
随后,他心里就是发烧,莫名地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为什么廖南清会突然出现在他的病房里,在这深更半夜,窗外天色都未亮的时间点。苏北墨扶额,怀疑自己还在做梦。他起身,走过去,摸了一把廖南清的脑袋。
 
柔柔软软的头发搁在他的掌心,微微痒,苏北墨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真的脑壳疼。
 
廖南清下一秒就抱住了他,不敢用力,眼泪轻轻蹭在他的病号服上。温温热的,但廖南清浑身却冰冰凉的,还在不断的颤抖。
 
他吓坏了,一路上都不敢闭眼,也担心的睡不着。
 
“我想你。”近乎是哭音的一句话,三个字,和那天一样。
 
直击心脏。
 
苏北墨刚出过一场轻微的车祸,虽无大碍,可心理上总是脆弱几分。廖南清出现的及时,将我想你这三个字,恰好带入他的心间。苏北墨木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甚至,有一种抱紧廖南清的冲动。
 
这个傻小子,大半夜地跑来,哭的鼻涕眼泪直流。他浑身都冰凉,蔫着脑袋像是快要死掉一样,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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