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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主是渣女(GL百合)——陆不罹

时间:2018-11-30 09:45:09  作者:陆不罹
“瑾歌那丫头啊,她半年前就出嫁了。”
 
叫人遍地生寒,如坠冰窖。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天啊,这个番外真的好长,我刹不住了,继续码字,争取晚上写完!
 
 
 
 
 
第25章 番外:求佛(下)
萧宸去见了叶瑾歌,但她并没有去到她面前,只是偷偷地,在远处看了她一眼。
 
她笑得很开心,仰头看着旁边那人时,眼里像是盛着光,明晃晃的,看着就叫人心里难受。
 
她查过了,那人在花灯节上救了她一命,之后不久两家就合了八字、互换了信物,把婚事定下来了。
 
她看着那两个人,忽然就想起了往事,那年瑾歌从家里冲去来,见到她就飞奔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腰,声音里带着哭腔,难过得仿佛天都要塌了。
 
“我哥说我爹爹……我爹爹他绝对……绝对不会让我……让我嫁给我的心上人。”
 
她甚至还清晰地记得那时候自己的反应,明明都过去那么久了,却清晰得宛如昨日,印象中自己那时候愣了那么一会。
 
连放在她背上想安抚她的手都僵了一下,那时候她只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又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只觉得像是有只虫子在心里钻来转去似的。
 
而今这感觉却是再清晰不过了,原来这就是嫉妒啊。
 
像是有只虫子在心里不断地啃咬,疼痛蔓延的时候,想要占有的欲/望也逐渐变大。
 
萧宸以为自己能忍住的,可欲/望这种东西,向来是不能用常理判断的,光是看着她对别人笑,她就觉得难以忍受。
 
大概自前世她死之后,她就疯魔了,只是一直没有那么个人能让她表现出来,于是便一直隐而不发,而今,原本以为能忍住的,毕竟不是没告诉过自己,叶瑾歌和男子在一起才是对她来说最好的选择。
 
但是,她做不到。
 
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道理懂得很多,也自认为了解得十分透彻,但事情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完全做不到。
 
想要什么东西,那就不折手段地去抢,这是前世的时候,昭王教会她的东西。
 
用爱意包裹着欲/望,藏着祸心,掺着真真假假的诉求,真心和谎言混杂。
 
不是不爱她了,只是比起爱这种无私的感情,她更想自私一点,占有就好了。
 
只要在自己身边,哪怕没有爱也好,她孤独太久了,每晚入睡床畔无人的感觉真的好冷。
 
无数次下意识伸手,想要将那人揽入怀里,却空空如也,手抬起,触碰到的却只有一片空无。
 
这世上最可怕的从来不是没有,而是拥有后却失去了。
 
那种下意识回头找某个人、看到有新奇的东西兴奋地想要和身边的人分享、看到衣裳首饰会觉得很适合她、连路上看到个小鬼拿着糖葫芦走过都会想要不要给她买一根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因为这些想法刚起了个头,也许是你刚回头看到身后或旁边空无一人的时候,也许是你拿着衣裳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时。
 
又或许是你拿着糖葫芦准备拿钱给小贩时,卖糖葫芦的大爷就笑着打趣了你一句,哎呀小伙子你这是给妻子还是给孩子买的啊……
 
你忽然就想起来了,那个人早就不在了。
 
不在了啊。
 
你见到的那些新奇的玩意,她再也看不到了,你想说的笑话她也听不到了,你买的衣裳首饰再好看再华丽也是枉费工夫。
 
至于糖葫芦,再甜又有什么用,她再也不会借着“这糖葫芦好甜你要不要尝尝”的借口来亲她了。
 
因为她都不在了啊。
 
她活着的时候,萧宸并不觉得怎么爱她,喜欢那是有的,虽然一直被她自己错认为是看待妹妹的感情,但总归还是有的。
 
而她死后,她才发现,原来是这样的感情啊。
 
还没到生死相随,萧宸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薄情寡性的人,以前喜欢昭王也是如此,看到的时候很开心,看不到也没什么。
 
所以昭王远离京城那么多年她也没有和他联系过。
 
只是他那时候回京了,就忽然回忆起来自己其实是喜欢这么个人来着。
 
看到他会觉得依赖,会开心,会心动,于是在需要子嗣的时候便还不犹豫地和他在一起了。
 
而她死后,听闻她死去的消息,那一瞬间只觉得苦,像是很小的时候喝过的一次苦瓜汤。
 
那时候是一个和她关系很好的小太监第一次下厨,那小太监不知道她的身份,以为她和他一样都是个给人跑腿打杂的,平时很照顾她。
 
他那时候去太医院跑腿,得了一大包苦瓜干,他思来想去,最后想出来一个法子处置这些苦瓜干——那就是拿来熬汤。
 
她那时候在小太监殷切的目光注视下把一整碗汤都喝了下去,那汤里浓郁的苦味她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反胃。
 
而当时也确实是反胃了,当晚她就上吐下泻,太医院的人为了照顾她忙活了一晚上。
 
而小太监……父皇的暗卫当晚查出来是他给她弄的苦瓜汤,把他拖出去直接杖毙了。
 
她当时并不知情,等过了两天她身体好些了,在他们平日里经常见面的地方从白天等到晚上,只等到了小太监的义父——御膳房一个老太监。
 
老太监是真的很老了,脸上皱纹跟褶子成精了一样,平时笑起来的时候更是糟糕,简直都成一朵菊花了。
 
而那天老太监的脸皱得更严重了,干巴巴的,像是脱了水的枯槁老菊花。
 
他说:“小福子前些天说是熬了什么什么冬瓜汤给孩子喝了,被人拖去打死了,连尸体都被扔去喂了狗了。”
 
她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想告诉老太监,你这是听错了,小福子熬的不是冬瓜汤是苦瓜汤,也不是给了什么孩子喝,是给了太子。
 
但她看着泪流满面,脸活像是雨打老菊花的老太监,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只是这老太监哭得太多了,连她隔着这么远,脸上都溅到了他的泪水。
 
她用力捧住自己的脸,不停地用袖子擦眼泪,只是眼睛太痛了,鼻子又酸,怎么也止不住,唉,都怪老太监哭得太凶了,这都是他哭的,她是半点眼泪都没有流的。
 
身为储君,她怎么可能流泪?
 
这肯定是老太监的眼泪流到她脸上来了。
 
她这么想着,老太监就忽然看着她,问她:“是我干儿子死了,又不是你干儿子死了,你哭什么?”
 
哦,对了,小福子就是那个小太监的名字,他说自己是个有福气的人,所以干爹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
 
她当时听到后是怎么说来着?
 
哦,对了,她是这样说的。
 
“什么有福气?你难道不知道越是缺什么东西起名的时候就越会起什么名字吗?”
 
一语成谶。
 
可当时拿碗苦瓜汤、还有知道小福子因她而死时流到嘴里的眼泪,都没有听到叶瑾歌去世了的那一瞬间来得苦。
 
那大概是御膳房里所有的苦瓜都拿来熬汤了,也不知道熬了多久,也许是一大锅水就熬出来了那么一碗汤,从舌尖苦到了心底。
 
太苦了,她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了,而上苍让她重生,难道不就是让她把握住机会改变一切吗?
 
叶瑾歌还那样鲜活地活着,明媚又灿烂,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她还活着啊,她再也不用担心伸出手却落到了空处,再也不用担心回过头后却失望成空。
 
但她仅仅只是把人劫回了宫里,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甚至都不曾好好看看她,她就在她面前碎成了碎片。
 
她尖叫着、怒吼着伸出手,但下一秒就浑身冷汗地睁开了眼,眼前是再熟悉不过的明黄色帐顶,她喘息着爬起来,慌乱地大喊。
 
“瑾歌,瑾歌,瑾歌你在哪里?!”
 
但她只看到了满脸愕然地看着她的言秋,然后她怀里愣头愣脑的太子。
 
她僵着身体,慢慢地、慢慢地、将视线移到自己的手上。
 
这双手,手上伤痕累累,右手手指不自然地弯曲起来,显得有些畸形可怕。
 
这是她的手,她原本的、真实的手。
 
言秋看着她,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问:“陛下这是做梦了吗?可是在梦里见到了皇……”
 
言秋噤声了。
 
因为她面前的萧宸忽然哭了起来。
 
她脸上没有半点色彩,神色空洞得吓人,两行眼泪直刷刷的,眼底又是漆黑一片,显得阴翳又恐怖。
 
原来是梦啊,难怪。
 
难怪那梦里她都登基了却从未和她见过一面,难怪花灯节不是她救的她,原来都是大梦一场,真是可笑。
 
可笑至极啊。
 
她这样想着,嘴边却没有半分笑意。
 
·
 
第二天夜里,萧晨又做梦了,和前一天一样,梦境太过真实,在梦里根本就意识不到是梦,她万分欣喜地去接近她,但在她要和她坦露心迹的时候就出问题了。
 
这一次的梦里,叶瑾歌没有再嫁人,她在她想告白的前一天了发热病去世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往后的一个月里,她每晚都会梦见她。
 
每个梦都相差无几,她满心欢喜地去接近她,每每她要袒露心迹,她不是嫁人便是死亡。
 
大理寺办案的时候,有个刑罚,叫做凌迟,据说是在人清醒的时候一刀一刀地把人的血肉给割下来,萧宸地位高崇,自然没有见过这些,也更加不可能经历过。
 
但她觉得她现在这种情况估摸着和凌迟也相差无几了。
 
每晚皆是如此,先给她一颗糖,然后给她灌了一碗苦瓜汤,最后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地在割她身上的肉。
 
看她要要支撑不住了就再灌一碗苦瓜汤,直接把人苦醒了又继续。
 
周而复始,她心里早就千疮万孔,溃烂得不成样子了。
 
碰一下就疼,但她又被强迫着去碰那些伤口,溃烂的、流着脓血、活着蛆虫的伤口,每碰一次,哪怕只是轻轻掠过,对她来说也是一场酷刑。
 
连呼吸都在痛,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第三十天,萧宸又做梦了。
 
和往常一样,她不知道这是梦,也忘了前面做的那二十九天的噩梦。
 
她的视线,她所有感知汇合的点,都在叶瑾歌身上。
 
她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裳,披散着一头如水般的青丝坐在湖中的荷叶上。
 
前人有诗称月色如水,她头顶是如水的月色,底下是映着月色的水,连青丝都是如水一般的柔顺。
 
她看到了萧宸,忽然笑了起来,眉眼弯成月牙,萧宸觉得,漫天的月色大概都融在她眼底了。
 
她笑着笑着,忽然歪着头,向她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冲她伸出手来。
 
她太美了,美得甚至有些不真实,像是月中精魅水中妖怪,笑着冲着伸出手来,蛊惑着你却只想要你的命。
 
但萧宸清晰地知道,她无法抗拒,于是她伸出手握着她的手,然后一步迈进湖里。
 
水立刻就漫过了她的头,窒息感来得太快,有水顺着鼻子流入,她已经无法呼吸了,她她依旧直直地看着水面上的人。
 
她依旧是那样懵懂的神色,仿佛不曾受过那些伤害,天真得不谙世事,只是好奇地看着,似乎是在奇怪着,这个凡人怎么又哭又笑的。
 
就这样死去吗?
 
她忽然有些不甘,猛地把人拽下来,她知道这样大抵是对她没有用处的,只是,她希望自己死前,是抱着她死去的。
 
生不能同寝,死亦不能同眠,那么至少让她死前这段路里有她作陪吧。
 
但她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念头,下一刻就睁开了眼,眼前还是熟悉的帐顶。
 
“陛下如今可如愿了?”
 
白马寺的方丈站在她床前,脸上是隐隐的怜悯。
 
萧宸想起一个月前自己在寺庙里说过的话,神色苍白,却没有说话。
 
“痴儿啊。”方丈叹了一声,“老衲的道行只足够陛下做这一月的梦,往后是再无可能了。”
 
他看着萧宸,脸上的怜悯更甚,“陛下可还记得那些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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