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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养成摄政王(古代架空)——昼眠夕寐

时间:2018-11-30 09:45:50  作者:昼眠夕寐
 
“襄成王已经让巴州折冲府投诚了,杜世子呢?”
 
亓御说着话,剑却是架在了梁公颈上。梁公身子抖如筛糠,双手合十拜佛似的求饶。杜秋鹜阖眼不答话,梁公觉着命悬一线,便也要投效亓御。
 
青锋晃动,杜秋鹜被剑光刺的睁不开眼。待再次睁眼,要投诚的梁公已然被亓御划开了颈项,鲜血凝成一条血蛇蜿蜒曲折流向他。
 
“你?!”杜秋鹜既惊又恐的望着亓御,梁公可是要投靠他的人,他竟直接杀了。
 
“这样的墙头草,本将从来不缺,一州刺史擅自动摇山北道忠心,更是勾结襄成王府妄图浑水摸鱼牟取暴利,罪该凌迟处死。”说着亓御背手叫来高胜寒,道:“剐成肉片,平均分给其他十四州府,若再有梁公类者,杀无赦!”
 
“杜世子以为本将是什么人?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本将无暇陪你等周旋。”亓御一剑划开杜秋鹜身上的麻绳,继续道:“本将敢放一个阿史那都蓝,也敢放一个襄成王世子,杜秋鹜回去告诉杜刻铭,襄成王府不服,日后本将亲领神机营一会!”
 
“高胜寒,东西给杜世子!”
 
闻言,高胜寒奉命奉上一叠军报。
 
杜秋鹜狐疑打开纸张。惊悚道:“突厥大王子统领东突厥与鲜卑慕容部勾结了!”他惊恐之余又问了句:“北突厥呢?!”
 
阿史那都蓝对谢陵的情意毕竟只是见不得光的儿女情长,北突厥进犯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漠北防线一旦突破,直取中原必经山北道。襄成王府便是突厥最大的阻碍。
 
“要山北道十五州,还是要一个大晋,杜世子跟襄成王好好思量。”亓御避开杜秋鹜的问题。
 
杜秋鹜却是急切,事关重大,亓御能如此拿捏轻重缓急,他却不能。他道:“争夺地盘牟取暴利,终归是内斗,我襄成王府虽穷苦,却从未想过让非我族类侵犯寸步国土。”
 
世家门阀势力做大,襄成王府虽是藩王,论财势既不如范阳卢氏,更不如太原王氏,清河崔氏就更别提了。三藩中最穷的无疑也是襄成王府了,至于兵马虽最强盛,但正真打起仗来比最安逸高明王府还要顾头顾尾,没钱粮四肢都不敢伸展。
 
“你若能领兵助北军,钱粮本将可以解决。”高明王府远离战场,富裕过盛,至于荆南王府八成是落在他那雁过拔毛兽走留皮的老子手里了,想掰扯点什么,还有待考量。
 
“少将军此话当真?”
 
“当真!”
 
 
苏见机拎着药箱穿过乐牌楼层,走到了最里间的一间房。消失许久的叶唤真居然在为人把脉,接过药箱的叶唤真拿出一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给眼前白袍男子。
 
“王爷,寒门子弟真的会有大放光彩那日吗?”
 
叶唤真递出一杯清水给白袍男子,他眼中难得的端正柔和:“阿萧你有大才,不应当被章台楼困住。”
 
名为阿萧的男子低着头,清泪数行灼热面容。十年寒窗为何?不过是改变命运,效力家国,如今因姿清容华困在一幢青楼,何其不幸!
 
 
 
 
 
第38章 各有所谋
三个月转瞬即逝,傅长画接手了博山香院事务。傅老太爷本就与崔故有谋在先,叶唤真自觉远离傅长画,傅老太爷自然默许傅长画回傅家本。
 
长家两个孙子才智尚可,气性不足,博山香院人多势杂,没点血性铁骨还真压制不住各势力打博山香院的主意。
 
一众书生也许很轻易拿捏住,但当这些人拧成一股势力,他们不仅能左右草野舆论风向,更重要的是他们其中精锐将是国之脊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保住这些人需要的不是笔墨诗书,而是刀戟剑刃。
 
亓御翻墙掠影穿过傅府长廊,寻到傅长画。阔别多日的傅长画没了从前的故作深冷,换上了傅家人独有的儒雅面具。
 
“你来作甚?”傅长画仍未寻到叶唤真,难免记恨亓御。
 
“傅老太爷与崔老先生所谋之事,你可知道?”亓御长身玉立。
 
傅长画漠不关心:“那便恭喜你了!”
 
“我帮你找回叶至,你帮我毁了博山香院和金风庐。”亓御开门见山。
 
傅长画缓慢的转着头颅,眯着眼望着亓御,他一字一句道:“你想做什么?”
 
“傅老太爷与崔老先生自以为给大晋选择了一个合格的主人,我却觉得他们所设想的大晋仍旧无法阻止更多人为之丧命,也无法让更多人为之一振。”
 
选拔人才的渠道被几个世家把控,军队被一代军侯把持,帝王究竟是这个国家的君主,还是世家军阀的傀儡?
 
答案不言而喻,亓御不打算掌握什么帝王权术,玩弄人心真情始终是无能之辈。既然他们想换个傀儡,不如全盘打乱,重新布局。
 
“攘外必先安内,这内你能安的了吗?”
 
亓御所谋太大,由上自下的动荡,稍不留神就是前功尽弃万丈深渊。
 
“为他人而左右,恕我不能。”
 
傅长画长呵一声,他当初不惧酷刑严惩,离开傅家最后不也一样老老实实回来了吗。置身事外的老一辈们不动声色把控了一切,身在庙堂之人还在做着权臣黄粱美梦。
 
谁的段数更高一筹?不言而喻。
 
至此,亓御能够明白一件事,他前世能轻易匡扶少帝,是有人想要他站在权利巅峰,受权势呼唤取而代少帝,难怪少帝能与文臣联合毒杀他,这是狗急跳墙,而从未有问鼎之心的他是蒙头不知。
 
亓御苦笑,这几个老头子云里雾里的是要搞死他吗?他老子居然能够视若无睹?!
 
与此同时,被伍子逢护送下江南的亓冶见到了亓仪。
 
书信一封寄尊父,望父可知儿郎意。不愿乱世为傀儡,执掌九州国统齐。
 
亓仪粗砺两指夹住薄纸,好一句执掌九州国统齐,曾几何时他眼见着自己跟随的第一任主帅长昭公主血浇战火,也只不过换来区区数年安稳。
 
他也曾起誓天地要守护谢氏王朝,守护那段十载之差的忘年之契。然,数十年的战火纷飞,虚历三朝,先先帝使女代为亲征,先帝在位期间不仅无所作为更添腥风血雨,当今圣上受先帝影响,胸怀的不是天下,始终是一个小家。
 
至于亓御所言扶持的锦王,他至始至终都未放在心上,再多的豪言壮志也抵不过残酷现世。他曾在内心坚守护佑,曾起誓于长昭墓之诤言,如今已风化成沙。
 
年年今日,岁岁今朝,长了年岁便再也不是当初的自己。变化无常,于这世间最寻常。
 
然,他也想知晓敢书执掌九州国统齐的儿子,能乘风破浪行疆几万?
 
子向宏图父当允,沉戟新华穿青云。老臣之心未沉藏,不求国祚,但求国无困。
 
博山香院里一身青衫的谢陵手执书卷,容色温和的与一书生叙话。
 
“谢兄今日所言门第之见令在下很是动容,不知可否稍作逗留再言些许?”书生乃是博山香院佼佼者之首顾琛。
 
谢陵温暾笑笑,言辞浅淡:“顾同窗乃是天资佼者,悲叹门第悬殊而造成的情殇之余,可曾感叹自己之哀?博山香院一句以身奉君国,便将众多才华横溢、满腔抱负的大好青年拘在一间书院,在下觉得悲哀。”
 
顾琛无言暗伤,此生若是能三元连中,以状元之名堂堂正正立世,他何必来走博山香院的举荐之路。数年来科考出身的十个有十个是裙带关系,朝堂动辄党派之争,天下的学子又何尝不是分门别类?
 
博山香院与金风庐虽不挂世家之姓,但顾琛等人也不是傻子,他们跟谁姓,入朝后站谁的队,早在他们自视为青山子那一刻起,便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都说书生意气,然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世家风头正盛时,连意气用事的勇气都没有。尊卑有别,他们这小门小户在世家面前卑微低下,似乎已经成了平常。
 
顾琛道:“谢兄不是常驻院中之人,应该知晓当下形势。即便走出去了,又能如何?”
 
谢陵揽袖伸出一截白皙手臂,缓缓张开修长五指,语气深重却沁人心脾:“青山依旧在,我等当以身奉君国,君不明,我等当醒君,国不宁,我等当定国。才不负诗书华年。”谢陵莞尔,继续道:“顾同窗可惦念生死?若惦念,便当从未听过这番话。”
 
顾琛深深看着谢陵,秀致容颜眉目生辉,谢陵这样温静柔软之人尚能说出昭昭明理,他又岂会畏惧?
 
双掌一触即热,两股热血沸腾。寂静的院落里驻足众多青年,细碎光阴落在所有为现实无言压抑隐忍的蓬勃青年肩上。天际流云轻飘飘,有风缠绕枝头抽出的新芽,嫩青在无声中茁壮迸发。
 
尹沉水跃墙穿廊,无声无息进了博山香院。谢陵正在等他,叙话从一杯清茶开始。
 
无心饮茶的尹沉水低着声道:“你所谋之事,亓御不知?”
 
谢陵轻轻摇头,细长的睫羽上落着淡淡烛光,他道:“以亓御处理各州折冲府的作风,傅氏门下的博山香院,卢王门下的金风庐,你觉得他会如何处置?”
 
尹沉水左手摩擦着右手,微微抿唇继而道:“毁了,最好。就像不愿被聚齐注册名录的折冲府,直接摧毁。”
 
谢陵深吐口气,抬高眼睑道:“他明明不想死人,而这些被世家洗脑的学子转不过党派这个弯,哪怕稍微转慢些,就会错失稍纵即逝的生机,亓御的手上本不必增添这些人命。”
 
而且杀人的感觉并不好,这是他从屠府中清醒后所感。
 
尹沉水也明白这个,便道:“可是这些学子自己起事,朝廷会更乱,宫里病帝...皇帝只怕经不起这番动荡。”
 
“一味粉饰太平,日后腐肉烂到心腹岂不更致命。更何况,这天下是万民的天下,皇兄已经用完了谢氏的私心。”
 
王府。
 
管家领着来自太原王家的人,中年人见到王渊澄便是一跪,道:“家主此番命小人来,是告知寒公子少夫人人选已定下。”
 
王渊澄手间无力,猛然睁大双目,不解看着来人。
 
中年人便道:“家主的意思是,病帝垂危,亓家父子拥兵自固,李荣业等世林派也立不了什么丘郡世子,至于锦王能否成为新帝仍是个未知数,所以这边只要顾好金风庐,不让博山香院独占鳌头,日后无论新君是谁,王家都有人在朝。”
 
王渊澄了然,父亲的主意果真是老奸巨猾,他寒色问道:“少夫人是卢氏何人?”
 
中年人道:“沅公子堂妹,家主让寒公子暂避沅公子。”
 
暂避?难不成卢氏出什么事了?卢沅一支地位要动摇了?他方想着私下寻卢沅问问,哪知中年人生寒冷厉的眼神便投射到他身上,他顿时明白了父亲与卢沅一支怕是断交了。
 
大晋皇宫,傅长书颤抖着接过顾长福手中的书信。帝王无声沉睡,至于何时能再次醒来,天地间无人再知晓。撕开信封,谢阳当日那封染血长书早已不见踪迹,唯有三行抱歉:
 
长书以寄长书,
辜负你十载守候,
落空你一生欢喜。
 
痛心入骨已经不足形容傅长书现下的知觉,这是谢阳利用他十年周旋傅家给他的答案。终是一生梨花寂落,阑干萧瑟,无人再临雕龙宝座俯视他、算计他。
 
云织素衣遮凝碧,独坐香山享寂寥,这是十年前一心向往清净寂然的傅长画。谢郎心有东风图,不甘囹圄贵妃牢,这是傅长画心中十年不改的谢阳。只是心有东风图的谢郎捱出了贵妃牢,却最终被困于江山牢,至死不得出。
 
“皇上还有否其他托付?”傅长书圏禁眼眶酸烫。
 
季长福不抬头,只是缓慢吐字:“皇上原本让我告诉傅大人,信中所言皆是言不由衷,后来却是换了封书信,原来的话也不必言了。”
 
“再无其他嘱托。”
 
傅长书冷冷呵笑,寒声:“我不还有联姻价值?不是还能与亓御周旋?不是还能辅助锦王?皇上舍得放我出这宫宇了?”
 
季长福只当听不出傅长书话中冷嘲热讽,复述一言:“写第一封书信,皇上曾告诉老奴,他想放您走,由衷的想。”
 
十年不回应他的感情,十年来却又愁眉不展的与他畅言心事,任他十年长伴君侧。这三句话究竟是抱歉还是拒绝?谢阳还是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论驾驭心术,傅长书仍旧钦佩谢阳。
 
三行言词,就能让他放下过往,回归香山独寂然吗?谢阳是高看他还是低看自己?灯灭茶凉,已经冰凉的人是无法回答他了。
 
 
 
 
 
 
第39章 叛道离经
业成早赴春闱约,要使嘉名海内闻。三月春闱将至,本应是天下学子最热血沸腾的月份。然,却未有预料中的兴盛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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