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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养成摄政王(古代架空)——昼眠夕寐

时间:2018-11-30 09:45:50  作者:昼眠夕寐
孙思清不甚了解谢陵私念的百转千回,只是唯恐横生枝节,以为出了什么茬子,不放心的多问了一句。
 
“早日尘埃落定,我们都能安心定神。”
 
谢陵淡笑若清风拂柳,好不惬意且人畜无害,将心底诡异带着侥幸的欣喜掩藏的毫无破绽。
 
孙思清拿着宣纸,临行前又狐疑的看了眼锦王,他怎么觉得貌若端玉的锦王将才的笑容藏着几分阴险,再细看却发现阴险的影子没了。
 
走出御书房的孙思清趁着四下无人,反复细看了手里的纸张,苍劲有力的楷书,一笔一划一撇一奈都无不彰显着主人的端正品行。
 
想来是他瞧错了,锦王殿下能对这些连面都未曾照面过的世家之人有什么企图,而且今夜锦王殿下从未同他提过世家,反倒是问起了少将军的事。
 
孙思清转了个弯,一抬手就瞧见了少将军信步不远处。这个时辰也不早了,少将军竟还有公务要跟锦王殿下商议。
 
转念一想,锦王殿下暂时不继位,只做摄政王也是件大事,合该事事多于少将军商量着。
 
“少将军。”孙思清侧身行礼。
 
亓御淡淡应声,夜色如墨使得孙思清手里的宣纸凸显的醒目。
 
“你手里的是什么?”
 
孙思清本就对锦王殿下对手里宣纸表现有所疑虑,目下听了少将军询问,不禁将宣纸呈给少将军过目。
 
一眼略过纸上墨字,亓御不禁深看了神情略有异常的孙思清,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
 
孙思清不可置信的瞪圆双眼,难道少将军不觉得郑姓之女的闺名很是眼熟吗?又或者,他家少将军压根就不记得这号人物?
 
毫无疑问,少将军不耐烦的眼色以及略带浅疑的神色告诉他,少将军是真的不记得这号人了。
 
“这上的郑氏之女,几年前跟您议亲过,您不记得了?”孙思清善意提醒。
 
亓御长眉舒展,了然于心,“她还没嫁人?”
 
孙思清边点着头,边道:“要不是锦王殿下今夜亲笔写了这名字,估摸着还是待字闺中,说来也怪,刚才锦王殿下得知郑氏女与您议亲过,便迫不及待的让卑职将这手书传给季掌印,说是今夜就拟成圣旨,明日下达各家。”
 
亓御斜向上挑眉:“锦王殿下催促的?”
 
孙思清老实巴交:“正是。”顿了顿,又道:“您看看,是否需要这般着急?”
 
亓御负手,目光带着威严的扫视一眼孙思清,语气生冷了些许:“既是殿下嘱咐,你便好生督办,哪里来这么多请示忧心。还不速速去办。”
 
孙思清莫名其妙受了少将军一顿寒气逼人,慌忙按吩咐行事,心中暗暗发誓日后绝不赘言。
 
亓御迈步行向御书房,先时轻浮示爱的罗织,后又有郑氏女议亲之过往,真是在谢陵面前现世到祖宗十八代了。
 
忽的想起罗织堵截他们那日谢陵在他身后的小动作,先是口型,后是似有若无的热切如炬目光,他莫名的生出一股前所未有又极其自相矛盾的期望甚至雀跃。
 
路尽至御书房门前,他才迈进门,便远远瞧见支枕于案的谢陵,肩上零落散乱的长发垂在胸膛前,白色缎面的衣裳衬着鸦色长发,使得昏黄烛火里的谢陵俊逸的不真实。
 
以致亓御觉得烛火一旦摇曳黯淡,谢陵便会化作青烟飘散,无处可追寻。
 
他不动声色的攥紧了袖中指如长鞭却力能扛鼎的双手,假使他能握在手里,那么他便是身处火海刀山,厮杀到山穷水尽,无路也会为心中忠于二字劈开一条黄泉至往人间之路。
 
 
 
 
 
第44章 添香研墨
“添香。”谢陵自觉双目沉沉,神智昏沉,未有抬首瞧过来人,只教来人添香醒神好继续看折子。
 
对于眼前人理所应当的指使语气,亓御觉得一张脸上的五官无形之中均被什么紧扯着,分外哑然无措。
 
若说谢陵是头回批阅折子批阅到头脑浑浑噩噩,那亓御也是头回被人指使添香惊到里焦外嫩。
 
“添些醒神的香料。”浑然不知来人是何人的谢陵仔仔细细批阅完一本奏疏,觉得两眼视线更加模糊不清了。
 
亓御纵是脸上神色走马观花的走色,终还是没吱声,反倒端走了香木长案上的小香鼎。稍后两手空空站到案前,捏起墨条,轻绕端砚两圈,磨溢出缓缓流动的墨汁。
 
“红袖添香本将做不来,勉为其难与殿下研墨,殿下勿要嫌弃。”亓御语不惊人死不休。
 
谢陵犹如受惊的林鸟,大难临头似的扑哧着身子,登时坐的脊背笔直,双目之中流光四窜,着落不定。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亓御怎么挑了个乌鹊南飞的时辰来了,还这般悄无声息的。
 
他目光僵硬的躲避亓御的视线,最终归宿于地上平铺直叙的赤金色龙飞凤舞的地毯,定是毯质柔软,以致于他连亓御的脚步声都未察觉。
 
一番自我抚慰之后,谢陵搜肠刮肚找句合时宜的措辞。
 
“蓝袖研墨,也是极好的……”谢陵语毕之余,默默无闻的抬起一只手自鼻根半掩面,手掌遮蔽下,上下牙床激烈斗争。
 
难不成他也被罗织通同化了?居然也玩笑起亓御了!
 
亓御不知不觉间双臂抬起,两臂压住胸腔里的起伏跌宕,“殿下可知,换个人说这番话,只怕下一刻就是挫骨扬灰的结局了。”
 
听着亓御不瘟不火的言论,谢陵一扫心中畏畏缩缩,放松了双肩,坦荡施展上身骨架,抬着头目光聚焦于背着烛火掩藏在微光里的亓御。
 
“那要不,你还是添香吧?”
 
几乎是快要啼笑皆非,喜怒溢于言表的亓御生生耐住了呼之欲出的表情。
 
他俯身于案的动作极其迅猛,措不及防的迸发了谢陵满面的气息。
 
剑拔弩张的气氛里眼看就要胜负分明,亓御却是语气不明不白的说了句:“确定要我给你添香?”
 
谢陵犹疑踟蹰之余,瞥了一眼按压在奏疏上的亓御的手掌,他觉得那奏疏还不如神话故事里压在五行山下的石猴,至少还能期待下五百年后自由重生。那奏疏只怕经不住亓御一瞬间的蹂.躏。
 
“不了不了不了,卢家还有事等你忙呢,我就不劳烦你了。”谢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估摸也是前途无量。
 
亓御不甚了了:“体力活做多了,臣也想试试殿下这里的精细活,添香研墨多省事,还能陶冶性情。”
 
言罢竟还伸手去拿墨条,谢陵反应略迟钝一息,只得趁着亓御捏起墨条的空隙手快的抓起端砚。
 
细白如纸的手心顿时晕染了如火如荼的火焰红,显得触目惊心。
 
谢陵紧张兮兮道:“你仗剑的手既要号令三军,又要驰骋疆场,哪里有空替我添香研墨,我何德何能,更何况…”话到这里,就如熄火的灯芯,蔫灭之余徒留香烟几缕萦绕心头。
 
亓御不知从哪里寻了方手巾,不由分说的拿下端砚给谢陵擦拭手心火焰红的墨汁。擦拭的动作很是细致用心,出口的话却是十分心不在焉:“何况什么?”
 
何况近有罗织,远有郑氏女之流,这样诡异的、不合乎情理的何况谢陵如何也说不出口。
 
“更何况,我唯恐使唤少将军成瘾,万一日后,不是你添的香便闻不进,不是你研的墨便用不得,那可怎么办。”
 
这样温情脉脉的话倘若不是谢陵言的,换个旁人,亓御只怕会生冷到不屑一顾,甚至置若罔闻漠然置之。
 
现下,他却是真切的听了,且从内心深处涌出了莫名其妙的忧恐。
 
好在墨汁是新研墨的,且墨不多,仔细擦拭后谢陵的手心只剩浅浅的红丝,与月老的牵扯不清姻缘用的红线恰好可以媲美。
 
“什么怎么办,习惯了便习惯,”亓御略扬嘴角,“我的剑也不是时常握在手里,挂在腰间或是束之以阁的时候也不少。总还是得空将就你的讲究。”
 
谢陵约摸觉得自己不够堵心,也五感尽失的忽略自己以及亓御的微妙变化。只是继续说道:“世家联姻已经定下来了,你以后也是要执子之手的人…”
 
娶妻生子更贴切这话的意思,但是他却别有用心的切换了一个委婉的词。
 
静默无声的烛光荧辉里,他觉得手心里被人重重一捏,细碎零散的温热汇聚一堂,人为的添柴加火使得他整个手心滚烫似沸水。
 
亓御的目光紧紧攥住他的他无处落脚的视线,相视一眼,他仿佛读懂了亓御目光里深意——我正在执子之手。
 
夜多是蛊惑人心,纵容心底妄念恣意发酵的元凶。许多荒唐都是从玄夜开始,并成长为人间难撼之木。
 
“我…睡不着。”谢陵生硬制住夜的张牙舞爪。
 
亓御淡笑一语:“我知道,明日加封摄政王,你若是能安心呼呼大睡的人,我也不会乘夜多此一举。”
 
所以你的手可以松了吗?谢陵坚决不与亓御同心同德。
 
“……那你跟我说说罗织吧。”谢陵强制自己忽略亓御不松的手。
 
亓御坦言相告:“罗织当年救我于危难之时,甚至…想救前神机营。所以,她,我不能不给其颜面。”
 
千想万思,万万没有料到罗织于亓御竟是有救命之恩。这样倒说得通二人间与众不同的相处方式。
 
“也不知道卢家能不能把王渊澄拖下水。”
 
一刻钟之内,谢陵无师自通的挂啦了两个弯,出神入化的步步避雷以及掩饰之举,令亓御内心喟叹不已,果真是养熟了且养的异常机灵。
 
“顶多让王渊澄湿鞋,下水的可能性还不如殿下明日稳立勤政殿的可能性大。”亓御敲打着谢陵。
 
做了摄政王的谢陵就要自己独挡一面,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臣服,以身作则的臣服。
 
谢陵微怔愣,他果真是毫无威仪吗?
 
“亓爱卿,本王有意见了。”不满,绝对的不满,毋庸置疑的不满。
 
亓御轻轻捏手心一淡笑,井井有条的欺身而上,隔着一张香木长案逼近了谢陵的肩头,语气似有若无的恐吓:
“殿下还没坐稳摄政王,就对臣心生不满,看来臣得趁殿下根基未稳,好好为自己谋划打算一番,不然以后连给殿下添香研墨的机会都没有。”
 
“毕竟,殿下以后可是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人。”
 
谢陵颤抖不已,尤其是第二句话无端使他产生了莫大恐惧,亓御这语气与被夺佳偶的暴徒一般阴鸷可怖。
 
“不会的。”气虚微弱,却饱含决绝之意,亓御从中油然而感一股无名但又刻骨的沉痛。
 
“我不会踏足后宫,如果非要如此,我宁可玉碎。”谢陵神色清浅有如疏影照晴空,寂寥广漠发自骨血而浓重。
 
亓御恍然大悟,这才是谢陵不见太后且执意留下那个生父不详的孩子的真正缘由。
 
“稍微阖眼些时辰,总不能晨时站在朝堂上打盹。”
 
“……也…好。”
 
万里腾龙张牙舞爪的扒在寸金缂丝的王袍之上,借着金龙盘旋九州云霄之威仪,使得套上王袍的琢玉之人也添了天威神仪。
 
纵使谢陵如何瑰丽昳容,身加天龙背对双龙镀金浮雕,左右两立擎天盘龙柱,仿若上苍独庇护的神祇,端是站立一方便足以威慑八方。
 
亓御与一众臣子堪堪行礼,垂着头暗暗笑了,一夜未眠的谢陵能摆出这样威慑九州的恢宏气势,着实在他意料之外。
 
这也许就是天家血脉唯一有用的地方。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几个月大的小娃娃被太后抱在怀里,同太后一并坐在珠帘之后,隔着珠帘屏影模糊不清,隐约可听娃娃咿咿呀呀之声。
 
李荣业为首的世林派着实吃惊,锦王殿下不继位,并且还留着扶贵妃的孩子,眼下更是搬上了朝堂,反倒叫他们说不出话来。
 
傅氏门下、卢王一派的学生早在博山香院与金风庐双双事发,态度已然发生了可以直观的变化。
 
加之提拔的顾琛与刑生等人,在这股新鲜的血液激活之下,不少人或多或少的出现了转机。
 
因而,本是一场兵荒马乱的动荡,在傅氏无声,卢氏自陷泥淖,王氏忙着洁身的机缘巧合下,稳稳当当一帆风顺的渡过了最惊险的半日。
 
“不止是科举,官制重新整顿,府兵制亦是要肃整。本王辅政伊始,有意见则明,无意见者作罢。私下兴风作浪者,少将军亓御可先斩后奏再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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