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别说脏话
等到秦知远从浴室出来时，乔凡正做在坐沙发上拱起后背趴在和沙发一样高的小茶几上做试卷，很是认真专注，以至于连秦知远走到身边他都没发觉。
秦知远很是吃惊，在上过班，打过架，并且无家可归的时候，乔凡还有心情和精力去学习，这得是一种多么大的信念在支撑着。
“你真是牛啊，都三点多了不困吗？”
“我靠，吓死我了，你他妈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吱’一声儿”乔凡的手抖了一下，笔尖在试卷上拐了个弯。
“吱……”秦知远拖长了音调“不准再我这里说脏话。”
乔凡愣了,放松了身心的自己说话就没什么顾忌的了，不过这人还真‘吱’一声啊，年纪看着不小，心智却是低龄啊。
“你这鬼画符的字体,还真是……”秦知远突然恶作剧版的往他手上轻轻抚了一把，“真是对不住你这双白皙修长的手啊。”
“我c……啊”乔凡把‘操’字咽了回去，震惊的瞪大双眼“你还真他妈幼稚。”
“谁他妈？”秦知远提高了声音。
“我他妈行了吧，秦先生，我错了，以后保证不在您老面前说脏话行了吧。”乔凡这是人在别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好了，勤奋向上的少年，你自便吧，我要去睡觉了。”
秦知远打着哈欠进了卧室，他是真熬不下去了，今天要不是方贺非要嚷嚷着见一面，他估计早就睡下了，也不会莫名其妙捡这么个小孩回来。
躺在床上，思绪又飘了起来，他才27，又不是37了岁，怎么老有人到中年的感觉啊，现在就连撸一把的次数都在慢慢减少。
还有这个乔凡，一个高中生，旷了晚自习去打工，家庭应该很困难吧，脑回路还总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
就这样，秦知远在胡乱的思考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亲们，留个言吧，哪怕是一个“哦”字也行，给我点写文的动力吧，拜托拜托……
第9章 美味早餐
六点半的生物钟准时响起，秦知远睁开了眼睛，这几天新开的律师事务所还没装修完成，助理小刘在盯着进度，他起来那么早干嘛。
正想蒙头再睡个回笼觉，一阵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秦知远是个对生活很讲究的人，所以他的厨房也装修的挺精致的，就是以他的厨艺来说有点配不上那些精致高档的厨具，回来的这一个星期，他做的饭只有一个功能，管饱，味道嘛，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这是他厨房第一次传出香味来，当然也诱的他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出了卧室门，看见餐桌上摆着的两碗皮蛋瘦肉粥，一盘小葱拌豆腐，还有两盘裹着鸡蛋煎的金黄的膜片。
而乔凡正从厨房拿了筷子出来，看见秦知远正在呆愣的看着餐桌，笑了一下：“我看见你冰箱里有很多食材很充足，就做了早餐。”
“你还挺贤惠的的嘛，适合娶回家做个贤妻良母。”秦知远边说便往浴室走去“你先吃着吧，我洗漱一下。”
“我操，我要做也是贤夫良父！”乔凡塞了一嘴膜片鼓鼓囊囊的含糊不清，“先刷个牙就过来吃饭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们学校是不是开设了一门‘脏话’课”秦知远在浴室门口顿了一下，“这门课估计你每次都是满分吧。”说完，走了进去。
真是，嘴巴还真是厉害，乔凡在心里吐糟了起来。
“你说，”秦知远喝了一口皮蛋瘦肉粥，满足的叹了一口气，“你这学习努力、勤工俭学、厨艺高超，简直是可以评选十佳模范青少年，妥妥儿的妈妈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嘛。”
“是别人家的坏孩子，”乔凡低下了头，白皙的脸庞暗沉了下来，“我吃饱了，去上学了，碗筷你刷吧。”想到昨晚被妈妈关在门外，酸楚一下在涌了上来。
“哎，”秦知远简直觉得莫名其妙，“你这孩子，我夸你呢，怎么秒变脸啊……”
话还没说完，乔凡已经背起书包关门走了出去，秦知远叹了口气，接着吃了起来，这么美妙的食物，说不吃就不吃了，浪费了简直是天理难容。
正准备洗刷碗筷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这个家除了昨天姐姐，姐夫带着可爱的外甥女来过一趟，也只有方贺知道地址了，还有他的手机铃声肯定是外甥女俏俏给改的，一个被奶奶从小带着的广场舞之星。
门外没人应答。
难道是方贺为了昨天的失约登门致歉了，不可能啊，方贺那个夜猫子现在不定在哪个温柔乡呼呼大睡呢。
“谁呀？”秦知远接着又问了一句，擦了手走去开门。
“我……”乔凡带着愧疚的低落的嗓音传来。
“你怎么回来了，”秦知远靠着门口鞋柜，调侃道“没吃饱吗？”
“吃饱了，”乔凡刚刚扭头走掉的愧疚之心被这句调侃遮掩掉了“我自行车还在你后备箱呢，你帮我去取一下吧。”
秦知远拿起车钥匙去了楼下的停车位，取出了自行车，乔凡还是不动。
“又怎么了，少爷”秦知远有些烦躁，“刚刚已经耍过一次脾气了，这次还要干什么。”
“我操，我他妈不是少爷，”乔凡咬牙道，“你见过有少爷去酒吧打工的吗？”
“咱能不说脏话吗，”秦知远靠着车身，点燃了一根烟，“那你怎么还不去上学，不怕迟到吗？”
“我……”乔帆吭吭哧哧的，红着脸一扬脖子咬牙道，“我他妈没来过这儿，不认识路”
“哈哈哈哈哈……”秦知远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来，“咳咳咳咳……哈哈哈哈……”被烟呛了也挡不住他愉悦的心情。
“有这么好笑吗？”乔凡有些气急败坏，转身推了车子就要走
秦知远觉得乔凡别扭的性格还挺逗的，这孩子！
第10章 送去上学
“上车吧，”秦知远止住笑声，“哪个学校的，我送你。”
“不用了”乔凡长腿一伸骑上车子有些气急败坏的飞了出去。
秦知远摇摇头，笑着回家去了。
“喂，刚子啊，你知道那个**小区吗？”乔凡一腿支地，停在路边打起了电话
“什么，先走**路？左拐，然后直走……还什么**大道……”
“我哪知道什么什么这路那大道的。”
“什么，手机地图……我操，我要是能看懂手机地图还给你打电话吗？”
“算了，挂了挂了吧……不用来接我，你去送你妹上学吧。”
秦知远刚坐下十分钟，正准备打开一部电影看看，手机响了起来，一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
“喂，你好……”
“乔凡？”秦知远有些疑惑“，你怎么有我电话？”
“不是，你不应该问我干嘛吗？”乔凡心情很是烦躁。
“干嘛？”
“啊，什么？”
“你不是让我问你干嘛吗？”
“操，我没反应过来，喂……喂喂……”挂了，乔凡一脸懵逼。然后又突然了悟，他奶奶的，这人真是，那么这么在意啊！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有多少…… 电话又响了起来，秦知远刚接通还没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了急切的声音，“喂喂，喂，秦哥，秦叔叔，您先别挂啊，我错了，不说脏话了还不行吗。”
“乔弟弟，乔侄子，咱说重点行不，你打电话到底什么事啊？”秦知远对乔凡突然地撒娇很是不能适应。
“我找不到路了，”乔凡一咬牙，也不管丢不丢人“你来接我吧。”
“你……”秦知远噎了一下，脸皮真厚，“不是啊，乔凡同学，你逗我玩儿呢吧？”
“真不是，真的找不到路了。”一想到迟到后老蒋会唠叨一天的嘴脸，乔凡决定脸皮厚到底。
“你现在在哪？”秦知远问道。
“我不知道。”乔凡愣了，这是哪条路啊？
“我挂了啊。”秦知远不想陪着乔凡玩文字游戏，虽然他现在也没事可做。
“不是，秦哥，秦叔叔，秦大爷啊，您先别挂，”乔凡现在想给自己谄媚的嘴脸鼓鼓掌了，唉，“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我旁边有家迪迦健身俱乐部。”
这家俱乐部，秦知远知道在哪里，他前天刚在这里办了一张会员卡。
等到坐到车里打着火时，秦知远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干嘛，爱心泛滥了？放在以前自己不会去接乔凡的，不对，是根本不会把他领自己家里来的。难道是一个人时间长了，太无聊了，还是这小孩别扭逗乐又偶尔低沉的性格引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啊！”秦知远低低喊了一嗓子，晃晃脑袋，等事务所运营起来应该就没时间无聊和好奇了吧。
到了地方，看见乔凡正在东张西望，摁了下喇叭，乔凡转过头来，推着自行车飞快奔来。
“快快快、马上就要迟到了，快打开后备箱。”
放好自行车，坐到副驾“秦叔叔，快开车啊，我要迟到了，”乔凡焦急喊道“我操，第一节课是老罗的数学课，要是迟到，会被念叨一天的。”
秦知远没动，乔凡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秦叔叔，走啊？……秦哥？秦大爷？秦先生？”
八点就要上课了，现在已经快要七点半了，乔凡彻底急了，“我说秦大爷，你怎么不走，我他妈要是看不懂地图导航，根本不会求你的？”
看不懂导航地图？秦知远噗的笑出了声“你高几？”
“高三，咱能边走边聊不，秦叔叔？”
这孩子叔叔还叫上瘾了。
秦知远发动了车子“学校名称？”
“正德高中”
“文科理科？”
“文科，性别男，民族汉，年龄17岁，身高178厘米，体重70公斤，单身，尚未娶妻……”乔凡开始了自报家门“您老还有需要了解的吗？我好一次性汇报完毕！”
秦知远听呆了，过了一会缓过神来说：“乔凡，有人说过你脸皮很厚没？”不等回答又接着说，“不过你一高三文科生，看不懂地图，对得起地理老师吗”
“不是看不懂地图，是看不懂手机上带导航的城市地图”乔帆愤怒了，“秦叔叔，咱能不说话好好开车吗？”
“貌似大部分时候都是你在说吧，”秦知远盯着前方的眼睛斜了一下乔凡。
如果可以的话，乔凡真想拿胶带粘住秦致远的嘴。
“你，你……”乔凡伸手指着秦知远“算了，看在你年纪比较大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我这人比较尊老爱幼！”
“现在知道尊老爱幼了，那刚刚谁一口一个你他妈啊？”秦知远冷了声音。
乔凡头皮一麻，知道了刚刚秦知远迟迟不发动车的原因了，“我错了，秦叔叔，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一个长辈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说完郑重其事的猛地低下了头，“对不起。”
“乔凡，你再逗我笑，我不保证你不会迟到啊！”
“啊，别，别，秦叔叔，您快点开，我闭嘴还不行嘛”
终于，在早高峰拥挤的上班途中，车子以和电瓶车一样的速度开到了学校，乔凡也踩着上课铃声跑进了教室。
“嘿，凡子，你今天早上怎么去了那么高档的小区。”刚子趴在桌上扭过来头，“还有你是怎么找到路的，像唐僧一样沿途问路吗？”
还没等乔凡打断他喋喋不休的询问，就有人替他出声了。
“罗刚，你给我站起来，既然那么能说，你站起来给大家讲讲这道题有几种解法” 老蒋就粗着嗓子喊了起来。
罗刚吓的一下子蹦了起来“蒋老师，我、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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