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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陵歌(古代架空)——水在镜中

时间:2018-12-01 10:33:05  作者:水在镜中
  宁舒猛地回头,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静静坐在悬崖边上,半个身子笼罩在阴影之下,另外半个身子沐浴在清辉之中。
  以宁舒的敏锐,竟然不知道那人时何时出现在此的。
 
 
第9章 
  伶仃草是九华派重宝,想也知道,不会只留几个草包弟子在山下看守。宁舒虽然抱着一点儿悄然来去的期望,但此情此景之下,倒也并未惊慌失措。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向那老者施了一礼:“晚辈一时唐突,还望前辈包涵。”
  那老者半寐着,盘膝坐在崖石上,身子纹丝不动:“既然知道唐突,怎么还赖着不走?”
  宁舒微微一笑:“前辈明知故问。”
  那老者轻轻叹了口气:“守山的弟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宁舒见他袖袍缓动,赶忙道:“前辈请慢,晚辈不是来打架的。”
  那老者终于抬起头来,目光如电:“哦?”
  宁舒不慌不忙道:“云起潇湘,雾逢连山。沈前辈是绝顶高手,晚辈与您动手,就是不自量力了。”
  原来这人就是九华派掌门的师叔,守山人沈潇了。沈潇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那你究竟想怎样?”
  宁舒诚恳道:“晚辈想同您打一个赌。”
  老者一直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点儿兴致:“说来听听。”
  宁舒一指韩旷:“我赌您十招之内,胜不过他。”
  沈潇闻言,脸色一沉:“小子,你是瞧不起老夫么?”
  宁舒神色乖觉:“晚辈不敢。”
  沈潇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你们还未自报家门。”
  宁舒叹气,语气带了一点儿涩然:“晚辈姓叶名舒,不过是华山派一个微不足道的外门子弟。十年前就已经下山。可惜先天不足,功夫微末,在江湖上一直也没闯出什么名号来。至于他……只不过是路上遇见的陌生人。我见他功夫高得离谱,人却傻得出奇,不免心生好奇。恰巧在池州遇上一位姓邱的大夫,他说这人不是天生痴傻,而是中毒,顺手就给晚辈指点了一个方子……”
  他扯起谎来半真半假,眼都不眨,声情并茂地在沈潇眼前演起了一个侠义热心的无名小卒。
  那沈潇似乎全没理会,只是听他报过姓氏后,略出了一会儿神:“你说你姓叶……那你可认得叶湘?”
  宁舒心中一动,面上却还是那幅诚恳模样:“九华山数百弟子,不是人人都进得了内堂。晚辈只是个资质平平的外门弟子,哪里有资格同叶夫人相识呢?”
  沈潇神色略有些萧瑟:“罢了。”话音未落,却飞身而起,平平无奇的一掌推出,向韩旷袭去。
  那韩旷本来抬着头呆呆地看月亮,感到掌风袭来,堪堪闪身躲过,愣楞道:“你怎么打人?”
  沈潇见他躲过了,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点兴致,点了点头:“功夫确实不赖。小子,你还未说,赌注是什么?”
  宁舒一字一顿道:“归阳刀谱。”
  沈潇脸上意外之色一闪而逝,随即大笑道:“你这赌注若是下在五十年前,想必还有些分量。可如今……”他苍老的面孔威严起来:“输了这一回,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就滚下山去,永远不许再上我凌霄峰。”
  宁舒点头:“若输了,那就是他命里只该做个傻子。可若赢了……”
  沈潇摇头:“年少气盛,不知天高地厚。”说着第二掌向韩旷袭去。这一掌与第一掌全然不同。正是九华派武功空山九式中的空山杳杳。这路掌法本就肃然大气,由他这等高手使来,威力自然极大。
  韩旷被笼在掌风之中,非但不躲,反而似乎被激出了凶性。他不闪不避,竟然试图错手去抓沈潇手腕。空的左手顺势抽出背上长刀,刀尖的微光在空中划了个半圆,冲着沈潇手腕劈去。
  沈潇本来见他呆傻,出招未尽全力。这是见他毫不犹豫地意图伤人,顿时面色一沉:“小子太也狂妄。”
  宁舒却不管他们,眼睛只滴溜溜地往沈潇身后瞄。那大岩石的后头,悬崖边缘,生着一排细弱的小草,被一根红绸与岩石隔了开。
  沈潇虽与韩旷过招,脚下却始终纹丝不动,显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第9章 下
  这片刻间,韩旷又与沈潇对了一招。都言拳怕少壮,然而沈潇功夫远在韩旷之上,招招精妙,都是挑拣避无可避的命门下手,逼得韩旷左支右绌。眼瞧着不出三招,韩旷就要被制。
  宁舒觑见一个空档,当机立断,向着崖边扑去。
  沈潇冷笑:“自作聪明。”说着一掌拍向韩旷,一手向宁舒抓来。这一下若是抓实了,宁舒的喉咙就要落入对方手心。如果想要闪避,非得从悬崖边上退回来不可。
  孰料宁舒脚下并不稍滞,只向韩旷微微一笑:“韩大侠,我这就走了,你自己好生同沈前辈玩儿吧。”说着竟然身子一旋,翻身跳下悬崖。
  这一下异变陡生,饶是沈潇身经百战,也不由大惊:“小子不要命了!”
  哪想到韩旷只稍微一愣,随即大吼一声,跃过沈潇,也追着宁舒跳了崖。
  凌霄峰高几千尺,崖下漆黑一团。这变故只在电光石火间,沈潇楞在崖上,一时只听得山间风声猎猎。忽然他目光一动,落在那排伶仃草上,然后顿时面色一变,咬牙切齿起来:“好狡猾的小畜生。”
  只见一排小草边缘,赫然有一个细小的土坑。原本有数的伶仃草,就这么少了一棵。
  却说那凌霄峰之下幽暗漆黑的一处深潭,有两个落汤脑袋呛咳着浮上水面。
  宁舒半死不活地喘出几口大气,向着岸边艰难游去。韩旷跟在他身后慢慢划水,一只大手好死不死地还拽着宁舒的腰带。宁舒有心回头踹他一脚,然而一只手臂撕裂般剧痛,完全使不上力,只得省着仅剩的那口气,忍气吞声地爬到岸上。
  他抱着右臂摸索一番,发现肩,肘两个关节已经尽接脱臼。摸索着给自己复了位,活动一番,见没有大碍,终于抬起小腿,一脚踹在韩旷胸口:“吃了什么东西,长那么大一坨!害我拉都拉不动你。”
  这一脚实在没什么力气,落在皮糙肉厚的韩旷身上,只是个不痛不痒。那韩旷吃了一记窝心脚,兀自扯着他的腰带,直眉楞眼道:“你休想跑。”
  宁舒不理他,状若咸鱼般瘫在地上,嘴里絮絮叨叨:“我是什么衰运摊上了你,你又是什么好运遇上了我。若不是本公子算无遗策,又熟知地形。啧,这会儿你早去见了阎王……”
  原来那凌霄峰山崖下方植被茂盛,又在崖壁上横生着几棵颇为粗壮的老松。便是没有这些,山崖底下也是个极深的水潭。纵是缺了一两棵树木,但是地貌不会轻易改变。宁舒早年来过一次,仗着记忆过人,行险用了这个法子。那虚日鼠身上有个攀梁钩,被他物尽其用。跳崖之后就觑见机会,勾在树上。待韩旷坠落,便甩出捆龙索去捞人。谁想那汉子太重,下坠力道过大,攀梁钩一时吃不住力,两个人双双从崖壁附近掉落。幸而宁舒机警敏捷,借助树木与植被之力几次重新甩钩,才勉强化解了下坠的力道。
  然而下落之地实在太高,饶是如此,两人落入水中,也被摔得够呛,身上大小刮擦伤口不计其数。
  这一招着实是行险之策,机变,功夫,对环境的熟悉与对人的了解缺一不可。若换了一人来做,未必能如此算无遗策。
  韩旷一日之中,平白挨了两顿殴打。他打不过沈潇,正是一肚子气闷。冷不丁见宁舒跳崖,只当他又要逃跑,毫不犹豫地飞身追下。他神志不清,骨子里的凶悍和执拗便没遮没挡地自然流露出来。这一脚挨过,静了两秒,当即扑到宁舒身上,一通乱搜。
  宁舒只觉一座大山突然压来,差点当场呕出三升老血。他气道:“老子设下妙计盗草救你,你这莽汉子又来闹什么妖……”
  却见韩旷从他身上搜出那根捆龙索,镣铐将宁舒的左手咔嚓一声锁了。宁舒一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又是咔嚓一声,那姓韩的汉子将另一头铐在了自己右腕之上。
  精钢锁链哗啦啦作响。韩旷阴沉道:“这下你就跑不了了。”
  宁舒无语至极:“大哥,我千难万险地想办法救你,你就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他嘟囔道:“看来得尽快找地方把药给你煎了……唉,你把我锁起来又有什么用,反正钥匙在我手里……欸,钥匙呢?”他猛抬头,看见韩旷手里捏着串闪闪发亮的小东西。
  宁舒大惊:“你什么时候……”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令人齿酸的动静。那串小小的银钥匙,被韩旷捏做稀烂一团。
  宁舒静了片刻,气急败坏道:“你!你是不是傻!”
  说完自己被自己噎了个半死,韩旷此刻可不就是个傻子么。
 
 
第10章 上
  捆龙索是精钢掺杂陨铁锻造而成,寻常刀剑都奈何不得。没了钥匙,宁舒与韩旷就彻底成了两只被拴在一块儿的蚂蚱子。
  宁舒气到呕血。当即想也不想,一掌向韩旷拍去。韩旷打不过沈潇,对付一个身虚体软的宁舒,却颇有优势。二人未过两招,宁舒已被他压在身下。
  老话讲,一力降十会。宁舒纵有千般本事,被人这样压着,也无法施展。那韩旷死死压在他背上,语气凶狠:“说,你不逃了。”
  宁舒喘过一口气来,冷笑道:“你说不逃就不逃,你是我爹啊!”说完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心头更是憋闷。他挣扎着扭动了几下:“快放开我。这儿又冷又黑,待会儿保不齐还有九华派的人寻来。到时候你我一个都跑不了。怎么,你还想再挨那姓沈的打一顿么?”
  韩旷不为所动:“说你不逃了。”
  和傻子是没办法生气的。宁舒冷静下来,感觉韩旷温暖的身子压在他背上,忽然起了些别样的心思。
  他小幅度地轻轻扭动身体,去蹭那人下腹。
  起先韩旷只把他压得更紧,可片刻之后,似乎就不自在起来。某个部位热乎乎地撑起,逼得他不得不离开了宁舒的后背。
  他那边一松,宁舒立刻灵活地滚地翻出,拂花弄影手如影随形,把那韩旷周身大穴尽皆封了,变做一个身体僵硬,只有双腿能动的木头人。
  宁舒面对韩旷的怒视,终于露出一点儿笑来:“我不跑,你也别闹。现在咱们下山,找个地方给你煎药。”
  韩旷身上的内力自成一路,宁舒早就发现自己的点穴手法对他效果有限。不过能让这人安静片刻,总还是一件好事。他攥着捆龙索,牵着一只高高大大的韩大侠,顺着小路优哉游哉地离开了九华山。
  想来因为确定宁舒不会再跑,韩旷回去路上老实了许多。只是宁舒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回头瞧了几次,原来是那姓韩的走路姿势不似平常。
  他很快明白过来,再回头时,恰与韩旷的灼灼目光相对。于是也不遮掩,大大方方道:“现下可不成,我总不能欺负一个傻子。不过等你恢复如常……”他眯眼一乐,声音压低,沙沙地撩人:“我为你忙前忙后,要点报酬,也不算过分。”
  说着忽然停了脚步,回身凑近那人,在他下颌轻轻地吹了一口热气。看见韩旷目光变深,身子僵硬,心情顿时大好,哗啦啦地摇了摇那锁链,自顾自地又走到前面去了。
  两人在山间行走,穿过重重密林,终于寻到了一处废弃的草屋。想来是从前有采山货的乡民偶尔在此居住,屋子虽然破败,倒也有些积灰的炊具。宁舒找到了一条洁净山溪,把砂锅洗了,按方子给韩旷煎了药。
  那伶仃草看上去平平无奇,煎出来的药汤也是清水一般,让宁舒几乎疑心是自己不小心拔错,将野草偷了过来。
  他伸出手指沾了点药汤,放在舌尖上抿了抿,只觉得有股凉丝丝的甜意,带着些草木特有的清香。那香气虽然清冽温和,但片刻后就自舌尖泛起上冲,奔着顶阳去了。宁舒闭目感受了一会儿。只觉得七窍清凉,十分舒服。看来这确实是一味难得的良药。
  他把药碗递给韩旷,哄骗道:“渴了吧,我才烧了水,快趁热喝了的好。”
  那韩旷接过来,不疑有它,一口气喝了个底朝上。
  宁舒颇为期待地望着他:“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韩旷茫然地抿了抿嘴。片刻后,破碗自其手中掉落,人也轰然而倒。
  宁舒大惊,跌足道:“坏了坏了,难道是遇上了庸医?”伸手探他脉息,只觉脉息急促,皮肤火热。当下想也不想,顺着韩旷手腕穴位,渡了一小股内力过去,试图帮他梳理经脉。
  可惜两人内功路数相左。那点内力一入韩旷的经脉,便如雪片落入阳光,飞快地融化不见了。
  捆龙索是精钢掺杂陨铁锻造而成,寻常刀剑都奈何不得。没了钥匙,宁舒与韩旷就彻底成了两只被拴在一块儿的蚂蚱子。
  宁舒气到呕血。当即想也不想,一掌向韩旷拍去。韩旷打不过沈潇,对付一个身虚体软的宁舒,却颇有优势。二人未过两招,宁舒已被他压在身下。
  老话讲,一力降十会。宁舒纵有千般本事,被人这样压着,也无法施展。那韩旷死死压在他背上,语气凶狠:“说,你不逃了。”
  宁舒喘过一口气来,冷笑道:“你说不逃就不逃,你是我爹啊!”说完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心头更是憋闷。他挣扎着扭动了几下:“快放开我。这儿又冷又黑,待会儿保不齐还有九华派的人寻来。到时候你我一个都跑不了。怎么,你还想再挨那姓沈的打一顿么?”
  韩旷不为所动:“说你不逃了。”
  和傻子是没办法生气的。宁舒冷静下来,感觉韩旷温暖的身子压在他背上,忽然起了些别样的心思。
  他小幅度地轻轻扭动身体,去蹭那人下腹。
  起先韩旷只把他压得更紧,可片刻之后,似乎就不自在起来。某个部位热乎乎地撑起,逼得他不得不离开了宁舒的后背。
  他那边一松,宁舒立刻灵活地滚地翻出,拂花弄影手如影随形,把那韩旷周身大穴尽皆封了,变做一个身体僵硬,只有双腿能动的木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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