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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深情(近代现代)——邺七

时间:2018-12-01 10:34:10  作者:邺七
  沈棠又蹲回原地,“怎么说?”
  小姑娘的脸益发的红起来,她咬着牙道,“这石头是我早上出门在河里捡的压摊石,根本不是母料!这筐里的才是!”
  额……沈棠顺着她手指着的地方看去,那个浅口小筐里确实装着一堆洗刷干净成色看起来更好的石头。他抬手摸摸鼻尖,脸上略有烫意。这就有点,尴尬了。他一垂头就看中了这个,根本没有注意到别的。
  气氛变得有些僵硬,看了半天好戏的柳魏东忍不住站出来打破僵局,“小丫头,你这有处理料子的机器吗?既然你都收了钱了,就让他这小子长长教训呗。”他说的轻飘飘,沈棠却咬牙切齿,抱着石头竟然觉得有些紧张。赌石赌石,关键还是在一个赌字!没有谁会有十成十的把握。
  平时也就算了,这时候要是没中那脸可就丢大了!
  “有的,你们进去找我阿哥。阿哥,招待一下客人……”小姑娘朝后面的铺子喊了一嗓子,里面立刻传出回应,“好嘞!”
  小姑娘抬起尖尖的下巴,朝铺子的方向伸了伸,“你们进去吧。”
  柳魏东拉着沈棠一起进去,里面的铺子左右也放着各式的母料和一些已经成型的玉雕之类的物件儿。站在柜台后的是一个穿着灰色长袖的青年,青年剃着规规整整的小平头,面相倒真跟外面的小丫头有几分相似。
  “两位想买点什么啊?”青年擦掉手上粘着的石粉,脸上带着和睦的笑容。
  沈棠把那块石头放到柜台上,“麻烦帮我切一下。”
  “好的,请随我来。”青年抱着石头拨开蓝色碎花的门帘,沈棠和柳魏东也跟着走进去。
  把石头放在切割机下,沈棠蹲在青年身边,指挥着他应该从什么地方切割。第一刀下去三公分,本来面无表情的青年惊讶的停住了手,感觉不一样了,有东西!
  沈棠从身上摸出一把一指粗的手电筒,从缝隙里照进去一看,一颗心算是放下了。
  “是什么?”柳魏东问道。
  沈棠收回手电,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是碧玺!”
  “而且就折光来看,应该是西瓜碧玺。”
  碧玺……还是西瓜碧玺!柳魏东看着恁大的一块石头,心中暗暗估计这这块石头的价值。宴家横行霸道珠玉行业近百年,果然还是很有一手。碧玺严格来说并不属于传统珠宝,其成分复杂,本身就是化合物。但是近年来,因为碧玺本身的色彩丰富,变色碧玺和西瓜碧玺越来越受年轻一代的青睐。质地通透的碧玺只要制作雕刻精良,价值也十分可观。
  等青年完全将石头切开,沈棠眼底的笑越来越浓,最后完整的碧玺重量竟然有两斤多。
  “看来今天是遇到行家了。”青年把碧玺晶石包好递给沈棠。
  “全靠运气,运气……”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太高调的好。
  “骗人!阿哥,他手里的这块是我早晨捡的河滩石。我当时还以为他是没眼力,结果……哼!”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来的小丫头气得脸色发白,这么大一块石头她才收了三百块!要是被阿爸知道肯定会被打一顿。
  青年本来对沈棠的话就只信三分,阿妹这么一说,心中更是凌然,这绝对是高手!但是他们家在这里做玉石的行当也有三四十年了,他从小就在这条街长大,对他却是没什么印象。这么厉害的人物应该是早就传开了,不可能到现在还默默无闻。
  “小哥贵姓?”青年问道。
  “小人物而已,何足挂齿。”沈棠拿着东西就要走,身后却又传来一句话,“你跟那宴家是什么关系?”
  果然啊,哥哥说的没错。树大招风,这些人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想到宴家,再被那些竞争对手一鼓吹,这宴家就变成了所有人的挡箭牌了!好事且不计,那些坏事全都安在宴世身上!
  沈棠压住心中的怒火,转身道,“不过是一块石头,有必要这么刨根问底吗?宴家是名门不错,但是,敝姓沈!”
  青年一双并不老练的眼睛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看得懂他浑身释放的冷意和眉间隐忍的怒火。遂准备道歉,可话还开没出口,就被人截了去。
  “敝姓沈?”
 
 
第123章 
  “魏东,好久不见。”清透却又带着磁性的声音让人浑身一酥,像玉,温润却又不失底蕴。
  他站在店铺门口,穿着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装,屋外明亮的光线打在他的背上,为他整个人镀了一层薄薄的金光。这个男人,比这世间任何珠宝都要耀眼。柳魏东掐着自己的手心,努力把目光从他背着光的脸上移开。
  沈棠跟他大概是像的。两个人的眼睛如出一辙的黑白分明,一个像黑珀,另一个却是倒映着日月星辰的古井深潭,幽幽水眸,此时微敛。
  沈棠感觉背上粘了一道直刺背心的目光,他闭上眼睛,再睁开,一只微凉干燥的手掌已经牵住他的手。他心头一跳,那道身影却又响起,“魏东,人先借我。”
  “好!”柳魏东抱着被宴倾城扔过来的西瓜碧玺,看着沈棠像个乖顺的孩子服帖的任他牵着往外走,刚才还有的桀骜之气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他看着他们上车时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么多年,有谁真正瞧过这两兄弟之间相处的样子?难道,一直都是这样?
  “哥哥,我……”
  “到地方再说。”一上车,宴倾城就合上眼睛,摆明一副不想讲话的样子。
  和哥哥已经有四年没见了。四年,1465天。
  他还是一点都没变,无论是手掌的温度,还是连上帝都眷顾的容颜。
  沈棠靠在后座上,目光一直笼正在闭目假寐的成熟男人身上。
  房间果然还是原来那一套,踏进已经有些陌生的套房,一如既往的格局让沈棠倍感安心。墙上精致的花卉浮雕,冷色调的家具,全都是他亲手包办的。就连阳台上那一盆的栀子都是他从附近的居民家里挖回来的,当初只有一尺高,现在竟然已经长到他的腰际。
  腰上缠上一双有力的手臂,沈棠的身体瞬间僵硬。肩上的重量几乎同时压下,淡淡的沾染着薄荷味的气息喷洒在侧脸处,熟悉的气息又让他渐渐柔软起来。
  “四年,你可真是狠心!”带着愤懑和不满的控诉在耳边响起。
  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沈棠下意识抬手,却触到一片柔软的发丝。
  “哥哥,约定是你提出来的,我只是在遵守而已。”他垂下手,眼神都柔软下来。
  “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
  脖子上的力道明显加重,沈棠忍不住闷哼一声,有温暖的液体顺着皮肤淌下来。鲜红的液体在玉色的脖颈上的晚宴而下,宴倾城眼神微暗,古井生波。他伸出舌头,轻轻一舔,将带着咸腥味的液体尽数卷入口中。
  “哥哥,约定还未完。”沈棠捏紧拳头,声音依旧如常。
  宴倾城却清晰的看到他脖颈上愈见清晰的青筋,他收紧怀抱,手臂像是要陷入他的身体,声线冷冽,“棠棠,你在反抗我?”
  身体被紧紧的禁锢,隐隐有痛意从沈棠传来。沈棠语气仍然不改的说,“没有。”
  下巴被一只手捏住,宴倾城逼他与自己对视,“棠棠,你变了!”
  “没有。”
  “呵~果然是长大了。”宴倾城浅笑一声,“你小时候的忍耐力可没这么强,只轻轻捏捏你的脸就哭得跟只小奶猫似的跟在我后面,喊着哥哥,哥哥的……棠棠,还记得你走的时候我对你说的话吗?”
  果然,怀里的人狠狠地颤了一下。
  宴倾城满意的感受着他的反应,这么可爱的反应,还是他唯一的棠棠。
  “……”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开始狂跳起来,沈棠想起那天的场景,脸色一白。
  “说!”微凉的指腹擦过他有些惨白的嘴唇,积压的怒气被他的一言不发激起,手上的力道不经意的加重,被擦红的嘴唇透出一丝带着活力的血色。
  “不准……”沈棠张开嘴,只说了两个字就心虚的说不下去了。
  “不准什么?”他步步紧逼。
  “不准有弱点!”他要牙一口气近乎喊叫的说出来。
  “很好,”宴倾城满意的笑笑,“那你现在告诉哥哥,你有弱点吗?”透着寒意的强硬语气骤然化开,如春风化雨一般。
  沈棠却还是不敢有半点放松,哥哥没有丝毫的开心,一切只不过是表象。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宴倾城这么一问,他就知道,一切都掌握在倾城手里,任何狡辩和谎言都会被立即识破。
  但是……沈棠想起那张笑起来真的如暖阳的脸,苦涩慢慢的心里铺开。
  “既然你不愿意说,哥哥替你说。”宴倾城放开禁锢沈棠的手,连同放在他身上的重量一同撤开。他坐在阳台沙发上,双腿交叠,微微仰头,“听阿防说,叫庄墨离是吧?”
  “哥哥,他不会是弱点!”沈棠站在他对面,骤然加快的语速暴露了他的焦急和恐慌。
  沈棠活音刚落就后悔了,抬眸,哥哥的眼神果然变得更加可怕。他错了,此刻表现出的急躁只会让墨离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坚持到底!
  “不会……是什么意思?从阿防给我的消息来看,他从头到尾可都弱的不堪一击。不过也是,不弱的话,怎么可能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宴倾城讪笑道,眼神里尽是轻蔑。
  “是阿防这么说的?”沈棠原本极力保持平静的眼神突然之间如刀剑一般变得犀利起来,身边的温度猛然降了几分。
  宴倾城凝视着他,将他的变化尽收眼底。
  他想起阿防的话,“少爷,你恐怕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错误吗?不会的。
  他伸出一只手,沈棠怔了怔,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握上。
  “你觉得他说错了?可是依我看来,那个人,的确是弱的可以。我可以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可他能追上你的脚步吗?他从始至终都认识的了解的,甚至是喜欢的……恐怕都是沈棠而不是宴棠吧!”宴倾城把他拉到身边坐下,换了一种柔和的语气。
  “……沈棠还是宴棠有什么关系,我……还是我啊……”宴倾城的话向来直中要害,沈棠原本坚定地心志如他所料的出现动摇。他的语气依然笃定,但是你神色却开始摇摆和挣扎起来。
  宴倾城笑容更盛,“棠棠,你心里清楚,现在的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你!”
  抓着的手指渐渐发凉,宴倾城卷起掌心,把体温传渡过去。
  “棠棠,他有见过你的真面目吗?”
 
 
第124章 
  阳台上突然落下一只鸟,沈棠看着他旁若无人的在那颗栀子花树上蹦上蹦下。它大概有十来厘米,头顶至直背石是板灰色,下背和两尺黑色具有明显的白色翅斑,腰、尾上复羽和尾显橙棕色,中央一对尾羽和最外侧一对尾羽外呈翈黑色。
  “是北红尾鸲,俗称火燕。”寂静了很久的空间瞬间被宴倾城的声音划破,“也就是八哥的一种。分布很广,南北都可以见到。”
  每次在倾城面前,沈棠都感到自惭形秽,这种近乎自卑的感觉却又伴着由心底深处席卷而来的点点骄傲。
  “哥哥,”沈棠怜爱的用手想去抚摸那只颜色鲜艳的北红尾鸲,小鸟一惊,翅膀轻轻刮过他的手背,震翅高飞。沈棠收回手,阵阵低迷,“可是我怕。”
  如果他不喜欢那样的我,如果他不接受,如果他像这只鸟一样,天涯海角的抽身离开……他将一点办法也没有,除了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内。
  “你怕是因为你掌控不了他,他有翅膀,而你却没有。”宴倾城和他一起看着蓝天中消失的鸟儿,接着说,“但是小棠,你知道被诩为人类最忠诚的朋友,狗,是怎么来的吗?”
  不用思考,沈棠立刻脱口而出,“狼是狗的前身,狗是被驯化的狼。”
  “是啊,我们家粘死人的小白,曾经也是一匹狼呢!你知道他,刚到我们家还有些野性,到现在,完全就是一靠卖萌为生的萌宠。那只鸟,就好比刚来我们家的小白,你需要驯服它,从内到外完全的掌控他。到时候,他会离不开你。到时候,害怕的会是他!”宴倾城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淡淡的撒在靠在身边垂头沉思的沈棠身上。他的眼里带着一丝得意和愉悦,像是看着一件满意的作品。
  与宴倾城在云南呆了四天,这四天,同吃同睡,寸步未离。沈棠慢慢找回当初的感觉,能在哥哥身边,是一种不一样的安心和幸福。
  第五天,柳魏东亲自上门要人。
  宴倾城拍拍他的肩膀,与柳魏东寒暄几句,让他回去。
  “这么依依不舍,干脆去b市得了!”柳魏东看着不想从宴倾城身边走开的沈棠,调侃道。
  “魏东,我弟弟在w市可就承蒙你和魏楠的照顾了。别欺负他,大度点儿!”宴倾城在背地里把沈棠推了一把,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棠棠,该回去了。”
  “哥哥再见。”
  “别忘了,让阿殊抽空回去一趟,我有事情交代他!”宴倾城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走进电梯,电梯门快关上的刹那,他又加了一句话。
  “知道了!”
  电梯上的红色数字一个个快速的递次下降,银灰色的电梯墙倒映着两人模糊的影子。
  “你跟倾城到底是什么关系?”柳魏东犹豫半分,还是决定将困扰了他四天的问题问出来。
  沈棠一怔,旋即懂了他的意思。他捏紧拳头,面色铁青,似笑非笑,“东哥,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啊,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你们是不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
  “就是……”柳魏东话说到一半,电梯突然中途开了。十层,外面站着一位侍者打扮的男人。他正要踏步进来,沈棠突然按下关门键,暴吼一声,“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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