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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18-12-01 10:52:07  作者:来自远方
  赵破奴被拍得一个踉跄,手一松,螃蟹脱手,被一只野鸭当场咬走。
  “阿信,郎君也说了拍脑袋会变笨。”
  赵信转过头,假装没听见,把还在水里的孩童叫出来,提起洗干净的木桶,转身送回木屋。
  等到日头不再那么烈,青壮们从仓库取来捕网和农具,分散到田间守着。临近秋收,食谷的小兽和麻雀一日比一日多,若是不抓紧守着,眨眼的时间,谷子就会少去一半。
  击退匈奴的劫掠,却因鸟雀和小兽没了收成,他们冤不冤?
  同匈奴一场大战,边郡少去大量青壮。幸亏有耕牛和新农具,填补了劳力不足。加上整年风调雨顺,无灾无害,田中的谷子长势极好,不出意外,定然是个丰年。
  因两村人丁减半,赵嘉召集众人商议,提议合村并寨,将余下的村人迁到一处,彼此帮扶,度过这场难关。
  众人都没有异议,官寺遣少吏来看过,就准许了村寨合并。
  村人们一起动手,以原有的赵氏村寨为基础,拓宽土垣,搭建新屋。由于两村的青壮、妇人乃至孩童多在畜场中做工,为方便出行,由三老上报官寺,准备在农闲时修整从村寨通往畜场的土路。
  一般而言,修路之事都需官寺下令。但村人自愿开工,官寺也没有阻拦的道理,加上郡内也将因此受益,魏太守特意命人送来几车粮食,作为犒赏之用。
  此外,考虑到劳力不足,早在合村之初,赵嘉就提出将众人的田置换到一处,集中人手轮番下田,一同进行耕种。
  为配合大规模作业,赵嘉又组织匠人对长曲辕犁进行改良。
  新制成的曲辕犁已经十分接近唐宋时所用,套上耕牛,青壮健妇不提,老人和孩童都能轻松使用。大规模进行耕种,效率逐日提高,连经验丰富的老农都不免佩服。
  魏太守听闻,又一次从城内赶来,看到二十多人并排牵引耕牛,推动犁具的场景,眼中异彩连连,拍着赵嘉的肩膀,大笑道:“阿多甚好!”
  对于这种一点都不委婉的夸赞,赵嘉逐渐开始习惯,再不会被夸几句就脸红。
  边郡地广人稀,大战之后劳动力不足,集合现有的人力,彼此分工合作,在短时间内,能最大限度的提高效率,尽可能多开田,多养牲畜,让百姓平安度过寒冬。
  送走魏太守,赵嘉进一步改良计划,将畜场交给虎伯和熊伯,村寨中的大部分事务托付给三老和卫青蛾,自己每日空出两个时辰,教导少年和孩童习字读书,更请魏同和魏山帮忙,教授少年孩童射箭,为他们讲授该如何在大军团中作战。
  随着两村合并,卫氏村寨的少年和孩童也陆续进入畜场,其中就有云梅的弟弟阿陶。
  至于阿陶的兄长,在之前匈奴来袭时,竟撇开家人逃去阳寿,待到匈奴退走,厚着脸皮归家,被父亲一顿棒子打了出去。这一次,连大父都不肯为他讲情,甚至抄起拐杖狠狠砸在他的背上。
  “滚!休说你是云家子,我丢不起那个人!”
  阿陶的伯父、仲父先后战死,几个从兄也在战场受伤。一个从兄为护住乡邻,更是被匈奴人砍掉一条胳膊。
  然而,云家在战后仍觉得抬不起头,走出门都感到羞愧,全因阿陶的长兄贪生怕死,遇到匈奴人不敢拼杀,只想着逃跑。
  在边郡之地,哪怕是匪盗,只要敢同匈奴人拼杀,取得战功,都能咸鱼翻身,得一声“好汉子”的称赞。但如阿陶兄长一般,在匈奴跟前腿软,连拿起短刀弓箭的勇气都没有,必然被众人唾弃,一生都无法抬头。
  事情传出,即使是平日同他厮混在一处的无赖子,现如今也是避他如避瘟疫一般。
  正因如此,卫岭的妻子才会同卫绢确认,她的长子是同匈奴战死,而不是贪生怕死,临阵脱逃。
  待青壮们下到田中,少年们开始清理羊圈,孩童们也不再玩耍,陆续背起藤筐,往草场割取草料,寻找野果和草药。
  “这种能止血,这种能散热。”
  卫青带着阿陶,教给他最容易认的几种药草。记不全也没关系,带回去的青草只要无毒,全都能作为牛羊的饲料。
  “这下边有刺,小心!”阿稚走过来,拦住阿陶伸向灌木的手,从身上的布袋里倒出一块饴糖,咬碎了分给身边的同伴。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犬吠。
  一黑一黄两条大犬冲出草丛,紧追着一道灰色的身影。
  “是野兔!”阿稚兴奋地叫了一声。
  卫青让阿陶看着藤筐,自己带着阿稚几个追在野兔之后,奔跑中拉开弋弓。
  “阿谷,往那边去了!”
  “快,拦住它!”
  “射箭,别伤到犬!”
  孩童们分开包抄,在散开的同时,封锁住野兔出逃的所有生路。卫青和阿稚同时开弓,一箭穿透野兔的后腿,另一箭直接将猎物钉在地上。
  卫青收起弓箭,正准备收获猎物,阿谷和阿麦同时对他摆手,让他立在原地不要动。紧接着,阿谷抓起一块石头,狠狠砸进草丛里,阿麦抄起一根树杈,用力向下一插,同时欢呼一声:“有了!”
  卫青和阿稚快步跑过去,发现草丛里是一条手臂粗的黑蛇,蛇头已经被砸烂,蛇身被树杈卡在地上,蛇尾犹在卷动。
  “破奴说这东西也好吃。”
  待到蛇不再动,卫青抽出匕首,将蛇身砍成几段,分别装进几人的藤筐。不是他不想整个带走,而是这条蛇太大,单凭一个人背起来会很费力。
  见到卫青等人带回的猎物,阿陶满脸都是惊叹。
  “等你学会射箭,就能和我们一起!”阿稚学着赵信的样子,拍拍阿陶的肩膀。除了被拍的,余下孩童都是哈哈大笑,连两条大狗都摇着尾巴,应景的叫了几声。
  回到畜场后,孙媪看到孩童们带回的野兔和蛇,二话不说,挨个抓过来抡巴掌,连阿陶都没能例外。
  “这是毒蛇!”孙媪一边拍巴掌一边教训,“万一被咬到怎么办?下次不许再淘气!”
  孩童们捂着屁股,讨好的对孙媪笑。很成功,孙媪消了怒气,每人给了一个肉包。
  赵破奴将一捆粗布抱来,看到眼前的场景,想到和阿蛮几个在草原收割野蜂蜜,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赵信走过来,扣住赵破奴的后颈,用力抵住他的额头,沉声道;“破奴,咱们发过誓,总有一天会杀尽匈奴,给阿蛮三个报仇!”
  放下粗布,赵破奴没说话,仅是用力点了点头。
  是夜,赵嘉将制成的冰移到木屋内,燥热立即被驱散不少。少年和孩童走进屋内,感受到迎面拂来的凉意,都是面露惊喜。
  “季豹,将这盆给熊伯和虎伯送去。明日清早,把库房里的硝石送去给阿姊。”赵嘉席地而坐,扯松衣襟,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吩咐健仆。
  季豹领命离开,赵嘉拨亮灯光,让赵信和卫青等人分别坐到摆好的沙盘后,练习昨日学到的字。
  确认几人书写无误,赵嘉拿起木枝,又写出十个字,让少年和孩童记住。随后展开竹简,开始讲解《孙子兵法·用间篇》
  “孙子曰:凡兴师十万,出征千里,百姓之费,公家之奉,日费千金,内外骚动,怠于道路……”
  实事求是的讲,赵嘉能读懂其中含义,也能讲解给卫青等人,但要举实例就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没关系,他有魏三公子这个外挂。
  在太守府做暖炉期间,他曾跟着魏悦学习兵法,听到不少有用的讲解和实例。如今融合到一处,给少年和孩童启蒙没有任何问题。
  然而赵嘉也知道,想要加深学习进度,必须为他们延请老师。
  只是他记忆中通晓兵法之人,不是边郡大佬就是军中将官,每日不是忙于政务,就是枕戈待旦、时刻准备和匈奴拼刀子,未必有闲暇教育这些孩童。
  好在就目前而言,他的水平还能应付。真到教无可教的那天,再想办法就是。
  仔细想想,历史上的卫青也是自学,照样能揍得匈奴满草原飞蹿。有这样的底子,只要把握好度,别胡说八道,基本不会误人子弟的……吧?
  木屋内的灯火燃了许久,少年和孩童们学习劲头十足。等赵嘉讲完兵法,又缠着他讲故事。
  面对一双双晶亮的大眼睛,赵嘉不忍心拒绝,只能搜肠刮肚,甚至把后世的几场经典战役杂糅起来,讲给少年和孩童们听。
  赵嘉讲得口干舌燥,少年和孩童们听得聚精会神。
  讲了足足小半个时辰,赵嘉停下喝水,少年和孩童开始兴致勃勃讨论,赵破奴和卫青最是投入,前者挥舞着拳头,口称:“战马到哪里,军队就要战到哪里!”
  卫青用力点头,赞同道:“凡弓箭所指,必当为汉土!”
  “灭尽匈奴,草原就都是咱们的!”阿谷附和道。
  “不能种田就全都养羊!”
  听着这场兴致勃勃的讨论,赵嘉放下木碗,良久无语。
  话说,这算不算是教歪了?教出这样一群“开弓之地尽为汉土”的未来将帅,史书会怎么写?
  沉默片刻,赵嘉干脆光棍一把,只要对家国百姓有好处,随他去写,背锅他乐意!
 
 
第七十一章 
  夏种过后即是秋收。
  沉甸甸的谷穗压弯茎秆,风从北方吹来, 拂过一片金色麦浪。
  距离秋收越近, 赵嘉越是绷紧了神经, 除了组织人手到田间地头巡视,驱逐食谷的雀鸟小兽, 更是每日询问有经验的农人,确认天气是否会产生变化,是不是要提前抢收。
  并非他杞人忧天, 而是之前的经验告诉他, 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 不提前做出准备,难保今年的收成又会泡汤。
  “郎君放心, 这几日都不会有雨。”熊伯的身体早已经痊愈, 除了横过胸前的两条长疤, 再不见半点伤重的影子。
  村寨的事情有卫青蛾和乡老打理, 虎伯留在畜场,和熊伯轮换带着青壮下田。
  这让熊伯有了更多闲暇, 依照赵嘉的吩咐, 指点孩童和少年们开弓的要领。兴致起来, 还会抄起长棍, 为他们演示如何敲断马腿, 在乱军中杀敌求生。
  季夏过后,赵嘉每日忙得脚不沾地,不是在田头就是在村寨, 同时还要教导卫青等人读书习字。稍微得些空闲,就会到演武场观看少年和孩童们演练。
  在少年和童子各自选定几块靶子,轮番开弓射箭时,赵嘉靠向围栏,拍拍枣红马的脖颈,让它自行去吃草,随即和熊伯商议秋收之事。
  “今岁多开了不少荒地,提前做些准备,免得遇事慌张。”
  知晓赵嘉的担忧,熊伯想了片刻,向赵嘉提议,可在近日就组织人手下田收割。
  除了曲辕犁和耧车,匠人和老农聚到一起,造出了收割谷子的器具。虽然使用过程中会留下不少谷穗,需要人力再清理一遍,但比起全靠人力收割,着实能省去不少力气。
  第一次看到成品,赵嘉半晌没认出这是什么。
  匠人简单解释一番,就拉起车身两侧的挡板,牵引出轮状的弯刀,又在车前套上犍牛,由一人踏上车栏,扬鞭进行驱赶。谷车缓慢前行,凡车轮过处,高草尽被割倒。虽说参差不齐,还需要不少改进,仍是让赵嘉看得目瞪口呆,惊叹不已。
  还是那句话,有的事不是做不到,而是没想到。
  一旦揭开蒙在眼前的薄纱,劳动人民能够发挥出的力量,真心超出想象。
  如果说曲辕犁和耧车有赵嘉的因素在内,谷车则是实打实的西汉出产,凝聚的全是工匠和农人的智慧和心血。他们说不出所谓的机械原理,却能直接动手做出来,不得不令人叹为观止,心生敬意。
  “谷车已制出八架,匠人都在赶工,会木工的青壮也在帮忙,不出三日就能增至十架。”熊伯按住肩膀,转动两下胳膊,扬声叫住少年,让他们继续瞄准一百步的靶子,九成的箭矢能射中靶心,再将目标移到一百五十步。
  “十架,应该够用。”赵嘉双臂搭在木栏上,身体微微前倾,“明日开始收麦,尽速将麦田收完,再收粟田。”
  熊伯点点头,见少年和孩童陆续射空箭壶,转头对赵嘉道:“郎君练几箭?”
  “不了。”赵嘉站起身,抻了两下胳膊,笑道,“等下要去麦田。”
  熊伯没有多说,目送赵嘉离开,迈步走上前,让少年和孩童放下弓箭,各自抓起一把木刀,捉对练习劈砍。
  妇人们聚在溪边,用木棒捶打布衣。
  卫绢和几名少女抱着木盆、提着木桶,将洗干净的衣物送回木屋后晾晒。
  遇赵嘉策马经过,少女们纷纷停下脚步,笑着同赵嘉行礼。其中两人还红了面颊,直至赵嘉走远,仍舍不得收回视线。
  “阿鹊,莫要看了。”卫绢拉了拉少女的衣袖,不似同伴打趣,而是轻声提醒,“赵郎君有爵位,将来要做官的。”
  阿鹊面上闪过一丝黯然,少女们也变得沉默。
  “我晓得。”阿鹊抬起头,坚定道,“赵郎君甚好,纵不能嫁,我亦喜他。”
  话说开之后,少女的心情豁然开朗,酸涩黯然随之消去。旋即扬起声音,唱起古时传下的调子,歌声清脆悦耳,诉尽对少年的倾慕。
  少女们都被感染,一边向前走,一边随声应和。歌声未必多么娇美,却带着独属于边郡的爽朗和生机勃勃。两个少年扛着工具走过,面对面,都没留神,险些撞在一起,当场闹出笑话。
  湛蓝的天空中飘过几朵白云,金褐色的身影穿空而过,留下一声响亮的高鸣。
  来自草原的风压倒翠绿的青草,鼓起少女身上的布裙,吹开乌黑的鬓发。歌声和笑声融入风中,彼此缠绕,一同飘远。
  抢收的决定做得很及时,就在麦田收割完毕,粟田收割到一半的时候,天空中开始堆积雨云,宣示一场大雨随时可能来临。
  为免粟田遭到损失,畜场众人都被调动起来,谷车不够用,纷纷拿起镰刀下田。少年和孩童们停止练箭,每日帮忙下田割谷,捡拾遗留的麦穗。
  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日头落山,干脆在田边点燃火把,不顾蚊虫叮咬,以犍牛拉动谷车,连夜进行收割。
  由于畜场常见野物,赵嘉时常还会下令宰羊,众人常吃动物肝脏,偶尔还会吃些鱼汤,夜盲的症状极轻,在田边点燃火把,以谷车收割,只要多加小心,基本不会出现误伤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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