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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浪漫(ABO)——阿伏

时间:2018-12-01 10:58:41  作者:阿伏
  海棠?他来不及细想,用力将席来托上肩膀,空出的手抓住陈欢抛来的捕捞手,踩着爆炸的余焰离开了蜜月之旅的目的地。
  飞行器刚刚脱离爆炸范围,埃罗就解开安全带冲了过来,他熟练地并起席来的手指贴上他的手臂皮肤,黑色的海棠十年如一日将自己盛放在席来的手臂。
  “按住他。”埃罗打开数据调整的页面,飞快地将几个关键指标的敏度降低。
  席来的身体随着数据的调整弓了起来,脖颈昂成了一个不详的弧度,黑发瞬间变得湿淋淋的。
  他的手指扣着白盐的手臂,几个模糊的音节不成句的从唇缝间漏了出来,最后真正说出来的只有没关系。
  没关系三个字被他说的清晰至极,白盐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安抚性的偏头吻了吻他发白的指节。
  埃罗说话一直都语调平平,此刻却有些颤抖:“我们回独立要塞。”
  一条秘密的临时跃迁通道悄无声息地开始在暗处工作。
  独立军有两项技术全宇宙领先,星舰速度和临时跃迁技术。有人嘲笑是军团头子席来贪生怕死专搞这些逃命技术,此刻白盐却由衷感谢席来的“贪生怕死”。
  在跃迁通道晦暗的明暗交替间,白盐思绪混乱。
  他和席来是同班同学,联盟最优秀的A班,有人说A班是为联盟高层输送稳定人才的制造机,也有人说,A班让联盟最优秀的年轻人始终处于最危险的地带。
  他们那一年的A班毕业生有九个,在毕业前新鲜拍了毕业照,为求创意几乎耗费了所有人的全部脑细胞。
  但没等毕业照录入学校官网,照片里的人就只剩下了两个。
  一个登上了反叛的星舰,离开故土,和曾经的老师同学反目成仇。
  一个选择了最稳妥的道路,成为那一年联盟给予第一军校的补偿品。
  他们失去了师长,失去了亲人,在单薄的一碰即碎的生命线里各自奔波。
  又何其幸运……
  飞行器经历了数次跃迁已经不堪一击,停在终点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伴随着零件摩擦的异响,一个人从外打开了飞行器。
  “你一个Alpha……”来人说的话戛然而止,他抬手数了一下飞行器里的人,“你们三个Alpha是凑人数的吗?那边那个握着席总手的还受了点伤,埃罗你怎么回事?席总没教明白是吧,他是我们独立要塞的宝贝,你死了他也得全须全尾回来。”
  白盐扫了他一眼,弯腰将席来打横抱起,他跨出飞行器,像站在自家别墅一样自在:“医疗舱呢?”
  裴鸣在独立要塞作威作福惯了,第一次遇到这么颐气指使的人,正想发作,被埃罗按下了手,“这是白部长。”
  “原来是团长老公啊,失礼了。”裴鸣将手收回裤兜,毫无歉意道,“这是跟着回门?”
  “裴鸣,我给你胆子了是吧。”海棠降低了敏度,席来恢复了些力气,他双手仍环着白盐的脖子,声音很低,“听白部长的话。”
  白盐一路顶着降妻有术的目光进了独立要塞的实验室,比之前的米奇实验室阔气多了,一队医护人员迅速将席来安置进了医疗舱。
  “陈欢,把海棠的数据给他们。”
  白盐抱臂站在医疗舱旁,他仍披着席来的外套,外套经历了之前的摸爬滚打已经面目全非了,唯独味道坚强地抓着布料,时时刻刻萦绕在他鼻尖。
  埃罗说:“他十来岁的时候植入了海棠,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海棠可以一直让他的身体保持在最佳状态。海棠实验曝光后吴誉失踪,席来那时还没有成年,海棠本来应该在他成年后调整至相应的状态,但是就差几天。”
  “白部长,你可能不信,海棠是他的枷锁。海棠在他体内无法磨合的每一天都像个计数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吴誉生死不明,也提醒着他身体被数据反噬的进程。”
  “他说,在别人看来,日出是新的一天,而于他,日出只是十年折磨的又一次轮回。”
  白盐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击中了一般,每一片血肉都随着爆炸声破裂开来,他仍站得笔挺,内里却已经一塌糊涂。
  他几乎听到了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也听到了每一次日出时席来的声音。
  时间在不停地向前滚动,所有人的生命都在前行,只有他和他,还惶惶停在数年前炮火连天的黄昏。
  作者有话说
  礼貌性地炸了一下白部长的心脏!好惊险,差点没能日更!!!
 
 
第十章 
  席来知道自己这次睡得有点久,长年的枕戈待旦没能让他彻底陷入梦中,但他仿佛又在梦中走了一个来回。
  然后这个奇人就一点缓冲都没有的清醒了过来。
  他在自己的卧室,没开灯,熟悉的环境笼上了一层陌生的感觉。
  以及……床上还有个人。
  这是一件稀奇的大事,席来花名在外都是假的,独立要塞的坐标是星际最大的秘密之一,他得多色令智昏才能带人回来。
  十几年没和人同床共枕的席团长僵着脖子转头看了眼,就着昏暗的光线发现了一个睡美人。
  哦,我现在是已婚了。
  席团长又僵着脖子转了回去,磨牙琢磨。
  裴鸣爱看电视剧,他跟着看过一些。
  当爱人重病卧床,多数Alpha都泪眼汪汪守在床边,爱人手指头一动,能把Alpha先喜得厥过去。
  而我们的白部长,虽说半边脸埋进枕头也不影响其秀色可餐,但守床守到床上也是罕见,更不要说睡得这么沉了。
  席来撇嘴掀开被子,一只腿都掉下床沿了,却被身后的人扣住了手,并且一个用力又被拖回了床上。
  “你可以温柔一点的。”他无奈地枕着手臂看向白盐。
  白盐觉察到动静下意识地一捉一拽,人其实并没有醒。一双眼睛雾蒙蒙地盯着席来,足足过了七八秒,他长呼了一口气,以拥抱的姿势将自己半扣在了席来身上。
  “你真的可以温柔一点的。”
  话虽这么说,席来还是将手放在了白盐的后背,并且沿着脊线一路摸了下去,探进睡衣抚上了皮肉。
  席来:“我还以为你多焦心,后背的伤都治好了?”
  “你睡了五天。”白盐的呼吸打在席来的锁骨上,声音闷闷的,“我们婚假都快用完了。”
  “才五天……”
  白盐的手在被子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手臂:“埃罗天天板着脸四处恐吓小孩。”
  “他本来就是那样……”
  白盐笑了一声:“我也恐吓陈欢来着。”
  “那你可真是不应该……”
  久违的说无聊话的氛围,席来并没有发觉自己嘴角带着笑,手指还在别人的后背圈圈画画。他怎么觉得自己睡了这五天,不仅海棠乖了,白部长都跟着乖了?
  直到白盐捂着鼻子挪到床的另一边,席来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大吃豆腐的事。
  埃罗闯进来只觉得伤眼睛,白部长捂着脸缩在床边,席团长一脸写着食髓知味的微笑,怎么看都像是席团长借机猥亵了白盐一样。
  他说出口的话立马没了热乎劲儿:“醒了啊……”
  “嗯。”席来按了下自己不安分的心,力求平静,“什么事?”
  “我就是来看看……”埃罗愣是从他的话里品出了指责的意思,顿感自己坏了团长的好事,直接一步退出门外,再说话声音不知远去了哪里,“你们继续!”
  席来一愣,被冤枉得两眼昏花:“这是叛逆期到了?”
  白盐仍旧捂着鼻子:“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席来在床上扭了扭:“目前感觉良好。你怎么了,流鼻血了?”
  “没有。”白盐松开手,又捂住鼻子,平静地说,“你的信息素味道太重了,我捂鼻子过滤一下。”
  “哦……”席来抬手闻了闻腋下,觉得动作不对,又扭头往枕头上闻了闻:“我什么味?很难闻吗你要过滤?”
  这怕是个傻的,白盐面带微笑,一字一顿道:“不,很好闻。”
  席来受海棠影响,从小习惯性忽略正常的生理健康教育,居然又追问一句:“好闻你干嘛捂鼻子?”
  “可能因为我是一个身体健康发育良好的Alpha吧。”
  席来一言不发地爬起来快速冲进了卫生间,太丢人了……
  白盐的声音还跟在屁股后头阴魂不散:“还要我继续解释吗,席团长?”
  乖个屁,区区五天,能指望也就是披了一张人皮的白部长变好人?占刚清醒的人的便宜,还捂着鼻子,信息素味儿捂着鼻子要能过滤他跟他姓!
  跟谁姓的事可以再议,信息素的事儿还是要解决。
  近年来很多Omega选择通过各种试剂掩盖信息素的味道,但也只是掩盖,超出时效抑或是天气太热都能导致试剂失效,只是一时的手段。
  席来的没有味道却是不同的,海棠对他身体的调整无微不至,不仅是作战能力,还包括生活中Omega的任何一个细小的特点。
  发情期这个词对席来来说陌生得可以。
  他木着张俊脸坐在实验台上配合检查。
  裴鸣不知从哪儿翻出本Omega身体知多少,照本宣科。
  “身体热吗?”“不热。”
  “有感觉到……额……下一个问题,额……你空虚吗?”“……不空虚。”
  “有想要被标记的冲动吗?”
  席来忍无可忍把书夺来几把撕碎:“能不能换个有经验的Omega来?”
  裴鸣摊开双手:“那你倒是给我们招几个回来?”
  白盐看不下去了,拍拍裴鸣的肩膀示意他让开。
  白部长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直接撩起席来的头发揉了揉后颈:“有感觉吗?”
  被人抚摸腺体是一件奇怪的事,席来感觉鸡皮疙瘩都快爬到耳尖了,他坚定摇头,想到不能讳疾忌医,又补充:“但是我感觉你的信息素味道变浓了。”
  白盐笑了一下,手指敲了下他的外耳廓,扭头对围观人士说:“不是发情期,应该还是海棠的问题。”
  海棠说复杂是挺复杂,独立军养了实验室那么一屋子人,星舰、跃迁都搞得有声有色,海棠愣是动都不能动一下。
  但要说要简单也很简单,海棠的工作原理就是通过检测人体的各项指标,根据反馈数据提高身体素质。
  席来和海棠的矛盾在于,成年后的他身体指标大幅改变,但海棠不会变。海棠依照程序工作,当发现席来的指标脱缰之后,就敏锐地通过检测程序替代了席来自身身体的运作方式。
  换言之,留海棠在体内,人类身体和智能设备的拉锯战永远不会停止;但如果移除海棠,席来的身体就会迅速崩溃。
  发现海棠的缺陷后,不断降低敏度这个方法已经支撑了十年,近期几乎已经没有作用了,从海棠的偶尔失控就能看出一二。
  席来大致也猜到了问题还是在海棠身上,他捋了把头发,一双眼睛似乎永远蕴藏着不会消失的光芒:“海棠的问题我已经很习惯了,但是这玩意儿不会一直有味儿吧?”
  裴鸣翻了个白眼,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自己的信息素,没好气说:“那玩意儿本来就是一直有味儿的,你克服一下。”
  陈欢在后排举手:“我知道,可以暂时标记?”
  这才是当代副手的最高素质,想领导之所想,急领导还没开始之所急。
  白盐没什么反应,眼睫毛都没颤一下,好像之前夸赞自己发育良好的人不是他一样。
  席来听了这话之后就一直盯着白盐。
  如果说要暂时标记,在场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
  但要深究起名为合法伴侣的实质,他不由想起在八部的那个角落,白盐嘲讽地问结婚证谁发。
  他们之间哪来的久别重逢再续前缘,读书时就不曾亲近,更不要说走到今天,中间隔了数年时光,统统都物是人非了。
  他带着目的踏进联盟,他的目的里有吴誉有海棠有跨越了十年的血海深仇,当然也有被作为合法伴侣绑在一条船上的白盐。
  席来想,他愿意为十几年来背负的所有抛弃肉身,他可以放弃自己,但是白盐,白盐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和他一起在旧的时间停留过的人,白盐是唯一一个知道曾经的席来是什么样子的人。
  他辛苦前行了十几年,只有看着白盐才能阻止自己发疯——白盐是一切存在过的证明,他像一面能够照出过去未来的镜子,只有对着这面镜子,席来才能看到自己。
  席来不知道自己此刻眼眶发红,他平稳了呼吸,用最温和的声音说:“不……”
  白盐几乎和他同时开口,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无论什么,只要我能给。”
 
 
第十一章 
  席来荡漾着一脸“我男人真带劲”原路晃悠回了房间。
  真正坐定他又开始尴尬了。
  白盐靠门站着,和他少年时一样,腰背挺得很直,但又莫名透露出些闲散的感觉。
  他们中间隔了几米的距离,光线不好,两人都下意识地不想看清对方的表情。
  最后还是席来哑着声音开口道:“你其实也没必要做到那一步,咱们之间……有多少,我还是知道的。”
  “咱们之间有什么?我以为我刚才说得够清楚了。”
  白盐走了几步站进光里,脸上不喜不悲,垂着眼睛说:“你躺着的那几天,我翻来覆去把一些事想了几万遍,想过去的好时光,想过去的坏时光,想来想去,通通都有你。”
  席来抬头看他,眼里像盛了一捧湖水,轻轻一动就有一点点光漏出来。
  白盐看着他半张着嘴巴,一副罕见的傻傻愣愣的样子坐在床边,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他弯腰揉揉席来的头发,黑发和想象中的手感一样柔软蓬松:“席团长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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