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鞋子时谷汀看上一双特霸气带坡跟的复古马丁靴,试了一下发现特合适一口定下要这双。
谷妈:“……”买,能不买吗?
谷汀脱鞋子时谷妈拿了双女款兔皮的雪地靴给他看:“这双鞋怎么样?”
谷汀觉得挺好:“给谷瑛买的?好看。”
谷妈自豪:“是啊,我也觉得不错。”说完又去选了双款式差不多但码号小一些的,还问木子有没有喜欢的,木子摇头表示她不用买鞋子。
木子不要谷妈也不强求,谷妈这人买衣服是看好了就买,特别干脆。付钱时木子突然掏出一张卡说她来付,正好选的那两双鞋就当她送给谷汀妹妹们的礼物了。
两人推来让去的,以店员做主拿了木子的卡为定局。
三双鞋八百多块,事后谷汀问木子有钱了这么大方?木子回说没钱,这是前几天陈姐丈夫打给她的工资和电脑钱,谷汀沉默,他突然发现他自以为的了解其实都是木子想让他了解的,他自认为他对木子还是不错的,他的过往早在一开始就对她坦白,而木子大方的表示不介意他才会这么干脆的过来找她,所以即便他们亲密成这样也要人心隔肚皮吗?
谷汀心里怎么波澜都没有表现在脸上,照常和木子相处,只后来和木子说什么话都保留三分。
谷汀以为他妈说下午回去会迟点,然而一到家他妈刚把东西收拾好,他爸就打电话来催,谷妈无奈只能当场打车到火车站,谷汀也跟着送他妈直到上火车才回去。
本来谷妈不想让他送的但扭不过谷汀只能同意,临检票上车时谷妈说回去会打钱给他,直接给现金他也会给木子用,谷汀哈哈一笑说不用,谷妈没说话径自检票走了。
回去时木子她们正在吃晚饭,看到谷汀回来说了句“你妈走了?”谷汀“嗯”了声拿碗装饭。
木子看看他:“你妈怎没请你吃了晚饭再走的?”
对于木子这带点讽刺的话谷汀不予理会,沉默地夹起中午打包带回来被吃的只剩一些蔬菜的烧牛肉。
看着谷汀这副样子,木子嘟囔了一句放下碗筷说她去上网就出门去了,而谷汀吃完饭把碗洗了和木子她妈说了声就回到他和木子的出租屋。
作者有话要说:
年限问题,有些时下流行的词儿,我都不好写qaq
小雪拉,要把秋裤穿上拉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他不知道木子是不是从小出来打工的原因,总是在一个地方呆不长久。在这保温杯厂做了两个多月又不想干了,从一开始的隔三差五请假到后来的直接不去,整日里不是玩手机就是泡网吧,一开始谷汀还说说,但对方也不耐烦听他说,说的多了还和谷汀吵架。每到这时候谷汀便住了口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木子被谷汀看的恼火直接摔门离去。
对于木子谷汀是不想再过问太多,况且他早已做好离开的打算,但现在还尚能忍受。
这天早上谷汀被疼醒时发现木子又一夜没回来,他忍着疼走进卫生间打算洗漱一番,可胃部一阵抽搐,他连忙撑着洗脸池。镜子里面映着一张惨白的脸,谷汀无奈一笑,等一阵疼痛过去后他又躺回床上掏出手机请假。
谷汀从小到大身体说不上好但也不差,一日三餐一顿饭没落下过。自从在保温杯厂上班后,因为没多少钱开销还大,每天的时长又久,总是吃了这顿没下顿的还每顿必辣,长此以往就多多少少有点胃病,但每次也就疼一阵就好了,谷汀就没在意,可这次却比以往来的更为猛烈。
疼痛使人脆弱,谷汀躺在床上有点想家,想他妈弄的菜烧的骨头汤,想家乡的小吃,想听到有人和他说家乡话,想……还想那个许久不见却每天在梦里骚扰他的人,谷汀惨淡一笑有点想哭。
谷汀再次醒来时眼角挂着泪水,不知他什么时候疼晕了过去还在睡梦里哭了。他摸摸胃发现疼痛减轻了。
翻箱倒柜只找到一袋小面包,烧了点水给泡着吃掉也就够塞个牙缝,但好歹肚子不那么空了,热乎乎的面包糊吃下去胃里一阵咕咚过后也不疼了。
谷汀把自己捯饬了下出门去吃早午饭。这会儿街上(姑且是吧)除了店铺里面没什么人,谷汀想了想走进一家面馆。刚胃疼过不能吃不好消化的,可现在也没有粥之类只能吃点面条。
店老板正收拾着早上顾客吃完留下的垃圾,谷汀选了个干净的座位坐下点了碗肉丝面慢慢吃着。
他只请了半天假,下午还要继续去工作。
晚上下班回来,木子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段时间,木子又不安分的想去别的地方,谷汀不想去,但木子却自作主张的帮他把工作辞了,工资也被她拿了去,无奈只能跟着。
十二月的天,谷汀觉得这时候这的温度比他家乡高个几度,在他家乡他现在已经开始穿棉袄,而这里一件妮子褂就足够,如果不是这样,大冷的天儿谷汀是不愿到处乱跑的。
在保温杯厂这片工作了三个月左右的时间,谷汀跟着木子来到了他们同一个市的另一片工厂区。
在此期间谷汀度过了他的十八岁生日,木子给他买了个六寸大的蛋糕,就这还被木子她妈认为没必要,乱花钱,他只能呵呵了。
木子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做出口锅的锅厂做临时工,这地方还是同他们一起做临时工的一对夫妻承包的。
谷汀也不知道木子是怎么联系上一个月前就走的人。
去的那天大包小包的带了不少东西,还好有王叔叔开车送他们,不然他们东西都不好拿,路上木子她妈又和木子吵了起来,谷汀现在听她们的家乡话也是半懂状态。
只听懂木子她妈说就不能在一个地方好好做吗?花钱大手大脚又好吃懒做,什么克?家?就听懂这两句。
同他们一起来这边的还有那对夫妻招到的其他人。那对夫妻都姓张以下统称为张夫妻。
这锅厂包住宿,安排宿舍的时候因为人数众多宿舍不够分配,就连夫妻宿舍也分成几人合住,张夫妻安排谷汀他们和他们一个宿舍,这还是他们认识不然他们这一对也要像别人小情侣一样拆分开来住。
第二天正式入职,和保温杯厂一样流水线工程,他们只要把锅具检查一番是否有瑕疵,然后把手柄螺丝锅盖放好最后一人打包装盒,一条流水线就这样形成。
这锅厂把他们临时工被打散分到各个老员工所在的流水线,木子作为女士被分配到只需要轻巧的装手柄那一条线,而谷汀他们男士则去做打包和擦除锅具残留的污渍。
气温一天天下降,谷汀到这锅厂的第三天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一般,这雪一下就是五天。
刚到这边的时候木子还安分的每天上班下班,后来和那些员工混熟之后知道了周边的环境又故态复萌。
第一次和木子在周边逛的时候,谷汀觉得走的太远了希望就此回头,可木子不知为何执意要走下去,为此两人又大吵一架。谷汀气的转身便走,想想不对又回头而木子早已不知踪影,沿着木子走的方向往前走直到他从这条路绕了一圈走到锅厂都没有遇到木子,回到宿舍问了张夫妻俩都说没见到木子回来,谷汀气的往床上一坐。
独自生了会儿闷气的谷汀没一会儿也自动消气了。他掏出手机看时间已经九点,而木子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谷汀看着手里面的手机眼神一亮。
点开企鹅图标翻开列表,木子的头像果然是亮着的,谷汀一想全明白了,轻‘呵’一声不再去管木子,他洗漱一番便上床睡觉。
十二月二十一日世界末日这句话谷汀一直都当做谣言来对待。
末日那天晚上他们接到通知要加班,谷汀吃过晚饭出门,刚停了两天的雪又落了下来,这是自下雪以来最大的一场。
说是锅厂就真的是厂,不像保温杯厂的厂房是盖的一栋大楼,而锅厂则是四周围墙加钢板房顶四面透风,白天还好些一到晚上降温就觉得特别冷,接的热水不是用来喝而是用来捂手。
大概九点钟吧,谷汀和同上晚班的老员工正工作着突然背后的墙外传来‘轰隆’一声,谷汀吓的手一抖差点把锅给摔了。随后又传来几声,那声音震的他以为世界末日真的来了,可看周围的老员工一脸平静而临时工则一脸‘卧了个大槽’的表情。
谷汀的内心:⊙▽⊙纳……尼???
过了一会儿外面平静下来,老员工继续一脸平静,而临时工都在讨论世界末日之类,说什么世界末日他们却在苦逼的加班。他们的讨论声太大还把管理人员给招来了,管理人员说了句‘什么世界末日,就是下雨把外面的石头冲下来了,你们再不好好工作就扣工资’,临时工们噤若寒蝉。
后来谷汀想了一下,Y市确实有山但他曾经围着锅厂周围走了一圈,没发现有山,连土堆都没有,那……T_T细思极恐。
圣诞节那天……有圣诞节?
在工厂工作做的谷汀整个人就是木的。原来那保温杯厂还有人聊天,而这边人没几个会和你聊天也不让聊天,每天沉默着来沉默着走,圣诞节还是手机壁纸自动更换才知道的。
那天张夫妻和他们AA制一起吃了狗肉火锅,谷汀的表情一开始是这样的。
听到时:(⊙O⊙)
上菜时:⊙▽⊙
要吃时:⊙_⊙
吃到时:⊙ω⊙
吃完后:∏_∏
吃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吃完后心里隔应的一会儿他决定下次继续吃^_^。
平静的日子过了还没有一个月,木子又闹幺蛾子了。
快到元旦之际,木子以为会有假期,可元旦早上被通知正常上班工资还不翻倍木子就不乐意了,闹着要走,张夫妻俩拉着谷汀一起劝说这厂春节假期长,做到这个月二十六就放假了,木子一想这样也不错便同意了。
可这只是暂时的,第二天中午下班木子就把收拾好东西又要走,这次谁劝也没用,谷汀无奈之下也跟着收拾起来。
下楼出厂门王叔叔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谷汀这才知道,木子昨天给他们唱了一出缓兵之计。
回到木子她妈这边混了几天,木子就被她妈给撵回自己本家。没有人过问谷汀是否会一起去,谷汀就这样半推半就地跟着木子去了她们自己的家,而木子她妈则要做到工厂放假才回去。
坐火车还要各种转车,木子直接买了直达的大巴到G省,这次他们要自己大包小包的把所有东西带去车站候车室。
两天一晚的路程,没有硬卧只有硬座,谷汀坐的浑身难受想吐,路上只有木子胃口依旧很好的照常吃喝,到G省时天已经黑透。
谷汀像个木偶一样被木子带过来带过去,事后回想这一段除了当时睡眠不足没注意一脚踩空掉进一个下水道,弄的浑身臭味的记忆,只剩一片漆黑的地方有一个特别亮的大路灯。
他坐在行李箱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和人发呆,不记得多久之后又来了几辆车木子才带着他走向期中一辆。
上车放好东西坐下,他听到后面有几个男女用家乡话说了句什么,木子笑了回了一句。
谷汀木着脸没在意,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洗澡换衣服,他总觉得身上特别臭,可那会儿问木子她却说没多大味道就一点点,靠近才能闻到。
后来那几个男女下车之后,木子和谷汀说起上车那会儿他们说‘和谷汀做绝对爽’,木子说她回了他们一句‘是的’。
谷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别人爽不爽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除了杨博都不爽。
木子见他没反应就自顾玩手机去了。
谷汀睡的迷迷糊糊之际被木子喊醒说到了,抬头看去好像是在一片大山里面,跟着下车拿上行李,一高一矮两个不大的男生突然跑过来喊了句‘姐夫’,给谷汀一惊。
木子和他们聊了几句才和谷汀介绍这是她的两个弟弟。谷汀心想:这比他妈还能生。
他以为停下来就离木子家不远了,然后他们现在进山走了很久都没到,谷汀想这可能是他走的最远的路。在他第三次问还有多久才到的时候,木子他弟回了句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在拐弯直走再拐弯直走到一个下坡路就到了,谷汀听的整个人都要跟着拐弯了。
一月的天谷汀家已经零下七八度,而木子家这边谷汀感受的下比Y市还暖和,估计温度在零度以上。走了这么远还拿着那么多东西浑身冒汗。
就在谷汀觉得要一直走下去直到天亮的时候,木子来了句‘到了’,他顿时松了口气。
木子家房子盖的就像谷汀他老家一样,三间房间互通,没有厕所没有厨房,区别就在于木子家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单独的门通向外面,生活痕迹也比谷汀老家好太多。
放好东西问有没有热水时被告知没有,谷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打算现烧。木子她们家烧水弄菜都是用的煤炭,谷汀不会只能翻出热得快。
谷妈带的电水壶他留给了木子她妈,东西太多能不带的谷汀他们就都留下。
木子家这片没有自来水而是打的井水,谷汀在木子他弟心疼(?)的目光下舀了两桶水,一桶烧热之后换另外一桶烧给木子,谷汀舀了点冷水混着把整个人从上到下洗了一遍。这次又没有浴室又是在房间洗的,房间还没有出水口,谷汀要了个大盆站里面洗。
等木子洗完又用拖把把溅到地上的水给拖干净,谷汀又把木子他弟弟们准备的床的床单和被子给他们抱过去把他带回来的被子床单铺上,没办法,他比较喜欢用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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