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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加戏(近代现代)——岂冕

时间:2018-12-02 10:40:13  作者:岂冕
季同清醒了一下,刚刚那一小会儿他喝了不少红酒,脑子已经有点晕晕的,正好出来偷偷懒歇一会儿。
正在季同欣赏别出心裁的晚宴布置时,夜风送来两人的争执声。
季同不想听墙角,他刚想躲,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
季同无奈地躲在一盆云朵似得植株后,竖起了耳朵。
彼得又急又气,还带着隐隐委屈:“明明和我说好了的,您怎么能不履行承诺呢!”
胡女士听起来有些不耐烦:“彼得,我带你这四年对你怎么样你也清楚,我是什么性格你也很了解。现在我就实话告诉你,我已经腻歪了。”
彼得一呆,没能说出话。
胡女士又道:“看在你跟我一场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声,你被我惯得太厉害啦。以后还是收敛些的好。今天这场宴会本来带你来是很很不合适的,这就算我给你的最后一点补偿。你看看能不能抓住机会吧。”
彼得大声道:“我来不合适,怎么季同就能来!”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抓不住重点。
胡女士很头疼,她揉了揉太阳穴道:“就凭他上了《演技大全》,今年年尾的最佳新人奖他一定能拿到!”
“凭什么!”
彼得叫嚣。
“乐维难道后台就那么硬么?”
胡女士沉默片刻,道:“真是和你说不下去。”
她撇下彼得走了。
季同看到彼得留在原地,气的像一只鼓起来的河豚,眼底还闪着阴毒的算计光芒。
季同摇了摇头。
他已经看到了彼得帕特今后的命运。明明没有相应的才华,偏偏心比天高,又这么会得罪人,娱乐圈里这种人算是少见的。
这种人做敌人其实并不可怕,但季同又想到了另一个和他有点私人恩怨的人。
方德利方制片,他本打算收拾下这个绊脚石,但一直以来又很忙,没顾得上这件事。不知不觉,他已经成长到了方德利对他造不成什么损害的地步。
安源说前一阵子的黑子大军里有这个人的影子,但对方也只能在这种层面和格局里蝇营狗苟了。
季同看着彼得疾步离开,突然感到一阵索然。
这么舒适的夏夜,还不如和安源待在家里一块看片子。
他又偷了一小会儿懒,还和安源聊了一会儿,趁着没人注意滑入大厅,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
季同数着时间,就等晚宴结束回家去。
 
两日后,季同带着安源飞往古兰星,正式开始《广寒秋》的拍摄。
古兰星是一颗新开发星,一切仿照雅—27的格局,古风古韵。
季同初到这颗星球也忍不住愣了一下,熟悉的画栋雕梁,碧瓦朱檐让他产生了瞬间的错位感。
这次片场氛围是很舒服的,季同作为男主,是这部丙级剧中咖位最大的演员。拍的又是他熟悉的东西,季同融入的很快。
而剧组的其他人也觉得这位爆红的,还上了大全的演员果然与众不同。同样的褒衣博带,敞袖宽袍,就季同一人穿着有些秀骨清相的出尘气质,显得颇有些鹤立鸡群。
好在他演的是男主,男主又是从现今穿越到那时候去的,本就有点格格不入的氛围。季同这样子居然悄然符合了导演内心深藏却并没说出的一个想法。
他激动地叫道:“不错,就是这种疏离感,很好!继续保持。”
《广寒秋》的导演很有意思,一般人拍戏要从简单的戏排起,他却反其道行之,先拍这部戏的最后一幕,也是最难的一场——瑜堇奉旨自尽的那场戏。
打板器“咔”地一响,第一幕第一场正式开拍了。
扮演秘密送出帝王旨意的暗卫一待瑜堇接过那张薄薄的圣旨便立刻服毒自尽,瑜堇身边一直服侍的小太监手脚麻利地在他身上划了数到疮口,又撒上化尸粉。
一阵“嗤嗤”声后,原本躺在地上的的人就化为一滩污水,很快又干化成一层透明的茧状物,被那小太监轻轻拂去。
这一套动作下来,瑜堇却仍然盯着那张纸条看个不停,仿佛上面有什么让人费解的事物。
小太监吉利从小伺候他,是他在亲近不过的心腹,平时也颇得力,见状不由问道:“陛下写了什么过来?殿下竟看得如此认真?”
瑜堇露出一丝笑容,把纸条递给他。
吉利倒也识字,忙跪下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了纸条。
结果一看之下,他的脸瞬间煞白。
瑜堇和和气气、温温柔柔地问他:“吉利,你是皇兄赐给我的,平时最听他的话,你说,我该怎么做?”
吉利一咬牙,道:“奴只当没见过纸条,也没见过那暗卫。”
瑜堇嗤笑一声,道:“陛下一向赞你忠心,真没想到这话是从你吉利公公嘴里跑出来的。”
吉利含泪道:“奴的主子向来只有殿下一人。”
瑜堇摇首道:“我都要死了,你还拿好话哄我做什么呢。”
他站起来,身子摇了摇,道:“不过,即使是死,我也得死得有美感。”
他想了想,又坐到书桌前。
他代朝廷赴犬戎为质,经年里饱受苛待,往日里锦衣玉食,连宣城笔都用了就丢的人面前只挂了一只最普通的兔毛笔。
瑜堇持笔,开始写些什么,同时轻声道:“就这么白白死了也是难看得很。不成,我得做点什么,起码刺皇兄一下,让他膈应个一两年。”
他脸上挂着点甜蜜笑意,文思泉涌,笔走龙蛇。
吉利挣扎许久,最终下定决心,把拳头一握,就要冲上去砍瑜堇的后颈让他晕过去。
谁知瑜堇早有所料,不仅一侧身躲过了他的偷袭,还用防身的小弩射了他一箭——那箭上涂了迷药,灵得很,吉利一下子软倒在地上。
瑜堇好心地把他扶到塌边,还盖上了被子。
“你的好心我领会到了。现在,安静呆一会儿吧。”
 
 
 
 
 
 
第27章 诀别
瑜堇下笔如有神,洋洋洒洒写了三张纸才罢休。
他抖了抖墨痕未干的纸张,细读了两遍,很是满意,自言自语道:“这下子就算是石头心肠怕也是要掉两滴眼泪。”
随手把写好的信笺放在桌上,瑜堇又思索着合适的死法。
他对吉利道:“上吊的死相太丑了,又是女子惯用的,不甚合适;如若投河,星子河又离得太远,且若被人捞上来,泡的肿胀发青的,绝无美感;横匕自尽对我而言又太痛,若是太心疼自己没下得了手,岂不是白遭罪一场?”
吉利说不出话来,眼睛里不断地流出泪水,他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主子,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看来只好服毒了。”
瑜堇轻轻抚掌,恍然大悟一般地说道:“我记得出发前陛下曾给我一味名叫‘广寒’的药,性极烈。”
他翻了翻行李,在角落里的一个小盒子中拿出一个小玉瓶来。
“万幸万幸,还在呢。”
瑜堇将玉瓶妥帖收好,脸上带着笑意。
他坐了一会儿,像是在等什么人。听着外头打更的报了四更的时,瑜堇叹了一口气。
“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似乎自知死期将至的人总是多话的,瑜堇冲着吉利道:“我不怪他的。”
这个“他”指的当然不是远在王都的皇帝陛下,而是犬戎王羌辛。
“我不怪他护不住我。可笑,我居然沦落到要昔日仆从回护的地步了。”
瑜堇发了会儿愣,突然心灰意冷地道:“都是身不由己。若能处在不同的时候,我俩间或许能有个好结局。”
他又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人来这个位于最中心,却偏偏矮小简陋的帐子。
“算了。”
瑜堇把桌上的信扫到一旁的火盆里。
“人都死了,别人再牵挂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他拿出贴身收着的广寒,倒出了一颗莹蓝的药丸。
瑜堇两只手指捏着它观赏了一番,仿佛那不是要要他性命的□□,而是珍惜难得的奇宝。
“天下难得的奇毒广寒,算是没有辱没我的身份。”
他拿出那日姜辛偷偷塞给他的蜂蜜,给自己冲了杯蜜水,就着□□一饮而尽。
“还挺甜。”
瑜堇评价了一声,走到榻前,摆了一个好看的姿势躺下。
“我走啦,吉利。”
他冲“唔唔”狂叫的吉利简单的作别。
….
这一段拍完,直到季同从道具床上爬起来,整个剧组还是安静的很。
大家不明白,为什么一段简简单单的诀别戏——甚至是以最无趣的自白方式拍出来的戏会让人…
如此压抑。
没有情难自已的奔溃嚎啕,没有依依不舍地泪话诀别,季同平静的,带着笑意演绎出的这场自尽戏,让所有人都感到胸口闷闷的,有种恨不得做什么发泄胸中块垒的冲动。
被季同带入戏的扮演吉利的男演员到现在还是止不住泪,就好像他亲身经历了那一幕,真正的作为一个忠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下决心用生命守护的主人自伤于前,而他自己却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导演惊呆了,他完全没料到这幕戏会如此轻易地一遍过。
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导演看着屏幕里的回放,越看越喜欢,最终直接拍板道:“过了!”
季同松了口气,下场休息一会儿。
本来应该给他送水的安源却木愣愣地呆站着。
季同自己拧开了一瓶水喝了一口,看到安源还在发呆,忍不住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好笑道:“你想到什么了?那么认真。”
安源回过神来,严肃地对他说:“我觉得我又出故障了。”
“啊?”
季同一听这话心里一紧,也不笑了,忙问他:“怎么回事?”
安源道:“我的处理器烫的不正常。,这让我不适。”
季同“啊”的愣了一声,下意识道:“你深呼吸几口试试。”
安源听话地照做,过了片刻道:“我好多了。”
他询问道:“这是什么方法?有什么原理?为什么会这么有效?”
季同讷讷地解释不出来。
怎么说呢?这明明只是缓解一下激烈情绪的简单法子,简单来说就是通过胸腹式呼吸联排出肺内残气及其他代谢产物,吸入更多的新鲜空气,以供给各脏器所需的氧分,加强血液循环从而起到调节情绪的作用。可是安源又不用呼吸,身体也没有那一套系统,深呼吸怎么会发挥作用的呢?
季同只能说是心理作用。好在安源对他信服的很,不觉得他这句话里头有什么问题。
一天忙碌的拍摄结束后,季同回到下榻的酒店。
他现在好歹是个二线,于是剧组给他定了个套房。
这里的套房也颇有雅-27的风格,换句话说,就是古香古色的,家装多用木头,门口博物架上也摆了好些花瓶玉器一列的摆件。
季同对装修风格没有特殊的偏爱,真正追究起来,他更喜欢欧风些——因为床品更舒适。
不过这时候远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何况套房里虽然是个中式的木床,铺的却还是柔软的垫子。
季同刚卸了妆,还没来得及躺到床上喘口气,就有人敲他的门。
“季先生,您的鲜花到了,请签收。”
安源正准备好了精油准备给季同按摩,听到这话不由看向季同:“你定了花?”
“没有啊。”
季同也很茫然。
但门口确确实实站了一个送花的智能,捧着一大束娇妍可爱的鲜花。那花朵又大又香,让一向冷冰冰的智能身上都沾染了温柔的气息。
安源在花束里找到了一张精致的小卡片
“新戏顺利
¬——蒋”
他读了出来。
季同“呃”了一声,对安源说:“你把花束退了,我不能签。”
安源不问原因地照做,眼看送花的智能走了,他问季同:“有人在追求你?”
季同“嗯”了一声,为难道:“明明已经拒绝过了,为什么他还这么执着?”
说曹操曹操到,季同刚提到了蒋先生,对方就打了一通通讯来。
季同无声地叹了口气——那晚他确实和蒋先生交换了联络方式,随即换上一副盈盈微笑的脸孔,接通了。
谁知蒋先生语出惊人地说道:“我接到通知,你没有接受我的花。”
“是的。”
季同已经坐直了。
他脸上带着让人心生好感的笑容,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
蒋先生沉默了一阵,道:“我承认你非常符合我的口味,但是我需要提醒你,这种欲擒故纵的小花招要适量。一次两次还算情。趣,三次四次就怪没有意思了。”
季同微微吃惊,他斟酌着说道:“如果是我的那些不当行为给您造成了误解,我感到非常抱歉。但,不好意思,我确实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蒋先生见他的诧异不似作伪,思考一瞬,问他:“你那晚带着的灰色袖扣是谁给你的?”
季同心瞬间沉了下去,他还在回想,安源就已经替他回答:“是公司配的。”
这个答案没有任何意义。
蒋先生露出点似笑非笑的神色,道:“季同,我得提醒你一声,那个袖扣是特制的,带着一些…嗯,特殊含义。”
季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一个不便宣之于口的隐秘暗号,把自己明码标价的标签,他一无所知地戴了一晚上,还在很多大佬前转了一圈,露了脸。
季同心里疯狂地思索着解决之道,脸上却是保持的无懈可击的云淡风轻。
“原来是这样。”
他冲着蒋先生欠了欠身,带着歉意道:“看来就是这个小东西带来了误解,是我疏忽了。”
蒋先生看他如斯淡定,忍不住笑道:“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他站了起来,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闲闲地说道:“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挽回大概是不可能了。好在这个袖口的含义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
他又抽了一口,道:“你再考虑一下吧,我待人一向慷慨。况且,如果我不出手的话,有的是人向你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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