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山进朝堂十五年,摸爬滚打到了御史的位置,最近这五年之间一直没有加官进爵过,至于什么时候有通敌的苗头已经不可考,但是这事不管什么时候开始都是该杀头的大罪。”韩毅的语气很严肃,颇有一种现在就把人砍了的意思,现在就苦于没有能拿出来定罪的证据。
庄筱笙没有了解过这里边的具体情况,也不敢说什么见解,只是那句话他真的像是在哪里见过,索性直接问韩毅,“我隐约听到他们说的什么西方有云什么的,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句话,完整的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西方有云?”韩毅疑惑,仔细想了想,“对,这话完整的是,西边有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雨了,那时候他们看着天边,我以为他们真的是在讨论天气。”毕竟那时候他还顺着他们的目光望了一眼西边的天,确实有成片的乌云。
西边有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庄筱笙摸着下巴想,这句话跟他看到的应该是类似的,而不是完全一样的话,他到底在哪里看到的呢?
这个问题直到晚上睡觉前庄筱笙都没有想起来在哪里看到的,韩毅沐浴过后出来就看到庄筱笙双手拉着亵衣两襟没有系上,坐在床边发呆。
韩毅看着他露出白得晃眼的胸膛无奈地过去给拉上顺便将系带也系上,自家夫人有时候太高看自己的自制力了,为了这几天对方能尽情地玩他一直控制着自己。
“好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别想了。”韩毅将他仍湿着的发尾用内力顺干,“也许自然而然就想起来了。”
庄筱笙蹬掉鞋子,将自己摔在床上,叹了口气,“自然而然谁知道得什么时候才想起来啊,这事应该是过了挺久的,而且还可能是在一件小事当中看到的。”要不然凭他的记忆力哪能那么快就忘记了。
在思考当中庄筱笙慢慢地就睡着了,韩毅搂着人,目光清醒地望着床顶想着今天听到的一切,慢慢捋着有什么能用的信息,跟方淮山一起的另外两人都是臣服多年的小国使臣,只是一个是南边小国,一个是西边小国,西边西边,西边到底有什么呢?
秋猎第二天安排了比赛,以一个时辰为限,那方打到的猎物多哪方便是胜者,庄筱笙在边上看热闹,只是彩头貌似有点大了,庄筱笙在心里感叹,别人败家都是败点钱财,他这个便宜皇帝侄子居然拿城池作为赌注,虽说只是一座小城,但是大家都打起了精神要赢。
他们这边直接就让韩毅上场,看到上场的是韩毅,有几个还没开始都有点士气低下了,甚至还有点不满,皇帝看出来了笑眯眯地说,“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接壤的城池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赢去了,但凡韩将军输你们一分朕二话不说就下旨。”皇帝坐在上位看他们的表情,然后慢悠悠地继续,“况且若是你们输了,来年贡品加一成如何?这个交易如何?”
很明显,有能力一搏的谁不想要一座城池,可是也有的纷纷示弱表示放弃,尤其是南边近海的小国,这种摆明了他们要加贡品的事白痴才参加,又不是钱烧得慌。
但也有这次带了高手来的,志得意满地表示,“希望宛不会后悔。”
皇帝淡定地,“自然不会。”
庄筱笙看了看对方身后一直没有啥存在感的人,这时候便站出来到参与比赛的人那边去。
自从皇帝说的条件一出,这会参赛的也只剩下四个人,分别代表四个国家。
庄筱笙在位子上嗑着炒松子,再喝一口菊花茶,看着在远处坐在马上准备的韩毅,没有一点担心的意思,要不是有十分赢的把握,皇帝也不会提出这么大的赌注,他敢韩毅也不会让。
但凡有一点输的可能皇帝都换一个赌注了,毕竟和他们接壤的城池哪座不是当年辛苦打下来的,对方想要回去,自己可不想给。
庄筱笙心里啧啧感叹这个皇帝会拉仇恨,他已经能想到最后贡品加成时皇帝的笑了。
参赛的人箭上都做了独特的标记,而且他们的身后都会跟着收猎物的人,不会出现什么偷换,数错的可能。
发令声后四人驾着马身后跟着人疾驰进了山。
留下在外头抓心挠肝等结果的人,尤其是参加了比赛的。
庄筱笙喝完最后一口菊花茶,趁着大家没注意偷偷溜出去了,他才不要跟他们在这干瞪眼呢。
离开了大部队,庄筱笙回了行宫,现在因为大多数人都在猎场外围看比赛,行宫里留下的大多都是守卫和巡视的人。
他今天没有带安康或者素玉出来,让他们自个玩去了,这会他回来就是孤零零一个。
突然想到韩毅来之前说的行宫东边有一片向日葵的花田,这个时候应该是收瓜子的时候,他想着过去瞧瞧。
没到田里,倒是在半路上见到了个熟悉的面孔,昨天还见到呢,那个一直被蚊子咬的青年,虽然换了一套很平民的衣服,脸上乌黑了一层,但是那张脸庄筱笙还是记得的,对方貌似急着赶路,但是又担心有人跟踪,路上没什么人,他走一回就小心的回头看一眼,庄筱笙在对方转头的时候迅速躲在这路上唯一的一棵大树后面。
前面就是一条直通的大道,再往前就是一片村庄,庄筱笙琢磨着对方穿成这样到底去干嘛?
因为自己这张脸太有辨识度了,这样贸然跟上去肯定会被发现,眼见这对方越走越远,庄筱笙有点着急。
“夫人接着。”随着声音扔过来的是一个小瓶子,庄筱笙看着瓶身上粘着的小纸条,挑了挑眉,还有这种好东西?
打开瓶子将里面的水状东西倒一些在掌心,然后抹在两颊和鼻梁眼角上,过了一会从树后面走出来一个相貌平平的人。
庄筱笙有些忐忑,心底嘀咕着这东西是不是效果真的那么好,看着那人快变成一个黑点了,庄筱笙看着路上没有人,第一次施展他韩毅交给他的所谓轻功,脚下轻飘飘的,有点像穿了滑轮鞋一下,就是不会受到路面的影响。
待离对方距离近了之后便按照正常的步伐走路,在对方回头的时候心脏紧了一下,他装作也是赶路的人,同时也奇怪地回望对方,视线一对就移开了。
看到对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庄筱笙心里松了一口气。
两人一前一后地到达了村子,因为这边地方大的缘故,大家的房屋都靠得不近,庄筱笙远远缀在身后,进了村子对方没有那么频繁地回头而是特别自然的进了最靠近山脚的村民家里。
庄筱笙捉摸着对方应该是和他一样的普通人,应该没有韩毅那种逆天的能察觉的到人气息的能力,他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那么多那样的人。
只要不是有一定内力的人,跟人对于庄筱笙来说不在话下。
悄无声息地藏在那间屋子窗外的草垛下,他门选的这个地方虽然远离其他村民,但是对于有心探听的人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青年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找我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过几天,快说,我得快些回去。”
和青年说话的人听起来是个老人,“公子,单城的地有被人闯入的痕迹,但是现在还找不到是谁。”
“什么!”青年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提高了一些,“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天前。”老人解释道,“但是这三天都没再有人来,外面也没有任何风声,我们猜测只是有人意外闯入的,并不知道所种为何物。”
“确定没有任何风声?”
“确定。”
青年沉默了一会,“不行,你回去赶紧让人将东西收了,手脚干净点,要是有什么动静,宁愿将东西弃了,别让人查到你们头上。”青年停顿了一下,“把这东西拿着,到时候有麻烦去找单城城主的账房,他会帮你们,千万注意别被别人发现。”
“是。”
“还有事吗?没事我得走了。”猎场的比赛不会持续很久的。
“还有就是其他三个城的账本已经送到春意楼,公子记得让人去取。”
作者有话要说:
趁着难得勤快的今天贴一下下一本的文案哦。感兴趣的帮忙点个收藏,十分感谢。
文名:重生之家有狼君
文案:
温夙意外地在狼群里活过了一个冬天,走之前还拐走了最英俊威猛的大毛绒绒。
只是,人生处处有惊喜。
不仅回不去了不说,还要跟一只狼过一辈子怎么说?
夏格舔舔他的下巴:带我走就是你的人(狼)了,你要负责。
温夙瘫在床上欲哭无泪:我只是想养个威风点的宠物,不是想搞这种人狼情未了的禁|忌之恋的,太赤鸡了缓不过来啊。
大白狼用两个肉垫给他踩背:搞都搞了没得回头的。
温夙拽了一把他的毛:用力点,没吃饭吗?
夏格:哦。
有点傲娇的画家受×地位超(并)然(不)的假正经白狼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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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47
47章
青年先从房屋里出来,那个老人则还待在里面。
庄筱笙离开那座房屋,将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招呼出来,“找个人跟着那个老人。”青年回行宫翻不了什么浪,就是不知道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回程的时候庄筱笙叼着根狗尾巴草慢慢晃悠回去,想着那个青年拿出来的一块佛牌,上面的符号不就是当初在珠子上看到的吗?这年头连佛牌都能当做信物了?
回到之前遇到人的地方的时候,他脚步一转去了日葵田里,那里确实有人在收花盘,听韩毅说,这边有挺大一部分会直接送到行宫那边,然后有专门的人处理过后送进宫。
“小伙子在这干嘛呢?”一位大婶正将收下的花盘往篮子里放,抬头看到庄筱笙站在田埂上。
庄筱笙走近了帮她将已经装满的篮子抬到牛车上,“大婶,你们这葵籽长得很好啊。”
大婶高兴道:“也是老天照顾,今年收成比往年都好呢。”大婶对于他这帮一把手的行为讨好了,“喜不喜欢生的,不过不怎么好嗑呢。”说着要从篮子里给他挑个饱满的给他。
庄筱笙摆摆手推拒道:“不不不,不用了,我就是没见过那么大的一片的葵花田,过来看看。”
“小伙子从城里来的?”大婶拧开水囊边问道。
“嗯,有事路过,恰好看到所以过来的。”
大婶喝了水跟庄筱笙唠了一会便准备继续,庄筱笙也不打扰她,问清楚了最近的小溪在哪也走了。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脸变成什么样子了,对着清澈的水面一照,模样大致能看得出来,鼻梁仿佛塌陷了下去,两颊也是不正常的蜡黄,原本细长的眼尾不知道怎么消失了,和原来相比,现在这个长相真的是非常常见的了,属于别人看一眼就略过的类型。
要恢复还需要点时间,庄筱笙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时间还早着呢,那边比赛的也不知道完了没有,他这个样子也回不了行宫,看看周围都是田地,这是要去集市也赶不及了。
“出来个人。”庄筱笙看没有其他人路过便将人叫了出来,人是从田地里冒出来的,庄筱笙看着挺稀奇,他能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但是却判断不了人在哪里的。
出来的人他没有见过,长得乖乖巧巧的,看着年龄还很小,就连脸上的婴儿肥都还没有下去,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庄筱笙,“夫人什么事?”
庄筱笙指指自己的脸,“这个怎么办,我要回去了,有什么能立刻恢复的吗?”
“有的有的。”说着从腰包里摸出另一个小瓶子,“拿这个蘸了抹一下,然后一洗就掉了。”
庄筱笙处理完脸上的东西之后在抬头,人还在旁边站着,疑惑道:“你还有事?”不是一般没事就藏起来了吗?
那人嘿嘿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道,“夫人,您把那两瓶都还我吧?”他可只有这两瓶,可贵了。
庄筱笙愣了一下笑了,他刚弄完随手就自己放着了,之前那瓶没见着人也没还,将东西递给他,“抱歉,对了,这东西能买到吗?”还挺有用的。
“这是将军让霖衣大夫弄出来的,照夫人和霖衣大夫的关系价格应该不会太贵。”他们这些是将军出钱买的,但是三个月只有一小瓶,用完那就自己买去,功夫不到家依赖太大那就自己出钱,“或者您让将军给呗。”虽然明面上说东西难弄,所以并不多,但是将军肯定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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