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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季，刚那个是建筑学院的姜才哲吧？”
“恩？对的。”谢季萌套上一件外套，冲她点点头。
“你们……是好朋友？”
谢季萌一听她这么问，就知道应该是看出什么了，便摇摇头：“不是，他是我男朋友。”
“哇哦！”几个围观的女生发出一声惊叹，激动地凑过来，本着八卦的心理问了很多有的没的。
“谁先告白的啊？”
“他。”
“哇，那他是不是追了你很久？”
“也没有，不到半个月吧，因为我也喜欢他。”
“哇，好浪漫！”
“嗯，他很浪漫。”
“那你们谁上谁下啊？”
“什么？”谢季萌愣了下，对这个问题不是很理解。
“你们都问什么呢！”宋清连忙制止话题往奇怪的方向发展，“小季那是初恋！初恋！哪像你们一群人，老司机！”
“哎？”几个女生哀叹一声，对这个话题的终结很是不满。
等几个女生重新去训练后，谢季萌揣着疑惑开始百度“谁上谁下”的意义，等彻底了解完，心里也跟明镜似的，直接给姜才哲发了个消息——
ＸＪＭ：你想做１还是０？
正在上课的姜才哲收到这条消息时，反射性地把手机藏了藏，生怕被别人看见。
“干嘛？”阮一平听课听到一半，被突然大动作的姜才哲吓了一跳。
“没事，你嫂子给我发消息。”姜才哲一点也不客气，“好好听你的课去。”
被强硬塞了狗粮的阮一平：……
这朋友做不下去了！
姜才哲小心翼翼地给谢季萌回消息，虽然以前有看过教育片来弥补这方面的知识空缺，但对于两个男人之间的，他还真没有特别具体的了解过。
ＪＣＺ：！！你怎么问这个问题？
ＸＪＭ：篮球队的几个女生问我的。
ＸＪＭ：［哈哈］你是不是吓了一跳？
ＪＣＺ：［惊恐］吓到了。
ＸＪＭ：刚刚宋清学姐给我分享了几篇小说，你要不要看？我发给你。
ＪＣＺ：什么小说？
ＸＪＭ：教育类小说。
紧跟着这句话，姜才哲收到了谢季萌传来的各种“教育类小说”，随便打开一篇看了几眼，他都觉得三观要不保了。
ＪＣＺ：宝贝儿，咱别看这些，有伤风化。
ＸＪＭ：不好看吗？
ＪＣＺ：没你好看［亲亲］
ＸＪＭ：好吧，放过你了，那你要做１还是０？
ＪＣＺ：我都可以，只要能宠你就好了［亲亲］
ＸＪＭ：［脸红］
ＸＪＭ：只要舒服我不介意，你的技术好不好？
姜才哲抚额，他觉得这个话题走向很奇怪，再这样下去，他也不用上课了，必然要把谢季萌抗回宿舍教育一下。
ＪＣＺ：下次可以试验一下［坏笑］
谢季萌被这话撩到，没敢再回，都是男人，他能猜到姜才哲的心思。不过真要说谁上谁下，其实他一点也不介意，因为彼此都是心中的唯一，如果对于这件事偏要争论个结果的话，那真的是很浪费感情的。
答应了在周日约会时穿裙子，谢季萌自然要打扮到完美。但他并不会化妆，也没有假发和合适的鞋子，最后只能拜托邹子蕙帮忙。
“你跟我说你周末要穿裙子出去，真的把我吓死了。”邹子蕙打开汉服社的门。
“嗯，我以为你会很激动。”谢季萌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姜才哲之前送他的一件格子裙。
“激动啊！你穿裙子干嘛去？你得老实告诉我，作为帮你的回报。”邹子蕙拿出化妆品，等着谢季萌交代事实。
谢季萌坐到椅子上，丝毫不避讳：“和我男朋友约会，裙子是他送我的。”
邹子蕙吓得手一抖，化妆刷直接落到了地上：“谢季萌！你说什么？！”
“和我男朋友约会。”谢季萌帮她捡起化妆刷，“有问题吗？”
“没……没……当然有问题！你什么时候脱单的？为什么是男朋友不是女朋友？你男朋友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看你这样你肯定是被压的那个吧？什么样的人能让你牺牲自我穿裙子给他看啊？我的妈呀，随便想想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邹子蕙从一开始的质疑到后面，完全是自说自话了，“果然你对象是姜才哲吧？”
“对，你竟然猜出来了。”谢季萌挑眉。
邹子蕙放下化妆刷，拖了个椅子坐到他面前：“好！作为我猜出来的奖励，请把你们相处的过程都告诉我！如果有任何限制级也请认真的描述！”
“……”谢季萌被如此大胆的邹子蕙吓到，“我们两刚谈恋爱才多久啊？先上车后补票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好吗？”
邹子蕙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李碧华老师说过，‘过上等生活、付中等劳力、享下等情丨欲’，你刚谈恋爱怎么可能不需要下等情丨欲？嗯？嗯？”
“……还挺文艺。”谢季萌避开这个话题，把两个人最近的相处过程大致描述了一下，结果得到了邹子蕙的评论。
“好浪漫啊！”邹子蕙自我感觉被浪漫到了，“听得我都想谈恋爱了，而且从你描述的来看，姜才哲学长虽然爱吃醋，但你不觉得醋桶是个萌点吗？而且他一定是个很有担当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爽快的和家人承认，我很看好你们哦！”
谢季萌笑了：“我看上的人，怎么能不好呢？”
“好啦好啦，要被你闪瞎眼了，来化妆。”邹子蕙总算想起正经事，“你也对他挺好的，都愿意为他穿女装。”
“虽然这一开始是乌龙，但既然送了，就要物尽其用，他喜欢那就穿给他看，又不会掉一块肉。”谢季萌笑笑。
他知道，对方真心实意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外貌，更不是他的穿着打扮。
“估计你以后会经常穿女装，我干脆给你推荐个地方，你可以去学一学简单的化妆技巧，还能买到假发和衣服。”邹子蕙想了想，摇摇头，“不过这些你肯定不愁，你家那位自然是会送你的。”
“哪里可以学？”
“动漫街，上次你去帮我买衣服的地方。”邹子蕙推荐道，“动漫街有一家店，是专门卖美妆的，在那里买化妆品的男孩子很多，因为在那条街，没有人会对你的穿着打扮指指点点。对了！你不要以为是什么不正经的店，那家化妆品店卖的东西都超好的，名牌遍地走，质量有保证，绝对正品！”
“你也会在那买吗？”
“我经常在那买，因为比外面的专柜便宜多了，店主是个不缺钱的大佬，卖这些就是打发时间的。”
“好。”
“而且你皮肤好，底妆又不需要特别重，只要轻轻打上一层就够了，眼妆也别化太浓，不适合你。”邹子蕙忍不住道，“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干净的男生，男神男神男神！”
“谢谢夸奖。”谢季萌被邹子蕙逗笑了。
不过十多分钟，谢季萌的妆容就完成了，黑长直的假发配上简单又贴近肤色的底妆，自然的腮红，连唇釉都是用的很自然的色号，比上次穿旗袍的妆容要淡很多。
“给你这个。”邹子蕙从一个袋子中翻出一个东西，“锁骨链，也叫脖颈项圈。虽然你的喉结不是很明显，但毕竟是男生，这个可以很好地遮住。”
谢季萌看着那黑色皮质项圈，中间还有个银色镂空爱心，看起来倒是还行。
邹子蕙让谢季萌转过身，帮他戴了上去：“好了！配上你这条黑白色裙子简直完美！”
“鞋子怎么办？”谢季萌看了眼脚上的阿迪达斯小白鞋，在想要不要换一双女孩子一点的。
“这样完全ｏｋ，小白鞋百搭，再适合不过了！”
“那就好，今天麻烦你了，一大早把你叫出来。”谢季萌看了看时间，不过刚七点半。
“哎哟！能看到你谈恋爱我真的超开心的！”邹子蕙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鼻子，“大一那会儿刚认识你时超担心你受委屈，现在我们小季终于嫁出去啦！”
☆、约会
和姜才哲约好八点在食堂见，谢季萌头一次不是因为任何集体活动而穿着女装暴露在人前，很是不习惯，他靠墙站着，等姜才哲到来。
姜才哲提前了十分钟到，见到谢季萌，脸瞬间爆红。
“你干嘛？”谢季萌有些发笑，“这么害羞吗？”
“不不不不是害羞。”姜才哲有些慌张，想伸手牵他又有很紧张，“太……太好看了！”
谢季萌见姜才哲这副样子，就仿佛下一秒要哭出来：“没有这么夸张吧？走啦，吃饭去。”
看着被拉住的手，姜才哲稳了稳心神，反手握住对方，将他扯进怀里，在谢季萌额头上落了个吻：“早上好，萌萌。”
被吻了个猝不及防，谢季萌先是一愣，尔后扯扯他：“干嘛？一大早的这么黏我？”
“一直都很黏你。”姜才哲改牵手为搂，“想把你挂在身上。”
“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喝了蜂蜜再出门的？”谢季萌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我想吃面条。”
“好。”姜才哲带着人走到一楼的拉面窗口，点了两份牛肉面加鸡蛋，“你的妆是谁给你化的？”
谢季萌指了指脸上：“明显吗？”
“不是很明显，因为妆感很淡，但是很好看。”姜才哲忍不住凑上去拉了拉他的裙子，“裙子也好看，就是有些短。”
知道他在吃飞醋，谢季萌笑道：“裙子是你买的，你就是想夸你自己眼光好，我知道的。”
“眼光不好能看上你吗？”
两个人聊了半天，下面条的师傅时不时会把目光落在谢季萌身上，似乎在确认他到底是男是女。意识到这目光的姜才哲直接转了个身把谢季萌挡住，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上去吵一架。
谢季萌见前一刻还笑眯眯的恋人突然变了脸，再看看他身后的面条师傅，笑着拉住他：“没关系，我不生气。”
“不行，你只有我能看！”姜才哲突然有些跟自己过不去，如果不是为了穿裙子给他看，谢季萌并不需要承受别人异样的目光。
面对在某方面尤其固执的姜才哲，谢季萌心下揣着甜蜜：“好，只给你看。今天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
“去哪里？”面条一好，姜才哲立刻端了面条带着他离开点餐窗口，巴不得离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的人远一点。
谢季萌给他拿了双筷子：“去动漫街。”
平时上午九十点钟的动漫街人不算多，但今天尤其热闹，似乎是有漫展要在这里开，男男女女打扮的各式各样，本来在正常人群中偶尔被人认出性别遭受指指点点的谢季萌反倒一点也不突兀。
“女装大佬！”
“卧槽好厉害！超美的！”
几个女孩子看到牵着手的谢季萌和姜才哲，在认出前者性别的那一瞬间，眼中放光，恨不得上来要签名讨合照。
“我这么容易就被认出来了？”谢季萌抬手顺了顺假发，他觉得他扮相应该挺成功啊。
女孩子们走上来，叽叽喳喳地包围了两人。
“我们经常混动漫街啊，男孩和女孩的骨骼不一样嘛，很容易看出来的。”
“对啊，不过你真的是我们见过最好看的女装大佬了，这皮肤超美的。有的男生为了掩盖自己的男性特质，都会化很浓的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还会刮腿毛什么的。”
“你怎么会没有腿毛啊？好神奇，这个腿让我这个女生都自叹不如！”
姜才哲眼见着那些女生俯下身近距离观察谢季萌裸露在外面的小腿，一把把人拉到身后，皱眉警告：“不行，你们别盯着他看！”
“哎哟！”
“你老公吃醋了！”
“我的妈哟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甜死人了！”
“我怎么闻到了特别浓的醋味啊？”
几个女生动静不小，很快就把别人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来，一群人都在夸奖谢季萌长得好看，姜才哲满脑子都是对象被人觊觎的危机感，恨不得把谢季萌藏起来。
谢季萌拉了拉姜才哲的手，示意他低下头。姜才哲瞪了周围的人一眼，听话地低头等对方跟他说话。
狡黠一笑，谢季萌软软叫了一声：“老公。”
姜才哲被这一声叫唤弄得浑身都酥了，理智和欲望两股一冷一热的电流在体内激烈碰撞，最后他握了握拳，直接把人拉住冲破人群躲到了巷子中。
“别闹！”似是有些气急败坏，姜才哲真的很想把面前的人就地正法。
“没闹，她们那么说的。”谢季萌好笑地指了指巷子外的那些女生，“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的要死过去了！”姜才哲深吸一口气，“你再这么闹下去，咱们可以不用约会了，要知道处男的自制力是很差的。”
谢季萌没想到姜才哲说的这么直白，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哈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
姜才哲有些急，几度踏了踏脚，最后把人搂住，亲了又亲，等到终于冷静一点后才放开，“下次千万别再这样了，我对我的自制力一点信心都没有。”
谢季萌摸摸唇，估计擦得唇釉都被姜才哲吃进肚子里了：“妆都要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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