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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是我前男友[剑三](穿越重生)——孤注一掷

时间:2018-12-02 10:42:08  作者:孤注一掷
  茅草勉强铺成的床榻上,躺着一个缁衣捕快。
  秀丽如绸缎的长发散下来,月光下如水一般微凉,衬着那张秀丽英气的脸越发苍白。
  胸口的黑色布料被鲜血濡湿又干涸,撕开的衣襟下,被洁白的布巾包扎好,依稀渗出一点血色。
  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胸口没有一丝起伏,仿佛连呼吸也没有。
  一个身着麻衣粗布的刀客站在门口,望着远处明月荒草,纹丝不动,如同庙里另一处雕塑。
  五月仲夏,并不会冷,这里便也没有燃烧篝火。
  只是时不时需要补充些水分。
  刀客白日不离身的斗笠已经取下,露出的面容冷硬如山岩,面无表情,唯有一双眼睛沉稳平和。
  他估摸着时间到了,转身走回庙里,一手解下水囊的水,一手掐住那张秀丽苍白的脸,不算温柔却也细致地喂水。
  然而下一刻,水囊却被打偏,与此同时,更快的是一记凌厉的攻击。
  刀客只用一只手反击,很快两相对峙,看到秀丽面目上那双莹润倔强的眼睛,近距离冷冷地看着他。
  刀客的声音喑哑低沉,毫无感情地说:“我不是你的敌人。白日那个人懂玄门之术,不给你一刀,你脸上的魂就会被他割走。”
  缁衣捕快冷静地看着他,攻击的动作卸去,也用沙哑的声音说:“所以我得谢你救命之恩?那个盗脸小人呢?”
  “不必。死了。”
  缁衣捕快垂眸去看胸口的伤。
  下一秒,比之前攻击更快,一记凌厉的耳光打在刀客的脸上。
  这速度之快,居然让他未曾避开。
  刀客打偏的脸回转,面无表情看着她,对上另一张比他还要冷硬无情的脸。
  喑哑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医馆的大夫包扎的,不是我。”
  缁衣捕快颌首,下一秒毫不犹豫反抽自己一记耳光,冷冷地说:“还你。”
  刀客呆了呆,看着那张秀丽面容一侧明显微微红肿,从怀里递去药粉:“过了。”
  缁衣捕快摇头,没有接:“我是捕快,不靠脸活,没关系。”
  刀客没有说话,良久,想起什么,递过去手中的水囊。
  缁衣捕快还是没接,仰头定定地看着他,那张秀丽英气的面容,即便苍白又红肿,也还是好看极了。被她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叫人的心忍不住提起。
  “我叫哥舒茵,你叫什么?”
  “秦刀。”
  哥舒茵笑了笑,冷冷的:“真像个假名字,天道流的人?哪一位星斗旗下?”
  秦刀看着她,不置可否:“柳树纹,玉门关一案,江南第一盟怎么还有哥舒家的人?”
  哥舒茵一眨不眨看着他,冷静道:“鬼剑是你们天道流的东西,有人拿它杀了哥舒文悦老将军。人死了自然什么罪名都能往上加。人活着,再大的风波也有办法不倒。”
  “你想复仇?”
  “是。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加入天道流。”
  秦刀收手,往外走:“天道流不随便收人。”
  “玉门关残杀众多商旅的鬼剑,他是天道流的人。林照月根本没有抓住他。让我找到他,或者我把他和天道流的关系公布给全天下。”
  秦刀淡漠:“你随意。”
  哥舒茵手指抓紧身下茅草,忍痛站起来,踉跄跟出门去。
  秦刀顿了顿,回头:“我不走,至少现在不走。我去找些吃的来。”
  哥舒茵松口气,丢过去一枝金钗:“拿去用。我从不欠人钱。”
  秦刀随手接住。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天道流的人武功最高,最是侠义也最是神秘,但也最穷。
  江南第一盟刚刚相反,有些武功或许不怎么样,但绝对有钱有权。
  一个在朝,一个在野。两方彼此看不起。
  但秦刀忽然觉得,哥舒茵很有趣。
  秦刀走了,很快就带着食物回来。
  在他回来之前,这野寺里来了一个人。
  一个白衣如雪,衣摆绣着银色麒麟纹的清贵公子。
  碧玉无瑕,光风霁月,仿佛漫天霜华,倾洒万顷竹林。
  他站在寺庙门口,远远垂眸看着哥舒茵的伤。
  “一点小伤死不了。见过盟主。”哥舒茵单膝跪地,嘴唇抿成冷峻线条。
  林照月沁凉的声音,冷静理智,没有丝毫情绪:“不必对我毕恭毕敬,我并不在意这些,或许你心里也会舒服一些。只要你做到我交代的任务,你所有的族人就都不会受到案件牵连。”
  哥舒茵抬起头,直视他:“盟主有何指示?”
  “跟紧秦刀,加入天道流,想办法让他带你去三千雪岭无名天境。”
  “是。”
  “这里有个消息,或许对你有用。天道流失踪十五年的少主出现了,带着鬼剑出现在天道流的中下层。十五年前的叛徒,依旧活跃着,想尽办法要找到他,要他的命和鬼剑。一共出现了四把鬼剑,有三把在天道流。这三把鬼剑,有一把是真的。”
  哥舒茵眉宇闪过疑惑,尽力记住理解。
  “你不必弄清楚具体始末,你只需要跟着秦刀,保护其中任何一个他要保护的少主。自然就能到达无名天境了。”
  “是。多谢盟主。”
  林照月平静看着她:“为何谢我?”
  哥舒茵眉宇冷静:“哥舒一族的罪行,事实清楚无可抵赖。我既享受二十年的富贵荣华,自当与族人同担罪罚。盟主肯给我机会,赦免族内老弱妇幼,理应谢你。我既接了任务,自当竭尽所能,盟主助我,也当谢你。如今虽无以为报,但也当时时谨记。”
  林照月淡淡一笑:“哥舒家的男人自哥舒文悦后,难有成器,哥舒家的女人却一个比一个厉害。可惜了。”
  他转身,几息之间消失在霜白月色下。
  哥舒茵微微松一口气,这才感觉到不知是伤口疼,还是别的什么,出了一身冷汗。
  ……
  鹤酒卿回房间后习惯性躺下,直到手臂展开摸到一片空。
  他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然后坐起来,却也只是坐着而已。
  直到明月从窗户左边走到右边。
  心不静自然不能冥想。
  他起身,换上一套浴衣,去到庭院后方的浴池。
  眼前并非一团黑暗,也不是雾茫茫的白,是大片晕染的色块,五色斑斓。
  他走得不紧不慢,木屐无声无息落在木板上,落在青石板路,落在鹅卵石上。
  然后,他的神情忽然一顿,微微侧首。
  唇线略显几分清寂的嘴唇轻抿:“里面有人吗?”
  水面被拨开,像一尾鱼轻慢游曳,靠近池边不动。
  眼蒙白纱的鹤仙人,墨发披散,神情清寂幽凉,禁欲得有些疏离。
  那张清俊仙气的面容,也因此有些不近人情,没有温度也没有七情六欲,近在咫尺,遥不可及。
  没有等到回应,他伸手,水波忽而像半凝固一般,托着水中之物高举送到他面前。
  鹤仙人清冷温柔说:“抓到你了。”
  然后,他便自然地将面前这尾鱼揽入怀里。
  那尾音极轻的声音问:“抓到谁?”
  鹤酒卿把他抱得很紧,即便对方湿淋淋的弄湿他的衣服,却也只是用温柔薄暖的声音说:“是你抓到了我。”
  他像是倦极了,清冷又孤寂,轻轻地说:“顾矜霄,我很想你。”
  “下次你去哪,带我一起。”
  “阿天我……我看不见你。”
  怀里的人将他缓缓抱紧,柔软微凉的唇落到眉眼的白纱上。
  “我也,一直都在想你。”
 
 
第156章 156只反派
  这个世界上, 再没有比顾矜霄说情话更叫人心旌摇荡, 不能自制。
  我也,一直都在想你。
  只这一句,八个字, 他说得极轻,听上去却温柔好听极了。
  填满点亮鹤酒卿过去以往,所有的长夜寂寥, 漫漫无光。
  他反反复复, 一字一字的回想记清,顾矜霄说每一个字的语气声音。
  就像梦里醒来前, 徒劳想要记得所有经过。
  “再说几句。”
  抱得多紧也觉得还不够, 又怕太过用力弄疼了他,不能松开,清冷声音就只好像仲夏夜的风一样薄暖轻柔, 半梦半醒, 诱哄似得。
  “说你喜欢我,只喜欢我。像鹤酒卿喜欢顾矜霄,这么喜欢。”
  怀里的人没有说,只是把他抱得更紧, 轻轻地叫他的名字。
  “鹤酒卿。鹤酒卿。鹤酒卿。”
  第一次梦见顾矜霄的时候,梦里半信半疑是梦, 醒来并不觉得失望, 只是果然如此。
  第二次梦见顾矜霄, 梦里的人说上次的梦是真的, 他就信了,信到梦醒。
  第三次梦见,不用那个人说什么,醒来的世界和梦里的世界自然颠倒,入梦仿若醒来。
  清冷温柔声音,一字一句轻轻慢慢的,说着清醒绝对不会说的话。
  “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可不可以不要找了。”
  “你要还给三百年前的贺九什么?”
  “你怎么会认识他?”
  “现在这样不好吗?只要你不管钟磬,我们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白帝城也好,太白之巅也好,幽冥枉死城也可以,哪里都可以。”
  “只要,你不再找贺九。一切都会很好……”
  怀里的人,尾音极轻的声音,淡淡地问:“鹤酒卿,你的道意为什么不稳?”
  鹤酒卿沉默几息:“大约是因为,黑子攻占了上风,他把白子所有的局,一一破开了。只差最后两笔。”
  “你要输了吗?”
  鹤酒卿微微摇头:“不会。他解错了阵眼,永远都赢不了。”
  “那你在担心什么?我想看看你的眼睛。”
  眼前的白纱松开掉落,他的眼睛闭着,眉睫一颤不颤,始终不抬。
  “鹤酒卿,为什么不能被我看到?”
  “……因为,我做不到。”他说,“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就算天下所有人都看到,顾矜霄也不可以看到。”
  “只是一双异色眼睛。”
  “那不只是眼睛。”
  梦境像潮水一样退散,鹤酒卿从那重重雾气里,一层一层清醒。
  黑暗空寂的房间里。
  清冷温柔的声音,低低呓语:“那不只是眼睛。所以求你,别看。”
  鹤仙人还保持着打坐的姿势,白纱依旧蒙着眼睛。
  没有浴室,没有那个人。
  顾矜霄倦怠极了,和衣睡下。
  知道那个人就在不远处的房间,心里忽然很安宁,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很安稳,好像梦到了美好的画面,可惜睡得太沉什么也不记得。
  只是醒来的时候,忽然发现,顾矜霄就睡在他身旁,紧紧挨着他。
  鹤酒卿怔怔的一动不能,缓缓笑了,放松躺回去,挨着他,呼吸慢慢与他同频。
  这样就很好。
  顾矜霄闭着眼,手抬起来摸索到他的手,用没睡醒的声音说:“鹤酒卿。”
  “我在。”清冽如酒的声音轻轻的,像被琥珀色糖一样的阳光晒暖。
  “你以前,真的没有遇见过我吗?”
  鹤酒卿顿了顿,轻轻说:“没有。”
  “我想听你的事。”
  鹤酒卿慢慢回忆:“我?我生在普通农家,家里孩子多自小被送去山上。师父是个方士,百年后尸解仙去。我独自一个人修行,有一天想起下山,发现一百多年过去了。后来在人间行走了五十多年,就遇到了你。你呢?”
  “我们那里的方士不少,只是大家都不修行,也从未指望飞升。喜欢用方术互相斗法。有个学校,专门教导我们这样的人。我学东西快,出身也不错,所以后来那里遇到大麻烦了,理所应当由我站出来,拯救世界。救完了,声望也就上来了,于是我就开始制定新的规则,他们很听话。后来待得无聊,偶然来了这里,遇到你。”
  “听上去有些麻烦。”
  顾矜霄闭着眼睛,淡淡道:“不麻烦。只要不想拯救世界了,就很简单。”
  他说得云淡风轻,那张俊美沉静的面容,即便轻轻闭着眼睛,鸦羽眉睫下眼尾薄薄的郁色,依旧勾勒似有若无的阴翳晦暗。淡淡的倨傲尊贵,不怒自威,杀伐果决。
  然而,鹤酒卿看不到,只听到那声音从容静谧,没有丝毫棱角和寒凉。
  “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顾矜霄缓缓睁开眼:“九幽荒原,你去过吗?”
  鹤酒卿的声音,带着薄暖的温柔,似是微笑,神情却微微的涩:“没有。”
  他轻轻地说:“九幽乃是传说中十八狱最深处,那里除了最穷凶极恶的鬼物,就是天生天长的鬼魅,活人即便是方士也到不了。我怎么会去?”
  心下忽然一紧,他声音微提:“你去过?”
  “嗯,去过。”
  鹤酒卿将他的手握紧,不知所措,心口微微的疼:“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没有,我都忘了。有个鬼魅,他带我走了出来。”
  鹤酒卿忽然明白了:“所以,你才一定要找到他。”
  “是。我以为他死了。现在发现,钟磬很像那个鬼魅,可他什么也不记得,我只能先帮他找到鬼剑,解开封印。”
  鹤酒卿安静地听着。
  “我跟他都不是什么好人,解开封印的过程,也不会光风霁月到哪里去。一路走来,皆是杀伐血腥,尔虞我诈,人心险恶。我不想,让那只鹤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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