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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射杀恋人(近代现代)——笼羽

时间:2018-12-03 09:44:23  作者:笼羽
  他不自在地后移臀部,也不管会不会从危冬歧腿上滑下去,幸好危冬歧及时禁锢住他。
  师宥翊愤愤啃了口对方下巴,含糊回答道:“在探寻真理的道路上,总得需要一定牺牲。”
  两位身高腿长的成年男子连体婴般坐在同一把椅子上,你啄过来我吻过去,薛嵘从半掩的门撞见这一幕,满眼写着不忍直视。
  薛嵘木着脸屈指敲门,他突然发现,因为良良的真诚一笑就跑来报喜的自己颇为凄惨。
  两人视线难舍难分地齐刷刷望来,薛嵘冷静嘱咐道:“办事记得关门。”
  师宥翊唇角微抽,他咳了一声脑袋难为情地磕向危冬歧肩膀,当起鸵鸟。
  薛嵘冲这对如胶似漆的恋人翻了个白眼,拉上门前扔下一句:“请关怀孤寡老人,待会儿控制音量,谢谢合作。”
  探寻真理的小冒险家依旧没能抓住真理尾巴。
  一帧帧画面一天天强行塞入脑海,师宥翊抓耳挠腮怎么也无法将它们连贯起来。
  唯一突破口也毫无进展,无法,师宥翊只撬得开危少爷的唇,撬不开危少爷的嘴,实在有些心塞。
  早知那时候就不阻止危冬歧述说回忆了,师宥翊在前往苏良住所的路上闷闷想道。
  危冬歧瞥了眼垂头丧气的恋人,默不作声握住近在咫尺的手腕,师宥翊下意识放慢脚步,两人很快又走在同一水平线上。
  抵御住枕边风的危冬歧一松一紧捏着师宥翊,师宥翊没回应他,只是懒洋洋任由他牵着。
  等到了苏良门外两人才分开,目不斜视的薛嵘这才找着机会偏头嘱咐道:“良良他……”
  “放心吧,我们知道。不会乱说话刺激苏良的。”师宥翊板着脸意有所指地回道,“特别是危少爷,嘴巴可紧了。”
  危冬歧:“……”
  师宥翊原本只是想发泄小情绪,可不知薛嵘脑洞开到了哪去,闻言面色瞬间僵硬。
  薛嵘猝然转头,将门砸得嘭嘭直响。
  薛嵘怒想道:整天秀就算了,光天白日下你们居然在良良门口开车!良心不会痛吗!
  与薛嵘日渐熟络的苏良滑着轮椅很快开了门,薛嵘自然握住把手将他推到茶桌前,细心地在苏良腿上搭了个小毛巾,转身轻车熟路开始准备茶。
  苏良从没被人悉心照顾过,他车祸前的回忆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孑然一身,没什么可思念的也没有思念他的。
  苏良残疾后,撞见的更是人性薄凉,没料到如今还能有位闯进生命的“志愿者”,把苏良当孩子一样照顾。
  对师宥翊和危冬歧抱歉一笑,苏良转动轮椅想阻拦反客为主的薛嵘,结果被薛嵘凶巴巴瞪了一眼,苏良只好乖乖闭嘴挪回茶桌。
  红着耳朵被薛嵘擒手用湿帕子擦干净,苏良心虚地瞥向对面一本正经的两人——
  薛嵘近日强硬地劈开苏良铠甲,本就渴求温暖的苏良溃不成军,只好任由薛嵘自来熟地照顾他。
  两人独处时的羞赧,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渐渐消失了,可今天有其他人在,苏良抿着唇只觉一阵难为情。
  不过他清楚自己改变不了薛嵘的执拗,正如他清楚自己不愿拒绝薛嵘的好。
  “良良,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薛嵘竭力维持语调平稳,实则绞紧的手指早已暴露一切情绪:“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
  苏良捏玩腿上的小毛巾,闻言侧抬脑袋眨巴眼望向他。
  薛嵘不敢瞧那双小鹿般信赖双眸,他凝视桌角呼呼大睡的煤煤,说:“良良,我们曾经关系……很亲密,只是你忘了。”
  说完前句,剩下的话就顺畅多了,薛嵘咬牙快速说完:“我上回情急之下说的话,全是真的!”
  苏良“啊”了一声,似乎有些懵。
  他捏皱腿上搭着的浅粉色毛巾,缓缓回忆起那日,薛嵘凑至耳边哀怨吐出的“始乱终弃”。
  虽然后来薛嵘为缓和气氛,只说自己是开玩笑的,但苏良心知肚明——眼前人那一霎那的伤痛不似作伪。
  只可惜苏良试图回忆过去时,一深思就头疼欲裂,尝试几晚后睡眠不佳的苏良只好作罢。
  苏良瞪向和薛嵘紧挨着的鞋尖,不明白薛嵘为何要选择在今天打破融洽气氛。
  对面两人诧异完薛嵘的直白后,很快就猜到了薛嵘心思。
  他俩暂停桌下小动作,凝重地对视一眼——时间真的不多了。
  原本就只有四周的游戏时长,薛嵘光是打破苏良心理防线就耗费了一周多时间。
  接下来,他们还得医好苏良腿、帮他恢复记忆,更重要的是,他们需要找到让苏良在不同房间数据共通的方法。
  师宥翊瞥向危冬歧,望了眼紧张到喉结滚动的薛嵘,在心里长叹口气。
  “我不求良良化出实体,只希望我有更多机会陪伴他。”
  薛嵘临行前夜,抖着嗓子对他俩说:“只要虚拟人不被抹杀数据,我愿意一间间房去寻他。相遇再分离,分离再相遇……我都承受得住。”
  “我顶多忍受一次次失去,却忍受不了永远失去他。”薛嵘疲惫地捂住脸,几近哽咽说道,“拜托你们了。”
  如果危冬歧不是隐瞒身份的危少爷,而是真正的虚拟人……
  光是这种永远不可能成立的假设,就令师宥翊一时之间呼吸困难。
  他忍不住指尖刮挠危冬歧指缝,随即与危冬歧十指紧扣。
  危冬歧挑眉望来,师宥翊没敢看他,紧扣的右手用力到指骨泛白。
  他听见薛嵘颤声问了句:“良良,你真不记得嵘哥了吗?”
 
 
第二十六章 “你说好要收下我的心脏……”
  苏良歪头打量薛嵘,他蹙起秀眉按按左胸口,不理解自己为何听见“嵘哥”二字会一阵心悸。
  薛嵘猛地蹲下身,轱辘轱辘,吓了一跳的苏良轮椅后移一大截,薛嵘没在意苏良迷茫无措的神情,自顾自地将额头靠上苏良腿搭着的小毛巾。
  “良良……”薛嵘长叹一口气,声音闷闷的,“我该怎样做,才能让你重新想起我?”
  抵在大腿的热度令苏良僵直身子分外不适,他凝视薛嵘发旋,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表达,苏良只好逃避般将视线挪向窗台玫瑰。
  玫瑰花今日开得格外娇艳,苏良瞳孔中倒映红色花瓣,一时之间,遗失太久的画面拼命挤入脑海。
  苏良几不可查地颤抖起来。
  薛嵘没能察觉苏良异状,他鸵鸟般将脑袋埋进避风港,即使隔着裤子和小毛巾,薛嵘也因苏良隐约透出的体温安心不少。
  忘记就忘记吧,薛嵘迷迷糊糊想,能有机会和良良搭上话,甚至可以近距离感受到良良温度,我应该知足了。
  薛嵘为心脏重新穿上铠甲,刚想抬头缓和气氛,薛嵘突然意识到苏良正在无声颤抖。
  苏良颤抖的幅度很微弱,频率却很快,薛嵘不禁拧眉抬头,径直撞向苏良满怀悲怆的双目。
  刹那间,薛嵘心如刀割。
  他从未见天真的小王子露出过这等表情,但薛嵘混沌已久的大脑却毫无预兆地拽出一幅画面。
  画面中,苏良颤巍巍将什么东西递向自己,滴答滴答,他白净指尖有血珠接连滑落。
  与血腥场面不符的是,苏良眼中正熠熠生辉千万颗星星,和满屏血色搭配出别样美感。
  站在苏良对面的薛嵘嗓子发干,他看见自己很轻地摇摇头,似乎说了句什么。
  很快,苏良眼中星星接连陨落,不真实的美好被撕裂开来,幻化出永无止境的噩梦。
  莫名挤入的陌生画面逼得薛嵘一阵天旋地转,与此同时苏良将脑袋转来,薛嵘恍然察觉到苏良满身悲怆渐渐湮灭——
  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眸变得虚无而荒凉,薛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忽地就被苏良从腿上掀下去。
  吱呀——,轮椅发出凄厉刹车声,薛嵘跌坐地面两手撑于身后,迷茫仰望着神色突变的苏良。
  苏良胸口剧烈起伏,他像只搁浅的鲸,再大口呼吸也阻止不了失水的痛苦。
  半晌后,薛嵘注意到他的小王子渐渐掩面,从掌心传出来的声音饱含哽咽。
  苏良肩膀颤动不已,沙哑嗓子问了句:“你当初说好要收下我的心脏……为什么骗我?”
  ·
  半年多以前,薛嵘第一次进入玫瑰之国。
  薛嵘家里不算富有,也不至于穷到揭不开锅,薛嵘咬牙省几个月饭钱,好歹能买到一台游戏设备。
  家里不支持他的“败家”爱好,薛嵘只得偷偷摸摸买游戏。
  为了逃避责骂,薛嵘考上本省最好的大学,他认为逃离了原生家庭,就能尽情玩自己的游戏了。
  薛嵘在大学混得风生水起,他当上学生会主席,参加过大大小小游戏比赛,偶尔还会有小学妹给他递情书。
  不过薛嵘对和建立亲密关系实在没兴趣,他能当上学生会主席也是凭借威慑力,而不是人缘好。
  薛嵘不在意其他人,他只对游戏感兴趣,况且他从不和人组队。
  虽说薛嵘在现实世界不太讨喜,但孤僻恰好成为他玩某些推理游戏的优势。
  次次在比赛中名列前茅的薛嵘愈发膨胀,他坚信自己能够靠游戏活下去。
  某次得到校内比赛不菲的奖金后,薛嵘回家摊牌了。
  他将那叠钱搁在父母桌前,下颌微扬振振有词道:“你们不必再给我生活费了,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希望你们从今往后别再阻拦我玩游戏。”
  “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薛嵘意识到语气太强硬,又低头补了一句,他抬眸瞥见母亲颤抖不已的左手。
  一场拍桌子摔碗的激烈争执后,早已猜到这种局面的薛嵘还是心情沉重。
  薛嵘父亲指着他鼻子吼道:“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有什么本事来证明自己?我看你只擅长说大话!”
  薛嵘选择了近日危氏集团没落的一款游戏作为证明自己的筹码。
  之所以选择这款游戏,一是游戏规则很适合关键时刻铁石心肠的薛嵘,根据攻略所言,游戏最忌讳的就是真凶和被狩猎者产生羁绊。
  二是这款游戏热度衰退导致商场大促销,省吃俭用的薛嵘自然会优先考虑入手。
  薛嵘链接游戏设备,缓缓闭上眼睛,他在沉睡前神经质地喃喃道:“你必须赢,薛嵘。你必须赢。”
  薛嵘踏入游戏,系统宣布他为本局真凶,薛嵘紧蹙的眉头闻言反倒舒展开来。
  他哼着歌游览路旁娇艳的玫瑰,真凶身份对薛嵘来说反倒提高了胜算,毕竟他最擅长手起刀落和栽赃陷害。
  薛嵘在长期家庭压迫下性格有些偏执,不过他并不想改变自己,反正当代社会就需要心狠手辣的人。
  薛嵘本来没打算与人同行,他之前当真凶的那几局,都是不动声色观察一切可疑人——
  等系统通知谁是需要被抹杀的小可怜,薛嵘就冲上去尽快解决掉他。
  独来独往对薛嵘来说是常态,更何况他整日冷冰冰的不用正眼看人,也没谁愿意热脸贴冷屁股。
  然而,当薛嵘在玫瑰花丛中捡到托腮注视花瓣凋落的苏良时,还是不由得停住脚步。
  苏良仰头望来,四目相对,薛嵘面对苏良眼底闪烁的星星,鬼使神差答应了苏良的同行邀请。
  纵然薛嵘淡漠相待,小尾巴苏良依旧跟在身后喋喋不休,赶也赶不走,苏良的天真烂漫和依赖心都给了薛嵘极大新鲜感。
  渐渐地,薛嵘意识到游戏里有个人作伴也不错,反正自己又不讨厌苏良,加上闲着也是闲着。
  事情转机发生在苏良告诉薛嵘,自己也是X大学生。
  薛嵘挑眉少见地表现出兴趣,苏良一激动,竹筒倒豆子把学校遇见的事全交代了。
  薛嵘原本只想炫耀下自己学生会主席的身份,毕竟这是薛嵘除游戏胜率外第二值得炫耀的经历。
  但薛嵘蹙着眉,越听越不对劲——
  苏良记忆是残缺的,完全不像正常生活在X大的学生。
  如果苏良没对自己撒谎……只能说明苏良自己都没意识到记忆偏差。
  虚拟人。
  阅读过游戏手册的薛嵘凝视苏良眉飞色舞的侧颜,为这位天真到不真实的小王子下了定义。
  薛嵘只失落几秒钟,心情很快又飞扬起来:虚拟人岂不是更好?
  薛嵘再不必担心今后若出现意外,正义感爆棚的小学弟会蹬蹬蹬跑去学生会揭发他冷血。
  他俩一起走过许多地方,途中还碰见两位结伴而行的男人,苏良像邀请薛嵘一样邀请他们加入队伍,心不在焉的薛嵘只抬眼皮瞥了一眼,连招呼都懒得打。
  随着时间推移,连对周遭漠不关心的薛嵘也察觉到两位男人关系不一般。
  薛嵘暗地里皱眉——对异性示爱都极度排斥的他,更难理解同性间超越平常的关系。
  薛嵘揉揉鸡皮疙瘩,虽然表面上他还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午夜梦回间薛嵘又忍不住想很多。
  曾经苏良缠着他喋喋不休,薛嵘虽说偶尔也不耐烦,但大多时候还是将苏良当成不懂事的小弟弟。
  最近受到师宥翊和危冬歧关系影响,薛嵘总不由得怀疑苏良是否也对自己抱有那种意思?
  毕竟面对其他两人的苏良总是落落大方的。
  为什么偏巧面对薛嵘时,苏良总露出小心翼翼的可怜样,故意讨人心软?
  薛嵘疑神疑鬼,试图拉开距离的几天后,他在某个夜晚猝不及防接收到系统指令。
  薛嵘怔怔靠在床头,半晌他从床头柜掏出烟盒抖出一根,点燃火眯着眼用力抽着。
  等星火即将燃至指尖,薛嵘才摁灭它,随即用裹着烟草味的手指不停揉脸。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薛嵘抖着手指安慰自己,正好断了苏良荒谬的念想。
  反正虚拟人被杀死也不会疼,薛嵘整个人蒙进被子,在稀薄空气中拼命为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薛嵘整夜未眠,辗转到下半夜他冷静下来,渐渐意识到苏良的感情或许是胜利突破口。
  如果他真的喜欢我……薛嵘冷漠想道:苏良的单纯换个方式说就是蠢,利用起来不要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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