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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丢东西了(近代现代)——大阿哥

时间:2018-12-03 09:45:28  作者:大阿哥
明明两人是在一个宿舍,直线距离相隔不超过两米,结果庄宴俞非要用这种迂回的方式来确定程牧生气与否,也就导致他盯着手机盯了一晚上直到程牧学习完净化掉自己的心灵后起身洗漱才茫然转移视线。
程牧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停住脚步疑惑地问:“怎么了?”
  庄宴俞见他对自己的态度与从前无二,放了一小部分心,剩下的全部吊在空中,问:“我给你发消息了,你不生气了吧?”
  程牧微微挑眉,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从换下来的外套里掏出手机,一摁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他找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了会儿电后等它可以支撑开机才长按开机键,等到开了机就看见微信好多条未读消息的提示。
  程牧点进去一看,就被庄宴俞发了一晚上排起来可以绕宿舍一圈的消息给震惊到了,他草草地划拉了一下界面,看那上面的时间记录从两个小时前一直到刚才都不间断着,内容无非就是让他不要生气他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开这种玩笑巴拉巴拉的。
  程牧看着觉得好笑,关了手机放在一边让它充着电,这才对一旁大狗似的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庄宴俞说:“我本来就没生气,就是手机没电了没收到你的消息,你这一晚上什么都没做就在那给我发消息了?傻不傻啊你,有什么直接过来问我就是了。”
  庄宴俞被程牧训得还挺开心的,咧着嘴傻笑了两下,虽然他也觉得自己这么做挺傻的,但是关键是他乐意啊。
得知程牧根本就没生气的庄宴俞藏起自己的大狼尾巴,努力伪装成一只无害的哈士奇,冲着程牧傻乎乎地吐着舌头,心里却在谋划着今晚上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来爬上程牧的床。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十点左右还有一章~
 
 
 
 
 
第50章 爬床2
  庄宴俞跟着程牧先后洗漱完,然后又亦步亦趋地随着他一前一后地爬上了床。
  躺在床上的庄宴俞玩了一会儿手机,发现下面那两个网瘾少年依旧沉浸在游戏中不可自拔,眼见就要熄灯了却没有一个人有洗漱的意向。
  庄宴俞翻了个身,扒在床栏上往下看,语气还算和蔼地问:“你们两个不洗洗睡了吗?”
  不是他关心舍友作息,而是这俩货要是不睡觉的话那他还怎么找机会爬床?
  高城以为庄宴俞嫌他们吵,嘴上应道:“马上马上,等我们打完这局,保证不会吵到你睡觉的。”
  然而高城心里却是在想,等庄宴俞睡着了,那他们就可以玩到凌晨几点都没人管啦,到时候他就不信庄宴俞能从梦中醒来让他睡觉!
  庄宴俞深知高城阳奉阴违的德性,心想信了你的话才有鬼嘞,他鸡毛道:“不行,听着键盘和鼠标的声音我睡不着。”
  高城手下正紧张着呢,闻言敲击键盘的手指一顿,想要下意识轻点,结果就在他犹豫的这么一瞬间,对面的敌人逮住机会就一刀砍死了他,让他僵持了好久的战局终于有了结果。
  高城往凳子上一摊,幽幽地望着床上的庄宴俞:“现在好了,老子死了,还睡个毛啊睡。”
  不行,他一定要和游戏里那孙子决战到天明!
  然而还没等高城付诸实践,庄宴俞的声音就从床上传来:“要是过了十二点你还在玩的话,别怪我明天早上给你买一打香菇饼放在你枕头边叫你起床。”
  高城向来最怕香菇的味道,让他在香菇饼的“熏陶”中醒来,那比让他一晚上睡在马桶边还要生不如死。
  于是信奉能屈能伸才是真英雄的高城怂了,立马求饶道:“别介,大壮哥,我这就去洗漱准备睡觉,早睡早起身体好嘛,而且明早上还有课,这必须得好好休息才能拥有饱满充足的精力去学习。”
  高城说得一脸虚伪,并且在庄宴俞出声威胁李远峰之前,把这二傻子的电脑一扣,然后拖着人就去了洗漱间,美名其曰洗鸳鸯漱。
  李远峰一脸懵逼,他游戏玩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到了洗漱台,手里还多了只挤了牙膏的牙刷,看到手中的牙刷,李远峰下意识将它塞到嘴里刷起牙来,等到刷到一半他才想起自己被迫中断的游戏,立马激动得口含牙膏沫乌拉乌拉的说着要打死高城的话。
  高城听不懂他在那说着啥,伸手在李远峰没几两肉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叫他别闹,李远峰那独属于直男的灵魂和身躯狠狠一颤,随后果真听话地不出声了,只是看着高城的眼神惊疑不定的,十分像是在怀疑自己的舍友到底是直的还是弯的。
  两人折腾了没多久就各自上床去睡了,庄宴俞盯着上方的天花板,心里一遍遍模拟着一会儿爬床的步骤要领,直到确定对面床上的两人都睡着后这才轻轻翻身起来,然后整个人的动作和他的块头极不相符,轻得根本没弄出什么动静来,要是程牧已经睡着了的话是根本就感觉不到的。
  但谁能想到本应早早就睡着的程牧偏偏今晚被庄宴俞之前发的那一长串消息弄得睡不着觉。
  程牧之前没仔细看,上了床之后便借着床帘的遮挡将屏幕亮度调到最低,然后一条条地翻着庄宴俞给他发的消息,看完一遍像是遗漏了什么似的,程牧又倒着看回去,一字一句地看得仔仔细细的,就连发消息的庄宴俞本人可能都记不清自己到底给程牧发了些什么废话,但程牧却是看得极为仔细。
最后那些消息被他翻来覆去地看都差不多了然于心了,鬼使神差的,程牧开始截屏,然后把截下来的消息记录单独保存在一个新设的加密相册中。
  就在他退出消息界面准备关掉手机睡觉之时,床那头又传来熟悉的轻动,只是比之上次要轻得多,显然某人一回生二回熟,业务已经算得上相当熟练了。
  程牧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是该照着之前给庄宴俞一脚还是直接坐起来吓死他,但照着他这些日子以来对庄宴俞脸皮厚度的认知,程牧觉得自己就是将人踹下床对方也会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继续爬上来。
  为自己找了充分的拒绝不了庄宴俞的理由后,程牧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他倒要看看这么小的床庄宴俞打算怎么睡。
  由于程牧是躺在单人床的正中间,于是成功越过两人床铺之间的栏杆的庄宴俞跪在程牧脚那头犯了愁,他脑袋上顶着程牧厚实的遮光窗帘,脸上的表情纠结中又透着一丝茫然,特别像被妻子踹下床却只能在床周围徘徊而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上床的丈夫。
  程牧感觉到脚那头的庄宴俞半天没动静,心里暗叹了口气,这家伙难道还想就这么立在自己床尾一整夜不成?
  他不睡自己还要睡呢,他也没那个时间去等他知难而退,程牧觉得自己睡觉的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不能白白耽搁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于是“熟睡”中的程牧很自然地翻了个身,而且方向刚好是面对墙,这样一翻身后,程牧背后就露出了一片还算宽敞的地方,只是被子被程牧这么一翻身全部卷到了他身前,后背就这么晾在深秋微凉的空气中。
  庄宴俞看见程牧翻身后眼睛一亮,他瞅准时机动作又轻又快地爬到程牧专门为他空出来的地方。
  等到他小心翼翼地侧身躺下后才发现原来程牧的被子全被他卷成一坨了。
程牧的床由于有床帘遮挡光线,所以庄宴俞只能在黑暗中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之前见程牧翻身他光顾着高兴去了,就没看见程牧暴露在空气中的后背。
庄宴俞躺下后用手掌轻轻碰了下程牧穿着单薄睡衣的后背,果然触手一片冰凉,他收回手,心里轻“啧”一声,看来以后还是要跟自己一块睡才能不着凉,不然连个盖被子的人都没有,受了凉生了病可就遭罪了。
反正到最后心疼的都是自己,庄宴俞觉得自己有必要从源头上消灭让自己心疼的任何可能因素。
所以以后自己不跟程牧同床睡觉那都是在间接地导致他生病,一向最疼媳妇儿的庄家男人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的,因此庄宴俞单方面地、愉快地决定了以后天天晚上都要爬一回床。
庄宴俞一边暗搓搓地想着一边用自己暖烘烘的胸膛贴上了程牧的后背,一条胳膊绕过程牧去扯被程牧抱在怀里的被子。
好在程牧压得不严实,庄宴俞轻松将被子拽过来摊开后给两人盖上。
由于他们两个是侧着身紧贴在一起的,所以一张被子盖他们两个倒也是刚好合适。
庄宴俞躺在满是程牧气息的被窝里深深吸了口气,瞬间觉得自己浑身舒畅得能立马得道成仙。
而他自以为轻得不会弄醒程牧的动作却是完完整整地被程牧全程感知着,最后在庄宴俞的胳膊从被子底下悄悄钻过程牧腰间然后虚虚地拢住他的时候,程牧的耳朵算是彻底红了,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地抠着手机,足可见他的紧张程度。
就在程牧以为自己这一晚会这样烧得睡不着觉的时候,一抹柔软湿润的触感印在了他发烫的耳尖上,然后就是暗夜里庄宴俞那把莫名低哑而又磁性的声音:“宝贝儿,晚安。”
  程牧耳根一酥,随即感觉那半边身子都酥掉了,心脏“怦怦怦”地欢欣鼓舞着,像是在代替主人庆祝着什么令人欢喜的事情。
庄宴俞没发现程牧是在装睡,嘴唇碰到了程牧有些烫的耳朵尖也没多想,他自己早上从温暖的被窝里醒来时全身也是热乎乎的,所以也就自然而然地以为程牧这样完全是由于睡熟了的原因。
庄宴俞亲了亲程牧的耳朵便没再做什么小动作,怕程牧被自己弄醒倒是其次,就怕自己作着作着到时候作出火来,万一程牧再醒来,待感觉到自己的小兄弟不老实地觊觎着他的屁股后,庄宴俞觉得自己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上程牧的床了。
程牧感觉到庄宴俞停止了动作,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还有点若有若无的遗憾,他下意识忽略掉那股不该出现的遗憾,只是默默想着自己终于可以安生睡觉了。
至于遗憾什么,程牧不想去仔细思考,虽然他心中隐约有了答案,但有时候答案越是清晰明了,人就越是喜欢自欺欺人,直到现实让他不得不面对了之时才会认命地去正视当初闪现在自己心中的那个答案。
程牧本以为自己身后有个人抱着他睡多少会有些失眠的,但说不清是过了五分钟还是十分钟,反正他只感觉到没多久自己就意识模糊随后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一定是庄宴俞的怀抱太温暖了,意识沉没之前程牧这么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补昨天的~
 
 
 
 
 
第51章 光明正大
  第二天上午没课,但程牧还是习惯性地设了七点的闹钟。
  往常这个时候闹钟一响他就会动作极轻地起床去洗漱,然后再去食堂吃过早饭就去图书馆看书或者做作业,庄宴俞有时候起不来就没跟着他一起,但程牧到了图书馆后没多久也会看到他打着哈欠来找他一起学习。
  但今天情况却截然不同,程牧刚想伸手关掉闹钟然后起床,就有一只环在他腰上的手臂代替他手法熟练地摸索到了手机随后关掉了闹铃。
  那只胳膊关完闹钟不但没有撤回,反而姿态自然地继续楼着程牧,将他整个人带进一个散发着满满的雄性荷尔蒙的怀抱里。
  程牧被这一连串的动作搞得懵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庄宴俞昨晚上是爬了自己的床的,所以早上自然会出现对方还躺在自己床上跟自己共用一个被窝以及两人紧紧挨在一起的情况。
  程牧心惊胆战的,生怕被舍友发现自己和庄宴俞“搞”在一起了。
  他转身就看见闭着眼似乎还想继续睡的庄宴俞脸上宁静安然的表情,程牧想要叫人回到他自己床上去的话就这么哽在喉间,而就在这时,因为他转身的动作而有所放松的胳膊便再次收紧,然后覆在他后腰上的力道带着他往那具充斥着阳刚与热度的身体上贴。
  程牧胳膊都没来得及伸出来撑住庄宴俞的胸膛阻止这种危险的靠近,结果下一秒便感觉到他的脸颊贴到了庄宴俞的胸肌,光滑平实的肌理生动形象地让程牧意识到了庄宴俞没穿睡衣的事实。
  程牧顾不得会把其他人闹醒了,努力挣扎起来想要远离庄宴俞的怀抱,因为刚才自己翻身的动作看起来就跟投怀送抱没什么两样,羞耻心爆表的他想要赶紧把将死死搂着自己的人扒拉开来。
  结果他努力了半天,除了在对方结实光滑的肌肉上多摸了几把外,两人的姿势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有任何改变。
  “噗。”庄宴俞终于忍不住了,也不再装睡,睁开一双清明的带着笑意的眼直直地看着程牧,小声道:“大清早的趁我睡着可劲儿占我便宜是不是,怎么样,满意我的身材吗?”
  “……”程牧冷眼看他,但红头的耳朵尖却出卖了他,然而他仍旧在那负隅顽抗:“不满意,还有就是别转移话题,你怎么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床上的?”
  虽然程牧嘴上这么义正言辞地问,但真相只有他自己知道,转移话题的是他,自己主动挪地方让庄宴俞睡在旁边的也是他,他这么问掩盖自己心慌意乱的意图很明显,但庄宴俞却不知道程牧是故意而为之,显然是被程牧的话问到了。
  庄宴俞嘿嘿笑了两下,睁眼说瞎话道:“我这不是又做噩梦了吗,晚上害怕得睡不着觉,就只能来你这蹭一晚上床了。”
  说完庄宴俞又想起程牧昨晚上被子都没盖好的事情,打蛇上棍地说:“而且我还发现了你睡姿不太好,要不是昨晚上我睡不着来找你,不然都发现不了你没盖好被子,这样一来你今天早上起来准得感冒,所以你还得感谢我自我牺牲为你暖了一晚上的床呢。”
  程牧不想搭理他这些扯淡的话,心想要不是他大半夜的发神经,自己怎么会特意转身给他腾地方?又怎么会营造出自己睡姿不好的形象?
  庄宴俞见程牧不接茬,他后面的话就这么卡在嗓子里没办法顺势提出来,但他想着自己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于是他又厚着脸皮理所应当地说:“所以啊,你要是不想感谢我也就算了,但以后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每天晚上我必须得过来和你一起睡才能保证你会好好盖着被子不着凉。”
  程牧见庄宴俞说得有理有据的,几乎都要信了他的忽悠了,最后他冷着脸撑着胳膊将人死命往后推远了点,自己后背也成功贴在了冰凉的墙上才罢休,毫不领情道:“我不需要,还有就是你赶紧下去或者回自己的床上去,被高城他们发现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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