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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呈祥(玄幻灵异)——添作五

时间:2018-12-03 09:49:44  作者:添作五
 
  “也……是我。”
 
  “所以妄图逆天而为,动用生死罗盘的……”
 
  “从始至终,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人所为。”
 
  泪雾在两人眼底缓缓升腾,那些红色的碎片也慢慢向着同一处聚拢,禾只觉得心口烦闷疼痛,他不理解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明明那日窥探自己命格的时候他也在场,明明他都知道结果如何,为什么还要拼尽一切这样去做。
 
  天帝叹了口气,接着道:“禾,你不要怪我。时至今日没有什么可以再阻止我了,既然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我就不得不走到最后。”
 
  “你用那么多人的性命,换回她的魂魄,你觉得值得吗?”禾这一声是吼出来的,因为他分明看见那些碎片又向着一处聚拢了很多。
 
  只差毫厘,碎片相合时,禾的身边两缕光芒飞身向前,与那红色光芒融到了一起,瞬间狂风大作,连绵云雾翻滚直上,破裂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禾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脚底一阵酥麻,整个人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只得屈身蹲在云上保持平衡。一旁的仪韫还没有恢复过来,死死握着禾的胳膊防止一个不稳跌落下去。而那另外两位则化成了方才的光芒,冲进了那即将合在一起的碎片当中。
 
  良久,碎裂之音消散,肆虐的狂风也归为了平静,视线逐渐明朗起来,禾便看见天帝正跪在自己面前,嘴角是缓缓流淌的殷红血液。
 
  “原来忘了这个。”天帝垂首,自言自语道。他以为这最后一步他必然会成功,但没想到这两个人会放弃自身的修为,不惜和双生罗盘同归于尽。
 
  禾也惊讶着,他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走到天帝面前。“方才那是?”
 
  天帝咳了一声,一口粘稠的血液落在禾的脚边。“你请来的那两位,废了所有修为,将那五种神力冲散了。”
 
  “废了所有修为?”这个不用别人解释,禾自己也明白,修为散尽的神仙,自然是再寻不见踪影,甚至入不了轮回。只不过当日那老龟毫不在意所说的,年轻时有点交情。这一点交情竟能让他们做到这个地步吗?
 
  “唉,输了。看来终究逃不过天意啊。”天帝依然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刚好禾能够听清。
 
  禾轻闭双眼,“我想问,你费尽心思做这些事,想要挽回的究竟是谁?”
 
  “我这一生,心上只放着睦月。”天帝哽咽着,更多的鲜血从嘴角掉落,他说:“我娶亦何,起初就是个差错。”
 
  龙凤联姻是历代规矩,然而那一年天帝与敖寄相识,情投意合。敖寄是龙族的大公主,敖洛也是。只不过两个人不在同一个辈分上而已。
 
  天帝到人间,本就不便表明身份,所以敖寄并不知道她喜欢上的是拥有怎样背景的人,只以为自己恋上了凡人,直到大婚当日,她送着凤冠霞帔的姑姑出嫁,看到了那站在三千天阶上,缓缓掀开盖头的天帝,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喜欢的竟然是这样一个至高无上的人。
 
  当日那场成亲大典,三个人各怀心事,然而大局已定,一切都无法更改,直到最后,这个悲剧收尾。
 
  “一切都结束了。”天帝缓缓抬起头来,“几种神力已经渗入我的体内,他们还没有相融,必然会将我的身体撕碎,这次真的是最后了。禾,我在这三界当中唯独放不下你,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天帝说罢,缓缓伸出手掌,放到自己的头顶。
 
  禾看着他,泪水再次决堤,“你分明也窥探过我的命格,明明知道会是今日结果,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天帝笑着,神力已经汇进了掌心,“你终有一天,会懂的。”一道白光闪过,眼前的人从上到下落满了银色的纹理。
 
  “我知道最终不过两个结果,她来,或者我随她去,无论哪一个,对我来说,都是好的。”
 
  天帝的声音逐渐细弱,最后随着他的顺着纹理分裂开的肉身一并随风飘散,寻不到了踪迹。
 
  禾静立在云端之上,只觉得耳畔轰鸣声愈发强烈,酸疼的感觉从牙关一直冲向额头。紧接着眼前一黑,脚下也失去了支撑。
 
  他听到的最后声音,是仪韫的一句,“天尊!”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要完结了,这一本!
晚安~
 
 
 
 
 
第50章 第50章:幻境相逢
 
 
禾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但睁开眼看到的是白茫茫的一片,脚下踩着的地方很坚实,但每走一步却能踏出一圈圈涟漪,伸手去摸又什么都触摸不到,只有几缕雾气从指缝间流散下去。
 
  他此时太阳穴还隐隐跳痛,想回忆自己晕过去的场景,可除了仪韫那一声天尊,就再也回想不到其他的了。
 
  这是在哪?禾揉着自己发胀的额头,没有目地的向前走着,因为周围一直是无尽的白色,他甚至觉得自己丝毫没有前进,不过是在原地踏步而已。然而身后散开的涟漪却又给了他自己在行动的错觉。
 
  禾不再动了,试着调动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神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中流窜,然而这股神力却无比陌生。是凤凰的神力,但却并不属于自己,而且这股力量要比自己本身的神力强上许多倍。
 
  如此想来,这也许是老凤凰当时渡到自己体内的那股,竟然到现在还没有消散。禾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将那缕神力收了回去,恍惚的精神此时也清明了起来。
 
   环顾四周,这里定然不是现世,最有可能是那几缕神力交织,将自己扯进了这个地方。禾揉捏着眉心,思索着该如何从这里出去,却听见身后传来了个喊声。
 
  “禾,禾你看看我。我在这里,你来看看我。”
 
  禾倏地回过头,身后却空空如也,然而方才那声音分明是敖羽的。
 
  “天启?是你吗?你在哪?”禾喊出来才觉得喉咙处撕裂一般的疼痛,心口震颤轻咳了一声,一口血痰瞬时落地,与那圈圈涟漪融到一起。
 
  禾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捂着心口,疼痛得感觉愈发强烈,一股莫名的悲伤突然升腾起来,在心底肆意弥漫。
 
  他再抬头时,看到了敖羽,很清晰但又好像相距自己很远,他想站起来却没有足够的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敖羽的身影,触摸不到也再喊不出他的名字。
 
  敖羽像是没有看到禾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被什么场面震惊到了一般。许久后,禾看到敖羽喉咙微动,用沙哑的嗓音问道:“你说得是真的?你再说一遍。”
 
  禾不知道敖羽在同谁说话,只觉得心口的绞痛更加剧烈。然后他看到天帝负手出现在敖羽身后,他说:“我再说多少次都是一样的,当年打翻百魅碟的就是你,是你杀了睦月和亦何,禾后背的那道伤也是替你背的。”
 
  敖羽捂住耳朵,浑身止不住颤抖地着,“是我?是我干的?”
 
  天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起来了是不是?当年禾才多大,他以为他骗得过我,我只是不想让他的心意白费,才不得不让他经历那场雷劫,然而这些你全忘得一干二净。”
 
  敖羽摇着头,表情痛苦,禾心的心口也更加疼痛,甚至身体都不受控制开始颤栗。敖羽反复道:“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不记得……”
 
  禾看着他,感受着他的痛苦,说不出话来,只得在心底一遍遍的重复,“不怪你,不怪你。”然而敖羽陷入痛苦之中,完全感受不到禾的心意。
 
  天帝俯下身,将手放到敖羽的心口,“还有这个,你心口的那块逆鳞。你知道那不是你的吗?你知道你姐姐为什么会魂飞魄散吗?”
 
  敖羽双肘撑着地面,弯腰跪在地上,泪水从眼眶里源源不断地涌出,这个他是知道的。当年他失足落到那老龟的陷阱中时,本该被撕碎魂魄的,然而敖寄却救了他,将自己心口处的逆鳞换给了敖羽,替他去赴死。
 
  如果他没有因为贪玩将那百魅碟打落凡世,这些种种都不会发生,没人会魂魄散尽,也没人需要逆着天意动用双生罗盘。
 
  禾紧紧攥着自己的胸口,面前的地上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禾恍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画面是他当日去南禺山时,敖羽所经历的事情。那也就是说,他现在身处的幻境是敖羽那抹水系神力托付给他的。那么他能看到这个景象,能不能看到敖羽此时身在何处,是死还是活着?
 
  禾又咳了几声,鲜红的血液滴落下来,却没在地上留下痕迹,方才的那一滩血迹也消失了。再抬头,那两个人影此时也不知去向,周围再次回归白茫茫的一片。
 
  禾理顺呼吸,心头的疼痛感微微消散下去,他撑着膝盖缓缓站起身,脚下一软又险些跌落在地,幸好一只手扶住他的腰际,将他揽了回来。
 
  “怎么这般不小心?”那声音近在咫尺,每个字都砸进禾的心底。
 
  禾抬起头,看到的正是敖羽那张脸,完好无缺一点伤痕都没有,他有点不敢相信,伸出手去摸了摸,触感分明,无比真实。
 
  “天……天启?”
 
  敖羽握住他的手,目光全放到禾的身上,笑道:“怎么不叫夫人了?”
 
  禾此时又是惊喜又是难过,各种情感郁结在心口,只痴痴地看着敖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嘴上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只好用行动表达心中的感情了。于是禾转过身面对着敖羽,伸手环抱住他的腰,紧紧将他搂在怀里,禾心里清楚,在这个幻境当中,敖羽就如同方才地上那滩鲜红的血液,或许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敖羽反抱回去,伸手放在禾的脑后,轻声道:“你要来找我,你一定找得到我。”
 
  禾抱得更紧,将头埋进敖羽的胸口,“你在哪?我要到哪里去找你?”
 
  “我不知道,这里很黑,我什么都看不到。但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的,对不对?”敖羽揽着禾的手渐渐变得透明起来,失去了力量。
 
  禾感受到了敖羽的无力,连忙抬起头看他,“你等我,你等着我去找你。那老凤凰说我熬得汤好喝,你还没有尝过。”
 
  “好。”敖羽眼睛中含着笑意,但这一声好却回答的有气无力。
 
  禾死死握着敖羽的衣服,接着道:“你不要害怕,等我接你回来。你不是和仪韫说你也想要孩子吗,等你回来好不好?”
 
  敖羽揉着禾的头发,点了点头,又说:“好。”
 
  “我给你的那条手链你还戴着吗?为什么我从南禺山回来后就再也感应不到你了?敖羽……你,你不要笑了,你说说话,和我说说话。”
 
  敖羽听他这样说真的将嘴角的笑容收了起来,接着低头吻在了禾的唇瓣上,温软的气流涌进口腔。禾不敢闭眼,努力地回应着。他怕他这一闭眼再睁开时就见不到怀里的人了。
 
  于是他看见自己眼前升起了无数黑色的透明气泡,他更用力的将怀中的人搂紧,然而触感却越来越不清晰,直到怀抱已经没了感觉,嘴角的温热消散殆尽,那些透明气泡在自己头顶上一个接着一个的炸裂。敖羽的身影也跟着消失了。
 
  眼前无尽的白色跟着融化,像是被火燃烧的画轴,从四面八方褪色熔开。那些白色完全褪去换成了另一幅景象,禾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凤禾宫的床上。
 
  想伸手揉一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却触到了眼角的一片潮湿,方才的经历也缓缓在脑海中清晰了起来。
 
  他要去找敖羽。
 
  想到此处,禾瞬间坐起身,正欲下床,卧房的门帘却被人掀了起来。走进来的人一身粉袍,怀里抱着一个白色瓷坛。
 
  “你醒了?”千叶上前将禾扶住,“你现在可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
 
  “我睡了多久?你怎么在这?”禾看着千叶,按理说千叶此时应该管理着他的彼方城才对,怎么会出现在凤禾宫里,自己昏睡的这段时间,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怕不是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千叶倒很是云淡风轻,“不久,两天一夜。”
 
  禾显然是多虑了,本来这各路仙官就各司其职,天帝在是也没对他们加以干涉过。这天宫里的乱子从始至终只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而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经历了这样一番大变故,禾可能对自己的人设有了不一样的认识,竟恍惚以为这天宫少了自己会出现什么祸患。
 
  反应到这一点后,禾用手抵着嘴角轻轻咳了两声,又问千叶,“那你是?”
 
  千叶将那白瓷坛子放到一边,“我来照看你啊,那个小酒神当日将你扛回来也受了伤,他叫你宫里那只仙鹤到彼方寻我,我这才上来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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