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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有情天(玄幻灵异)——容溶

时间:2018-12-03 09:52:08  作者:容溶
  烛光摇曳,晃得眼前少女的面容明暗莫名,吴圉渊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目光下移,看向女孩手里的药瓶。
  见对方终于有了反应,徐紫夜高兴地把每一样药的效用都介绍了一遍,然后又叮嘱了一番要好好用药,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温暖的烛光里,淡薄的身影映照在墙上,刚才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场梦,梦醒了,他还是一个人,在这屋里孤孤单单,冷冷戚戚。
  拿起其中一瓶药,吴圉渊脱下衣服,瘦弱的身体上满是青紫,将药在淤青上揉开,目光垂敛。
  回到冷宫,刚关上门,一道满含怒意的声音就在身后炸响:“你还知道回来”。
  徐紫夜吓了一跳,背着母亲不敢转过来。母亲对她一向冷淡,这些她都习惯了,可是母亲从来没有对她生过气,忽然间,徐紫夜不知该如何应对,心惊胆战。
  “过来”女子厉声道。
  “……”半晌,徐紫夜慢慢挪动身体,来到床边。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女子冷冷道。
  “他受伤了”徐紫夜回道。
  “所以你就把那些药都拿去给他,你知不知道那些药做出来有多难,这里土地贫瘠,我能将药配出来已是绞尽脑汁,你倒好心全都送了人”
  “我知道母亲做出来不容易,可是药不就是用来疗伤的吗,再说母亲你能做出来,就还能再做下一次……”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徐紫夜愣愣捂着脸,看着母亲,脑中一片空白。
  “你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不要相信任何人,他和你才认识多久,你就对他掏心掏肺,愚蠢,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落到如今这地步吗,就是因为我太蠢,信了他人,却忘了人心莫测”女子恨声道。
  徐紫夜看着母亲脸上神色变换,忽而沉痛,忽而愤恨,第一次,她在母亲的脸上看到除了沉冷以外的情绪,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只不过是因为过意不去,想要关心一个人,可是这样也有错吗?
  “我要你发誓,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不准再去找他”
  “……是,娘”低下头,双拳紧握,徐紫夜咬牙道。
  见徐紫夜垂头不语,隐忍颤抖的模样,女人心中也是难受,可是她必须如此,她们现在已是自身难保,处境如此艰难,怎能再节外生枝,那些药她又怎会心疼,等到完成了转化仪式,根本不需要那些外物。
  倾身将徐紫夜拥入怀里,感受到她的身子忽然僵硬,女子无可奈何地轻抚徐紫夜的脊背。
  这样便好,以后各归各路,她的孩子不属于这种诡诈阴谋之地,无论如何,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要保她平安无事,一生安乐。
  寒冬将尽,春色嫩牙悄然生出,王后娘娘见天气回暖,便召集后宫嫔妃夫人们,在屋中小聚,说说笑笑,和乐融融。
  “王后娘娘,我听鸾儿说,您让那媚夫人的女儿去了书斋念书”此话一出,大家顿时收了声,气氛降到冰点。
  “正是”王后微抿一口热茶,笑道。
  “娘娘,那媚夫人当年何等可恶,您怎能再给她翻身的机会”莫妃沉声道。也就只有她,因为生下了四殿下徐鸾,觉得自己的肚子争气,脾气也就大起来了。
  “此话怎讲”王后抬眼看向她,和气道。
  “大王有时会去书斋听讲,若是被他瞧见了那女孩,想起那狐狸精,把她从冷宫里赦免,那我们以后的日子还会好过吗”莫妃咬牙切齿道。
  “莫妃,你多虑了,当年之事,岂是轻轻松松就能一笔勾销的,就算大王心软了,那些大臣岂会善罢甘休”王后说的风轻云淡,似乎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见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了,王后还是老好人一个,天真的可以,莫妃气得不再说话,臭着一张脸,再没搭理任何人。
  待到聚会结束,众人各自回宫,王后始终笑容满面,欢送大家。
  而自那次聚会之后,桐蕊便心事重重,脸色更是阴冷了几分。
 
  第七章
 
  冰封大地在阳光下渐渐露出真容,校场上,吴圉渊身着单衣扎着马步,寒气刺骨,他的身上却挂着滴滴汗珠。
  “腿抖什么抖,气沉丹田,稳住”一竹鞭打在吴圉渊的腿上,幼小的孩童身子一颤,但是他稳住了脚步,没有挪动半分。
  李直见吴圉渊沉默而专注,一天下来,跑步、射箭、剑术、搏斗,就算被揍得满身青紫,这孩子也没吭一声,照理他也应该累的无法动弹,可他现在仍按照他的要求练习,对于吴圉渊的坚韧,李直心中也是暗自佩服,只是,可惜了,偏偏是吴国人。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大王为何要他教导这质子武艺,一个吴国人,就算练得武艺第一又如何,难道大王会放他回去好让他反攻吗,大王的心思真是让人猜不透。
  收起心中的嫌恶,虽然李直初始是万般不愿,现在心中也有万般不解,但是他现在却是真心在教导吴圉渊,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好苗子,不使出浑身解数,简直心痒难耐。
  “喝,我就说怎么这几天没听见狗叫,原来是跑到这来了”随着李鸾的一声揶揄,诸位王子、公主,还有他们的陪读都来到了校场。
  李直向诸位殿下行了礼,叮嘱吴圉渊继续不要松懈,便去教导其他人了。作为王室子弟,徐王向来不仅重文教,也重武教。
  相比吴圉渊,其他人的练习要轻松许多,至于公主们,李直就让她们练习一些简单的防身术。他们徐国向来尚武,女子虽说不用上战场,但是柔柔弱弱的也不招人喜欢,在这乱世中,软弱便是可欺。
  徐紫夜站在校场角落里,与其他人远远避开一段距离,就算她不躲,也会被人赶到一边去,没人愿意和她一起练习。
  把箭搭在弓弦上,目光却是盯着吴圉渊的方向,几日不见,原来他是在这里练习,见他的身上青紫一片,也不知他有没有好好用药。
  “你在往哪看”玉姬见徐紫夜一直盯着吴圉渊发呆,心里一阵气闷,寒声道。
  回过神来,徐紫夜垂头道:“没什么”,然后便不再说话,一个人默默在一边练习射箭。
  玉姬见徐紫夜那副低眉顺眼的怂样就来气,手里的剑握了又握,隐隐发抖。
  “玉姬妹妹,在看什么啊”一只手随意搭在玉姬握剑的手上,朝着她目光注视的方向望去,嗤笑道:“这种人也配让你动气,平日里逗个乐子都是抬举她”。
  “我没有”玉姬转过头瞪视道。
  “好好,没有,没有,呵呵”徐鸾笑得怪异,玉姬的脸色僵了僵,咬牙道:“我就是看不顺眼她,邋邋遢遢,不三不四”。
  “对,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就爱跟乱七八糟的人搞在一起”徐鸾斜眼瞧着吴圉渊道:“她跟吴圉渊还真是配,你说到时候父王会不会把他两撮合在一起”。
  玉姬的脸色顿时煞白,艰难地扯唇笑道:“四哥你真爱说笑”。
  “我可没胡说,以前不是有过将公主许配给质子的事吗,不过,哼,那都是不得宠的公主,玉姬妹妹大可放心,你是轮不到这样的倒霉事的”徐鸾扯了扯玉姬柔顺的秀发,笑道。
  “恩”玉姬垂头应道,唇色发白。
  训练了一会武艺,李直便让大家开始练习马术,徐国自马上得天下,兵强马壮才是徐人固国之本。
  徐紫夜第一次骑马,坐在马上心惊胆战,李直很有耐心,其他人已经各自在马场里练习起来,见徐紫夜七歪八扭地坐不安稳,纷纷指着她看笑话。
  太子徐正与二殿下徐灏应该算是马场里练得最认真的了,徐正的马术也不强,所以练习起来格外用心,徐灏则是一本正经,做一件事的时候便是一心一意,毫不分心。
  好不容易抓住了点要领,李直牵着徐紫夜的马进入马场,稍微走了几步,便让她自己练习,徐紫夜小心翼翼握着缰绳,手心里满是汗。
  “瞧瞧你这副孬种样,连马都骑不好,简直丢人”徐鸾来到徐紫夜身边,笑闹了几句,但是这话没引起多大反应,众人可不会忘了在这马场里,还有一个骑术不怎样的太子殿下。
  徐鸾见闹了个没意思,歪着头看了徐紫夜一会,扬起鞭子狠狠抽了马背一记,马受惊暴起,徐紫夜吓得紧紧趴在马背上,咬牙死死抓住缰绳。
  “喝”徐鸾眯着眼单手撑在马上,看着徐紫夜神色慌乱死白,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稳住,稳住”李直急着跑去徐紫夜身边,玉姬见状,神色惊恐地冲到李直身边,慌乱地喊叫起来,李直见这边马也失控了,急急先稳住玉姬的马。
  手里的缰绳越抓越紧,马也越发不受控制,徐紫夜的马嘶鸣着冲出马场,但是没人上去救她,李正倒是有心,只不过他的马术太差,想扭过去救人,折腾来折腾去,真是万万办不到。徐灏皱眉思量了会,见马朝外面跑去了,才动身朝那边骑过去。正当他起步时,一阵马蹄声从后方急速袭来,还没看清那马上是什么人,那人便紧追着向徐紫夜的方向冲过去。
  “那好像是吴圉渊”有人忽然惊道。
  众人惊诧,徐鸾冷哼一声,调转马头,该干嘛干嘛去,懒得再去管接下来是怎样的发展。玉姬身形愈坠,脸色白的越发凄惨,李直见她这副模样,急忙将她抱起,送去就医。
  树枝刮过脸颊,鼻中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徐紫夜紧闭双眼,心砰砰直跳,脑中一片空白,剩下的唯有恐惧,无边无际的黑暗恐惧。
  “睁开眼”一声厉喝从一旁传来,但是徐紫夜仍然紧闭着眼,没有半点反应,吴圉渊见状,眉头皱起,起身欲往徐紫夜那边跳去。
  二人一个紧闭双眼,一个注意力都放在徐紫夜身上,等吴圉渊注意到马已经失控朝悬崖冲过去时,神色一凛,不顾一切跳向徐紫夜的马背。
  “吁,停下”吴圉渊使出全力控住缰绳,但,为时已晚。
  一阵凄厉嘶鸣,马蹄在空中惊乱飞踏,吴圉渊抱着徐紫夜,坠下悬崖,扑通,冰冷的水面砸起重重水花,寒意侵入骨髓,刺激的人几乎昏厥,但是吴圉渊的手臂越收越紧,好像要把怀里的人压进血脉里,与他融为一体,这样,他们便不会分开,才有机会一起活下去。
  衣袍在寒风中颤抖飘扬,徐正、徐灏,还有那些赶过来看热闹的人,现在都看着悬崖下流动的河水,脸色发青。
  他们一路跟着马的足迹过来,等到足迹在悬崖边消失,还有见到那匹停在悬崖边无主的马时,就知道事情闹大了。如果只是那个徐紫夜出事,事情不会太严重,但是吴圉渊不一样,吴国质子,就算他们再怎么不待见他,那也不该让他在这里出事,他的生死事关国事,要死,也该是被徐王弄死,怎能与他们有关。
  “这该如何是好”徐正皱眉道,神色担忧。
  徐灏不发一语盯着湍急水面,脸色难看的紧,良久,吐出一句话道:“吴人善水,派人去找”。
  听见这话,众人才如梦初醒,急忙回去找人手帮忙。
  这事到底是惊动了徐王,李直本是做好了脑袋不保的准备,只是徐王问过他事情经过,也没怪罪他,只是又多叫了些人去找人,其他的也没做任何表示。
  那边人仰马翻的在找人,这边,吴圉渊在水流中抓住一根树枝,大难不死,总算是拖着徐紫夜上了岸。
  搂着徐紫夜躺在岸上,还没喘上几口气,身体就冷的受不了,四下看了看,这里倒是没有太荒芜。冬季干燥,找了些树枝生起火,吴圉渊脱下衣服,在四周将衣服在搭好的树枝上挂起,刚好围成一个小空间,不受寒风侵袭。
  犹豫了下,吴圉渊伸出手去脱徐紫夜的衣服,别过头去,将衣服一样挂起来,然后将人往火堆边挪了挪。
  徐紫夜昏昏沉沉,瑟缩着向温暖的地方靠近,吴圉渊正要放手,见徐紫夜尽然往火堆倾倒过去,急忙将他拉过来,二人撞做一团,混乱中,吴圉渊愣了一下,感觉到自己的大腿好像碰到了某样不该存在的东西,神色怔愣,视线慢慢下移……
  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搂紧,吴圉渊抱着徐紫夜,两个人紧挨在一起,到底是温暖许多。
  身子慢慢回暖,徐紫夜睁开眼,一阵冷风吹过,自发往后缩了缩,感觉到后背传来的腻滑触感,一愣,慢慢转过头,对上那张熟悉冷漠的脸庞,徐紫夜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察觉到身前人的异动,吴圉渊轻颤眼帘,一睁眼,便与那双惊愕大眼对上。
  “……”
  “……”
  后知后觉,徐紫夜僵着身子,慢慢后退,起身曲起双腿,缩成一团,眼睛不敢往吴圉渊那边瞟。母亲一直叮嘱他不要让任何人见到自己的身体,现在该怎么办。
  杀人灭口?这当然不行!
  给他脑子来一下,不知道能不能让他把一切都忘掉。可是吴圉渊身上到处都是伤,他下的了手?!!
  “我不会说出去的”
  正在苦思冥想的徐紫夜听见此话,转头看向吴圉渊,一脸迷茫。
  “既然你不想让人知道,我就替你保密”吴圉渊眼神无波,神色漠然道。
  徐紫夜思量了一会,满是不解,所以……他是要替他保密什么?
  “我身上有什么秘密吗”徐紫夜歪着头不解道。
  “……”
  吴圉渊的视线慢慢下移,徐紫夜也跟着吴圉渊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腿间,这个不就是尿尿的地方吗,有什么奇怪吗?
  徐紫夜不解地看向吴圉渊的腿间,注意到徐紫夜在看什么地方,吴圉渊尴尬地曲起腿,神色也不自然起来。
  “你不知道吗”吴圉渊转移话题道。
  “不知道什么,母亲让我不能让人见到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有什么奇怪吗”徐紫夜皱眉疑惑道。
  “你……”吴圉渊神色复杂地看着徐紫夜那张满是询问的脸,垂眸半晌,最后缓缓看向徐紫夜道:“为王者素来都是男子,没有女子,你是男子,却身着女儿装,你的母亲,用心良苦”。
  “女子……”徐紫夜喃喃低语,对男女之别从未有过认知的孩童又继续问了吴圉渊几个问题,等他回味过来各中意思,双眼盯着那温暖的火焰,久久无法回神。
  “这些衣服干了,穿上吧”把贴身的衣物交给徐紫夜,吴圉渊道:“若是有人来找,便不能被他们发现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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