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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古代】成痴(戚顾同人)——阿盏

时间:2018-12-03 09:54:43  作者:阿盏
  李师师好似听到了这句话,又好似没有听到这句话,似乎在向他回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女为悦己者容。我就算有一万一千一百一十一个男人欣赏我又有何用?我只要我喜欢的人欣赏我、喜爱我。女为己者悦容。”
  她第一句是“女为说己者容”,第二句是“女为己者悦容”,字都一样,但编排颠倒了,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她说了两次,次次荡气回肠。
  那人又道:“听说皇帝老子要迎你入宫,这回他可当真了,你可又当不当真?”
  李师师听罢忽尔从笑到不笑了,竟就这一瞬间带出不止薄怒轻嗔,更有杀气严霜,连头饰的环鬓金珠,替花翠洱都荡起一阵杀意来。
  “你哪里听来的消息?”
  “都那么传,”那人带笑的说:“传说远比传真还传奇——我是对传言一向半信带疑。”“要光听流言,”李师师的眼又含了笑,但话里却裹了针,“你还是武林中、江湖上一大色魔淫兽呢!”
  那人一点也不以为忤,好像早已听说了、成习惯了,只说:“所以我才来见你。”
  “莫说万岁爷才不会真的对我有情……他真的会吗……?”李师师又悠悠地叹息道,“……就算他真的要纳我入宫,我这也是不去的。他喜欢来宠幸我,是因为我特别。后庭女子是随传随到,对他天天苦候;我是闭门阁中坐,让他找我,她们是宫里的,我是野外的。若比礼仪教养,哪还容得下我李师师?就论花容月貌,比我师师姣好者,必有的是。我到宫里跟她们比,一比,就下去了。”
  戚少商听到此处突然觉得寂寞。任凭是李师师这般侠骨柔情的女子,最终是身不由己,独坐闺中,几分真情几分假意,独自拿捏。他凝视着手中这朵花,她温柔娇媚,始终不是倾国倾城,他竟然还以为华盖满京都国色天下的白牡丹会带上手中这朵开在墙角的花?
  他垂了手。
  却在他垂手的瞬间,听见屋内銮铃急奏,李师师娇娇对那人道:“官家要来了。”
  那人冷晒道:“你要我先行离开,是不?”
  李师师楚楚动人的点了点头。
  那人一笑,抄起桌上的酒壶,也不倒酒,仰脖子一气干尽饮净,然后崩的一声,咬下了壶嘴,抛下一句话:“好,你要我走我便走,我也不碍着你的事——反正,在这儿偷鸡摸狗的,又岂止我一个!”
  说罢,他捞起焦尾琴,猛回首,往窗外盯了一眼。
  戚少商的眉头突然跳了一下,心头也是一寒。
  此际,他跟那人首次正式对望。
  “此刻要是有一张琴,真想告诉你我在想些什么。”
  他坐在她身边,慢慢地说着。
  开始的语调异常温柔,而后逐渐冰冷。
  因为他看见空中慢慢飘来一朵花,纯白的,修长的,孤高的一朵花。
  附近并没有梧桐树,普通的风如何吹过十里送来一朵花?
  他豁然起身,手已经摸向腰间。
  这时,一个人影,诡谲,轻盈,以神鬼莫测的速度飘来,那朵花不偏不倚,轻轻落在了他手中。
  来人手执着这一朵梧桐,梧桐和他的锦衣交相辉映,他的面容年轻俊美,目光真诚而肆无忌惮。人如一株黑眼睛的梧桐树。
  顾惜朝无奈一笑,松了手——他太清楚了,在这个人的身手之下,他若是轻举妄动,断然了无生机。
  “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纵使有桥集团如今尽握天下至宝。可我想来想去,也唯有这梧桐花才能与顾公子相称。”
  他听完幽幽地冷冷地淡淡地笑了,他并没有接过那朵花,而是垂手甩袖,毫不意外地说:“拜见小侯爷。”
  戚少商看着皇帝自上次遇刺后,以安全为先,为见李师师而特意修筑的密道出来后眉头压得更低——要挖掘这一条通道,又不知得花多少民脂民膏,伤了多少人心人力!
  戚少商这一念及此,正心里有气,却听赵佶笑道:“爱卿,可想煞朕不?朕明不上朝了,今儿就跟你颠三倒四来了,偏给你一个惊喜。”
  师师盈盈敛袄拜倒:“小女子请万岁爷福安。”
  戚少商再也看不下去,扭头就走。
  可是他这一回头,却走不成了。
  因为他看见一个人,正在月下等着他。
  是那个双眉如剑、斜飞人鬓、唇薄如剑、眉扬如剑、目亮如剑、高瘦如剑、雪衣如剑的那桀骜不驯的人。
  “你要送花。”他看着他手中拈这着那朵花,他也下意识低头看向那朵花,月白如镜,梦似空华。他的动作与目光柔情又寂寥地让人心疼,心碎。
  “送给她?”那汉子又问。
  他摇头,“不如,送给你?”
 
 
第23章 比剑
  他并未送出那朵花。
  他也没有接下那朵花。
  因为他接下来轻轻叹了一句,“反正,你本就是采花大盗。”
  那人似在月夜微微一震,他开始解开他那块裹琴的绒布。
  戚少商继续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那人目中杀气大盛,锐如剑芒,“那我是谁?”
  戚少商道,“近日,江湖上出现了一位著名的杀手,也是恶名昭彰的淫魔,官府、朝廷、绿林、武林、黑白两道的人都在找他算帐,但听人传他淫而无行,不过他所杀的所诛的,好像都是早已罪大恶极之人。”
  那人笑。笑意很孤独,而且傲岸。
  戚少商盯着他道:“那淫魔听说仍在到处活动,近日还屡在京里现踪,曾化名为孙小惠、孙梨子、孙加伶、孙华倩。”
  如果说那人原本就像是一把剑的话,现在。他的剑已全然拔了出鞘。
  剑淬厉。一把骄傲的,一出鞘决不空回的剑。
  他问:“哦?那么,我是谁?”
  戚少商笑了,他的笑很洒脱。
  “孙青霞。”
  他听见这个名字之后笑意也如剑,剑光大胜。
  他的剑直指上天,天心有月。剑原就在琴里。
  他拔剑的时候,剑意抹过琴弦,发出极为好听的奇鸣。
  这把剑凌冽而寂寞,有一个清孤的名字,连剑刃都泛起淡淡的青色。
  这就是江湖上出名的一把剑,出名的“错”。
  他的脸色开始发青,但印堂却绽出红霞:“你既知我是淫魔孙青霞,便要如何?”
  戚少商轻轻的道:“那我就要替天行道。”
  他说的只有八个字。
  说第一个字时,已在拔剑。
  到第八个字时,他已拔尽了剑。
  他拔剑的速度并不快。
  但很审慎,而且很疼惜。
  他对待剑与顾惜朝不同,他是真正的剑客,剑即是他的一部分。
  他拔出了他的剑。剑鸣直动人心,自腰畔抽出,然后干腕齐胸,平指十尺左右的敌人的心,凝立不动。
  剑神雪白如洗,这一刻连月华都好像“痴”了。
  剑既出,两人立即动手。
  未动手,先动脚。
  在无声无息中,已倒踩着月亮互击,足足从相遇的地方进退间拉远了五、六十丈外的距离来。
  尽管两人已决心要一战,但在交手之前,仍不想惊动保驾的高手。
  他们谁都不想透过官方的力量来对付他们心目中的大敌。
  真正的敌人是应该受到自己最大的尊重,因为他们的存在会使你发奋向上、自强不息,蔑视敌人,形同看不起自己的份量。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原则。
  武林人有武林人的规范。
  高手自有高手的风范。
  绝顶高手更有他的风骨。
  所以他们先退开,后决战。
  他们,在高檐上,狂月下,已然拔剑,出招,决战!
  决战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他们不要任何人得悉。
  他们只要证实:他们之间谁高谁低?
  谁比较高明?还是一个高、一个明?
  或许,戚少商只是一个把义气看得重些,将权力抓得紧些的孙青霞:而孙青霞正是一个把美色放得吃紧些,将情欲放纵一些的戚少商。
  也许,戚少商难以忍耐孙青霞的,便是他轻名权而纵情声色。
  同样,孙青霞所蔑视戚少商的,正是他重权名而太痴情。
  如果,他们两人,都确切有以上缺点的话。
  谁也分不清,到底是戚少商先出剑,还是孙青霞先出剑?是孙青霞先出手,还是戚少商先出手?
  但两个人都一齐出了手,出了剑。
  瞬殁。
  刹亡。
  对高手而言,那也只不过是一息间的事。
  他们踩着这雪白的月色瞬息已经走过许多招。
  戚少商回身,再杀向他,用的是他所有剑法中干脆,最利落,最无情的一招:一元复始!
  孙青霞相迎回敬的却是最缠绵最多情的一招:心猿意马。
  在那一错身之间,戚少商突然低头,他方才注意到他的剑刃的一片青色之间映射出他的雪衣,在那翠色欲滴的剑锋上勾勒出一个淡青的身影,客舍青青柳色新的青,青青子襟,悠悠我心的青。这青让他的心没有由来的一疼,好像突然触摸到了这个寂寞的,痛苦的,抑郁的夜晚一切的源头,然后那天下最快的剑突然没有由来地慢了一拍,他回过神抬手,两三下落在屋脊之上,低头看看自己左手的袖子,已经被割裂。
  但是对面的人并没有取胜的欣喜,孙青霞立在对面,冷淡又嘲讽地说:“你走神了。”
  戚少商却笑了,笑得很痛快,之前的交锋之间,他手中的花以及被剑气催折,连着四片花瓣一同散入了这无边的月华之中。他突然觉得这样或许也不错。
  所以他真诚又酣畅地说:“谢谢。”
  孙青霞收了剑淡淡问道:“为何要谢。”
  戚少商略一思考答道:“你帮我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我自然回报你一声名。”
  孙青霞听罢仰头笑道:“声名于我何用?不如以后不要同我抢女人。那些姑娘们见了你,再见我,便不那么欢喜了。”
  戚少商听罢,亦笑道:“不抢。以后这甜水巷,杏花巷均是你的,我再也不踏足。”
  孙青霞点点,抱起焦尾,“你这人倒是有趣。这个朋友,我愿意交。”而后却又道:“你刚刚走神,是在想一个人。”
  “不错。”他回答完之后又地下了头,他的手还握着那花茎。他松了手,那一抹绿色也滑进了黑夜里。
  “我是在想一个人。”
  “你看着剑想起他,只怕是,美人如玉,剑如虹。”
  他笑,不置可否。
  “我是在想,你的剑法如此凌冽精妙,足以与我匹敌。但若是单论剑法,我知道这开封府内有一个人,你若是为他舞上一回,他一定能用你的剑法打赢你。”说罢,他停了停,嘴角勾起一抹顽劣又骄傲的笑意,“而且,我知道那个人最近正缺一把好琴。”
  孙青霞听后又是一阵狂笑道:“好,我倒是想认识这个人。要是他能用我的剑法打赢我,不光这焦尾,连我这把剑都是他的!”
  顾惜朝后半夜走回庭院的时候,树影正婆娑。
  他的眉头压得很低,苍白的脸色中却带着一丝愤怒又激亢的潮红。
  他刚刚松懈下来的神经迅速紧绷,他感觉到一阵剑意。
  而后,他忽然眉头一抬,直奔红楼而去。
  尚未到红楼,却被一人拉住,那人一拉一带之间人已经到了红楼后的小小庭院中。
  红楼的庭院不似白楼灵秀,简单,甚至简陋。只有一棵老树,一张石桌,四把石椅。而现在,还散落着三四坛酒。
  拉他的人正是戚少商。
  他站定闻到了他身上的酒香。
  虽然有石桌,有石椅,但是那人仍然席地而坐,一手端着酒,一手按着琴。顾惜朝打量着那个人,那个人也打量着他。
  “你是顾惜朝。”
  “你是孙青霞。”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然后两人相视笑了起来,那是专属于两个明明声名狼藉却又自命不凡的人之间默契的笑,欣赏的,嘲讽的。
  笑完顾惜朝偏头看了戚少商一眼。
  目光清清淡淡。
  戚少商也是淡淡笑着的,好像前半晚的痴迷与情动都如同入了春的冰雪,渐无痕迹。
  “我跟孙兄弟打了个赌,赌的是他手里那张焦尾和里面的剑。”
  顾惜朝笑着点头。
  孙青霞接道:“不错,这剑这琴都很适合你。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从我手中赢走了它们了。”
  顾惜朝不解道:“我?”
  “我刚才和孙兄弟比剑,略输了一筹。但我和他打赌,他只要为你舞上一次剑,你就可以用他的剑法打赢他。若你赢了,这张琴,这把剑,都是你的。”
  顾惜朝挑眉笑道:“这倒是有趣。既然你戚大侠都落败了,何必推出我?”
  孙青霞道:“既然你没兴趣比,那也罢了。既然是戚楼主请客,不如坐下一起喝个痛快!反正你是心狠手辣的背信小人,我是卑鄙下流的禽兽淫魔,我们都来做这戚楼主的好友倒是合适的很!痛快!”
  顾惜朝听完略沉了眉眼,而后又勾起唇角笑了。
  那一笑天真稚嫩,又带一点零星的杀气。
  孙青霞和戚少商看着都有片刻的失神。
  绝顶美丽的东西都是带着杀意的,不能夺人性命醉人魂魄,又怎能说美得惊心动魄!
  男人更容易领略女人的美,比如李师师的清媚,孙三四的娇艳,息红泪的楚楚,傅晚晴的端庄。带着无辜的,柔情的,艳丽的,让所有男人目不转睛。
  男人通常很难领略男人的美。
  比如戚少商的英俊,孙青霞的伟岸,他们都是极其出色的男子,他们相互侧目,却并不以之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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