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老师冷冷看着刘蘉:“你放开!”
刘蘉闻声立刻松开手,一脸无辜的双手呈了一个投降的姿势。
白里老师也没离他,直接走人。
而刘蘉忽的想起什么,左看看右看看,捡起地上的小熊抱枕。
小熊抱枕刚才被白里老师狠狠扔了一遍,又被刘蘉扔在地上一遍,真是可怜。
刘蘉一边打扫上面的尘灰,一边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个劲儿的“嘁嘁嘁”:“白里,你说你真是...”
刘蘉无语,一时间他还想不出来什么词好来形容白里老师这一番幼稚的行为。
“真是什么?”白里老师闻声顿步,淡淡问。
“真是不好!”
“什么不好?”
“脾气不好!”刘蘉大着胆子说。
白里老师还以为刘蘉会说出什么踩乎他的话呢,没想到他感叹了老半天,居然就悟出来个这个!
但刘蘉却是自娱自乐,他看着自个儿手里头的那个“武器”,忽的想起了什么,“不过...白里,你虽然性子不太好,但是毕竟你也是当了那么多年的君子,打架这个事情你还是个门外汉。你说你手边那么多东西,扔个什么不行,偏偏扔这个?就这小玩意儿...能砸住人吗?你能出气吗?”
白里老师冷眼看着他。
“你别不信!我是说真的!”刘蘉一本正经,“你觉得心情不好,那好说啊。我说你做的对,你现在身体不好,有什么事情就别拘着,心情不好想发脾气那就发,想砸东西那就可劲儿砸,没事的!咱不怕!想怎么砸就这么砸,哪个厉害咱砸哪个!不过这个小玩意儿不行,哎对——就你手边的那个手壶,真的,我看就不错!”
刘蘉越说越来劲,最后都恨不得自己上手演示了。可他说的那话没一句是正经的,伴随着一阵阵的邪风,全冷嗖嗖地飘进白里老师的耳朵里。
白里老师听了,简直不知道要露出什么表情才好,只是觉得刚才被平静下去的怒气,一下子又冒了出来!
说真的,他怎么就认识这么个奇葩?!
可怜呐。可怜他活了二十六年,这二十几年内他一直恪守本分,谨遵待人之道,却不想在刘蘉面前全部付之一空。
“你说的是这个?”白里老师指着手边的水壶淡淡道。
“对对对!”刘蘉点头,“这玩意儿砸人,那才狠呢,比起你这个软趴趴的小枕头,那可真...”
刘蘉正说得兴奋,白里老师也不管他做不做防备,直接抄起水壶就要朝刘蘉砸去。
白里老师心想:管他什么礼貌教养,去他的文明道德,通通都不要了!只要能砸中刘蘉,他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了!
刘蘉一看这个架势,吓了一跳,忙着躲开:“哎——白里,等,等等,你干啥!”
“你不是说这个砸人好吗?我来试试!”说着就要扔过来。
刘蘉见状,一下子慌了:“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不是砸我,我是说这个东西好砸...不,不对,我是说你消气可以砸人,也不对,我是说...”
刘蘉着急,一时间语无伦次,他看着白里急赤白脸,一副真的要扑过来“砸”死他的架势,心想他这下好像是真的惹着他了。
刘蘉一边懊恼: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教他什么不好,明知道他脾气不好,还教他这个!
一边小心防备着。
就在这时,就听“咣当”一声,水壶真的从刘蘉脚边炸开了。
刘蘉一愣,冷汗都要出来了:“卧槽!白里,你真扔啊!”
白里老师冷脸看着他:“效果不错。”
刘蘉扯了扯嘴角:还尼玛效果不错?看着满地的玻璃碴子,可见白里是一点儿也没手软的。
刘蘉抬眼瞥了白里老师一眼,忍不住生咽了一口唾沫:还好自己躲的快!
正在这时,白里老师又转动轮椅了。
刘蘉见了,忙问:“你又干啥?”
刘蘉真是怕他又“看上”什么东西,一不留神扔了过来。
“喝水。”
刚才折腾半天,白里老师又累又渴。
刘蘉听了,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你可别动了!地上都是玻璃,等着,我给你拿。”
白里老师是坐在轮椅上的,他自然是不怕地上的那些玻璃,但他也没客气:“要热的。”
刘蘉闻声一顿,瞥眼看了白里老师一眼,也不知道白里老师是不是故意的,他才刚把水壶打烂,现在就要喝水,居然还是要喝热水!
刘蘉皱眉:怎么这么多事儿!
但还是照做了。
刘蘉不好气:“你等着,水杯里水是凉的,我去给你接热水。”
白里老师点头:“嗯。”却又忽的想起来什么,大手懒洋洋一指,“你先把地扫了再去,地上都是玻璃,被别人看见,不好。”
第48章 终于开门了
刘蘉简直无语:妈的,怎么伺候这么个祖宗?!
却还是乖乖依言,扫干净了地,才去打水的。
完事之后,刘蘉探着脑袋往里看:“我走了哦!”
此时,白里老师终于回到了自个儿的病床上,正安稳地躺在上面看书,听见刘蘉说话,头也不抬地,就那么在书后面轻轻“嗯”了一声。
刘蘉听了,忍不住撇了撇嘴,随后又笑了一声。
他听得出来白里老师现在的语气,知道他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可刘蘉觉得好笑,不止笑白里小孩子脾气——气性大,刚才刘蘉没反应过来,只是见白里头也不回地进了里屋,白里老师之前一直都“吵吵”要回去,刘蘉索性也没拦他。可刘蘉没想到啊,白里他人是坐在轮椅上,腿伤得那么厉害,石膏裹得那么重,病床又那么高...
他真好奇白里到底是怎么爬上病床的?
刘蘉就光是想想白里撅着屁股吭哧吭哧往上爬的滑稽样子,就忍不住笑。
刘蘉又笑呵呵:“我真走了哦,你好好在这儿呆着,不要乱跑!”说着又想起什么,“对了,你有什么想要吃的东西吗,我一起给你带回来!”
刘蘉也不知道白里喜欢吃什么东西,除了包子,零食水果什么的从来都没见他吃过。
果然就听白里老师仍淡淡道:“不用。”
刘蘉听了,也没再说什么,很自觉地了然般点了点头。
白里说不吃...刘蘉心想:不吃那就不吃呗,不吃也好,不然他吃得东西太多,多余那么多的力气没地方发,还会找他不痛快!
然后满心欢愉带着那满筐的垃圾,走人了。
刘蘉美滋滋,是因为他自诩刚才“对战”中,是他刘蘉胜了这一轮。说起以往他和白里“对手”的每一次,刘蘉不是被噎住就是被气的够呛,但现在不同了,他们两个反过来了!
虽然刘蘉也没搞起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但白里老师那个样子,无疑就是证实了他刚才是真的拿刘蘉没办法了。
刘蘉简直美得不得了,照这样看,如果他能长时间“获胜”,处于“压制”白里的情形,就说明他还是很有能力,很有魄力的!说不定在感情方面也能掌权,如果到时候他说什么白里就听什么,那他的光辉未来,指日可待啊!
一时间,刘蘉的眼睛都要放光了,他似乎已经畅想,并且描绘好了他俩以后的生活蓝图,以及...他俩的定位。
只可惜,此时躺在病床上的那个——故事的另一方,还完全不知。
说不清刘蘉这已经是第几次朝门这里走来了,先前他总是来来回回的,折腾个没完没了,这一次,可终于是要真的出门了。
刘蘉伸手打开门锁。
就听门锁“啪嗒”一声,门外立刻传来一个声音:“终于开门了,怎么这么半天?”
那人满腔抱怨,刘蘉听了一愣,说实话,他早就忘了门外还有人的事情了!
刘蘉狐疑地打开门,也不知道门外的人是谁,按照常人的逻辑,敲门半天没有人理,自然就是里面没人,按照旁人,早就应该是走人了,却没想到,这么半天了,他居然还在外面等!
那人好像也等得迫不及待了,顺势推着刘蘉那就要打开的门走了进来:“屋里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半天才开?”
那人语气不善,刘蘉一眼就瞥见那先映入眼帘的白大褂,心想原来是医生,让人家等了好半天,刘蘉觉得有些理亏,索性也没和他计较。
却不想真正看见来人是谁的时候,刘蘉一下子就愣了。
就见来的是当日“轰”他走的那位,骨科医生!
不过,也不能算作是“轰”,刘蘉一直自诩:他是病好了,出院了!
不过,刘蘉的脸上,是真的一瞬间就不好了:“你怎么来了?”
那医生,看见刘蘉,也愣了。他想问刘蘉:你不是都已经出院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可话没说出口,他又觉得不对了:哎——不对啊,这不是三楼,是四楼。这不是刘蘉的病房啊!
那医生也皱眉:“你怎么在这?这里的病人呢?”
刘蘉闻声冷笑一声。这医生管的倒挺宽,不过对于刘蘉来说他们之间的相处可不甚愉快,他可不待见这个医生。
可话说回来,这医生虽然人小心眼爱记仇,不过他能在门口等这么长时间可见还是很有敬业精神的,再者,他毕竟是来给白里看病的,白里的事可是第一头等大事,刘蘉的个人恩怨什么的,完全可以先放在一边!
刘蘉识大体,他不计较,偏了偏身道:“在里面。”
那医生闻声有些狐疑地看了刘蘉一眼,刘蘉的出现让他很是惊讶,刘蘉的反应也让他觉得新奇,他还记得前两天刘蘉是怎么样的性子,现在怎么突然换了一个人似得?转性了?
但那医生也没说什么,纵使他对刘蘉心存那么一点儿疑虑,但远比不上屋里的病人重要。
所以一听到刘蘉的回答,他轻轻应下,直接进屋了。
白大褂一甩,走得那是潇洒利落。
刘蘉看着他的背影,有点不快地撇了撇嘴角,他心想,这医生还真是能装。但也没跟过去,直接关门,出去打水了。
打水这个事儿,刘蘉做起来可是轻车熟路。
想他前几天在学校的时候,没干别的,就光干这事了。
但学校和医院不同。刘蘉拿着白里的小杯子想:就白里这个小杯子,一回也盛不了多少水,医院这么大,总是来来回回的也不是个事儿。他多跑几次也没什么,主要是怕耽误白里。
这么想着,刘蘉觉得还是应该再去买一个水壶比较好。不过这次他得提前和白里说好不准再砸了,不行也得放在他够不到的地方,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得买个安全点的,就算水壶破了,也不能伤着他!
想通了这个,刘蘉就没先去水房,而是直奔超市。可从超市出来之后,他又一拐弯儿进了旁边的甜品店。
不一会儿,刘蘉就拎着两份甜点出来了。
刘蘉不爱吃甜食,甜点是给白里老师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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