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是妖魔那些人干的!”
“对对对,六界之中也只有杀阡陌这个魔君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所有人掳走。”
“安静!这不是杀阡陌做的。”白子画听了各派弟子们的描述,想了一会儿便开口道。
“尊上如何不是他?不是他?六界之中还会有谁有这样的本事?”听到尊上竟然说不是杀阡陌,众人登时不同意,纷纷争辩起来。
“我听闻尊上与杀阡陌私交甚好,不会是包庇他吧。真不愧是大派长留,上仙风姿也是我们这些人不能妄议的。”霓千丈阴阳怪气道,听得儒尊几人眼底闪过一阵不悦,这人怎么这幅嘴脸。
其他诸派长老虽然并未开口,望向白子画的脸上都带上了几分怀疑,只是不敢像霓漫天一般说出来,最年蓬莱扩张得厉害,门人越招越多,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这么多有仙缘的弟子,心事也些变化。
“诸位,我想大家没有注意到一件事,就是有人失踪的各派相距甚远,就算是御剑飞行想要一晚上就将诸位掌门们劫走,也算是杀阡陌也不可能做到的,毕竟杀阡陌可没有瞬移的能力。”胡歌说完便恭敬一礼,退回白子画的身后,继续当他安静的布景板。
好像他这一出声也只是为了帮白子画解释下,为何不是杀阡陌。
众人默然,随后落十一将在摩严房间里发现的那块奇怪的石头拿了出来,向各位掌门们解释了下这块石头的来历,还说明了这块石头被人用特殊的药物浸泡过,吸满了能令人昏睡的迷药,比之忘忧酒更能令一个人失去意识,昏昏睡去。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屋里会没有打斗的痕迹,这些人都是被迷晕了带走。
“我长留不日就会派出门下弟子前去各派查看,尽快找出线索,寻到失踪道友的踪迹,诸位且放宽心,也保护好各自弟子。”白子画一锤定音,众人被他冰冷的目光扫过,纷纷点头称是,霓千丈向白子画一礼道,“便看尊上的了。”
语气中并无半点尊敬,蓬莱与在座的另外几派没有丢人自然也是这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能闹大就闹大。
其他丢人的诸派确是诚心诚意称谢,“就听尊上的吧。”
“希望尊上能早日找出我们掌门。”
众人退去,殿中便只剩下了白子画,笙萧默两人。
“师兄,这事怕是不简单。”笙萧默一脸忧色,“丢人的都是守护神器的几派,那些失踪的人或多或少都与神器有些关系,怕是他们守护的神器都已经···”
这些话笙萧默都不敢说与外面那些人听,怕因此人心惶惶
“妖神出世不可避免,非人力能够阻止,只是这过程还是不要妄造杀戮。”白子画叹了一口气,“摩严师兄应该没事,流光琴在我的身上,他们若是真的意在神器,想来很快就会找上我们的。”
“他们莫非想以师兄换神器,他们疯了吗?”笙萧默忍不住问候这些人的智商在线否。
“这不是不可能,倒也不是唯一的可能。”
“师兄这真的不是杀阡陌干的吗?”笙萧默忍不住问道,“若是杀阡陌解开了不归砚的封印,凭着不归砚的瞬移,一夜到各派并不是多大的问题。”
“不是他,今早,我收到他的传信,谪仙伞也不见了。”
一瞬间,笙萧默想起了红发长角的重楼,一下子失了言语,这世界上的能人异士并不是只有明面上的那几位。
之后几日,不归砚,谪仙伞,栓天链,幻思铃,玄镇尺,随着一个一个守护神器的门派不断失守,掌门人长老被一个个掠去,生死不知,就算是长留门人尽出查看,可是除了找到一般无二的药石,就无其他线索。
长留山一日比一日热闹,诸派掌门每日都吵的像是菜市场,各执一词,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蓬莱没有出任何事情,霓千丈坐在左侧看着这一群年轻人吵,确实是一群年轻人,各派丢的人越来越多,丢的情况更是防不胜防。
厕所,寝宫,甚至是厨房,无论那些人在哪里,都躲不过被劫走的命运。
从太白的绯颜掌门到天山派掌门尹洪渊,丢的人越来越多,丢得越来越没有规律。
只不过半个月,各派除了几个门派之外,陆陆续续丢了近百人。
这乐子真是大了,丢人丢上瘾了吗?
这些事情发生的太快,长留收到消息马上就派人去各处查看。
毫不在意霓千丈有些得意的脸,也不顾他们的幸灾乐祸,白子画低下头静静思考这什么。
白子画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谁会知道所有神器的下落,十方神器除了悯生剑与炎水玉下落不明,其他神器均是有人守护,他虽然知道一二,却并不知道具体放置于什么地方,就像天山的玄镇尺被天山派放在机关重重的九霄塔中,唯一知道各处机关如何的怕是只有掌门尹洪渊,或许异朽阁也知道一些。
白子画站在九霄塔前,九霄塔高耸入云,檐脚上翘飘然若鸟欲冲天而去,一切都与平常无二。
白子画神念一动,狠狠将塔扫了一遍,只是一遍,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叹息,果然如此。
这九霄塔中的玄镇尺明显已经被人取走,他注意到落在台阶上鲜红的血液,凑到鼻尖一闻,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发生了一丝变化,怎么会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快乐!今天我能写几章发几章快夸我,我如此自觉地送福利
☆、紫熏上仙
胡歌端着托盘,行走在绝情殿的长廊,庭阶寂寂无声,唯有几只鸣雀偶有所闻,深秋的气温还是有些低的,青年身上的素色长袍却单薄的很,他三日前刚刚勘心,在这辈弟子中只算得上不上不下,毕竟朔风早已勘心,霓漫天仙剑大会那会就已经知微,蓬莱这些大派总有些资源秘法之类的,她这般岁数知微也是正常。
当然胡歌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差,神果加持下的他法力早已变异,如今的他若是单论法力,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其实他有些担心,就算他早没有常识,也应该知道他修真年岁尚浅,法力增长得那么快也是不正常的。
而且这一次的事情也处处透着诡异,他可不记得原著中有这样的情节,会不会是因为他的参与才让花千骨的剧情发生变化,未来又会有什么变化,白子画会因此如何,长留又会如何?
只是这一切他都无法预测,没办法和白子画说,而白子画也已经够累了。胡歌不愿意将这些事告诉白子画,徒惹他烦恼。
“师傅,你起了吗?”青年自然地上前,揭开纱帐露出床上那人绝色的容颜,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清清冷冷带着几分残存的睡意与疲惫。
这几日因为各派丢人事件,就连胡歌也忙得脚不沾地,晚上回来倒头便睡,更何况是被众人仰望依靠的长留上仙白子画。
“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十一师兄已经在偏殿等你。”胡歌将纱帐钩好,很熟练地为白子画整理衣衫,双手灵巧地穿过白子画的墨发,手中的长发柔软温暖,不像他这个人外表那么冰冷。
实际上白子画对于他这个徒弟确实是不同的,容忍他一步步地侵入他的生活,每日抽出时间与他论琴,教他立身于世应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己,容忍他以偏执入道,胡歌想到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日子平淡如水,却又是有滋有味充满甜蜜的。
“你今日有空吗?”
“恩?”
“与我下山一趟。”
白子画想要下山并不是一时起意,他在天山的九霄塔里没有找到神器玄镇尺的下落,其他神器也不知所踪,那么自然能想到那些人下一个目标神器除了他的流光琴,就只有夏紫薰的卜元鼎与蓬莱的沉浮珠。
浮世沉浮,沉浮珠。
流光易逝,流光琴。
卜元生死,卜元鼎。
“师尊是担心紫熏上仙会遭逢不测。”十方神器有关于妖神出世早已不是秘密。
“她的性子,我还是去看看。”
师尊总是如此面冷心热,只是这样何必呢?
当胡歌跟着白子画见到紫熏上仙时,意识到那些事都是真的。
流传三界,紫熏上仙慕恋长留上仙白子画是真的,两人一同游历天下,一同成就上仙修为,一同登上空寂无人的修仙大道,朋友之谊,又胜却朋友之谊也是真的。
胡歌一时心中有些复杂,本来有些烦躁甚至是妒忌的心情却在看到紫熏上仙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心中只闪过一句话。
不如不见。
如果再不相见,便能再不相念,或许两人便能互相放过,免得徒惹命果纠缠。
可是,白子画始终是白子画。
“子画,是你吗?你怎么会出了长留来看我!”
紫熏痴痴地看着白子画清冷的眉目,手中调香的勺舀掉在地上也不自知。
不染纤尘的绝美容颜近在眼前,熟悉得好像日日梦回的那张,好像又有几分不同,真实得几乎荒诞。
“紫熏,多日不见了。”白子画叹了一口气,她还没看透。
紫熏将垂落在鬓边的长发挽在耳后,秋水如剪的双眸熠熠生辉,她气质高华,你一眼看去她像是十余岁天真烂漫的少女般轻灵,又像是高贵大方的名门娇女般优雅尊贵,可却又都不是她,如果说霓漫天像是一只凤凰,轻水像是秋日一泓清泉,她就是高于九天之上的名姝,明艳张扬的高傲之上又带着挥之不去的轻愁,带着无尽的吸引力与无法探知的神秘。
但是当她此刻看到白子画的时候,她眼中满满都是犹如少女看到心上人的无边欢喜。
“子画你终于肯见我了,你是愿意接受我了吗?”
“紫熏,你这样执着于情爱,大道难成。”
“大道?我要大道有何用!子画呀子画,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紫熏上前一步紧紧地拉住白子画的袖子,她抬起头直直地望进白子画的眼中,所有的质问又在白子画平淡无波的眼神中消散得干干净净。
胡歌看到紫熏颤抖地松开白子画的袖子,美目中沉寂又荒芜,这是一个为爱情奋不顾身的女人,同样也是一个被困与爱情的可悲女人。
“多年前,你我檀凡东华无垢他们一起游历天下,仗剑而行的日子你都忘记了吗?”紫熏眼中流露出怀念,转而是浓浓的悲伤。
“我自然不会忘了。”白子画扶起紫熏,“我也说过,紫熏我无心于你,你我之间只有万载悠长不变的朋友之谊。”
“算了,算了。”紫熏脸上激动与忧伤被深深藏好,她仰头飒然一笑,“我又不是第一次听你如此说来,这就是你新收的弟子?是了,天生仙身,不过三载便已勘心,当真是好资质,更胜在目光清明,道心无垢,子画你收了个好徒弟。”
“见过紫熏上仙。”胡歌躬身一礼,“上仙风华也是六界无双,日后上仙弟子怕也是如上仙一般,如明铛在空辉辉光华无人可出其右。”
“呵呵,子画你这弟子好会说话。”紫熏捂嘴一笑,脸上的轻愁被拂去后展现而出似水秋波一般的风情。
“上仙你应当多去这六界看看。”胡歌很认真的说道。
不要耽于情爱,这世间不但只有白子画,还有无数好男儿,白子画只是一朵将你迷花了样的仙芝奇葩,而不是可以将你爱之珍之的,这就像是现代每个人的爱豆,爱豆无论多好,你多喜欢他,你都不可能真的和他在一起度过余生,当你接近他时,与他真的相处下去,你就会发现他们,与正常人也别无二致,他们也会脱离你的想法,大部分爱豆都是只能远远观望不可就近亵玩的。
“你倒是有心了。”紫熏叹了一口气,对着胡歌的目光也温和不少,“无事不登三宝殿,子画你这次来找我,所为何事?”
“已经有五样神器被盗了。”
“什么?”紫熏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
“包括杀阡陌的谪仙伞,甚至还有一些门派的掌门也被掳走,生死不知。”
“不是杀阡陌做的?那会是谁?这六界中还会有谁想要收复神器放出妖神,而且想要做到现在这地步,需要的人和势力应该不小。”
“守护神器分别是哪几派这件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竟然能一一找到守护神器的各派这一点也很令人怀疑。”
胡歌看到两人默契地分析起情况,心里想到那日杀阡陌临走时告诉他的话。
“胡歌,不要太相信白子画,不要爱上他,这个世界不属于我们,我原来以为我们能在这个世界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活下去,可是。”
杀阡陌的话没有说完,胡歌追问过他,他却身影一闪消失在眼前。
他们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我便去长留等你回来。”这是白子画此来想好的办法,神器被人觊觎这件事已经昭然若揭,紫熏又独自一人居住,若是想要将紫熏带走或是取走卜元鼎,对于紫熏来说都是防不胜防的一件事,与其如此不如让紫熏在长留,凭着长留弟子守护卜元鼎,同时以此为诱饵将幕后之人钓出来。
紫熏说到做到,当下就将包袱打点好随着白子画去了长留。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基年大基!睡了,少年们!
☆、古怪青年
白子画与胡歌将紫熏送走之后,就向着蜀国而去,这次各派关键人物失踪之后,除了长留各派也派出了自己的弟子下山调查此事,蜀山弟子与长留弟子正好在蜀国相遇,而且因为蜀国派出的弟子中有花千骨,与胡歌关系匪浅,被已经下山并当上蜀国国王的孟玄朗就是轩辕朗热情地招待。
只是蜀国却又在几日后遭逢大变,轩辕朗的哥哥不忿自己无能的弟弟继承父亲的位子,起兵篡位将轩辕朗赶下了皇位,登基称王,一众弟子因为与轩辕朗有旧,而且轩辕朗的哥哥行事残暴,实在是不合民心,纷纷愿意帮助轩辕朗重夺皇位。
胡歌放下手中十一师兄的传信,走到白子画面前焦急地说道。
“师尊,战场无情,我有些担心小骨,我先想去蜀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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