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昕发出微博后, 将他设为特别关注的阮寒山就得知了这一消息。看着“秘制菜品”和“探班”几个字眼,他的心思微微一动。
他早就想去看看开昕的工作环境了,看看他平时都接触什么人,当中有没有潜在的敌人。但是他的身份毕竟特殊,贸然出现不太好,又一直没有合适的借口只好暂时作罢。
但是现在有了这个抽奖,如果自己中奖了一切就都名正言顺了,可以正大光明地去看开昕,还能在片场里和他互动。想到这里,阮寒山便让徐秘书赶紧帮自己多注册几个小号去参与抽奖。
徐秘书听完吩咐了忍不住看了阮寒山好几眼,差点没忍住嘴角的笑意,低头应了声“是”便要退出去。
“等等,”阮寒山叫住她,迟疑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再找人问问有没有……涨粉的项目,要真实一点的那种粉丝。”说完,便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
徐秘书微微瞪大了眼睛,随即立刻点头道:“应该是有的,阮总您要买多少?”
买多少?阮寒山看了看屏幕上开昕的283万粉丝和团团的116万粉丝,想了下后清清嗓子道:“帮我升到100万出头就行了,记住了,一定要真实的粉丝啊。”
能和儿子在一个阶层就行了,不然团团都100多万粉丝了,自己才3万多,这当中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三天后,开昕的抽奖博已经达到了50多万的转发量,所有人都在期盼下午五点的开奖。
开昕也好奇究竟会是谁,在公司开完节目录制前的碰头会后,便坐在黑色厢车上打开了微博客户端。
他这条抽奖博设置了定时抽奖,只要到时间就会立刻抽出中奖人。
开昕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数字刚一跳转到“17:00”,他便刷新了自己的微博。
【恭喜用户@ruanhanshan233抽中【一个月特制菜品和探班机会】。微博官方唯一抽奖工具-@微博抽奖平台对本次抽奖进行监督,结果公正有效。公示链接:微博抽奖平台】
ruanhanshan233?开昕看着这一串英文字母,感觉莫名地眼熟,他将这个ID在心中念了一遍后,心脏便噗通噗通跳得特别快,脖子后面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阮寒山233?这难道是寒山的微博号?这、这也太巧了吧!
他急忙从ID点进去那人的微博,发现竟然是个没关注没粉丝没头像的“三无”微博号。
不对啊,这看起来像是个僵尸号啊?……难道是阮寒山注册的小号?!
开昕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根本不可能,但又觉得万一呢?便给阮寒山打了个电话。
电话的“嘟嘟”声响了好久,对面却一直没接;开昕又发了信息,寒山也一直没回。
阮寒山很有可能是在忙。开昕思索了一下,便对家里的司机说:“去寒山公司。”
如果真的是阮寒山,这个巧合也太奇妙了。开昕根本等不及了,他一定得亲自去问问。
司机很快便将车子开进了凯恩集团的地下停车场里,开昕刷了指纹便乘了总裁专属电梯直接上了顶层。
从电梯出来后,开昕往阮寒山的办公室走,迎面便遇到了徐秘书。
徐秘书有些意外,立刻躬身问好:“开先生您来了。”
开昕点点头,问她:“寒山呢?我刚刚打电话给他他没接。”
“阮总和高管们在会议室里开会呢,现在快要结束了,您去阮总办公室休息一会儿?”
开昕说了声好,让徐秘书赶紧去忙,自己便进了阮寒山的办公室。
他等得无聊,又想到那僵尸号后面的数字“233”,便靠在沙发上举着手机在转发里面寻找其他的ruanhanshan 数字。
50多万的转发数量非常庞大,开昕的食指不停向上滑动,眼睛迅速扫视着微博账号,十几分钟后终于发现了一个“ruanhanshan199”。
越往下翻出现得越多,开昕现在不需要向阮寒山确认也能确定那个“ruanhanshan233”就是对方注册的小号。
他觉得阮寒山这样有些幼稚,要是想吃自己做的饭或者想去公司看自己,说一句就行了;他又觉得这样的巧合很浪漫,心里像喝了甜甜的汽水一样舒爽:原来在双方都忙于工作的情况下,寒山依旧在关注着自己的一切。
他捧着手机一个人甜甜地笑了几分钟后,点开了开奖微博下的评论。
评论里有人在嫉妒中奖人,有人发团团的表情包【宝宝不开心.jpg】,也有人在吵闹着说中奖人一看就是个专业抽奖的僵尸号,让开昕重新抽奖。
他正在一条条地往下翻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阮寒山穿着一身藏蓝色西装套装,手里还拿着蓝色的文件夹。他看见沙发上的开昕后眼睛一亮,唇角立刻扬了起来,关上了门:“你怎么过来了?”说完便坐在了开昕身旁。
开昕脸上漾着笑意,将手机递给他看:“我来恭喜你中奖了。”
中奖了?一个念头从阮寒山脑海中迅速闪过,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手机,便看见那条中奖微博。
当看清那个ID时,他先是惊讶,紧接着脸色便变黑了,脱口而出道:“徐秘书怎么给我取了这么一个ID?”
开昕乐不可支,歪在他的怀里:“不只这一个,还有别的数字呢,目前最大的是286。”
原来自己用小号抽奖转发的事情全被开昕发现了。阮寒山小麦色的脸蛋有些微红,但一想到自己真的中奖了,又藏不住心里的开心:“就算是小号那也是我中奖了,你得兑现奖励啊。”
开昕依旧带着笑,回道:“言出有信,我肯定会兑现的。”
“一言为定!”阮寒山狡黠一笑,又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开口,“这条开奖微博删了吧,这僵尸号顶着我的名字看得我难受。”
开昕闻言,却有些舍不得。为了保护团团,为了避免留言,他们并没有公开婚姻关系,这条中奖微博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一样,带着不可思议的巧合。
他不舍地将那条微博又看了一遍,截图保存后才删掉。紧接着又发了一条新的,说是因为抽到了僵尸粉,晚上八点以后再重新开奖。
阮寒山看见开昕截图保存那条微博时,便觉得怀中的人儿太可爱太招人疼了,忍不住开始亲吻他的小脸。
开昕被他亲得发痒,边躲边集中精神在手机屏幕上打字,结果刚一点击完发送键,就被阮寒山按在了沙发上。
阮寒山的吻热切而深入,开昕应接不暇地回应着,双手不由自主地揽住了他的脖子。
阮寒山双手一拖,抱着开昕便站起了身。
开昕:!
他被突然升高的身体吓了一跳,急忙勾住阮寒山,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着,立刻便感受到了那处让人无法忽略的存在。
阮寒山将他往自己身上压了压,抱着他便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当看见休息室里那张大床时,开昕的脸瞬间烧得火烫,不自在地动了动,双手抗拒地推着对方宽厚的胸膛:“外面还有人……”
“我刚刚已经将办公室反锁了,隔着两道墙呢,他们听不见。”阮寒山扬起脸来亲了他一口,紧接着便将他放在了床铺的正中央。
开昕穿着米色针织衫和蓝色长裤,针织衫的领口歪了,露出了里面光洁白皙的肩膀;而他绯色的脸颊在米白色的床铺的衬托下,显得异常得鲜嫩可口。
阮寒山整个人罩在开昕的上方,用身体阴影盖住了他的身子,慢慢勾起了单侧嘴角:“谢谢博主亲自来给我发奖送美食,我会好好‘吃’的。”
第80章 旧疾复发
阮寒山的语气里充满了暧昧, 说到“吃”字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开昕的耳根瞬间红了。
在对方炙热的眼神下,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块黄油,皮肤血肉骨头全都融化了,软绵绵的使不上一丁点力气。
阮寒山温柔的吻落在了额头上, 呼吸间全部是他独特的气息,开昕的呼吸乱了,心跳更是彻底失去了控制。
阮寒山践行了他说的“吃”字, 从嘴唇、舌尖开始认真地品尝, 然后沿着下巴、脖子一路向下。
开昕的呼吸愈发急促,喉间发出难耐的低吟,心尖上像是有一根羽毛轻轻搔弄着,痒意迅速在身体里蔓延,让他不禁想要把整个人蜷缩起来。
这是两人第一次负距离接触, 阮寒山疼爱怜惜开昕,用提前备好的工具仔细地做好了前戏, 生怕将开昕伤到了。
……
“美食”被从头到脚吃得干干净净,然而品尝者显然还没吃饱, 短暂地休息片刻后便又继续。
开昕像一团棉花一样瘫软在阮寒山的怀里,用微微发哑的嗓音软糯糯地求他:“团团还在家里等……”
“有阿姨在呢,”阮寒山边吻着他长长的睫毛,边含糊说道, “宝贝我还没吃饱……”
开昕还想再说些什么, 可阮寒山不给他再拒绝的机会, 将他的话吞进了嘴里。
……
等到阮寒山心满意足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开昕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是酸的,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了,干脆放弃起身躺在床上。
阮寒山的脸上却丝毫不见疲色,刚才几个小时的剧烈运动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只有那被汗水弄湿的黑色前发。
湿着头发的阮寒山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帅气性感了,开昕和那双深邃的眸子对视了几秒,便觉得心跳好像又开始不受控制了。
虽然已经和阮寒山在一起了,但是自己却好像比以前更喜欢他了。
害怕让开昕受伤,阮寒山其实克制了不少,但看见开昕满身的淡红色痕迹又累得起不来的模样时,心里还是有些心疼。
他抱着开昕去了休息室里的简易淋浴间,轻柔地帮开昕洗净身体换好衣服后,又从休息室的冰箱里拿出酸奶喂开昕。
开昕的确被做得都饿了,胃部传来空空的感觉。现在用酸奶垫了下后,终于感觉到消失的力气渐渐回来了。
阮寒山也不着急,用大手顺着开昕有些凌乱的头发,等他恢复。
十几分钟后,两人才坐专属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坐车回家。
窗外星星点点的各色灯光不断往后闪远,开昕靠在真皮座椅上,开始检查手机静音这段时间里错过的电话和信息。
他扫了一下,发现陈飞光打了一个电话、发了四条信息,信息说的都是关于《明星美食家》节目的第一期录制的事项;除此之外,徐文婷还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开昕有些意外,侧过脸去对阮寒山说:“婶婶给我打电话了,该不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阮寒山闻言心中立刻一紧,立刻查看了下自己的手机。当发现阮承凯和徐文婷并没有跟自己联系时,他才松了口气,摇摇头道:“应该没什么大事,不然打不通你的肯定要给我打的。”
开昕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给徐文婷回了个电话。手机听筒里“嘟嘟”响了两声,电话便被迅速接起了。
开昕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问道:“婶婶,我是开昕,刚刚没听到电话响,有什么事吗?”
阮家老宅里的餐厅里,开昕的声音从手机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徐文婷在跟开昕打电话?
老爷子正在用筷子夹盘子里的粉蒸肉,筷子突然一顿,随即便神色自若地继续吃饭了。
他的脸色不如之前那样红润了,眉心之间的皱纹似乎深了一些,但此时表情毫无波澜,让人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徐文婷手中捏着一尾斑节虾,瞄了眼老爷子的脸色,边慢慢地剥虾边对凑近手机话筒答道:“我这会儿正和爸一起在家吃饭呢。我在微博上看见你代言的广告了,所以刚刚打电话给你,想问问你们最近怎么样。”
徐文婷说到老爷子时,特地加重了语气。
开昕在电话这头立刻听出来了。徐文婷在和老爷子一起吃饭?那老爷子这会儿肯定也能听到吧?
他的太阳穴突地一跳,忙对阮寒山比了个“嘘”的动作,又用唇语说了“爷爷在在听”,随后便将通话调成了公放,开始回答徐文婷的问题:
“我最近挺忙的,经纪公司安排了很多事情,接下来还有一个节目要录制;寒山最近也在忙着公司的项目,天天早出晚归的;团团很健康,吃得好睡得好长得也快,而且对走路很感兴趣,经常坐在学步车里摇摇晃晃地走着。”
开昕将一家三口这段时间的情况仔仔细细地都说了,也算是变相向老爷子汇报了。
老爷子虽然在吃饭,但一直仔细听着徐文婷和开昕的对话。他知道徐文婷是故意借剥虾将电话切成了公放,不过他也想知道孙子他们的情况,便没有开口说什么。
现在听到他们一切都好,老爷子终于心安了不少,可想到好久没见到可爱乖巧的团团,心中还是十分思念。
不知道他的曾孙这段时间有没有长胖?现在会说除了“爸爸”以外的话了吗?
他很想看看团团,但是阮寒山如果不跟他说实话,不跟他道歉,他也绝对不会主动低头和阮寒山联系的。
徐文婷听到开昕的话轻笑了声,继续剥手中的那只斑节虾:“团团之前在老宅子的时候,就一直想要走路了。我们最近也挺好的,我的腰伤已经彻底好了,承凯去朋友的游戏公司了,还有——”
她迟疑了下,余光里瞥见老爷子若有所思的表情,料他应该不会生气,便继续说道:“爸最近身体也挺好的,就是天有些凉了,膝盖又有些不舒服了。”
行驶的汽车车内,听到这句话的阮寒山双眸暗了暗,握紧了开昕的右手。
老爷子的膝盖不舒服?怎么回事?
老爷子年轻时因为家里条件差,冬天穿着一条薄裤在雪地里走路上学便把膝盖冻坏了,从此落下了病根,每到冬天天气严寒时就会不舒服。
阮寒山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些事,曾经找了不少专家主任帮他看过,医生们都说这陈年旧疾只能养着。
可是现在还是秋天,老爷子今年怎么这么早就不舒服了?
开昕知道阮寒山肯定是挂念了,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语带担忧地问徐文婷道:“爷爷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去家里帮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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