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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栖寒月(玄幻灵异)——狸点

时间:2018-12-05 16:39:56  作者:狸点
  毕先与杜秋吟夫妇离开后,大门外只剩下了周钰恒和陈欺霜两个人。
 
  “那个,你不要想太多,我没有其他意思。只不过因为我太久没去庙会了,又没有人能结伴,所以……”陈欺霜干巴巴地解释着,将手背在身后,绞得紧紧的。
 
  “你不用多说,我都明白。”周钰恒微微低头,他展开了折扇,放在手上开开合合地把玩着:“你最近有些……不大自然。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太对?
  
  其实,我们之间,不该是这种相处模式。
  
  你可以试着更放松一些,更随心一些,也可以试着,更相信我。”
 
  “哈哈、哈哈,没有不自然吧?是你想多了。”陈欺霜抬手想去拍周钰恒的肩膀,却在周钰恒抬头的一瞬间,硬生生地转了个弯,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自己的额发。
 
  周钰恒展眉噙笑,看着陈欺霜将头发拨来拨去。害羞的粉红色,顺着他的耳朵向上向下漫延开来。
 
  ——真可惜,看不到他现在的样子。
 
  周钰恒有些遗憾的想。
 
  他伸手去牵陈欺霜,看着陈欺霜再次硬生生地止住了想要后退的脚步,用手指抓住了自己的衣袖。
 
  一会儿虚虚地圈着,一会儿又偷偷地攥紧。被发现了就再次松开……就这样攥攥松松。
 
  ——他怎么会这么可爱。
 
  周钰恒觉得自己的心间突然刮起了一阵暖风,吹走了满心的严冬积雪,吹皱了心田间的一湾春水,整个人暖得如同阳春三月,荡漾着满满的温柔甜蜜。
 
  他反手将陈欺霜的手抓着握在了掌心里,牵着他大踏步的往回走:“我饿了。我们回去吃午饭吧。我吩咐厨房做了蟹酿橙,鲜香清爽,最适合佐酒了。”
 
  “好啊。那就喝一点。”陈欺霜笑着回答道。
 
  他看到周钰恒展开了纸扇遮住了含笑的嘴角。一双眼睛又弯成了一对儿月牙。
 
*
 
  忽明忽暗的昏黄烛灯下,人影摇动,右护法陈染怀伏在桌案上审阅批改着教内简报。
 
  教主白元奉无所事事地绕着案几走来走去。
 
  陈染怀轻轻沾了一些墨,润了下笔,才开口道:“今晚我睡书房,不回去睡了,你可以先走了。”
 
  白元奉闻言,身体一僵,尴尬地笑了几声,赶忙找了把椅子坐了上去:“我是不是吵到你了?我小点儿声。
  现在回去太早了,我稍坐一会儿就走。”
 
  陈染怀无可无不可地“唔”了一声。
 
  白元奉忙兴高采烈地拖着椅子坐到了陈染怀的正对面。
 
  室内一片寂静,针落可闻,除了偶尔飞蛾撞到灯壁上被烫死坠落发出的啪嗒声外,也就只剩下陈染怀笔尖擦过纸面发出的“刷刷”声了。
 
  如此安静的环境。陈染怀却觉得内心一阵烦躁。
 
  白元奉一动不动地盯着陈染怀看了一个多时辰。
 
  每当陈染怀回望过去,白元奉便迅速地垂下眼睑装睡。
 
  ——他怕自己赶他走。
 
  “你别装睡,我知道你醒着。”陈染怀开口道,他想赶白元奉回卧室。
 
  白元奉适时地发出了几声鼾声。
 
  “我有点儿倦了,想找你说几句话,醒醒神。”陈染怀疲倦的打着哈欠,手下笔墨不停,依旧在写着些什么。
 
  白元奉果然“正巧”清醒了过来,“你想听什么?”
 
  “随便讲讲吧,比如你的童年,比如你的父亲,比如陈欺霜他喜欢你的原因……”
 
  “青龙他并不喜欢我。他对我的感情是敬重,是爱戴。我看得出来。”白元奉苦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了书房的窗前,背对着陈染怀。
 
  月色将中庭的景物映照得纤毫毕露,衬托之下,白元奉宽阔挺拔的身姿也能看出一些落寞。
 
  “我的童年跟其他普通教众一样,是从人血中拼杀过来的,并没有什么可讲的。”
 
  “我的父亲。他……他的传闻你也听说过了。为了个男人闹得江湖腥风血雨。他玩弄娈童,耽于酒色,我母亲整日以泪洗面,最后郁郁而终。
  他是个人渣,根本不配为人父!”
 
  “青龙,他是个可怜的孩子,他也是父亲圈养的娈童之一。混得不好的,如他,跟了我;混得好的,如朱雀,父亲一手把他带大,还替他建了私院。”
 
  陈染怀惊讶地瞪圆了眼,笔尖在纸上拐着弯侧划了出去。不过,白元奉背对着他,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我跟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他们都是那个人渣手下的受害者……我希望你日后不要再为难他们了。”
 
  白元奉说着,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
 
  “我第一次见到青龙时,他瘦瘦小小的,脖颈上拴着项圈,浑身布满了鞭痕。当他赤身裸体地从草丛中爬出来时,吓了我一跳。”
 
  白元奉似乎回忆起当时惊惧的心理,低笑着嘲笑了一声当初的自己,又接着说道:“他的整个身上都是黑的,只有眼睛特别明亮,黑白分明的。”
 
  “当时,他大吼着,像只小豹子一样,扑过来,将我按在了身下。然后,就紧紧地勒着我,晕了过去。
 
  我和小回两个,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从我身上扒下来。我刚给他披上我的披风,就看到我的父亲,那个人渣,醉醺醺地拎了剑,怒气冲冲地想要杀掉青龙。
 
  那是我第一次正面反抗我的父亲,我大骂他不是人,是个禽兽,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他拎着剑就向我刺了过来。
 
  那时,青龙刚刚转醒。一边哆哆嗦嗦流着眼泪说‘别杀我,我不想死’,一边伸开了手脚,挡在了我的面前。
 
  那是他第一次保护我。
 
  哈哈。你不知道,他小时候可好玩了,怕疼怕流血,是个小哭包。一点也不像现在,只会木着脸。”
 
  “然后呢?你父亲就这么放过你们了?”陈染怀听到了关键处,被勾起了好奇心,却见白元奉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也没有开口,不由得催促着。
 
  “哦!抱歉。我讲到哪里了?我父亲放过我们?”
 
  白元奉捏紧了右拳,那里有一道贯穿了掌心的剑伤,一到阴天下雨,便会隐隐作痛,仿佛是向白元奉提醒,那个让他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抓住了父亲的剑。将当时那个小不点儿护在了怀里。后来我父亲就离开了。
 
  那时我才知道父亲是真的想杀了我的。于是我偷偷地跑出了魔教。很无聊吧!哈哈!
 
  你早点休息吧。我也先回去了。”
 
  白元奉看到陈染怀哈欠连天,于是告辞着退了出去。
 
  他倚在门上,静静地等,直待屋内的灯光全部熄灭了,才轻声道了句“晚安”,离开了。
 
  其实,刚才那个故事的后半段他没有讲全。
 
  当时,他执着的用手抓着剑尖,看着鲜血一滴滴低落,剑尖一寸寸地穿过自己的掌心:“我要他!你既然可以玩弄男人,凭什么我就不可以?我要他!”
 
  父亲的眼里写满了惊愕和不敢置信,还有深深的痛心!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父亲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嘴唇也止不住地哆嗦。
 
  “我要留下他,或者你一剑戳穿我们两个,送我去死。你自己选。”自己当时的眼神一定充满了倔强和怒火,还有一股不服输的年轻气盛。
 
  “教主,请冷静!这是少主啊!”黄溯回冲上去,死死地抱住了老教主,却被老教主用力挣脱,一脚踢飞了出去。
 
  父亲冲过来,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连剑都不要了,踉踉跄跄地逃跑了。
 
  ——那一巴掌可真疼啊!
 
  白元奉用手抚摸着脸颊,似乎还能感受到当时那火辣辣的痛楚,以及对父亲的心灰意冷,还有,对父亲的失望。
 
  那一年,他离开魔教逃了出去。
 
  那一年,他遇到了两个小孩儿,人生第一次出现了血红以外的两抹不同的颜色。
 
  一个是叫做陈欺霜的软弱小哭包,是阴郁的深蓝色;一个是叫做陈染怀的灿烂向阳花,是明亮的金黄色。
 
  ——我是不是老了啊?
 
  他停下了脚步,望向中庭。中天悬明月,树幽夜寂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重新修改了。希望小伙伴多提意见。
  早上四点起来打字——照常更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现在只想好好地、快速地更完这一篇(心累),然后,将我收藏的新连载,全都看上一遍。
  话说本来就是因为闹书荒才写文的啊,现在为了更文,拼了条老命,简直本末倒置了有木有。
  强烈推荐我收藏的新书,因为我还不太会发链接,所以大家可以到我的收藏里面去找。
  又名新人大大们都是BUG系列,每个人都有很好的文笔和非常棒的故事情节。
  有空我会专门写写推荐什么的(嗯。更完了我一定会)。
  为了保质保量的日更四五千,可真的耗费了我的全部的心力与闲暇的时间了。尤其是看到好的文章还不敢看,怕影响了个人的写作风格,太郁闷了,咬枕头。
  总之,加油吧先。
  ♥在这里记录第六第七位收藏。照常记录在小本子上。谢谢。
 
 
 
 
 
第20章 番外二
  
  周君离诊疗、开药方,白远默跟在后面配药、打包、收诊金。
 
  周君离攀高、采药,白远默跟在后面保护、陪同。
 
  周君离吹箫、赏月,白远默跟在后面听箫音、赏月。
 
  周君离用手推白远默,笑道:“你伤早就好了。留下来,难不成是赖上我了?”
 
  白远默叼着草茎哼着小曲,心里美滋滋:“就赖上你了。谁让你识人不淑、认人不明,捡了我这个蹭吃蹭喝的回来。”
 
  “好、好、好,算我眼瞎了。求白大爷看在我‘身残志坚’仍努力赚钱的份儿上,多考虑下咱们的生计问题,别再奢侈浪费了。行么?”周君离摸着白远默柔软的发顶,笑道。
 
  “啧。穷酸。跟着大爷我,决计不会饿着你,你担心些什么?”白远默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连嘴里的草茎一起吹了出去。
 
  他知道周君离心地善良,又乐善好施,出诊一次,反倒要向病患倒贴上许多银两,平时生活得颇为拮据,常常从吃穿用度上省钱,整个人也因此愈发地清瘦了起来。所以便常常逼着周君离吃美食,住客栈,美其名曰“大爷我忍受不了糟糠之地的猪食”。
 
  “总要精打细算一些,才算持家之道。”周君离坐到白远默身侧,像他一样,摘了根草茎咬在嘴里,双手交叉抱头躺在了草地上:“有钱才能过独立自主的生活。我就想当个有钱人。至少趁年轻,能多自由一段时间,争取多走一走,看一看,过一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要是没钱了,哈哈!也只好打着铺盖卷,狼狈地滚回家了。”
 
  白远默听完这段话,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伸手来拉周君离:“你身上还剩多少银两?爷带你去玩一票捞钱的买卖。”
 
*
 
  嘈杂混乱的赌坊聚拢着无数狂热的赌徒。
 
  他们个个怒目偾张,见到谁都火冒三丈。
 
  有人兴奋,有人癫狂,有人失落,有人痛哭。
 
  但都阻碍不了他们在骰子开盅时,所展露的如伸直了脖子上架的烤鸭一般凸目露舌、眼冒金光的丑态。
 
  白远默是唯一的格格不入者。他护着周君离穿梭于各场牌局赌局间,从不下场,也不赌大,只慎重地用一两钱的小利,跟着狂热的赌徒下注,小赢一把,就立刻收手。
 
  周君离开始听说白远默要带他捞钱,还以为白远默要当草丛劫路的恶匪,吓到连连开解他,更是一股脑掏出了身上所有的余钱,承诺他带他到郡县里面去吃一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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