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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栖寒月(玄幻灵异)——狸点

时间:2018-12-05 16:39:56  作者:狸点
  “傲雪”将剑招格住,以同样的招式还了回去。
 
  陈欺霜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一点柔暖的笑意:“我不想死,更不能死——我还要回去吃饭呢。”
 
  “不过,你如果再继续咄咄逼人,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的话说完,那抹柔色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神中的空洞与麻木。
 
  从这一刻起,两人已不再是父与子,而只是刀剑相向、以命相搏的仇敌!
 
  遥远的西南方,天边传来了响箭升空的尖啸声。
 
  “盟主!少盟主那边已经事成。我们也该撤退了。”洞庭温婉婉一边高声提醒着林恩山,一边出手拉住因悲愤而杀红了眼的郑成思。
 
  魔教总坛有危险!
 
  陈欺霜一时的迟疑,立刻换来了穿透肋骨的一剑。
 
  林恩山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分心,反倒是越战越勇,恨不得能将陈欺霜立斩于剑下。
 
  “盟主!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恐怕久留不利啊!”温婉婉再次提醒着。她望着满眼疮痍的战场,怂恿木凭语跳上关哨,去劝阻盟主尽快撤退。
 
  白虎也跟着跳了上来,他背靠着陈欺霜问道:“青龙使,接下来要怎么办?”
 
  陈欺霜抵住了林恩山的攻击,一脚将碍事的木凭语踹回了地面。
 
  他跟着跳到地面,再次出脚踹向木凭语,中途却凌空一折,快若闪电般地左手掐住了温婉婉,右手勒住了郑成思。
 
  “滚!滚回去!”陈欺霜抬头朝林恩山怒吼,同时,一左一右一起发力,勒得一男一女四肢抽搐,脸色泛紫,双目暴突。
 
  林恩山只沉默不语。
 
  林恩山突然挥剑砍向张至尚。
 
  张至尚就地一滚,反应极快地躲了过去。他爬起来冲着林恩山憨厚地笑道:“在我们魔教,从来没有‘人质’这种说法。”
 
  林恩山的脸上阴云密布。
 
  他回头望了眼近在咫尺的魔教瞭望台,终于开了口:“你放人。我撤走。”
 
  他打了个手势,武林盟带头后退,将糅杂在一处的正魔两派,分隔成了各自的两处。
 
  林盟主亲自带了众人,面色平静地向后方撤退。
 
  一直亲眼看着武林盟众退出了第一处关卡外,如退潮般散了个干干净净,陈欺霜才如约地勒晕了郑、温二人,派人丢了出去。
 
  他收拢着兵线,撤进了第三道哨卡内。
 
  郑成思也只昏迷了片刻。当他醒来时,后悔得以头抢地,双手抠裂了砂石,跪在地上悲愤的大吼。
 
  他还想要冲回去同陈欺霜拼命,被回头来接应的木凭语和温婉婉,强行拖着,拽了回去。
 
*
 
  李染枫背着陈染怀头也不回的逃命。
 
  他熟练地解开了魔教总坛内部的各类密道的机关,避开了巡逻的队伍,带着陈染怀在稀奇古怪的阵法中疾行,穿树林,钻小径,爬水道,一路有惊无险的直接奔向了魔教的后山。
 
  后山山腰的某个隐蔽处,果然如约定的那样,拴着两匹骏马。马的腹兜内,贴心地备足了食物和饮水。
 
  李染枫扶着陈染怀上了其中的一匹,自己则翻身上了另一匹。
 
  他同时狠狠地抽着两匹马的侧臀,马儿嘶吼着撒开了四蹄,没命地向前跑了起来。
 
  陈染怀强行绝食了五六天,干燥的嘴唇已经没了血色,他有些勉强的支撑着,最终却只能有气无力的伏在了马背上。
 
  “大师兄。谢谢你来救我。”他的声音沙哑,表情似哭非笑,纠结得有些难看。
 
  “对不起小怀,是师兄来晚了。害得你吃了这么多的苦。”李染枫回给陈染怀一个安慰似的笑,又开口保证道,“师兄这就带你回青城!我们回家!”
 
  李染枫当先穿梭在密林小路间,似乎对魔教周边的地形格外的熟悉。
 
  “真好啊!没想到,我还能有重回青城的一天。”陈染怀有些牵强的干笑了几声,贴住了骏马的脖颈,用力地将脸埋在了马的鬃毛内。朦胧的泪眼中,仿佛又浮现出了昔日威严的师父与温和的师兄的形象。
 
  “虽然这一天来得有些晚,但是,能够接你回去,也算是完成了掌门与明世师兄的遗愿。我总算能够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了!”李染枫也颇为感慨道。
 
  他驱赶着马儿奋力前进。
 
  同时,暗自回过头去,借着树林的掩映,远远地又望了一眼背后的魔教总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情绪太高亢了,感觉状态很不对劲,有些不适合写接下来的情节。
更的有些少,不好意思啊。请允许我调整一下状态,明天再来好好的发挥。
周末愉快!要多出去溜达溜达,吃好多好吃的哇!
 
 
 
 
 
第66章 第六十二章
 
  白元奉坐在高高的宝座上,沉默地喝着水。
 
  阶下跪着的是以左护法为首,青、白、朱、黑四使为辅,六位长老次之,依次排开的魔教教众。
 
  清一色的年轻而稚嫩的脸。
 
  “谁都没有察觉?教内一切如故?
 
  我们堂堂魔教总坛,竟成了任由敌人来去的市集?
 
  对方来了几人,什么时候将人劫走的,竟会一问三不知。
 
  看来,真是长久的安逸,将你们都养成了废物!”
 
  “还请教主责罚。”
 
  “责罚?”白元奉的目光依次扫过台下曾经视为心腹的五人。
 
  左护法黄溯回一脸生无可恋的无所畏惧;
 
  青龙使陈欺霜挺直腰身,跪得端正,只默然无语;
 
  新上任的白虎张至尚继承了前任白虎的憨直,是满脸的不服气;
 
  朱雀使周钰恒懒洋洋地跪坐成一团,无聊地在数着前面黄溯回衣服上的绣纹图样;
 
  玄武使韩介,浑身酒气,隔着遥远的距离传到了高处,他双眼迷蒙,在针落可闻的大堂上,连连打着酒嗝。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突然变成了这样?
 
  原本那些充满活力与干劲儿,健康而又朝气蓬勃的孩子们,一夕之间,都跑到哪里去了?
 
  面前这些死气沉沉,如同行尸走肉般的人,究竟是谁?
 
  难道真是因为一个陈染怀,仅仅是因为自己对陈染怀的偏爱,就能将自小为伴、相处多年的情谊,消磨殆尽?
 
  魔教不是遵从随心所欲的心境么?
 
  如果表里不一、巧言令色,那与那些虚伪做作的正道门派又有什么不同?
 
  又何须再背负这周身“恣、意、妄、为”的骂名?!
 
  白元奉还记得毕先成亲之前,曾单独来找过自己。
 
  「百毒蚀心、万虫噬骨、千鞭戮肤,我都挺过来了。现在,我来归还这最后的一样。」
 
  毕先脸色苍白,仅剩下了扶着墙才能勉强站稳的微末气力。
 
  但他的眼神是欢喜而雀跃的,有种迫不及待能摆脱魔教的喜悦。
 
  ——让人心寒!
 
  「你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留下来,继续帮我,不好么?」
 
  毕先笑着露出了一对儿小虎牙,他有些认真地解释道「小秋再留下来与韩介接触,就会露馅了。现在,她还能用苏醒不久、脑袋不清楚、好些事情想不起来作推脱,将来……总之,我去意已决,还望教主成全!」
 
  毕先想要端正地跪下去,却因为脱力,“扑通”一声先栽倒在了地上。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重新强撑着跪得笔直。
 
  「魔教的养育之恩,我不会忘;小时候的情谊,我不会忘;这些年教主的栽培教导,我不会忘,但是——我不会再回来了。」
 
  毕先说完话,邦邦邦地连磕了三个头,毫不犹豫地出手,废掉了自己的气海,截断了周身的运气经脉。
 
  周身魔功,毁于一旦。
 
  泗流的汗水,混着因强忍痛楚而咬破下唇的鲜血,一齐顺着下巴,淌落地面,映照出毕先那张扭曲到变形了的脸。
 
  他原地休憩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支撑着双膝,借墙面支撑,颤颤悠悠地站稳了。
 
  「……对不起。曾经约定好了要辅佐您一辈子的。我食言了。」
 
  「您自己要好好保重……我走了。」
 
  他轻轻的、坚决地说。
 
  然后,哆嗦着双腿,推开屋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现在,要轮到你们了么?
 
  背叛我、出卖魔教,然后再一个个干脆绝情地离我而去么?!
 
  白元奉借清水,滋润了干渴的咽喉。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侍从已将殿上的油灯全部重新添过一遍灯油,这才双手摩挲着杯壁,语无波澜地开了口,问黄溯回:“按教令,怎么罚?”
 
  黄溯回亦语气平淡的回道:“今天值守的狱卒,全部拖下去喂狗。”
 
  “内外守卫鞭一百,内外巡逻鞭二百,禁食三日。”
 
  “四使鞭一百,长老各五十。”
 
  “按你说的做。”白元奉用手轻点了椅扶,“不过,还不够。”
 
  “削去韩介玄武使之职,贬为堂众,划归朱雀堂。”
 
  “削去黄溯回左护法之位,接替玄武,掌管刑堂。”
 
  “教主!”朱雀向前膝行了两步,阻拦道,“容再三思!”
 
  青龙、白虎也上前,与朱雀并排而跪,重重磕头道:“左护法并无大错,请教主三思!”
 
  “请教主三思!”整齐的求情声,回响在空荡安静的大殿。
 
  血盟教左右护法之称,始源于初代教主。
 
  护法,即是教主魔功突破、身体虚弱之际的屏障与倚靠。
 
  由历代教主亲自任命,历来是身为教主心腹的殊荣,更是教主完完全全信任的人。
 
  尤其是左护法,当教主不在教中时,拥有一切的教务处决权,可以先斩后奏。在魔教,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白元奉当众剥夺掉黄溯回的左护法之职,不单是夺走了他在教内的权势,更是公开地表明了对他的不信任。
 
  我不愿再将后背托付给你,我对你很失望,我们不再是一体共命、休戚相关的存在……
 
  黄溯回呆愣在了原处。
 
  黄溯回脸色煞白。
 
  黄溯回徒劳地张开了嘴,舌尖舔了舔嘴唇,又徒劳地将嘴闭了起来。
 
  “我意已决。”白元奉向后靠去,将脸隐藏在了宝座的巨大阴影下,“朱雀留下。剩下的,都退下领罚去吧。”
 
  “谢教主!属下遵命。”黄溯回将头久久地抵在了地面。
 
*
 
  “人都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眼瞧着就是右护法自己找人来救的,还能硬留下人,不让人走么?为什么要打我们出气?”张至尚一脸的愤愤不平,“嘶嘶”地连声呼痛。
 
  “管好你的嘴,不该你说的话,不要多说。”黄溯回语带不悦地呵斥他。
 
  “我先送韩介回去。”陈欺霜解下披风,披在了韩介身上,架着歪歪扭扭仍吵嚷着要继续喝酒的他,向黄溯回示意。
 
  他走出几步,迟疑了半天,才停下脚步,转回头来,劝了一句:“过段时间,教主会想通的。你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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