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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栖寒月(玄幻灵异)——狸点

时间:2018-12-05 16:39:56  作者:狸点
 
  白元奉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陈染怀”甚至不知道自己刚才正与死神擦肩而过。
 
  白元奉悄无声息的消失,又悄无声息的出现。
 
  他重新回到了魔教总坛。
 
  坐在那高高在上、空荡荡的魔尊宝座上,隐身于大片阴影之内,摩挲着早已看过成百上千次的“陈染怀绝笔”,面无悲喜。
 
  源源不绝涌向魔教总坛,前来“替天行道”的大侠们的尸体,整整齐齐地摆在他脚下的台阶前。
 
  无一例外——颈间有撕扯啃噬的痕迹,干瘪的尸身,只剩薄薄的一层皮肤皱巴巴地紧缩在骨架上——都在死前瞪大了惊恐的双眼。
 
  进来汇报教务的教众,胆战心惊地跪在状若干尸的尸体间,在得到魔尊一声“下去吧”的应允后,立刻如蒙大赦般,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白元奉轻敲着桌面,今日内第五次拿起了“陈染怀绝笔”。
 
  属下通报着,押送进来一位正道侠女。
 
  又是一位想要杀死白元奉的人。
 
  一条鲜活的、血脉贲张的、年轻的生命。
 
  侠女激烈地挣扎着,青色血管在白皙的脖颈上突突地跳动,隐藏在其中的热血,仿佛任君采撷的无声邀请。
 
  “你做尽了伤天害理事,白元奉,你不得好死!”侠女看见了满地死状凄惨的尸体,惊惶不受控地流下了泪,却仍在激愤的叫骂。
 
  “……又是一个‘不得好死’。”白元奉勾起嘴角,淡淡的笑,示意手下将人松绑,语气温和地劝说着少女,“我做事公平,以一换一。谁自愿以命换你,让他来,我会放你走。”
 
  “你这个疯子!我怎么可能会出卖自己人。只有你们魔教、你们这些冷血无情杀人饮血的禽兽,才能想出这种阴损的折辱人的方式!”
 
  白元奉单手扶额,不解的摇着头,低声轻笑了起来:“折辱人?怎么会。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也是没人心疼的可怜虫。其实,折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我猜,你并不想知道。”
 
  他拾级而下,悄无声息地游走于少女的身侧。
 
  冷漠的眸色迸出深红的血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少女的颈间,声音低醇得如同陈年佳酿,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再给你一次机会——有没有人,愿意,替你去死?”
 
  “没有!没有人!要杀就杀,何必废话。”
 
  白元奉捂眼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怜啊!可怜!没人关心你的死活,你为什么还要活着?!”
 
  他深邃的五官突然变得狰狞而恐怖,双侧太阳穴青筋暴起,状似疯癫的恶鬼。
 
  抬起手来,却用着最温柔的动作轻抚着少女的细颈,轻声安慰道:“不会折磨你的,你太可怜了,我同情你。”
 
  说着,冲着少女的颈间疯狂地撕咬了下去。
 
  少女凄厉的惨叫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缩水、干瘪,直至僵硬。保持了临死前惶恐惊惧的姿势。
 
  白元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慢慢地松开已经僵直了的少女,看着她跌进了尸体堆中,这才从疯魔了的状态中解脱了出来。
 
  他微笑着抬起头来,看见整个大堂内服侍他的男男女女,皆跪伏在地,抖得不成人形。
 
  他迈过捂嘴哭泣的侍女,迈过用力到险些将自己捂晕过去的侍从,一步一步,踩着台阶,走回了高座。
 
  满脸满身的血水,顺着下颌、顺着黑色的衣摆滴落在地,染红了他前行的每一步。
 
  周身涌起一阵巨大又澎湃的内力,冲荡着每一条血脉、每一根经络,有一种说不出的通透舒畅。
 
  压制了近八年的血盟诀,呼啸着冲破了禁锢。第十层境界的突破处,终于有了松动。
 
  白元奉的眼角飞扬起遮都遮不住的狠戾、暴虐与嗜血的红光。
 
  他轻轻笑了起来,将手指放在桌面上,“哒、哒、哒”有节奏地敲击了起来。
 
 
 
 
 
 
第83章 第七十七章
  魔教右护法“陈染怀”被公开处刑。尸体当天收敛入棺,葬回青城。
 
  武林盟事先准备的应对人犯受劫持的情节并没有发生。
 
  魔教内部毫无动静。照旧龟缩了起来。
 
  甚至,在武林盟的主动挑衅下,将原有的一些地盘,纷纷弃守。
 
  武林盟带头打了个大胜仗,又重新再江湖上扬眉吐气了起来。
 
  各地针对“清除魔教”而举办的正道盟友会,也愈发地多了起来。
 
  魔尊白元奉在魔教一片颓势时,突然宣布闭关养伤。
 
  教内议论纷纷,但无一人敢站出来公开反对。
 
*
 
  杏花村举办了有史以来最盛大、最别开生面的一场婚礼。
 
  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上了火红的大灯笼,也贴上了红色的双喜,村里的每一处都绑上了红绸带。
 
  雪色的砖瓦、树干,衬着鲜艳的喜色,甚为好看。
 
  黄昏时分,婚宴的两位当事人,身着红色喜服的周钰恒牵着穿着同款喜服的陈欺霜,沿着村子内的主路绕了一圈,接受全村男女老少的祝福。
 
  儿童们欢笑着,打闹着,向两位新人的身上撒着细碎的红纸。
 
  大人们则是笑着上前,送上祝福。
 
  老人们大多拉着周钰恒的手,絮叨地说一些诸如“能走到今天可真不容易啊”之类的话。
 
  小丫头百灵和雨燕忙得团团转:一会儿像小贩似的转圈给小孩子们大把大把的派发糖果;一会儿轰散捣乱的大孩子;一会儿隔开扯住周钰恒袖子哭得不松开的少女的手;一会儿还要防备故意上前与陈欺霜搭话的男男女女……
 
  周钰恒牵着陈欺霜跨过了火盆,在宾客的祝福声中,将人一直牵到了喜堂内。
 
  大红喜堂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对儿牌位。
 
  契伯与月姨,穿了一身新衣,分别坐在了代表一对儿新人“高堂”的位置,喜笑颜开。
 
  “小鱼,小鱼!”在拜堂的间隙,周钰恒悄悄喊陈欺霜。
 
  “怎么了?”陈欺霜赶忙小声回问。
 
  “我突然肚子疼。”周钰恒脸色难看。
 
  “怎么会突然肚子疼?”陈欺霜差点儿站了起来。
 
  周钰恒赶忙扯住他:“嘘,小声点儿,没事的。就是‘人有三急’——拜堂结束,我恐怕要出去一下。”
 
  陈欺霜突然有些明白了,他板着脸,语气有些严肃:“是不是小百灵那个捣蛋鬼又给你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药了?”
 
  “……是她吧。我刚喝完一杯茶,肚子一阵阵的绞痛。”周钰恒有气无力地说,“现在好像又有点儿好了。”
 
  “那你等一会儿就快去吧!”
 
  “可是,敬酒……”
 
  “你放心!交给我吧。”
 
  “……很多桌,你……你先替我顶一下,等我回来换你……”
 
  “没关系的。我自己就可以了。你一会回去好好休息吧!”陈欺霜满脸的自信。
 
  果然,“送入洞房”的声音一落,周钰恒便匆忙地跑向了后院。
 
  小百灵看了下“躲入了洞房”的周钰恒,又看了看正在挨桌敬酒的陈欺霜,像是突然开窍般地“哦”了一声。
 
  “原来是‘嫁’不是‘娶’啊!就说嘛,‘龙凤’读起来才顺口的呀。果然是——青龙使更威武!”
 
  说完,便蹦蹦跳跳地帮着别人向陈欺霜灌酒去了。
 
  几乎同一时间,月姨却长叹了一声。
 
  她望着陈欺霜来者不拒的饮酒样子,不由得再次忧心了起来:“这小霜也真是个实心眼的好孩子。他日后不能被小钰儿给欺负了吧?”
 
  “嗐!你就爱瞎操心。我看小霜那孩子也挺聪明的,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我看他倒像是故意在纵容小少爷。”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看不懂。”
 
*
 
  当众人齐心协力地将被灌得不省人事的陈欺霜丢进新房里时,周钰恒正第七次从茅房回来。
 
  “恭贺新婚啊!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耽误你这位新郎官的好事了,兄弟,努努力啊!”
 
  被“委以重任”的众人打趣着周钰恒,还向他露出一副“我们都懂,你什么都不用解释”的那种高深莫测的表情。
 
  周钰恒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陈欺霜伸展了四肢,一个人占了整张大床,还“嘿嘿”地笑着说醉话:“……这次,我——先下手为强了。嘿嘿,让……你——一直算计——我。嘿嘿嘿嘿。”
 
  陈欺霜边说着,边翻身抱住被子,打起了呼噜。
 
  周钰恒刚想上前替陈欺霜将易容卸掉,腹内又是一阵剧痛,急忙又向茅房奔去。
 
  重新回到洞房前,他又一次重复了沐浴、更衣、熏香之类的繁琐动作。
 
  折腾到此时,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直到此时,他吃的解药才开始发挥作用。
 
  床上的陈欺霜睡得极香,整个人已经横了过来,一条腿还踩在了地上。
 
  周钰恒轻轻推他:“小鱼,你醒一醒。洗漱了再睡。你一身的酒气。”
 
  陈欺霜哼哼了两声,熟练地将周钰恒的胳膊搂在怀里,将踩在地上压麻木的脚,向回缩了缩。
 
  “你倒是睡得香,折腾了我,你开心了吧?”周钰恒无奈地笑望着陈欺霜,忍不住伸手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说你,怎么学做坏事倒是学得这么快?”
 
  陈欺霜皱着鼻子拍开了他的手,嘴里还嘟囔着:“小五哥哥,我真的是困得受不了了,你让我再多睡一会儿吧……”
 
  “该有的仪式还是得有的……好吧,你睡吧。”
 
  周钰恒认命的替陈欺霜拆着编好盘起的发髻,还要小心翼翼地避免弄疼他。
 
  寒冷的冬夜,生生累出一身的汗。
 
  “你可别说我敷衍你,这实在是……”
 
  周钰恒刚起身拿来梳子,陈欺霜已经顶着一头乱发,拱进了枕头下,只留了半个后背,对着周钰恒。
 
  “……梳梳头,一梳到白头……与君结发,生死两不离……早生贵子……嗯,这一套可以免了。也就只剩下喝交杯酒了。”
 
  当周钰恒倒回交杯酒时,陈欺霜又睡回蜷缩身体抱住双膝,这个他常用的姿势了。
 
  周钰恒叹了不知今晚的第几次气了。
 
  他将两杯酒一起饮尽,俯下身子,将一点点的酒渡进了陈欺霜的嘴里:“好了。这也算是喝过交杯酒,行过合卺礼了。”
 
  他先替陈欺霜收好了发簪。
 
  古玉发簪上雕着交错的凤纹与云纹,玉身通体柔和白净,入手温泽细腻,在昏暗的喜烛下,发出温润的白光。
 
  又替他褪去繁复华丽的外袍,解开腰封,摘下配饰,除去中袄,最后脱下鞋袜。
 
  其间,陈欺霜一直不舒服似的动来动去。“灭影”也始终死死地扣在手中,怎么也不肯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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