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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禁羽(玄幻灵异)——洛芩苌

时间:2018-12-05 16:44:56  作者:洛芩苌
“你还好吗?”牧雅心疼道。
 
“还好。”
 
“怎么做出如此鲁莽的事来?”
 
流羽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苦笑道:“一言难尽。”
 
他就着牧雅衣袖的遮挡,回过头匆匆看了一眼那武士手中的黑色箫管,便知道靠牧雅一人怕是吹不响这箫了。
 
那本是翼族特有的乐器,鸦族的血脉源自翼族却日渐式微,时至今日更是将从翼族承袭的一切奉为圭臬,便包括这所谓的鎏缨箫。吹奏此箫,需要特殊的指法和气息加以配合,他当年为了学这个蠢物也着实费了好大一番工夫。但牧雅于音律极有天赋,功力颇深,如果知道了指法,哪怕一时间吹不出曲调,发出声音总是可以的。
 
流羽跟着她缓缓走上高台,低声嘱咐道:“一会儿**的时候,肌肉放松,口型微合,气流绵长源源不断。左手中指横压那箫管中间的裂痕,然后看着我的手势,按顺序按动吹口。”
 
牧雅惊异道:“你怎么知道那箫有裂痕?你能吹响鎏缨箫?”
 
什么鎏缨箫,不过是他在山间削一根筇木、劈一道裂痕、再钻几个眼儿,就能制成的筇箫罢了。工艺简陋粗鄙,故而才十分难吹。至于什么“百鸟来朝,万兽觐见”他倒是没有见过,怀桑山里除了一身黄毛的猴子和灰突突的燕雀,实在是没有其它飞禽走兽能陪他玩了。流羽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鼓励道:“我见别人吹过。放心,看好我的手,你定然能吹响那管箫。”
 
牧雅扶着他坐下,沉吟片刻,低声道了句“多谢”,便转身下了台。
 
牧雅的席位位于大妃的背后,牧珊的后背正巧为他挡住了许多多余的目光。流羽挪了挪身子,挑了个让牧雅看得到自己的位置,从桌上捡起一双筷子并紧,十指如持箫般摆好了手型。
 
然则牧雅比他所想的更加出色。起先虽然磕磕绊绊,盯着流羽的手照猫画虎,才吹响了几个音;之后很快抓住了要领,找到了宫商角徵羽五音的所在,手指的动作也越发娴熟,嘲哳之声渐渐转化为袅袅婷婷的雅乐。
 
一曲终了,竟果真有鸟儿落到她的肩头,亲昵地用羽毛摩擦着她脸颊。待余音散去,便振翅飞走了。
 
台下众人皆振臂鼓掌、高声叫好,包括那鸦族使臣的眼中都露出了惊叹之色。单手支颐斜倚于座上的狼王亦是轻笑出声,抬手欲行赏赐,却被一人打断了。
 
“王妃琴技卓绝、出神入化,在下甚是佩服。”原本守护在鸦族使者身后的黑衣武士站了出来,对牧雅伸出手,蓝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寒光熠熠令人不敢直视,“但这鎏缨箫却不能赠给王妃。因为这狼族中,有人比王妃更配拥有这鸦族至宝。”
 
当下便有狼族将领不识相地吼道:“出尔反尔的异族小子!王妃已经吹响了你那劳什子的玩意儿,凭什么不把东西留下?!”
 
黑衣武士置若罔闻,面向牧雅的一只手掌心向上,等待着她把不属于她的东西还回来。牧雅只觉得被那双蓝眸盯着,心口便像压了一口巨石,不自觉便把那箫放到了黑衣武士的手心里,方才能出一口气。
 
握紧了鎏缨箫,黑衣武士傲然一笑,回身看向狼王与亲眷所在的高台之上,对着流羽的方向遥遥一指:”若是让他来吹,定能声动宇内,有凤来仪。“
 
第十六章 求娶(上)
 
流羽轻松的笑僵在了嘴边。他往后缩了缩,正欲用大妃的后背挡住了那武士摄人的视线,不料牧珊站了起来:“本妃不通音律,让使臣见笑了。不过也请使臣管好下属,莫要让这武人给你鸦族丢脸。”
 
闻言,那鸦族使臣竟不敢说话,匆匆看了黑衣武士一眼。后者不屑地冷笑道:“是在下冲撞了。但我所说之人不是大妃,而是你身后的人族男子。”
 
方才牧雅吹奏鎏缨箫之时,旁人的注意力均放在了她一人身上,这黑衣武士站在牧雅的身后,双眼却紧盯着高台之上的白衣男子。只见他双手并着一双箸,十指却比那象牙色的筷子更白,一套指法走的行云流水、潇洒自如。后来见牧雅跟不上速度,便放满了动作,显然是在教她如何吹奏这鎏缨箫。
 
狼王这个人族男妃,可是大有来历呢。
 
他此言一出,四下顿时一片哗然,连牧铮也危险地眯起了眸子:“你说谁?”
 
鸦族武士不避不让,一双眼睛紧盯着流羽,重复道:“在下说的是狼王的另一位妃子,现下就坐在大妃的身后。”
 
牧铮缓缓从王座中直起了身子。他余光里瞥见流羽已经站了起来,低声喝道:“坐回去!”
 
“狼王,”牧珊僵在原地,只恨不得化为狼身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黑衣武士和流羽一同咬死,这卑微的鸦族小子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牧雅是狼族中最鼎鼎有名的乐师,一年四季手不离琴,她能吹响那鎏缨箫并不奇怪;流羽不过是人族皇帝送过来的一个玩物,靠着点魅惑人心的手段把牧铮勾走了,现在竟然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魅惑鸦族?不妨就让他试试那鎏缨箫,给狼王丢脸了,不信狼王还会舍不得处置他,“鸦族人既然点名让男妃吹|箫,那便让他试试也好,算是给鸦族使臣赔罪了。”
 
那使臣连忙一拱手:“多谢大妃宽宏。臣带来的这名武士是鸦族中顶尖的高手,性子傲慢惯了,臣先为他给狼王和大妃赔个不是。他虽然是武者,却也酷爱音律。自古伯牙常有,子期难遇,好乐之人此生难逢一知音,恐是他自觉与狼王的……狼王座下的这名人族男子有缘,故而有此一邀。不知狼王可否再给个赏赐?臣先行谢过了。”说罢,便以额触地,深深行了一狼族大礼。
 
使臣长拜不起,大有狼王不答应他便不起身的架势。
 
惊讶、不解、愤怒……种种神色在牧铮的眸中走了一遭,最终泛出了些许杀意。一时间草原上平起风声鹤唳之势,群臣惴惴不安地交头接耳,却只有狼旗烈烈的声音最为致命,催动了人心的杀念。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档口,牧珊一回身,自作主张对流羽道:“你还要让狼王为难吗?记住你的身份,不过是个人族送给我狼族的一个玩物罢了。既然鸦族人看重你,这便是你为狼王表一表忠心的时候了。若是吹不响那鎏缨箫,不如一头跳进神水里死了,倒也死的干净。”
 
流羽受了大妃千百万般的折磨,在谁面前都能忍得一口气,只有对牧珊切齿之恨令他再也无所顾忌。牧珊既然想看他出丑,他便偏要赢得漂亮。当即也不再看牧铮一眼,一撩衣摆站了起来,缓步向高台之下走去。
 
牧铮脸色铁青,倏然从王座上站起了身,张口便想要叫住流羽,却又被那巧言令色的鸦族使臣堵了回去:“臣谢狼王恩典!狼王的心胸果然如这草原一般宽广无垠,天地的晶瑞灵气竟全然聚集于狼王的账下,臣铭感五内,叹为观止!回鸦族之后,定将狼王之雄风、狼女之聪慧、狼族之骁勇,悉数告知三殿下与鸦族万民。并在都城东北方向立一长庆碑,以彰狼族与鸦族的盟约牢不可破……”
 
他喋喋不休一番废话说完,流羽也已经走到了那鸦族武士的面前,仰起头冰冷冷地望着他一双蓝瞳。此时,这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敌意,取而代之的是好奇与探究,那面罩下的唇角也一定扬起了莫测的笑意。
 
鎏缨箫被递到了流羽面前,却被他摆手抚过了一旁:“我不用这劳什子的东西。”
 
他声音孤傲清冷,被朔风一卷,送到了围场上每个人的耳畔。牧珊冷笑一声,正欲讽刺,就又听他道:“你领前的这片鸦羽看着有趣,可否借我一试?”
 
摘羽为乐,才是流羽学过的最难的一技。翼族负责镇守怀桑山,大雪封山之时亦不得闲,在天虞门前一守便是十余日的工夫,食野草充饥,饮雪水解渴。镇守在门前的,往往又只有一人,只能与自己的回声作伴,好不寂寞。于是有一日,族中有善音律者学会了摘羽为乐。只需从自己后背的羽翼中摘下一枚羽毛,便可吹出龙言凤语的美乐。
 
这才是真正的绝技。
 
鸦族使者闻言一怔,下意识护住了胸口的乌羽。但见流羽神色坚定,不似有作伪之样,更兼之那黑眸中流淌着熠熠光辉灿若星辰,便将信将疑地把羽毛从脖颈上去了下来,珍而重之地放在流羽的手心中。
 
流羽道了句谢,将那乌羽举至自己的嘴边。红唇微微一抿,草原上平地拔出一声清亮的啸声,似骤风吹乱了薄雪,似孤狼攀上了月牙。
 
乐音似从缥缈处而来,掠过巍峨的山崖与险峻的峡谷,闯入苍翠的竹林又与三千丈瀑布湍急的河水一同奔流而下,化为琼珠碎玉飞散开来。此后音色忽而走低,绮红叠绿萦散,洗尽纤尘浮华,万里长空飘落一枚羽,悠扬轻盈却在心湖荡开万重涟漪。
 
流羽垂下手,静静地垂着头看脚下的寸方草皮。围场中一片死寂,似乎连风也跟着一起停了,屏息凝气地听这凝天地精华的一乐。
 
黑衣武士深吸一口气,率先回过了神:“此曲何名?”
 
流羽轻微地摇了摇头:“无名。”
 
“在下领教了。”黑衣武士将面罩拉了下来,露出一张白皙俊俏的脸,郑重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得此一曲,便是此生无憾。”
 
流羽却并不领情,手心一展,将乌羽送还到那黑衣武士的面前:“你这羽毛既薄且脆,吹出来的声音高亮有余,雄厚不足,故而只能奏这无名曲的前奏与尾声。真正的天籁之音,你还没有听过,怎么能算是此生无憾?”
 
黑衣武士追问:“若要听真正的天籁之音,该当如何?”
 
流羽是被他逼下场的,便不会因为他几句好听话就心软,寒声道:“这我就管不到了。”
 
“在下倒有一计。若能把你娶回家,便日日都可听这神乐了。”他见流羽目露怒色,反而开怀笑了两声,压低了声音问他,“你可知这羽毛的来历?”
 
流羽不想搭理他,但见他眸色戏谑,忍不住便要更戏谑几分:“是从你身上拔下来的吧?”
 
“这是我化身时落下的一枚羽毛。”
 
流羽皱眉,嫌恶道:“我怎么知道你会把这么恶心的东西留在身边?”化身乃是从无性之人转变为有性之人的过程,此时落下的羽毛,乃是从私|处长出来。
 
流羽顿时觉得无比作呕,他刚刚尽然把这东西放到自己的嘴里!气急攻心之下,他拉过黑衣武士的手,把羽毛塞进了他的掌心,却不料被反握住了五指。
 
“你做什么?!”流羽惊道,用力想要挣开,却不料被对方用力一拉,竟同他一起跪倒在了地上。
 
初春的草皮并不柔软,他这一跪,只震的脑仁发疼,恍恍惚惚间只听身边响起一把清亮的声音,高声道:“鸦族三殿下落翎恳请狼王,将此人赠与在下!方才一曲奏罢,我二人已心意相通,乃是命定的天作之合,愿狼王成全!”
 
牧铮早在他于流羽说话的时候便死死攥紧了拳,关节发出噼啪之声,指甲深陷进了肉里仍浑然不觉。此刻目眦欲裂地望着他二人,只觉得周身血液都倒流回了心脏,几乎从他胸口|爆裂开来。
 
第十六章 求娶(下)
 
“鸦族三殿下落翎恳请狼王,将此人赠与在下!方才一曲奏罢,我二人已心意相通,乃是命定的天作之合,愿狼王成全!”
 
去你大爷的天作之合!流羽吓的一个哆嗦,倏然抬起头看向高台之上的牧铮。这一看还不打紧,他方才想站起来,此时膝盖一软又跪了回去。
 
牧铮的神色,比化为狼身的那一夜更加暴戾凶狠。若是他此时便在身边,流羽定然被他周身散发的寒烈气场压得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一记朔风呼啸而过,卷袭过狼旗,催生了杀意。牧铮弯身,从脚下重新捡起了弓箭,一面弯弓搭羽,一面问道:“你便是鸦族的三殿下?”
 
落翎坦然道:“在下的确就是三殿下落翎。此前有诸多顾忌,不得不隐瞒身份,还望狼王海涵。”
 
牧铮双臂肌肉奋起,将一弯弓拉至弦月状,锋芒逼人的箭锋对准了落翎。即便是落翎现在化出羽翼振翅而飞,也逃不出一箭穿心的命运。
 
此人的手碰了流羽,便留不得了。
 
“狼王息怒!”鸦族使臣噗通一声跪倒在落翎的身前,以肉身为他挡住了这一箭,“三殿下……三殿下并无恶意,乃是真心钦慕!”
 
“真、心、钦、慕?”牧铮一字一顿道,并不为所动,反而戾气更深。但他终究是顾忌着鸦族的颜面,将箭尖微抬:“流羽,回来。”
 
流羽立刻用力挣开了落翎的五指,却听落翎道:“流羽,流殇之羽,当真是好名字。”流羽心下气愤,却看都不敢多看落翎一眼,抬腿便向高台上跑去。他双眼只看得见牧铮,奔跑的方向也便是向着狼王去的,径自上了中央的那座高台。牧铮的侍卫当即一惊,双戟交叉挡在了他的面前,却不料一只大手拎起了流羽的衣领,竟把他隔空抓进了怀里。
 
牧铮低头看着瑟瑟发抖的小人儿,只觉得双臂里锢着的是一片轻盈的羽毛,随时便会飘走。他只得更用力地这个人锁在自己的怀里,用力之大几乎把流羽的肋骨都勒断了。怀中之人痛的蹙紧了眉,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张大了嘴用力地呼吸。
 
却不料,那只曾经柔情蜜意将他送上快意云端的手,倏然五指成勾,抓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从自己怀里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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