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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位出殡(玄幻灵异)——阿袭打喷嚏

时间:2018-12-05 16:46:43  作者:阿袭打喷嚏
死亡七
 
  南南注目的时间长了一些,登时引起领班警告的一瞥,领班在暗处冲南南做了个威胁的手势,意思是不准乱看。
  
  除了南南以外,其他九个人都像眼瞎耳聋的残疾,对天台上的事情毫无反应。随着酒桶落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被关在玻璃缸中的女孩声音越来越虚弱,最后一丝声息也没有了。
  
  南南心中一惊,虽然被领班警告,还是第二次将余光投了过去,穿着碎花裙的女孩仍蜷缩在那儿,仰着头,双眼紧闭,不知是死是活。
  
  “快走。”身边的同事用力地掐了一下失神的南南,压低声音道,“这种事不是我们该管的,老老实实拿钱就好了。”
  
  南南被同事拽着进了电梯,电梯门关闭后,原本噤若寒蝉的服务生们双眼放光地讨论起来,“我的天,有钱人就是大手笔,地上的玫瑰花是EXPEN庄园的,就这么不要钱地洒在地上!这和撒钞票有什么区别?”
  
  “嘿嘿,咱们那个命就不想了,反正伺候完今天这位大佬,我们能拿到相当于一年工资的封口费!”另一位服务生目光灼灼道。
  
  在一干人兴奋的氛围中,南南却低着头沉默不言,他的手指搅动着衣服的侧缘,眸子中透着烦躁和不安,频频抬头往上方眺望,然而又怎么可能看得到呢?
  
  他坐在休息间的板凳上,频繁地起身又坐下,过了一会儿,他拿起水杯,咕咚咕咚灌了满满一大杯凉水,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迈着大步走出休息间。
  
  “哎,南南,去哪儿?”同事喜气洋洋地喊住他,“快去领班那儿拿奖金啊!”
  
  南南的脚步顿了顿,伸手揩去额头一层细细的汗水,“好,我等会儿就去。”说完便匆匆离开。那同事疑惑地看着南南的背影,咕哝了句,真奇怪,居然有人对钱都不热络的。
  
  看着电梯的数字一节一节上升,南南的腿抖得越来越厉害,他伸出手指,想将指向天台的按键取消,回到一层,拿到属于自己丰厚的奖金,然后相安无事地工作,这才是对的,他没有义务冒着生命危险去救那个女孩——但是指尖触到按键的那一刻,南南还是停住了。
  
  碎花裙女孩绝望而祈求的目光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的善良和恐惧被捆绑,同时挂在天平的两端,一端升起一端就要堕下,而堕下后便是粉身碎骨的深渊。
  
  有些人在抉择的时候会想很多,利与弊、善与恶的斗殴和纠缠,而有的人则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只凭人性的本能。南南便属于后者。
  
  因此,当南南从混沌的大脑抽出清明的思维的时候,他已经踏出了电梯的门,来到了天台。
  
  脚下踩着的是据闻千元一朵的玫瑰花瓣,浓郁的香气侵占了南南的嗅觉,但南南不仅不觉得醉人,反而有些反胃,他强压下翻搅的呕吐欲望,悄悄往里走了几步。
  
  万幸那位客人大概是个孤僻的性格,并没有带太多的护卫在天台看守,只有两名保镖一左一右跟在他身侧,而天台上摆放的装饰物成功地遮盖了南南的身影,让南南可以猫着腰观察,当然,也给了南南后悔的机会。
  
  可以说,南南现在就想摁开电梯按钮逃走。
  
  现实的冲击远比脑海中的想象更加可怖,当人直面危机的时候,一切勇气和善良都会被击得粉碎,属于恐惧的那一端将善良狠狠地拍晕,自身飞速地上升,不顾另一端笔直地坠落。
  
  那个女孩依然被困在玻璃缸内,身上的束缚被取下,但这并没有什么作用,对方只是觉得无声的猎物无趣而已。她挣扎、尖叫、求饶,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也只能承受对方肆意的玩弄和折磨,她所能做的,也仅仅是从哭叫变成恶毒的咒骂。
  
  “啧,没意思。”见女孩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那名客人失去了兴味儿,冲两名健硕的保镖动了动下巴,两名保镖瞬间意会了主人的意思,抬起放在一旁的玻璃缸的顶盖,将敞口的玻璃缸盖上,只留了中央直径半米的圆洞。
  
  碎花裙女孩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确切地说,她已经明白自己不会得救,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予理睬。但她低估了人性的残忍和人命的廉价。
  
  当保镖开始一桶一桶地将红酒从圆洞中往玻璃缸中灌的时候,全身被红色淋湿的女孩终于重新惊恐起来,她疯狂地拍打着玻璃,却只能透过玻璃,对上不慌不忙抿着红酒笑盈盈的男人享受的目光——他喜欢看女人的挣扎和绝望,甚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精心寻找着合适的角度,为女孩儿拍照,一边拍一边喃喃,“真美,等最后那一刻,一定是你人生最美的定格。”
  
  南南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不管女孩多么用力地拍打,红酒还是无情地没过她的脚踝、膝盖、没过她的腰际、胸口,然后缓缓上升到脖颈。
  
  南南几乎瘫软在地,他想,就算今天自己冲过去,在没被保镖拦下的情况下砸碎玻璃缸,那又怎么样呢?就凭他,根本不可能救下碎花裙女孩,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陪着女孩一起死。
  
  而这种残忍的死亡方式,谁又敢无畏的面对?
  
  算了,算了,他又不是不想救,而是没必要搭上自己这条无辜的性命。
  
  南南转身,按下了电梯的按键,电梯门慢慢打开,南南抬脚刚要踏入电梯,天台上,一声响彻夜空的嘶哑尖叫在南南的耳膜炸开。
  
  “你们都会遭到报应的!”
  
  玻璃缸已经被红酒灌满,女孩挣扎着从圆洞中探出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的双目血红,脸上沾满了红色的液体,就像覆盖血水一般狰狞。
  
  “哦?”客人示意保镖停手,笑眯眯地凑上前去,抽抽鼻子,闻到空气中浓郁的酒香,“真好闻。”他道,“玫瑰与红酒,美丽与血色,再完美不过的搭配。”
  
  话毕,他举起手机,将镜头对准女孩的脸,唇间吐出温柔的话语,“准备好POSE啊,美丽的小姐。”说完,一名保镖走上前,一把将女孩的头摁进了玻璃缸,另一个人准备好了圆形的玻璃盖,扣在圆洞上,严丝合缝。
  
  一切挣扎和痛苦都被封禁在血色的玻璃缸内,只能隐约看到抽搐的人影在玻璃缸内疯狂地顶撞着头顶的封盖,却由于两名保镖的压制而无用。
  
  客人死死地盯着手机中动态的画面,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
  
  就在这个时候,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使他侧目,但还没等他看清人影,来者便抱起一个硕大的酒桶,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向了玻璃缸的一面。随着巨大的“咔嚓”声,那面玻璃应声碎裂,红色的酒水哗啦一下涌出来,推得南南踉跄了一下。
  
  女孩剧烈地咳嗽着,四肢瘫软,南南刚要冲过去拉她起来,身体就被保镖一左一右钳制住,摁倒在地。
死亡八
  后脑勺被硬掌死死地扣住,脸颊挤在地面上扭曲变形,馥郁的玫瑰香一股一股地往鼻孔里钻,入目全是红色。
  
  “啪啪啪。”清脆又寂寥的掌声在天台回荡,客人慢慢走过来,在南南脸前蹲下,伸手掐住南南的下巴,南南闷哼一声,下巴被客人的指甲硬抠出两条伤缝,血液顺着客人的指尖流淌下来。
  
  “多戏剧的情节。”客人理了理自己纯白无瑕的衬衫,与狼狈的南南形成鲜明的对比,“英雄救美。”说着,他转头看向碎花裙女孩儿,“接下来还会有什么精彩的节目呢?”
  
  南南的大脑抽疼,他望向那边挣扎着起身的女孩儿,无声地张口,快走。
  
  女孩儿却站起来,慢慢地往南南这里走,她的碎花裙全部被血色液体浸透,黑色的发湿淋淋地披在额前,保镖站起身,拽住女孩儿的乌发,女孩儿却不知疼痛一般,笑着一步一步贴近南南。
  
  恍惚间,南南觉得这个笑容如此熟悉。
  
  在女孩的指尖碰触到他额头的那一刻,南南的视线黑了下去,意识全无。
  
  当—当—当……
  
  沉闷的钟声唤醒了南南的意识,他缓缓睁开眼睛,见证了窗外的天空一层一层褪去黑色,重归雾蒙蒙的白的过程。
  
  南南浑身像被水洗了一般,汗水甚至将他枕着的枕头和身下的压着的床单都浸出湿印来,他揉了揉太阳穴,那个怪异的关于自己变成了酒店服务生的梦清晰地灌入脑海,而当他看到地上一滩一滩红色酒水的时候,才明白也许那一切都不是梦。
  
  叫“画画”的女鬼,真的来杀自己了,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有死呢?像穿越般的经历,是属于画画的回忆吗?
  
  他想不通这一切,但至少他还好好地活着,可触的身体和实质的呼吸让他庆幸得几乎落下泪来。
  
  没有谁是不怕死的。
  
  南南小心翼翼地绕开了地上的酒水,捡回自己的手机,手机上还停留着昨夜看的相声界面,想起女鬼通过弹幕与自己交流,南南的手抖了抖,赶紧把界面关掉了。
  
  那个酒店……那个酒店的名字叫……
  
  南南对于“梦中”经历的记忆异常清晰,他快速地输入了酒店的名字,想了想,又加上了“死者”“天台”这样的关键词,果然,检索出的第一条信息就是【XX酒店天台惊现女尸,警方定案自杀】
  
  照片被打了马赛克,死者是自己跳进酒店的红酒缸里淹死的,没有疑点,也无争论,点击率很低。
  
  南南心里有些难受,他关掉手机,用力闭了闭眼睛,消化这件事。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来者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转动了门把手,但南南已经将门反锁,因此来者的行动失败了。
  
  南南听到外面的人惊讶地“啊”了一声,然后道,“这怎么可能?门还锁着?出BUG了?”说完,又用力地拧了拧门把手试图将门打开,当然结果仍是失败。
  
  南南皱皱眉,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他没有立刻开门,而是悄悄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几个人激烈的讨论声。
  
  “难道……人没死?在睡觉?”第一个人的声音很犹疑,声音有点儿耳熟,不过南南仅来到这里一天,还不能准确辨认出来。
  
  “不可能,他肯定死得连他妈都不认识!”第二个人声音暴躁,显然不太能接受这个猜测。南南一听就听出来这是那个老营的声音。
  
  “关键这门也打不开啊,怎么办……”第三个人话音未落,房间的门就打开了,那人吓得尖叫一声,饶是经验最多来这儿时间极长的老营都惊得哆嗦了一下,用见鬼的目光死死盯着南南。
  
  餐厅中的其他人听到尖叫声,习以为常地走过来,却皆像遭了雷劈似的钉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南,尤其是那名叫小火的少年,直接指着南南大声问,“你为什么还活着?不可能!你有什么秘密?!”
  
  “……”南南扫了小火一眼,“我活着就是活着,能有什么秘密?我比你还纳闷。”顿了顿,他又道,“大概是我其实没触发死亡条件吧。”
  
  说完,南南不想再解释,他望了望餐厅的桌子,上面已经摆好了食物,当然,依旧没有南南的那份儿,摆餐的人仍是把他当成了死人。
  
  众人的目光里透着满满的不信任,除此之外,还多了几分忌惮。
  
  名为星星的青年小小的“啊”了一声,然后道,“既然你还活着,我还是把你的饭端出来吧,另外,我是轮值的最后一名,明天就轮到你取餐了。”在这里的三十三个人是排班的,因为据验证,去厨房的“碰鬼率”非常高,为了防止所有人都触发死亡条件,全军覆没,众人采取了轮班取餐的制度。
  
  至于昨日为何不同南南讲,自然是因为南南头一天来就触发了死亡条件,谁会给一个注定死亡的人排班呢?
  
  现在南南出乎意料地活下来,大家猜测他一定有什么保命的手段,一时间没有人想得罪他,都在心里盘算着从他口中套出点儿什么。
  
  这个时候,去北走廊叫人的北北和闹闹兄弟俩也回来了,他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餐桌旁的南南,脚步顿了顿,倒没像其他人一样露出极度震惊的表情。
  
  
  北北是全然的云淡风轻,挑着眉上下打量南南。他的一张俊颜干干净净,桃花眼透着几分色气,与南南的低沉和蓬头垢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前者是来度假的,后者则是来逃难的。
  
  当然,无论北北多俊俏,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每日为生死提心吊胆,除了鬼,谁还会对美色这种东西感兴趣呢?
  
  大家的目光更多地集中在闹闹和沐沐身后的那个人身上。
  
  一个高大的、金发碧眼的外国男性。
  
  “外国人?”老白眯了眯眼睛,“怎么会有外国人?”他在这个鬼地方呆了不短的时日,死死来来,已经见过不少玩家了,但老外还真是头第一次。
  
  没想到那外国人一开口,竟是标准的京味儿普通话,“谁是外国人?爷可不是!只不过我爸是个外国佬儿而已。”
死亡九
 
  老营用叉子敲了敲碟边,高声道,“赶紧吃饭,吃完了开个会,都把自己没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喽!否则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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