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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香水(近代现代)——我真是个苦主啊

时间:2018-12-06 13:07:24  作者:我真是个苦主啊
  “嗯。”窦慵说:“也就中学吧。”
  “怎么查的?”
  “私家侦探啊。”窦慵说:“我一没害他,二没泄露什么隐/私,我就是单纯不放心你。”
  他说:“这人你和他在一起一点好处都没有。”
  谈知低头,好半晌问道:“心理疾病?”
  “是吧。”窦慵含糊道:“我这事儿办的不太讲究,但也没打算对他出手做任何事儿,你要在一起的人我怎么也得看看是黑是白是真是伪,看看自己和人家有啥差距啊。”
  “老师,我哪不如他啊?”
  “行了。”谈知叹了口气,“那你跟我一起看看路何吧,我也不放心他,前一段出车祸每天躺在病床上张口闭口都是死字。”
  窦慵说的对,路何的确只是缺一个人缓解他的孤独,带给他安全感,谈知于路何来说绝对不是独一无二,只是恰好填进了一个空缺。
  但很多感情都是填空题,只是谈知不一样,谈知这边是选择题。
  他其实有一个更标准更合适的答案——窦慵。
  相比较起来,除了年龄这一块儿,窦慵真的各方面都比路何强。
  “看人的事儿等你脖子好了再说。”窦慵说:“不然风吹日晒和粉尘都容易刺激到。”大夏天又没法围围巾。
  “好。”
  “所以中午吃啥?”窦慵说:“除了辣的和发物,其他都行。”
  “真的不用……”
  “别啊。”窦慵突然就笑了,“老师您得给我找点事儿做,不然我这年轻气盛的很容易对你动手动脚。”
  谈知“啧”了一声,直接伸手在窦慵后背用力拍了一巴掌,反正你“打不还手”!
 
  第 19 章
 
  看路何的事儿在吃完午饭就提上了日程,而且看样子窦慵简直比谈知还要积极,也不知道肚子里有没有憋着什么坏东西。
  夏天到了,又到了男性荷尔蒙四处发散挡都挡不住的时候,比如眼前这位青春洋溢的男大学生,正呲着一口白牙,像钉子一样扎在谈知卧房里,死活不走。
  “我换身衣服,你出去。”谈知无奈,被这种眼神一直盯着看,真的很不舒服,总觉得这狼崽子下一刻就会扑上来对自己做点什么。
  窦慵太不可控了,谈知虽不是什么强势的人,但很多时候,面对窦慵时那种清晰可见的压迫力都会让他觉得很无措。
  在一个小自己9岁的孩子面前这样难堪,实在没什么尊严可言。
  “老师今天穿什么呀?”
  谈知看了眼外面的天,阴的,但是不会凉,应该是属于闷热那种,“短袖吧。”
  “那带把伞。”窦慵说。
  “不用吧。”谈知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儿……”
  “哎,这词可真不适合您。”窦慵走过来,“脖子不能晒,也别穿太暴露的衣服。”
  “暴露?”谈知有些茫然,“我没有那种衣服。”
  “不是。”窦慵伸手摸了摸鼻子,“那种领子太低的也不要了,太薄太透的也不要了。”
  谈知皱眉看自己衣柜,想把窦慵说的这种挑出来,最后发现只有一件深V的白色衬衫,还有一件白色亚麻的比较符合“透”的特点,再就没有了。
  窦慵凑过来,“以后老师别穿这种衣服。”
  “这样的凉快。”谈知说。
  窦慵直接伸手把谈知堵在了衣柜,“谈老师,您这种细皮嫩肉的以后还是注意点,忘了上次在公交车上遇见色狼了?”
  谈知有些尴尬,脸微微发热,好半晌妥协道:“好吧,我不穿了。”
  窦慵突然就笑了起来,“老师真好。”
  谈知:“……”唉。
  “老师怎么不买车?”窦慵问。他倒是不怕踩到什么关于钱的雷,他们这个学校师资力量强大,对教师的待遇自然也对应的高,谈知当教授的日子不短,不可能连一辆代步工具都买不起。
  但他没想到问完这个问题,谈知就皱起了眉,似乎不怎么开心。
  靠,窦慵有点懵逼,不会真的是没钱买吧,那可怎么办,自己也不能明目张胆的送礼啊,要不和哪个抽奖方联系一下自己赞助一辆车,就说是谈知抽中的?
  谈知低着头,抬了抬自己的眼镜,有些郁闷道:“驾照没过。”
  他说完猛地抬头,心想要是窦慵敢笑话他!他就!算了……他也不能把人怎么样,天天躲着都来不及呢。
  谁知窦慵也跟着蹙了蹙眉,随即问道:“因为眼睛吗?”
  他可是记得第一次见面自己把谈知眼镜给自作主张的摘了下来,结果这人立刻就变得老老实实一动不敢动,看样子像是突然没了安全感。
  谈知有些诧异他的聪明,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眼睛怎么回事,查也查不出来,练车那时候视角都是盲区,干别的事儿就不影响。”
  “正常。”窦慵说:“有些人就是天生的不能碰车。”
  谈知说:“我住的地方离学校近,平日里哪也不去,回家就坐高铁了。”
  “以后我可以开车接你。”
  “不用。”
  “为什么不用?”窦慵突然就靠过来,勾起嘴角,无时无刻不在刻意释放自己魅力,像个雄孔雀似的,“老师,我可以做你的眼睛。”
  谈知挑着一边眉毛看了窦慵一会儿,就在后者以为他又要义正言辞的对自己说“不要和老师说这种话”的时候,谈知开口了。
  而且口吻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为什么这样说?我还没瞎呢。”
  窦慵:“……”
  果然,谈老干部怎么会知道“土味情话”这种东西,他只会学术性的分析,这个不行,一双眼珠子是没法安进四个空位的。
  窦慵最后强行帮谈知整理了衬衫领子,这种真丝面料的衣服不热不闷不透但是很透气,“老师我觉得我手里的领针可适合你了。”
  谈知抬眼看了看窦慵衬衫领口的同款领针,沉默片刻,淡淡道:“你开心就好。”
  “我开心。”窦慵笑的特别欢快,“只要是和谈老师待在一块儿,无论干什么在哪,我都开心。”
  谈知刚要说什么,窦慵突然凑过来,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碰,随即在谈知要变脸的时候特别识相的躲出去三米开外。
  “就一下!”他不打自招般伸出手指,“特别轻,你闭上眼都感觉不到的!”
  谈知:“……”
  他蹭了蹭自己的脸,“好玩吗?”
  “不是好不好玩。”窦慵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特别舒服。”
  他咬了下唇,“我喜欢亲近老师。”
  “你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
  “老师不舒服吗?”窦慵问。
  “那有什么可舒服的?”谈知再次皱眉,“你总这样突袭,换别人对你这样你是不是早就揍他了?”
  “可是老师,我总觉得您不反感呀。”
  谈知目光诡异神色莫名的和窦慵对视两秒,“出去。”
  “哦。”窦慵一脸严肃,走之前还立正抬手敬了个礼,“好的老师,我在客厅等您!”
  谈知直到人走出去了,回头愁眉紧锁的看着自己的衣柜,随后慢吞吞的,把刚才窦慵说不可以穿的那几件,统统压进了柜子最底层。
  谈·28岁大龄母胎单身青年·知,其实很喜欢这种被管着的感觉。
  不能说他有毛病,人活在世快到而立,他已经看过了不少世间的聚散离合,这里面关于爱情的那一份,始终没有他一个。无论是好是坏或喜或悲的体验,他都没有。
  都这个岁数了,哪怕条件如他优秀,也实在是缺一个暖心的情人,不然再过几年,再好的筹码也要降档。
  有些东西能升值,有些东西会流逝。
  青春,光阴,容颜,还有……情。
  谈知担心世俗的舆论,担心年轻人的不定性,到底心里是自卑的,在无人发现的角落,他其实自卑到有些夸张。
  他怕和窦慵走在一起,别人会说他老牛吃嫩草,引诱男孩儿,怕自己太快老去,对方就会把目光转向新人……
  近十年的漫长岁月,只有放在这里,谈知才觉得是多么巨大的鸿沟。
  他多希望自己可以晚出生几年,或者窦慵再大一点……
  他其实很喜欢窦慵啊。
  这样炙热的太阳,炽热的火焰,有谁能拒绝?
  谈知穿好了衣服出去,窦慵正在沙发上看一本财经杂志,是谈知习惯放在茶几上的。
  “你对这种感兴趣?”他问。
  “一般吧。”窦慵说:“看看挺好,里面的小故事挺励志的。”
  谈知这才想起来窦慵家里是做生意的,而且还有不少店铺,甚至那次相亲,听日料店经理的意思,窦慵很早就投资玩票了,而且看样子做的还很成功,真是老天爷赏饭吃。
  “我以为你会和同龄人一样看一些那种杂志。”
  “哪种?”窦慵把书合上。
  “唔。”谈知含糊道:“就那种吧。”
  “色青杂志?”
  谈知:“……”
  “谈老师。”窦慵站起来,“您不该对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误解太深。”
  谈知没说话,莫名不太开心。
  虽然知道道理是这样,但听着窦慵把自己和他用“我们年龄段”隔开,就一阵不舒服。
  窦慵凑过来,站在他身后贴着他耳朵说道:“老师,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这个年龄段的,只有我才和您最搭!”
  窦慵呼出的热气带着一股橘子味儿,谈知知道他又嚼口香糖了。耳边有些痒,他抬手用手背蹭了下耳垂,说道:“出门吧。”
  窦慵似乎也没想谈知能有回应,点点头,随手拿了谈知的伞出去。
  从家门到小区门这一段,窦慵跟个小太监似的举着伞,把谈知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
  谈知想说不用,天上全是云,没有太阳,转头发现窦慵耷拉着眼皮,看着让人有些想笑。
  “怎么了?”
  “老师您可真是天生丽质啊。”
  这句话谈知已经听过一次了,知道这是窦慵又在讽刺自己,他低头看了看,“我又哪儿不对了?”
  “老师,您这伞不是遮阳的。”窦慵噘着嘴,“算了,也没多远。”
  “不是遮阳的?”谈知奇道:“这怎么看的?”
  “您这伞里头都没黑膜啊。”窦慵说:“紫外线都穿进来了。”
  “这样啊,我还真没注意过。”
  “唉。”窦慵说:“走吧,以后我帮您想着。”
  谈知随意点点头,说:“你怎么知道没多远?”
  说完他想起来,窦慵查过路何,所以知道地址也不稀奇。
  然而窦慵却伸手指了指门口,“我车在外边呢。”
  “你……”
  谈知看着面前的保时捷一愣,记得昨晚上窦慵没开车啊,不过他喝多了,没什么准确的印象,“你酒驾了?”
  “没有没有!”窦慵赶紧摇头,没有一点年轻气盛的人说起酒驾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显得比谈知还要正经严肃,“这是我刚才叫司机开过来的。”
  “其实不用……”
  “用。”窦慵说:“以后我当你专职司机。”
  谈知皱了皱眉,心想这样的关系其实并不好,到时候窦慵一旦厌烦了,其实自己也不会好受,习惯了什么之后一旦失去肯定会觉得缺了很重要的东西。
  “这个真的不用。”谈知叹了口气,这副驾驶坐谁都不应该坐着他。
  “我说用就用。”窦慵给他系好安全带,“老师我开车特别稳当,从来不争不抢,别怕。”
  车载香水是橘子味儿的,谈知进去就闻出来了,终于忍不住问了,“你很喜欢橘子吗?”
  窦慵听闻先是笑了笑,随后道:“也不是。”
  “小时候我喜欢吃橙子,但是自己不愿意剥,那时候小,也没准儿是剥不开,就总找程叔,我爸嫌我烦,说影响他俩二人世界,就骗我吃橘子,还说这就是橙子。”
  “我自己就能扒开了。”窦慵说:“小时候天天吃橘子,习惯这个味道了。啧,吃多了,现在基本上都不吃了。”
  “这样啊。”谈知也笑了。
  “老师我其实能比现在还白一些的,都是吃橘子吃的。”
  “你挺白了。”谈知说。
  “你才叫真的白啊。”窦慵说:“所以我才说您天生丽质呢,您这是晒不黑的肤色,不知多少人嫉妒。”
  谈知没说话,第一次觉得男人肤色白竟然也是优点,他还曾一度羡慕张远飞的古铜色皮肤呢。
  “老师。”谈知看了他一眼,突然声音就低了几度,“我是一个很长情的人。”
  话题转移的太快,谈知愣了下。
  “真的,我从小吃橘子,到现在还喜欢橘子,二十来年了,在性子最不稳定的时候都没腻,也没换别的水果,说明我就是这种人,一旦认准了什么就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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