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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情篇(近代现代)——某人那个某人

时间:2018-12-06 13:08:49  作者:某人那个某人
  听着一时手机按键的声音。
  “原来安倾真的打算跟你去了,天涯海角、上天入地……在所不惜……”
  估计刚才的手机按键声,是我哥给尚书看我给他发的那条消息。
  “看到他发的消息,我害怕了,怕他早就已经做了傻事,我想给他打电话,就突然听见有脚步声,心里殷殷期冀是安倾,原来……真是安倾。”
  “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你这边想他接你回家,他那边心志坚定的认为你就在那里等着他呢。”尚书转泣为笑。
  “嗯。”
  “这些年,他偷偷的喜欢你,你可知道?”尚书嬉笑道。
  那个人没接话,尚书哈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真是有意思,安倾苦恋你这么多年,他不敢说,那小样儿急得都快成相思病了,我跟他说你脸皮薄,这种事情他若不先开口,你们这辈子就没戏了。”顿了顿,尚书半是正经半是玩笑地问:“他跟你说了吗?”
  听得尚书这么直接地跟我哥说出来,不免心起担忧,毕竟那天晚上跟他说喜欢他的时候,他分明是听到的,可没回应,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看我的?毕竟这件事真的很难为情。
  “额……”那个人预料中的语塞,忽而又转开问题不答,说别的“以前我一直不知道,是最近才感觉到的。晋朝也知道?怪道是他说他对我永不及安倾的三分之一。”
  “我们这几个人都知道,只有你还没反应过来。”
  “真是多嘴。”我在心里暗骂尚书。
  “算了,不笑话你了,我也该回去了,该说的我也说了,接下来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尚书从他房里出来,看我立在房门前3尺左右,不免心惊满脸诧异。
  “安……倾,你回来了?”他一阵尴尬,揉揉脑袋,笑着缓和气场,说:“正好,我也要先回去了。”
  他边说边往外走,都已拉开门走出去了,突然又调转身来,跟我打眼色说:“平思一直在等你,他晚上的药还没吃呢,你先给他倒水,叮嘱他把药吃了吧。”
  我用他的水杯倒了半杯温水,端进他房间去,杯子放在书桌上,人坐在椅子上。
  “今天旷掉了晚自习?”他出口问我,顺带看了一下桌子上闹钟指示的时间。
  “快考试了,老师不怎么管晚自习。”我自知理亏,心虚地解释,然后把桌子上的药包拿过来,按照医生的医嘱,把药都分出来,摊在手心里,移身坐到他床沿边上,把药给他递过去,又说:“实难放心你,想早点回来看看。”
  我不敢看他,错开视线,把杯子端过来,又递了过去。
  他原本背靠在床头,此时坐直起来。
  伸出左手接过杯子,又伸出右手,竖起几个手指来拈我手心中的药丸,当他指尖触到我手掌心的时候,好似猫挠一般,心痒痒的。
  “今天有没有感觉又好些了?还有没有哪里不适?头还晕不晕?”我边问,边伸手去试探他额头上的温度,他这几天时常反复高烧,却又烧得没那天厉害。
  我刚碰到他的额角,他却把头朝里偏了过去,我伸出的手顿在半中,不能再伸出去,又舍不得收回来。
  “哥,你还在生我气吗?”我朝他坐得更近了些,把手放下来覆在他的手背上。
  没抽离,很好。
  我伸出另一只手,从他手臂下穿到他背后去,半环抱住他。
  “哥,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求求你,别不理我好不好?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惹你生气,不应该拿话激你,不应该跟你争个一二三,更不应该装着没看到你的关心和心疼,反而伤了你的心,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你还病着呢,再为了我这不识好歹的家伙,加重了病情,那可真不值当了。我是蠢货,蠢顿如猪。”
  “嗤……”他转回头来,也不知是我哪句话让他觉得好笑了。
  “哥,我是认真跟你道歉的,对不起。”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我已经不生你气了。”
  四目相对,双鼻都快挨到一起了,距离拉近了不少,他脸颊红起一片,还真是个脸皮薄容易害羞的人。
 
  12.
 
  灯光太过暧、昧,呼吸彼此相交缠,喜欢的人被环抱在手臂里害起羞来,这样的时候,如果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就真浪费了天赐机缘。
  我想也不想,斗着胆子把唇凑了过去,挨着他的。
  纵使我脸皮比他厚,也忍不住“唰”的一下,火烧起来。
  我没亲吻过,没这方面的实战经验,不知道要怎么进行下去,就这么轻轻地挨着他的。
  良久,他稍微往后,双唇即将分开,我再也不管不顾,抬起手来按上他的后脑勺,欺唇而上、得寸进尺、唇舌相交、抵死缠绵。
  软绵绵的嘴唇,滑丢丢的舌尖,粗重的喘息,他的全部我都想要。
  吻毕,唇分,他双眼迷离看着我,我竟不敢看他,这么过分的轻薄他,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又恼怒。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破这僵局的尴尬。
  一时哑然无声。
  过了好一阵子,还是我先抬起眼睛来看他,他一脸平静,看不出悲喜,看不清神情。
  “我……”我欲言又止,实在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还疼吗?”他伸手,拇指指腹放在我嘴角边的伤口处。
  “啊……不疼了,早不疼了,就是难看了些。”我语不答意。
  “以后……别再莽撞行事,伤了自己不划算。”
  “哥,我……喜欢你。”这次表白看他还怎么装听不见。
  他不好意思的答道:“我知道。”
  我一把紧抱住他,头挨着他的头,嘴唇轻触在他的耳边,喃喃低语:“此生,我只想与你结发同床。”
  怀里的人,紧张不适地动了一下,我把他越圈越紧,不给他任何挣开的缝隙。
  他伸出手来,抚上我的背。
  就这样,他没有明确地回应;就这样,我们理之当然的在一起。
  我拥着他躺在床上,他闭着眼睛躺在我怀里,床头的灯光洒满了一被。
  虽然我们还没发生实质性的事情,但想到他就这样跟了我,总要给他一个承诺。
  “此生,我许你一生安稳,予你一世倾心。”
  他把头朝我的颈窝处又挨近了些。
  一声“好”模糊地传应出来。
  不知道具体何时是开始,但要过完这一生才是尽头。
  整个夜里我睡得不踏实,害怕一觉醒过来只是自己的“庄周梦蝶”,看到他真切地躺在我身边,依偎在我怀里,均匀的呼吸,安详的脸,是真的,这种感觉真好。
  一直以来希冀的东西,一旦有一天真的得到了,会感觉不真实,会不停地提醒自己,会害怕失去。
  我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入了髓。
  情起不知而至深,情深而至复死生。
  我们开始相拥而眠,同床共枕。
  我一天一天一点一点地从我的房间把东西搬回到曾经的房间,高考迫在眉睫,我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心一旦安定下来,学习的心态也就跟着定了下来。
  还是和往常一样,夜里我学习,他会先给我温好牛奶,端进房间来,我学到子夜时分,他会拿本书出来看,或者是做点其他的事情,陪我到那个时候。
  有时我会自己端起牛奶来喝,有时也会跟他撒娇央求他喂我。
  牛奶喝尽,我凑过去挨着他的鼻尖,逗他说:“还有奶香味儿。”
  说得他面红耳赤,等他还没错开脸的时候,便凑过唇去轻啄他的。
  “好东西,要一起分享。”我一副费尽心思终达到目的的坏笑。
  看他那副害羞得不行的样子,早被他撩拨得一阵心痒难耐,拥住他,半欺身地把他放倒在床上亲吻,嘴唇一路移到他颈窝处。
  “明天要上班,”他担忧。
  “怕别人看见?”
  “嗯。”
  我拉低他的衣领,在锁骨下方不远处留下痕迹。
  无论再怎么两厢暧昧、情、欲气氛浓烈香甜,但到底不敢继续逾越半分。
  学校已经不再怎么管高三的学子,晚自习更是没了多少人。
  下午课上完,我就坐公交回家,下车后在站牌处等十来分钟,他就会从某个公交车上下来,走过去迎他,相视而笑。
  我们的感情还无法公布于众,不能像别的情侣那样光明正大的拥抱牵手,我们肩并肩往家走,中间留着一点小小的缝隙。
  回到家,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不必再忍耐拘束,一把抱紧他,在他耳边呢喃低语,说不尽的相思讲不完的情话。
  他张罗着晚饭,我给他打下手。
  “安倾,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先听哪个?”他面对着我,神态正经。
  我看着他的脸,心里预感不是很好,一不注意就被锅里的沸水冒出来的热气蹴伤了手。
  他一把拉过我的手看,被热气蹴伤是很严重的,立马就乌青肿起来一个亮珍珍的大水泡。
  “小心些。”
  “你……不要我了?还是……不和我在一起了?”我是真的心中不安。
  “说什么傻话。”
  他关掉电磁炉,拉着我往客厅走,拿出医药箱里的棉签戳破那个水泡,然后酒精消毒,再涂上绿油膏。
  我如释重负,说:“你吓到我了,以为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他不接话,只是笑着继续给我涂绿油膏。
  我继续说:“只要不是你不要我了,那其他再坏的消息都是好消息。”
  “单位安排我去外地出差。”他把医药箱放回柜子里,又坐回我身边来,继续说:“要半个月,如果不出意外,回来的那天是下个月8号,你刚考完,抱歉,你高考我不能陪你。”
  虽然心里有点失落,但不想让他为难,宽心说:“没关系,等你回来,我们就约会怎么样?”
  饭后,他开始收拾行李,我没心情学习,给他帮起忙来。
  还是因为临时的小别而惹得心里不痛快。可恶的周扒皮,一对儿有情人被硬生生地分开,各自两地。
  第二天,他拖着行李去出差,我背上书包去上课。
  一日三次定时定点的给他打电话,问他吃没吃饭,累不累之类的话。
  有时候实在太想他,就给他发消息,他不是每一条都会回复过来。
  “对不起,没给你回消息。”他在电话那头心怀歉疚。
  我安慰他说:“没关系啦,你出差那么忙,我知道的,短消息只要你看了就算对得起我一片心了,回不回真的不要紧的,你不还抽空接我电话吗?”
  再说点其他的,就该挂断了,别太打搅他加班。
  “我想你了。”
  在我说“拜拜”之后,他说他想我了。
  怎么看什么都那么好看,连隔壁那桌平时最讨厌的女同窗也不觉得那么讨厌了,聒噪的教室原来是洋溢着青春年华,总之我心情舒畅,心窝深处不知不觉的柔成一片软成一片。
  打电话给尚书,正好他有空,我说因为和某人此时各自两地,孤零零的,肚子饿了也没个人陪着吃宵夜。
  心情好胃口也好,吃得他连连叫穷。
  “啧啧啧……等平思回来,你也这么吃穷他?”
  “他没你有钱,再说我不吃别的,就吃他……”好像说漏了嘴。
  “哎哟喂,这话说得真是不害臊。”他笑得嘴巴都快裂到耳朵背后了,凑近我低声问:“你得到了?”
  “滚,说什么呢你,我和我哥清清白白的,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他一脸假装可怜我的样子,说:“真是可怜,一片痴心居然还没得到。”
  “是啊,很可怜的,所以在他回来之前,我的宵夜你就好心的全买单了。”我顺坡下驴,顺带敲他一杠。
  “小别胜新婚,等他回来,你抓紧了啊。”真是说得越来越没边没谱。
  我回给他大大的鄙视的白眼,骂他“流氓”。
  一年一度高考日。
  我的考点位于市中心的省实验中学,离家远了好多,中午不能回去,在宾馆开了间小时房充当临时休息的地方。
  每年高考都如此,每个考点外都有上千双父母在殷殷期盼自己的儿女,每一场考完后,校门口都是异口同声的问答。
  “今年的试题,平时模拟考的时候有遇到过没?题量大不大?难不难?”
  “和往年的题量差不多,考试范围也不太偏,都是很综合的。”
  “那感觉考得怎么样?”
  “还行。”……“就那样。”
  “这科有没有把握?”
  “自我感觉不是很好。”……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强项,放平心态,争取在下一场考试里抢回来。”
  “不求别的,上个本科就好了。”
  ……
  我从考场出来,走在人群里,听到这些一问一答的内容都快倒背如流了。
  这年的高考,整整下了两天雨。
  8号早上,考完文综,回到酒店的房间,拿出枕头下的手机,正准备给他打电话,他便打了过来。
  “哥,你到哪里了?”
  头天晚上他就说今天一早就回来。
  “已经到了,刚下飞机,你别担心,单位有车来接,我要先回单位一趟,下午我来找你。”
  最后一科英语在拉铃交卷之际,所有考生都如同被刑满释放的囚犯一样,欢呼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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