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仙三重飞]以情作注(仙三同人)——往事皆矣

时间:2018-12-06 13:12:08  作者:往事皆矣
  重楼全然无意掩饰这些。
  或者说,这本就是他一贯恨不能摆在飞蓬面前,叫他彻底看清楚了的。
  飞蓬确然是看见了,他微愣了下,似是不解重楼这时又是个什么情况。但又没一会儿,就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那眉眼微弯,轻慢流泻开一点忍俊不禁的欣然。
  这该算是怎么一回事。
  重楼纳闷着,时下却也未有计较的念头。
  说不好是习惯了对方似乎不明说便注定会遭到避而不谈待遇的迟钝,还是那抹笑意叫他不禁放宽了底线。已经溜到嘴边的话语,被他总而言之的咽下了。
  更说不好自身是为何才在见到重楼笑时,不禁一同的飞蓬轻抿了唇。
  他郁结心头的那点莫名焦躁因此消弭了去,却又带起了点难为情的情绪浮露出水面。
  这个,不大妙啊。
  如此判断了的飞蓬转念便想起了这会儿灯已顺流,怕那头已是开始。再看重楼张口欲言,抢断道:“先去,那边应已开始。”
  重楼不理,道是:“我本无那赠予之人,只小童不觉,道你当喜。今又凑巧...”
  这语句才落,他见飞蓬眼睫忽是轻颤。
  边侧的水波潋滟蓦然似得章法般沁入了其眼底,随之便有那轻而柔软的神采倏忽盈满了那一小片深深浅浅的蓝,於底浅铺开一层朦胧似幻般欲说还休的欣然。
  近乎纯粹,裹挟他未确然的一抹凝视。
  不曾收敛视线的重楼眸光未免的微晃,嘴边话语无意顺了下去:“我一想也罢,你今算孤家寡人在此。追捧已往,权当随手为之——!”
  “噗咳咳!”
  察觉语不对境后狠狠咽下也为时晚矣的重楼面上表情有霎时同空白无限接洽,但他也算惯常了,奇快的翻过了这页。
  甚至因为这犯蠢程度并不算高,重楼还斜睨看向了忍笑缓咳中的飞蓬,装了个无事发生。连带跳接了个话题:“灯在南桥那处放。”
  这便是在催了。
  南桥离这算远,但踱步过去约正好能赶上个时间偏后、人流较少的时候。
  飞蓬心下有数,却也依言提步。半途上,才又提及,是弯眸道:“小童无错,我挺高兴的。花开终有谢,虽避不开,可若得花开,也够了。”
  “我已见过了,花很美。”
  他道出这话时的口舌,像是压着什么别样的情绪,递出了语气的微妙。
  重楼拢起了眉,飞蓬却无察无觉般紧接一顿。在前者微缩的竖瞳下,是将最后话语添上。
  他说:“谢了。”
  重楼很肯定,自己不想听这个。
  这就好似飞蓬已暗自下了什么不妙的决定,又全然并无需包括他在内的他人置喙。令相当久违了的沉闷笼上心头,攥力无处使。
  越想越觉微妙的转折,落在最不想预见的岔路口上。而一贯妄图捞取之物,似本质柔弱般断裂,也割破心绪中难以言喻的浓烈不甘泛滥。
  他神情冷冽,连眼神也近乎了初遇时目中无人的放肆唯我,深处却燃了簇执拗的火。
  催促着重楼於昏然间,猛地欲将一切挑破:“我不信你未有丝毫意动,也不信你丝毫不知我待你是...”
  “重楼!”
  飞蓬蓦然拔声叫道。
  “心悦。”
  戛然而止。
  如上扬语调的悠悠回转,布下一层黯淡的怅然若失后,抽身离去。惊阻断截,飞蓬敛了神色,兀自向前。
  重楼执意错步在侧,是亦步亦趋。
  虽他话语未尽,飞蓬显然不愿再听。可衷肠骤断也无妨,飞蓬已露端疑,重楼哪能放他。
  果也在甩脱了众人侧目之后,飞蓬微阖了下眼,收束思绪罢便松了口:“你必要如此决绝?”
  将多年妄念道尽,往昔顾虑已不再去思去想的重楼这会儿也坦荡得很:“我所思非是一日两日,反正也不知能忍到几时,何时不同?”
  飞蓬蹙眉冷眸,甚起薄怒:“你知我所言意指为何!这话,不、至少不该此刻提...你本就徒生执念,此事——”
  重楼被这话取悦,嘴角微扬,断然道:“那又如何!事到如今,你总不会抱以诸事可平的天真念头吧?且不提其他了,你做得到吗!”
  他目光迫近了飞蓬,是不放任何破绽,步步紧逼着追问。
  “将这一切只做不知,待我还同往昔!”
  问而不得答,重楼也不在意,是自问自答的笃定道:“你心肠太软,怕是做不到!”
  飞蓬微拢了眸,却心说,我当然可以。
  他忍耐力总是显得不错,所以很多事看起来也就区别不大。就连这个,也只是比较难,后遗症可能也会存在比较久。
  毕竟就连这,也说不好是否只是眷恋过头。
  这心绪该是无人知晓的,重楼却似洞察般紧接摆出了令飞蓬难以推拒的砝码。
  或许这么说不对,重楼他只是将少有溢于言表的情感,初次的再不加掩饰。可那样灼热的眼神,却已是而今飞蓬无法再以立足於观赏进而赞叹而又无关其他的献礼。
  那份明确的承认和认定,并非玩笑的同时,又有着同重楼如出一辙的过分固执。便是并非头次见证这般场面,飞蓬却也在看向他时堪称荒谬的滋生出了个念头。
  这份情谊,怕是太过於早的便延伸至了地老天荒时。
  于是,飞蓬也不得不承认,重楼大概是再一次的说中了。
  若是如此这般的感情。他确然是无法视而不见,洞察不提,知而不理。因何其无辜,非也一厢情愿,偏生坎坷。
  此番结症,全是在他。
  话说开,重楼略一考虑,又道:“我知你重情义。然如你我境界,无论是否坐镇神魔两界,并无妨碍。那些小磕小绊,不曾致命,任由自有其益处。”
  “又知我如你,当知我未曾在意过那些虚名,便如尊位也无可不舍。而舍却这些琐碎罢,今后你愿往何处也都可说来,这六界还未有我不可去之处!”
  “又且天外有天。总有日,能叫你无需顾虑其他,同我一战!”
  “如此洒脱自在,你总不该再是拒我?”
  飞蓬:“......”
  就像是错过了一小段并不存在,但被默认了的关键时间。他是怎么做到这么自然带过的...
  在意识到便是投以了注视,也会为对方从容而感哑然后。飞蓬稍微纠结了下这根源到底是在魔界还是他认知一直有点偏差,也就抛了去。
  因他步履顿下,是已至南桥。
  花灯错落,人潮如织。
  与飞蓬所料不一,这处仍多的是於桥上流连忘返,於桥下送灯逐水去的男女老少。人群簇拥之程度,全然无愧压轴戏称。
  也因这缘故,街边摊贩是极其的多。寻常游人来此一看,眼花缭乱下,怕要糊涂该去何处领灯。但若细看,那些混於人群、不时止步搭话的当地人又可不正是为此而来的引路人。
  这般一看,神魔便心知这花灯该往何处寻。
  许是缘分,许是托了这厢人多便也易相遇些的运道。
  恰巧碰见了位邻里后,神魔就干脆连寻觅的功夫也给省了。
  热心肠的邻人忙推了他俩去领完灯,碍着还有事在身,临别前也只好争取口头占点便宜。这人说了不少话,却独一句是说在了神魔心坎上。
  仅也为着这句话,重楼张口便干脆的接下了前头那一串的胡话,叫那人走时脚下也有些轻飘飘的不敢置信。
  
 
  ☆、17
 
  “老朽这一生见过太多人,如小友这般性情的少,可非是未有。大多从不松懈,心中存了根弦般,在人世通透的艰难,便也不轻易近人。”
  “这便也显出小友你待他态度太不一般。”
  “既亲近,又欢喜。而虽不大明显,老朽有时甚至有种小友见他便放松安心之感。”
  “这心悦於谁,是掩饰不住的...”
  “小友以为镇子里这么些好姑娘怎么的就早早罢了手?还不是看出你俩是你情我愿,旁人委实是难以插足!”
  “真难得。”
  “如你俩这般感情好的可不多见,是命里的福分,需珍惜啊。”
  老者的话语及方才邻人的话语交织脑海,待飞蓬回神一看,眼前水波也似他才平未久的心绪再起的波澜。
  但他目光也就停驻了片刻,便又看向了手中的花灯。相比那些添钱后可领的有着各种样式的花灯,这只是最为简简单单的基本莲花样式,可称一句朴素。
  不过这优劣观念,也只於人而言。
  哪怕再是缺乏关注,可仅是生长环境和眼界见识,这些也足以令神魔断言这些是未有什么差别的做工粗陋、脆弱单薄。
  就是飞蓬,他所关注着的,也绝无做工用料这一项。
  这是不可作以比较,最是无所谓之事。
  早些时候可能还多些兴致的飞蓬摆弄着点了灯芯,将花灯放下水面,轻推着就送入了河流。
  这处的水势算是缓和,一盏入水先是摇晃了下,后便稳住。轻飘飘地同水而去,融入进一片浩浩荡荡地‘飞舞流萤’里,至此再难分辨彼此。
  重楼将他的那盏推来,飞蓬随手接来点过再放。花灯飘远,被这番举动惊呆的路人方堪是回神,难耐好奇的上前搭话,是问曾听人言此灯需得自放,不可假借他人之手。
  飞蓬稍一回想,倒也有着这般印象,便加以了肯定。
  路人还欲再问,就眨眼间失去了眼前两人的身影。四顾不得,便反吓出了一身冷汗。
  天布繁星作银河,地淌流萤满江河。
  恰似,流光路引上九霄。
  飞蓬已收了目视着前方的目光,也敛了眸。他指间尚有曾触及流水的沁凉,心却因着重楼的注视而像在隐隐发烫,不为人知又确确实实。
  这曾令飞蓬感到迷惘,又出于直觉的从不与人言及。而今他明了,暗自拢了指尖,却仍绝口不提。
  开口也只道是:“我想见她一面。”
  重楼倚着树,是自说开后就一直未移转过的看着飞蓬,明目张胆的像要将过往曾经的亏损通通填补。
  虽未有炽热到像要啃食殆尽,也无露骨连绵的含情脉脉。但就存在感和专注度而言,换个人怕是能被他看得食不下咽、坐立不安。
  这便也叫飞蓬听到那一声轻应时,只得深思於往日根本就是多余的、现今却似乎需要去想的他到底是在听见前提下还是本能干扰下,才发出的这一声应答。
  重楼自然是听到了的,因他慨叹:“在最初,你未追责。到这里,你未深究。但最终,你果还会来找我讨要回你应知的一切。”
  飞蓬回眸看他,眉梢半敛藏的就掠上了点似笑非笑:“你若装个像样,我不准就肯陪你戏一场,不问前因与后果。”
  “但才亮相,就索性半点不遮拦的耍起了无赖来,更延续至今。这说来不是你有意为之,我也不信。这话,就罢了吧。”
  搁如今,两者关系正微妙的现下,飞蓬这话可像是在闹脾气。
  而以重楼之心,似也当以如此遐思。
  可实际上,重楼单凭经年累月的专注,在沦陷之前便已认清。
  看似像,这却与那未有半分干系,至多不过有点不自觉的闹情绪。
  重楼有些想笑,便也就在飞蓬带着点微妙不满的注视下勾唇笑起,大方承认道:“何须掩饰!反正做不得精妙,又何惧叫你一眼看穿!”
  “你该比我更是清楚。若非你有意探知在先,纵然那物确在我手,你一意舍却此间,我亦无可奈何。”
  “反之你若留下,接下自是各凭本事!”
  飞蓬看着重楼是显见得色的赤眸,差些欲要拔剑。
  他可不知是这么个怎么看都是自己吃亏的较量法!而且无论怎么看,对方都还有着严重抢跑嫌疑!
  不过虽这般想着,飞蓬下意识的,却也未有否认了重楼这说法。
  多少兵不厌诈,并非仅限战场。他如何不深知个中,但时下却又是有些不同的。
  哪里不同?
  未下决断的飞蓬仍是避讳着,未愿深究。
  只知道诱使不满浮现,又未曾被允许深究的缘由也仅上浮了一瞬便又沉下,只留下有些许郁气盘踞心头。尔后,理智覆盖。告知,一切如重楼所言。
  今次与以往的每一次交锋,其实也无甚差别。
  飞蓬甚至未接这个茬,而回思着顺起了此事的来龙去脉来:“当初我得知你发狂后,却未见你来寻我,就知出了事。也就独不知,此为意外,还是你刻意为之。”
  “直到去了山谷,察觉到飞禽走兽奔走一空...”
  话音到这一顿,他向着重楼扬了下眉,才又续是:“且不提你发狂的时候可还能有意识的控制气势,仅是我可不知你何时也有顾念这些於你而言的繁枝末节时,就够可疑的了。”
  话到这,脉络已然清晰。
  “在此界,除我以外,若说还有什么能引起你注意。我想除却那个我们所需要的‘界点’,也没有其他。但我又加以否决,因便你我也无法从这‘天时地利’中立即占夺优势、”
  “‘它’虽不是心脏,可又哪个界面的‘天道’会轻忽於此。”
  “可后来,我便知道,入了误区。”
  “因物虽死,她却是活着的。”
  飞蓬没有对重楼在察感到另一个来自神界的气息后,就果断抛下了他的行为作出评价。
  因换位思考,飞蓬觉得,视情况他说不定会比重楼过分。况且就根本而言,也未有何好说的。他们从始至终,都神魔有别。
  “毫无疑问,那被放走的飞禽走兽,绝不是什么机缘巧合!”
  “而能一定程度上能使唤得了你的筹码,那一定是个很特殊的交换条件。我当时想不出,后来久不见你提及,才想起这么一个可能性——”
  “如若作为此界的相关人,冒着巨大风险替你保管那样‘界点’,那确然是有要求点什么的资格。”
  “就算非为最坏情况,而今的我亦可断言:毕竟就你所能选择的方式来看,那可是招搞不好会就此彷徨直到执念亦泯的险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