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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上门少将(穿越重生)——陈可

时间:2018-12-06 13:21:02  作者:陈可
  “是我。”程未听到声音在屋里应了一声,他把背篓里的另一块蛇肉提在手上,擦了擦额头的汗往外走。
  “卫小爹,我刚想过去找你,这是我在山上打的,蛇肉存不住,一会儿就煮来吃了吧。”程未把手中的肉递过去。
  “你这孩子,好不容易在山上找口吃的,怎么的还要送给我。我怕你这么晚才回来没口热的,这有几个番薯,底下有两个鸡蛋,你将就吃了赶紧睡去吧。”
  “没事儿,我留了自己吃的,这是特意带回来给你的。鸡蛋你拿回去,番薯我就留下了。”程未闷闷咳了两声推辞道。
  “你是不是伤着了?别跟叔客气,让你拿着就拿着!唉,蛇肉我收下了,你要是伤得重,赶早叫桦叔过来看一眼。”
  “没事的,就是摔了一跤。”程未难得笑了笑,他又和那人说了几句,才端着个碗走进来。
  屋子里,顾息铓正蹲在灶前,一脸严肃的看着灶里的火——他长这么大,就没碰过这玩意儿。
  “我来看看,那边碗里有吃的,你先去吃点儿。”程未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碗,然后蹲下去继续烧火。
  “你的伤,不找个医生过来看看?”顾息铓站起来,看着他缓缓说。
  “医生?你说大夫吗?不碍事,肋骨裂了,没断。过段时间它就自己长好了。”程未一边虚声说着一边续了火,然后起来切了一大块姜在锅里,等米煮开了才把蛇肉放下去。又添了一点荤油和盐,翻了两个海碗出来,盛了满满两碗。
  闻着很腥,但是顾息铓一口不剩的把粥喝完了。他拿了一个番薯,学着程未的样子剥了皮才送进口里,然后含了很久才吞下去。
  大夏天的喝粥喝得人一身的汗,趁着身体还热乎,程未让顾息铓给他打了一桶水到屋里,又把人赶出院子,丢给他一套衣服,让他在院中洗澡,就把门关上自己洗澡去了。
  顾息铓木着脸看着手中的衣服,又看了看幕天席地的,什么都没说自己打水洗澡去了。
  你有的我也有,看一眼还能少块肉不成。顾息铓暗暗瞟了一眼关上的门,再说他昏迷的时候早就把人上上下下捏了一遍了,如果告诉他,自己会不会被赶出门?
  程未洗完澡后就开了门,他手上拿了一把点燃的艾草,在屋子里熏了一遍之后就将艾草放在角落里燃着。他把家里的两条长凳挪在堂屋里,又架了几块木板上去,然后往上垫了一张席子。
  “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你今晚就这么睡着吧。”程未说完把大门一掩,提了油灯往房中走去。
  才想关门,就被按住了门板。
  “你房间里的床也不小,虽然我高一点,但是挤挤也不是不能睡。”顾息铓瞟了一眼屋内的床看着他说。
  程未听完他的话始终苍白的脸顿时有些泛红,他眉头一皱有些生气地压低声音说:“你今天脱我衣服的时候不是看到了吗?!”
  顾息铓想了想,然后说:“你说你后背那只蝎子?”
  “小点声!”程未怒道:“既然看见了那就老老实实给我睡外面,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才说完,房门就在自己眼前甩上了。
  顾息铓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躺在属于自己的床上。
 
 
第3章 
  “我说程未,你父母哪儿去了?”才老实了一会儿,顾息铓隔着门板就问道。安静了很久,久到顾息铓以为程未睡着了,才听到他的声音。
  “你问我爹娘?我没有母亲,只有父亲和小爹。云月国每年出生的女婴五根手指都能数得过来,普通老百姓能瞧上一眼都是福气了。”
  程未停了停又说:“我父亲和小爹已经死了。”
  顾息铓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我今天看到你砍那条蛇的招式,很有军中的样子,你是军人?”
  “我十六那年应征入伍,入了三年,半年前才回来。回来的时候父亲和小爹已经死了,我原本有个小弟,听村里人说也被卖了。”当年小弟生了场大病,应征入伍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就去了,换了五两银子回来给小弟治病。
  只可惜他回来的时候听说他走后小爹就病倒了,父亲将家里的田地卖给了大伯,紧接着又卖了小弟给小爹治病。只可惜人没救回来,父亲一时想不开也跟着去了。
  顾息铓没有继续问下去,两人一夜无话,闭着眼一觉睡到天亮。
  顾息铓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沉过,以至于第二天他是被人吵醒的。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屋外有人在说话。
  “……我说未哥儿,你这婚事可拖不得了,里正已经找过我几回,再往后拖,镇上可就要来人了。”来人是镇上的官媒,也就是红人,他手上缠着根红线,十里八乡都认得他。
  “还请陆家小爹多宽限些日子,算算生辰,我也要到十月才满二十,这会儿才七月中。”程未低声说着,递了三个铜板到他手心。
  云月国内,满了双十还不嫁人的哥儿,是要被强制婚配的。到时候官家给说的人,可不管是圆是扁了。
  “不是我说你,早晚是要嫁人的,我给你说的也是个猎户,虽说人长得不是很高大,家里也没有田地,但胜在有一门吃饭的功夫。”
  官家的红人拽着那三枚铜板叹了口气说:“无论如何不会把你饿死,有个人照应不比你现在要过得好?”
  程未低下头不说话。
  “行了,我也不为难你,也就你那大伯着急了些。”他把铜板塞回程未的手中低声说:“左右也就两个月的时间,我给你仔细看着,要是看到好些的人家,你可不要推脱了。”
  程未捏着那三枚铜板,忽然开口说:“云叔,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父亲和小爹是怎么死的?我小弟又被卖到了哪里?”
  因着女子稀少,云月国内普遍以结契为主,夫夫二人以兄弟相称。外人见着可称呼为叔,待有了孩子,生下孩子那方便可称为小爹。程未这会儿叫他一声叔,却是两家关系极为要好的叫法了。
  “唉……”红人看着他叹了口气,他生前和程未的小爹很是合得来,可惜这事儿不该由他来说。如此一想,他便打算寻个借口先走了。
  顾息铓听到这儿,打开门走了出来。
  听到声音的红人抬起头,看到他惊了惊,然后立马说:“未哥儿,你屋里怎么有男人?!”
  “呃,他是我小爹的远房亲戚,昨夜才到的,路途遥远往返不便,我留他住两天。”程未也被忽然出来的顾息铓吓了一跳,他瞪了人一眼,有些支吾地应道。
  “糊涂!你家里没个大人你就敢随便留男人在家里住,眼看要双十了你个死孩子还想不想嫁人了!”红人气急败坏地掐了他一把。
  程未身上的印记是天生的,嫁人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没法躲过去的。
  顾息铓身上穿着程未昨天找给他的衣服,这衣服显然是他父亲的,只可惜他人生得高大,这衣服硬生生短了一大截。天气又热,他干脆把袖子裤腿卷了上去。
  如此一来就显得颇不正经了,加上刚起来衣衫不整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误会。
  “云叔,你先回去,改天我再与你说。你……先不要把这事儿告诉官家。”程未低声央了他,又说了一筐好话,终于打住了他想盘问顾息铓的念头,念叨着走了。
  “你起来也不知道把衣服穿好!”一把人打发走,程未就转过身瞪他。
  顾息铓假装没听见,这么热的天要穿两件而且还是长袖,他都想把衣服扒下来了。
  “你帮我把衣服洗了?”顾息铓看了一眼晾在篱笆上的衣服,正是他的军装,而且这人手脚勤快得把他内裤都洗了。他盯着那块军绿色的小布料,伸手挠了挠下巴。
  “别想太多,我在军中呆惯了。”程未被他一打岔,这气顿时生不起来了。说起来这人穿的衣服布料很是奇怪,他只道是云镜国独有的东西,摸着是很柔软,但是一洗就变形。
  他认命的去屋里拿了青盐给人涑口,然后坐在一旁处理他昨天拿回来的蛇皮。
  “屋子里有吃的,一会儿我们要去趟镇上。”
  顾息铓没有多问,打了井水上来洗脸涑口,然后去厨房里找吃的。锅里放着几张玉米饼,一旁有一叠咸菜。他想了想把东西都拿到了院子里,留了一半给程未。
  这个家看起来很贫穷,他不确定程未吃过了没有。
  “你不觉得很咸吗?”程未一边处理蛇皮一边皱着眉头盯着顾息铓,这咸菜他做咸了,配着粥吃才能入口。
  “还好。”顾息铓顿了顿,应了他一声。
  “你是不是没有味觉了?云镜国里的事,你还记得多少?”程未放下手中的蛇皮,他从军的时候跟着军医处理的都是外伤,顾息铓要是有什么内伤或者中了什么毒,他是没有办法医治的。
  “除了名字,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顾息铓擦了擦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蹲下去学着他的样子处理那张蛇皮。
  关于他的味觉,其实是人类退化的一种表现。蓝星上资源有限,而且土地并不适合种植绿色植物,人类的口粮以人工合成食品为主。加上他常年待在军中,压缩食品和营养液才是他的主要粮食。
  这就导致了他味觉的退化,吃什么都是后知后觉的。
  两个人把蛇皮处理了一遍,程未把它晾在院子里,然后进屋收拾了一下,提着他的小背篓准备出门。
  此时太阳还没升起,家家户户青烟袅袅才准备做早饭,他带着顾息铓,就不准备和村子里的人一起挤牛车了。
  “给我吧。”顾息铓接过他的背篓提在手上,也没问程未把他带去镇上做什么。
  程未也不逞能,他肋骨确实还疼着,他抿了抿嘴说:“一会儿我们先去镇上把背篓里的东西卖了,然后要去衙门给你查个案底,回来才好落户。”
  他一早就去里正家里说了这事,里正今日不得闲,给他写了份文书让带到镇上去办,要是案底清白,回去让里正把户籍落了也就成了。
  也是顾息铓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奴隶和囚犯的烙印,他才敢这么光明正大把人带出来。
  从桐花村走到镇上,足足走了一个半小时,这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程未让顾息铓在外面等他,自己提着背篓进了一家药材铺。
  不过一时半会儿,路过的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顾息铓凝神听了很久,才知道他们在说他的那头短发。
  他也才发现,路过的每一个人都是束发的。
 
 
第4章 
  “好了,我们走吧。”好在程未出来得也快,他先去扯了一匹布,然后买了十个鸡蛋,急匆匆的就把人带去了衙门。
  把里正写的文书递进去,两人在外等了一个时辰才见有人出来。
  “把这文书带回去,仔细别弄丢了!”小官差叮嘱了,让过几日再来一趟。没把人抓进去,证明至少不是在逃犯,程未悄悄松了口气。
  站在衙门外,程未把背篓递过去仰头看着他说:“顾息铓,你拿着这个朝东一直走,东市里有个牙子,你把鸡蛋给他,让他收留你。背篓里还有一匹陈布,够你裁两身衣服的了。”
  “我不会把你卖了的,”眼看顾息铓没接,程未接着说:“那牙子是专门找人给大户人家做事的,你一身的力气,去那里找个长工,是最好讨生活的了。”
  “那你呢?”顾息铓接过他的背篓,看着他问。程未在这里不算矮的,只是比起顾息铓来,他也不过只到人肩膀上一点。
  “我是哥儿去不了,而且过段日子我就要嫁人了,今早你也听见了吧?你住我家到底不合适。”
  “今天那个人,为什么说你大伯急着把你嫁出去?”顾息铓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程未愣了下,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了他:“我大伯有两个儿子,都到了说亲的年纪,我嫁了以后,那房子他翻新就可以当新房用。”
  顾息铓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他看着程未忽然低下头靠近他说:“我和你打个商量,我娶你,你还让我住你家,怎么样?”
  程未愣在原地,看着他呆呆地说:“你说什么?”
  “我说我娶你,”顾息铓重复了一遍,他站直了说:“你不想嫁人吧?与其嫁给一个面都没见过的人,不如和我在一起。”
  “你!”听了顾息铓的话,回过神来的程未怒气腾腾握着拳头就要揍上去。
  顾息铓伸手截住了他的拳头,程未挣了挣,没能把手挣脱,他忍着怒气说:“放手!我好心帮你,你倒拿我寻开心!”
  顾息铓放开他,改握着他的手腕说:“我并非要占你便宜,反正你也不想嫁人,我帮你度过这个难关,日后你我要是处得来就在一起。要是处不来,你遇到喜欢的我也绝不拦着。”
  程未稍稍冷静下来,他看着顾息铓说:“你图什么?”
  顾息铓立在墙边的树荫下笑了,他说:“图在你家多住几日,还有一点,要是你跟我好了,以后我想起我家在哪儿了,你得跟着我回家。”
  “不可能!婚姻岂能儿戏,你要是想住村里,随便找个人倒插门就是了!”程未被气得口无遮拦,他怒气冲冲的把自己的手挣脱了回来。
  “哦?那等下次那个人来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你早被我睡过了。反正今天早上他也看到我从你房子里出来,看他紧张的样子,这话一传出去你怕是没法成婚了吧?”
  顾息铓眼底一沉,整个人忽然变得锋芒毕露,他略带痞气的说完就又笑了,把那点寒芒掩了去。
  他看着程未的脸色特别诚恳的补了一句:“而且,你打不过我。”
  “……无耻!”程未瞪圆了眼睛,他现在才惊觉他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那就这么说好了。”
  程未气得一把抢过自己的背篓,他脚下不停,心中却早乱成了一团麻。等理出个一二三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走到了西市。
  转念想一想,顾息铓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不想随便和一个人结契成婚,也不想把房子让给大伯,顾息铓现在没有地方去刚好可以当个现成的上门郎,还不用想着给人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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