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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无邪(古代架空)——37号麻瓜

时间:2018-12-07 10:58:51  作者:37号麻瓜
  纪岚这老狐狸是成了精,有心了能走一步算十步,没心没肺起来,连自己派内快被侵占了都乐呵呵地毫无察觉。
  李光耀到达的第二天,寒关古道关口,便埋下了见血封喉的神兵利器,就只等着关外集结好了来送死。
  纪岚蹲在将自己掩护地很好的李光耀身边,瞅了瞅李光耀抹黑的脸,觉得甚是滑稽,问道:“李将军,我说你也够黑了,还抹这把土做什么,防晒啊?”
  李光耀:“……”
  这老头莫名让他想起了某个不知好歹的混小子,一转头,这老东西脸上又写着德高望重,武功高强,只好愤怒地磨了磨牙,摆摆手让他闭嘴。
  可是纪岚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继续问:“诶,那两个小子怎么没来?”
  李光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说:“少当家去了东边,至于姓陆的那小子,跟着宁王造反去了。”
  纪岚似乎完全没听出这句话里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哦”了一声,然后安静了一炷香,又待不住,凑到李光耀身边,说:“这仗要是打得不顺利,你下去了之后准备怎么跟祁将军交代祁家要无后了这件事?”
  李光耀一整天趴着没进过水,本来已经有些口干,不想一听还能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半死,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用一种脑仁疼的表情看着纪岚,不知道该骂这老头乌鸦嘴,还是该怼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想到祁越那个深情款款的眼神他就觉得头疼眼酸心脏堵,不由自主地真的顺着纪岚的这句话给联想了一通身后事,哀怨地想,这该怎么收场呢。
  纪岚没理会李光耀内心的痛苦,想了一下,说:“我看你也甭想着劝了,省省力气,祁小子这事儿你可拦不住。”
  李光耀气结,心说我拦不住我自己还不清楚吗,还用你明说,又不好发作,拿虎眼瞪了一下纪岚,说:“掌门您没事快去歇着吧,刀剑无眼,战场上的到了一定年龄也都解甲归田了,您别坚持了。”
  纪岚呵呵笑了两声,拿衣袖给自己扇了两下,说:“不碍事,行军埋伏最是无趣,我陪陪你。”
  李光耀简直想把人从这悬崖峭壁上给一脚踢下去,这老头分明是来寻乐子的,陪个屁!
  突然,李光耀将手心往地面一贴,老道地分辨出了行军而来地面的震动,他抬起手,打了个手势,来了。
  十年之后,寒关古道再次两军对垒,只不过这次的箭是向外的。
  同时,祁越在东线炸开了第一声响,他只用了宁王截获的一部分火\\药,埋得的地点方位都非常巧妙,乍一看惊天动地,声势浩大,实则浓烟滚滚中连半个人都没有。
  这只是一个开始。
  
 
  ☆、第四十七章
 
  宁王在收拾了景元帝之后,转身便开始大刀阔斧地整顿朝堂,几乎没留任何任何时间和余地,该杀的杀,该充军的充军,没人想到一个整天寻欢作乐的王爷有这样的铁腕,几乎是用血洗来迅速地架起了一个新的政权。
  新帝连登基都办得无可无不可,更不用说其他礼仪,浑然无所谓是否名正言顺,其实局势也确实没给这个造反王爷留多少时间,东西两线分别进入战况,景元帝在时过得浑浑噩噩,国库,四境边防基本也就是聊胜于无,表面上看着是一个国富民强的盛世,一旦开战就捉襟见肘。
  陆衡在完成了杀手生涯最惊天动地的一桩刺杀之后,转身就私下里向恨不得自己能点石成金的新帝要酬金。
  新帝赵倓有气无力地盯了陆衡良久,心想这小子杀人本来就是漫天要价,根本不想知道杀个皇帝需要自己出多少血,转移注意力道:“我说美人儿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顾得着这个?你不去阿越那儿看看吗?”
  陆衡见这个铁公鸡转眼就想没脸没皮地赖账,冷笑了一下,说:“哦,既然没钱,那我所幸将人带走了事,将军我可养不起,他这仗也没必要打了,随我当个江湖人逍遥自在。”
  赵倓一口茶差点全喷出来,七王爷装了那么久的没心没肺,顽劣是天生的,但还有隐藏的那份聪颖绝顶的天资,多年练出的心眼,他心里很清楚祁越那小子心里的那点旖旎,也早就猜到了陆衡的身世,还以为他们这层纱布还没揭开,没想到陆衡当面就给他来了个要养家糊口的戏码,忍不住一阵心疼地看了陆衡一眼,觉得这小侄子怕是根本没将自己摆对位置,搭上了祁家那个城府深得能打地洞的少帅,还轮得着天真可爱的小杀手当一家之主吗?
  赵倓清了清嗓子,继续死皮赖脸地要赊账,陆衡被他扯得青筋暴跳,有心想一下就直接解决了两个皇帝,最后没有相认的叔侄俩在漫长的讨价还价中终于确定了一个数。分开时,新帝心想以后不能再跟掉进钱眼里的杀手做生意,陆衡心想以后不能再跟臭不要脸的朝廷做生意。
  陆衡不想在京都久留,祁越所在的战线虽然按照计划由己方点燃,但是不确定因素更多,为了应付接下来可能应对的战局,祁越也没有在东线安排多少人,只是虚晃一招而已。
  他气冲冲地跟新帝扯完皮,就想直接离宫出城,却不想碰上了个老头。
  陆衡的身份特殊,在大殿上的出招又太让人印象深刻,还侥幸活着的大臣也没几个敢跟这个来历不明,又似乎跟新帝关系匪浅的杀手有任何接触,他也乐得清静,直接不拿正眼瞧任何人。
  所以与那老头儿擦身而过的时候,陆衡根本没做任何看见了人的表示。
  刚走开不到两步,却听到那老头儿悠悠地喊了一句“殿下”。
  陆衡顿了一下,他们俩周围此刻没人,如果这老头儿没有脑疾那只能是对自己说话,可这称呼也太过诡异,他本能地停下来,转过身来。
  霍启德正满脸堆笑,面对着他站着。
  陆衡皱了皱眉,可能是霍启德长得太过慈眉善目没有威胁,他端不起自己冷冰冰的架子,有点疑惑地看着这个老头儿。
  霍启德像是怕对方没听清楚般,看着陆衡地又喊了一声:“殿下。”
  这下毫无歧义,只能是喊自己了,陆衡好脾气道:“老人家,您认错人了吧。”
  霍启德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老臣老眼昏花,但不会认错的,没想到还能再见小殿下一面。”
  陆衡心里不轻不重地“咯噔”了一下,直觉自己不应该再听这个老人接下来的话,又不好甩手就走,迟疑了一下,说:“我只是个江湖人,与这皇城今后大概不会再有瓜葛……”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老人眼中似乎有水光一闪,陆衡没想到自己还没说什么,就把这种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人给气哭,顿时吓得闭了嘴,有些惶恐地祈祷对方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情绪崩溃,小姑娘他可以哄哄,这样的老头儿怎么哄!
  这一瞬的情感冲击让这个心如止水的老狐狸也感到意外,霍启德毕竟是在朝堂上混迹了几十年,纵然心中惊涛骇浪,表面上很快也平稳了下来,陆衡这一句话,他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笑了笑道:“不回来也好。”随即向陆衡行了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全礼,然后用让陆衡头皮发麻的专注目光看着他离开。
  陆衡一出皇宫,就直接马不停蹄地奔赴东线。
  不知道是分别太久,还是他这一趟皇城之行给他带来的诡异的情绪,陆衡此时都非常想见到祁越,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想念祁越,连带着两人之间相处的记忆一丝一毫清晰无比地在他脑子里反复地回放。
  等到他不眠不休有病似地赶到东线,天色已暗,陆衡直接凭着信物到了祁越的军帐,想来那人早就吩咐过,不用拦着自己。
  祁越知道朝中局势已定,但没料到陆衡会这么快赶到,一下子人站在面前,不免也懵了一下,就见陆衡直直走向自己。
  陆衡已是累极,吊着精神赶路,一见到祁越骤然人一松,走到祁越面前时脚步踉跄了一下,被一把搂进怀里。
  祁越轻轻抚了抚陆衡的背,怀里的这个人其实心里很清楚,可就是捂着自己的耳朵不肯听,好像这样就能假装自己不知道似的,他也纵容陆衡的自欺欺人。但此刻他突然有点后悔由着他去了京都,陆衡与赵倓在这件事上有种诡异的默契,像是约好了要达成某种仪式。
  祁越坐靠在行军塌上,让人躺在怀里,亲了亲陆衡冰凉的额头,指尖描画着陆衡脸部轮廓,避重就轻地轻声笑道:“赶得这么急,是想我了吗?”
  陆衡喜欢祁越周身散发的沉静,喜欢他甚至有些阴狠的机关算尽,此刻更喜欢他体贴的聪明,毫无预兆地冲人邪气地笑了一下,一把扯住祁越的领口,在他低头的时候封住了他的嘴。
  
 
  ☆、第四十八章
 
  祁越被这猝不及防的主动堵得一时来不及反应,仍在惊喜中时,就被陆衡乘机调转了个位置,这人方才还疲惫地跟只病猫似的,此时眼里却满是亮晶晶的贼光,低下头,蜻蜓点水似的从祁将军的眉眼一路亲到了他的唇部,搜刮肚肠凭着想象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然后努力给了祁越一个“深情款款”的凝视。
  祁越好整以暇地躺着,差点闷笑出声,用指腹抚过陆衡的侧脸,缓缓落到他的喉结处,细细摩挲。被带着薄茧的指尖这样轻轻一扫有意无意地撩拨着,陆衡心中一阵酥麻,不禁眯了眯眼,眼神都有些迷离起来,稍稍撑起一点,抓着最后一点理智沉着声问:“你的军帐没有人敢随意进来吧?”
  祁越一手搭在陆衡的腰上,另一只手轻轻将他的发冠摘去,柔软的乌发细细密密地散落下来,铺在他身上,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声:“嗯……”
  陆衡正想开始扯他的衣衫,祁越抚着他的发丝轻声道:“等这场仗打完了,我就陪你回霁云山,你不想看不愿再有联系的,我不会让你再卷进去。”
  陆衡一愣,顿时清醒了不少,犹豫道:“不当这个将军了?”
  祁越极轻极温柔地笑了一下,说:“不当了,我就随你做一个江湖人,好不好?到时候把官职府邸都找赵倓兑换成金银,逍遥自在一辈子。”
  陆衡想到赵倓一脸吃瘪不舍得钱的样子不由地笑了出来,一口啄了下祁越的侧脸,说:“我的大将军,你不知道皇帝老儿穷得很,我的酬金还没拿到手,你能从他身上拔下根毛来?”
  祁越沉吟了一下,眉眼弯了弯,眼波流转生辉,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道:“大军班师回朝要银子,你看怎么样?”
  陆衡真是被他这样子逗得心痒,忍不住轻轻咬了下他的下唇,觉得自己的思路又开始不清楚了,色令智昏地敷衍道:“唔……你说什么都好……”
  只是没想到祁大将军搂着他的腰一个翻身,陆衡视野一变,忙道:“不是……没说这个……”手忙脚乱地想再滚一圈调整一下。
  祁将军客客气气地跟他商量完了事,就没打算再仍由着他胡来,握住他的手腕按在耳边,“嗯?”
  陆衡眼中一清,咬牙道:“你这个……”他刚想指认这个堂堂将军居然乘人不备偷袭,祁越自顾自地俯身舔了一下他的耳垂,陆小爷就愣是没说出后半句话来,还来不及让想法走个直线,祁将军就没再给他好好思考的机会,只听到耳边响起低沉好听的声音:“放心,交给我。”
  大梁东西两线开战时正值秋末,天气的变化让人措手不及,感觉几乎就在一夜之间入了冬。
  西线的战场胜得漂亮且毫无悬念,祁越的判断快而精准,把握住了最关键的战机,迅速地抢占了高地和时机,将西境之外的敌军堵在了寒关古道,没有一个敌军越过那道天堑。
  李光耀在入冬之前就结束了战事,生擒了敌军的首领。部署了西线的军防之后,带着人入京,赵倓以快刀斩乱麻的高效手腕连哄带骗威胁着将那被人当刀使的西境部落谈成了附属国。
  李光耀直接就想带兵前往东线,结果这口气还没松下来,大梁北部的火就点燃了。
  战报同时抵达了皇城与东线。
  祁越几乎是刚刚扫清了东线的余党,开战之前,赵倓和祁越就预测过东线的敌人必然来自大梁内部,事实也不出所料,他们砍了金、木、水令牌几方势力的头,但这多年来埋下的毒瘤却不是杀几个人就可以解决的。祁越在东线先一步点了火,引得西线得了错误的信号,东线原来埋下的敌军见势已退无可退,直接起兵,虽然东线的敌方并不是正规军,但江湖势力自有江湖势力的难缠之处,咬一口就跑,反复来回打起了游击战,拖延了战线,超过了祁越原本计划的时间。
  他们并非没有想到过真正的主场会在北线,只是大梁经过多年的消耗,已支撑不住多线战场,只能迅速将东西两线解决,再集中兵力与北魏一战,且北线驻守的将军林辉是极难得的守将,即使北魏发动进攻,他也不会轻易让北魏过境。
  可战报却远远出乎原本的预料,北线在短短几天内沦陷了七城,坚固的北线驻军几乎毫无抵抗之力,北魏轻而易举地踏碎了北境的城墙。
  赵倓差点将手里的战报捏碎,副将叛敌,主将林辉战死,军粮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北魏一路浩浩荡荡地屠了七城,每一条都极刺眼。
  群臣在新帝被杀意染红了的眼神下跪了一地,赵倓心中怒极,脸上反而带起了冷笑,好一个北魏,韬光养晦,从内部蛀了大梁,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敢使。
  京都,东线战场同时发兵前往北线。
  主帅帐内,祁越下完军令,只留下了身边的几个亲信,北魏此次来势汹汹,势如破竹,他们没有时间再拖,即使战后疲惫也只能立即前往北线。
  祁越揉了揉眉心,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对陆衡说:“你不是将,也不是兵,留在军中不合适,先回……”
  陆衡当场给祁大将军气得冒烟,这小子现在怎么想起来自己留在军中不合适了?直接冷冰冰地打断祁越:“那就请祁将军收我当个亲兵,好名正言顺地为国效力。”
  祁越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握了下陆衡的手,柔声道:“听话,回去等我。”
  在场的几个祁家旧部老将愣成了几个直挺挺的雕像,他们对这个黑衣劲服的清俊青年一直有点猜测,但军中将士豪爽直率,互相亲近点也是开玩笑算不得什么,这位青年与他们的少帅之间却总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之感,但一则对方武功确实高得让人佩服,二则祁越不似那些大老粗将军,反而更像个翩翩君子,他们还在自欺欺人地想大概贵公子之间的友谊就是这样。如今祁越大大方方地在他们面前如此亲昵,相当于给这几个老将一人一道雷,对内情一清二楚的李光耀晃了一下,在心里打起了给祁家列祖列宗请罪的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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