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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无邪(古代架空)——37号麻瓜

时间:2018-12-07 10:58:51  作者:37号麻瓜
  陆衡没见过他杀人,但是听他提过,杀手杀人,不同于比武,胜在一招毙命,陆子岈惯用剑,且喜好一剑直击咽喉,致命而无声,其实剑配君子,走的是光明磊落的路,不可能藏匿在身上,比不得暗器这些三教九流的玩意儿容易得手,并非一般杀手刺客的首选,但对于陆子岈来说,并无区别,他也不屑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死在他手里的人即死于无邪剑下。
  无邪并非君子剑,通体乌黑,无一丝光泽,比一般剑略窄,锋利无比,在黑暗中,如同幽冥,能不动声色地嗜血夺命。
  陆衡凑近了看尸体脖子上的洞穿口,挑了挑眼角,看向陆子岈:“可是人不是你杀的。”
  陆子岈笑了,问道:“如何能看出不是我杀的?”
  陆衡一噎,他从这死人身上没看出什么端倪,只是觉得若真是他杀的,这么偷偷摸摸地再来看一眼实在缺德得冒烟,谁干得出这事儿?不过看陆子岈的表情似乎在期待着他能说出什么有理有据的话来,也不好意思实话实说,艰难地张了张嘴,脑子里飞快闪过几个胡扯。
  好在今晚的第二波不速之客及时打断了陆氏拷问,拯救了无知小儿,来人功力深厚,不躲不藏,也不打招呼,一刀直接向陆子岈劈来,陆衡近距离地感受到了那凌厉的刀锋,一瞬间被逼得闭了眼。
  刀光剑影间,陆子岈稳稳用剑鞘挡住利刃,发出刺耳的一声尖鸣,无邪一半已出鞘。
  陆衡眼睛一亮,直觉有戏,结果两人刚出手就像被点了穴一样僵在原地,仔细一看,这不是……白天在客栈带着拖油瓶的那位嘛!
  他犹豫道:“……陆兄?”
  陆子岈一推,还剑归鞘,翻了个白眼,不敢相信天底下还有这种孽缘,气道:“露什么胸!”
  “……”
  祁瑜被某人的不要脸堵地哭笑不得,半晌才找到话头,问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陆子岈:“你又来这儿做什么?”
  祁瑜抬起手敲了敲棺材板,刚想说来看看这人怎么死的,一转头,看到趴在另一头的陆衡,瞳孔猛然一缩,在三人加一具尸体诡异的安静中用眼神将陆衡的眉目又描画了一遍。
  祁瑜:“这孩子……”
  陆子岈不着痕迹地站到陆衡前面,隔开他的视线,懒散一笑,“早年间的风流债,怎么?将军有什么话说?”
  陆衡:“……”
  不是说是东村的狗蛋家实在养不起了硬塞到山里的吗?
  心里虽然莫名其妙,但也不好在外人面前驳了师父的面子,陆衡趴着棺材沿,天真欢快地喊了一声:“爹爹!”
  陆子岈膝盖一软,差点给这口棺材跪下,白白做一回孝子贤孙,阴恻恻地转过头,狠狠瞪了乐不可支的小王八蛋一眼。
  祁瑜猝不及防撞见了一场默契十足的“父子相认”,愣在原地,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时理不清陆子岈到底占了哪个死人的便宜,但也马上从他的反应中领会了一半,只好先按下疑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换了个话题。
  祁瑜:“此人名为冯元皓,是近几年风生水起的洛南帮帮主,传闻……咳,是你杀的。”
  陆子岈一摊手,做了个请便的动作,从棺材边让开,祁瑜只看了一眼尸体,皱了皱眉,说道:“不是你,太粗糙了,无邪造成的洞穿漂亮齐整,以你的身手,也不会像这样戳得跟烂西瓜似的。”
  陆衡安静消化了这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的结论,听着他若无其事地评价无邪杀人留下的伤口漂亮,觉得这位将军大概是个人物,比起躺在棺材里嫁祸陆子岈的这具尸体,对眼前这位大英雄更加好奇了起来,他和陆子岈分明相识,一眼就能看出无邪的剑锋,而且是友非敌,既然如此,为何让人“闻风丧胆”的师父白天一见了他就躲,还有他见到自己的那份惊讶……
  陆子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个盛赞,说道:“没错,也不知道谁劳心劳力,又挂了条人命在我头上。”
  祁瑜摇摇头,道:“江湖上偶尔死个名声大点又没人认领的,就有人把你拿出来嚼舌根,只不过明眼人也能分辨得出来,大多也都自行澄清了,从未见你在意过,这几年你又消失了一般……为何这次特地赶来?”
  陆子岈停顿片刻,答道:“这次的事有些蹊跷,有人刻意模仿了我的手法,而且,给我送来了酬金。”
  祁瑜一愣,沉吟道:“这么说,有人想让你把这条人命给认下来?”
  陆子岈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死寂的眼神更冷了些,说:“谁知道呢,说不准,是想引我来……”
  话音未落,院子中就黑压压降下了一群人影,几人齐刷刷看向屋外。
  “滚一边去。”陆子岈反应迅速,给刚认的“儿子”扔下一句不怎么温柔的嘱托,便和祁瑜冲了出去。
  可能是陆子岈表达的关心欠了点意思,反正陆衡是完全没体会出这句话里面有什么严肃的警告意味,撒丫子跟了上来。
  原本空得几乎荒凉的院子一瞬间落下了几十个黑衣人,面对他们围成了半个圈,看来是准备来个人海战术。领头的面面相觑,似乎是没料到能碰上俩大一小这么个奇特的组合,一时间谁也没攻上来。
  陆子岈偏了偏头,一句废话没有,准备把问题留到打完了脚踩对方脖子的时候再问,与一旁沉默的祁将军志同道合。
  无邪出鞘,祁瑜手上一紧,悦耳的刀鸣即刻点燃战火。
  陆衡往门后一缩,近距离观战,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给人一种极大的安全感,即使面对黑压压一片手持利器的刺客,还是像两座大山,几乎行云流水般睥睨眼前的蝼蚁。
  祁瑜用刀,但刀法并不沉重,而是岿然正气,更没有陆子岈平时嗤之以鼻的多余废招,走步稳且游刃有余,侧身避开一条带刀片的铁链,转身一刀,划出一道优美的刀弧,杀气磅礴,近身一周的黑衣人立即人仰马翻,一刀倒了一片。
  陆衡原地愣成人柱,把眼睛瞪大了一圈,恨不得立即叛出师门换个爹爹喊。
  这一刀让整个院子懵了一圈,热火朝天的群殴气氛冷了一冷。陆子岈身影一闪,消失了!幻影般在来不及反应的黑衣人身后闪现又消失,如影随形的鬼魅,转瞬即逝,是“掠影”!
  一大群黑衣人眨眼被灭了一半,等到他们终于头大地看清楚陆子岈站在哪时,无邪正在往下滴血,一排人突然轰然倒地,致命的咽喉处不断往外淌血。
  院中一时静得落针可闻,无人再敢往前一步。两个身量颀长的男人一正一邪,站成了两道风景线。
  一曲唱罢,陆衡刚想捧场地给两位鼓鼓掌,突然一只油焖猪蹄伸了过来,一把按住他的口鼻,少年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心中一乐,想道,呵,这不是传说中的蒙汗药吗!
  陆子岈自己虽不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却也事无巨细地给他介绍过。
  陆衡默默屏住了呼吸,顺势配合地往身后一倒。
 
  ☆、第四章
 
  城墙挡不住蚂蚁,饶是陆子岈一人能放倒一片,也总不免外圈有个遗漏的。
  他刚想捉个活的好好问问,一转头看见陆衡被捉小鸡仔似的捉走,顿时忍无可忍地给气出了老母鸡风度,跳脚骂道:“小兔崽子!剑不好好练也就罢了,跑路也不好好练!”
  一群人本是来势汹汹地来以多欺少的,这会儿耍诈逮住了个孩子,其他人跟着如潮水般褪去,屁滚尿流地飞檐走壁,跑得一个比一个利索。
  陆子岈跟着追了上去,只给祁瑜原地留了喊个“陆”字的时间,将军见他跟离弦的箭似的飞了出去,只好硬生生把“兄”字给咽了。
  一群人的轻功远在那二人之下,选择将陆衡夹带走其实也是个情急之下无奈的选择,企图能好歹做个筹码。
  这会儿没几下功夫就被追上了,两方阵势都还不肯示弱,一方站得凶神恶煞,一方站得风度翩翩。将排场摆好,陆子岈冷哼一声:“现在把人放下,给你们留个全尸。”
  几个本来就逃得很没有面子的黑衣人懵了,差点以为自己逮了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祁瑜一阵头痛,觉得陆子岈恐怕对对方有人质这回事有什么天大的误会,很想提醒他现在不是耍横的时候,可是陆爷这辈子光棍惯了,从来不知道软肋是个什么玩意儿,直接冲了上去。
  黑衣人一愣,连忙招架,后面提着陆衡的被眼前不经商量的突发状况弄得傻眼,后知后觉地赶忙用匕首抵住陆衡的脖子,哆哆嗦嗦道:“别……别动!”
  身经百战的祁将军不忍心再看了。
  陆子岈没有收回架在一人脖子上的无邪,微微抬着头,用下巴瞧人,给他瞧出了一副居高临下的气魄,咬着牙道:“有屁快放。”
  那人在这群不经打的三流刺客团中都要算偏弱的,连个胆子都还没练好,这会儿也不知道该用哪套台词,外强中干地喊道:“再动我宰了这小子!”
  陆子岈眼角跳了跳,继续瞅着他,困惑地想:“我动了吗?”
  临时上阵的刺客抖着手喊:“把……把剑放放……啊!”
  周围一圈同伙听着这“威胁”,心里恨不得一脚把这废物给踹飞了,不想他自己先出了意外,齐齐把目光对准了他,只见那原本应该昏迷的少年手里正上下翻飞着一把匕首,笑出了两颗洁白的虎牙,而那个不顶用的废物捂着流血的腰已经倒在一旁。
  陆衡一脸讨赏的表情:“爹!看我!”
  陆子岈刚轻轻松了口气,耳根一动,握着无邪剑柄的手整齐跳了一排青筋,出手更加狠辣。
  祁瑜活动了下手臂,明白没自己什么事了,看着陆爷快刀斩乱麻,飞快解决了对方一伙人,留下一个头子仰面王八似地倒在地上。
  陆子岈一脚踩在那王八的胸口上,一手握着剑,已经在人脖子上戳出了个浅显的口子,问:“谁派你们来的?”
  陆衡蹲在一旁,见王八脸涨得紫红,眼珠快爆出来了,忙道:“我说爹,你这脚好像把他的气给踩堵住了,他能说得出话来吗?”
  陆子岈一见他气性更大,呵道:“说!”
  结果仰面王八两眼突然向上一翻,浑身痛苦地蜷缩起来。
  祁瑜急道:“快放开他!”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不等两人将他嘴撬开,唯一的活口就撒手人寰了。陆子岈“啧”了声,这群人看着一个比一个窝囊,他本想抓个头儿问得清楚些,没想到不巧抓了唯一一个还有点硬气的,居然敢死。
  祁瑜:“目标是你?”
  陆子岈无奈看了他一眼,说:“你怎么这么看得起我?说不定是你呢?”
  祁瑜略一思索,道:“别回客栈了,先去我那,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冯元皓多少是个一帮之主,尸体就这么放在那儿,刚才那么大动静,谁都没引来……你的行踪已经被人盯上了。”
  “什么客……咳。”陆子岈卡了一半,直接放弃了装蒜,假装没听出来对方已经知道他白天在客栈东躲西藏的暗示。临江客栈并非简简单单做着客栈的生意,名为“临江”,既是与江湖休戚相关,江湖上复杂的真真假假的消息都能从临江客栈打听到一些,想来祁瑜白天去也是为了这件事。
  陆子岈转过头,凉凉地瞥了一眼陆衡,说:“也好。”
  陆衡打了个哆嗦,百口莫辩。陆子岈若是一个人,管谁盯上,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毫无顾忌,现在带了个不着调的,只好面对这朝廷大将,又被刚才这一出搅得有点憋气,现在看他都只用眼角,陆衡脸皮再厚,都被他的眼神戳得有些心虚,努力朝陆爷讨好一笑,扯出了个有生以来最乖巧的表情。
  倒是祁瑜,低头给了他一个和风细雨的温柔笑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陆衡觉得祁将军问出这句话之后,陆子岈的上半身好像往他们这边微微倾斜了一点。
  他大大方方作答,祁瑜喃喃念了两遍“陆衡”,继续问:“你今年几岁了?”
  这次不用猜测,陆子岈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两步跳到他们身边,胡乱将陆衡往身后一摁,正好又摁在脸上。
  陆衡七手八脚地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掰开,两眼无神地想:“这几年对东村的狗蛋家好难道都是一厢情愿吗……”
  陆子岈:“那个……咳,十五,今年十五了。”
  陆衡:“……”
  祁瑜还是微笑:“那这孩子,长得有点慢啊。”
  陆子岈:“是是是,养山上难长。”
  祁瑜:“陆兄明里暗里的产业不顺利吗?手头紧?”
  陆子岈:“没有没有,一切顺利。”
  祁瑜:“那为何要藏在山上呢?”
  陆子岈:“……”
  祁将军打仗不单讲求武力,更重要的是战略。
  陆子岈袖口一紧,是陆衡扯住了,心里慌乱地直面了几个诸如怎么办、怎么跟孩子解释等等问题,僵硬地转过头,发现陆衡脸上明晃晃的难以置信——你居然有钱!
  陆子岈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带着“儿子”,顶着一张大难临头的脸跟着祁瑜暂时住进了将军府。
  祁府很大,但是并不奢华,颇有点一丝不苟的感觉,等他们到达的时候该睡得都已经睡下了,一个老管家给他们引路。
  陆衡并不清楚祁将军手握沉重的兵权,是能说一不二的人物,发现祁府没几个伺候的人也并未觉得奇怪,走过清冷的长廊时,能看到院中一排整齐排列的兵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将军府跟祁瑜一样,正气凌然,让他不自觉地扬了扬嘴角,产生一种即使天崩地裂也无畏的安定感觉,突然想到白天看到的那个白白净净的小公子,有那么点期待能捉弄一下他。
  期待归期待,陆衡在霁云山上也从没早起过,睡到日上三竿是习以为常的事,到陆子岈看不过去,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时也并没有那么难受。陆子岈骂归骂,也不舍得真把他一脚踹下去,拎他起来时仍是轻手轻脚的。
  第二天一早,陆衡基本是在房外的鸟语和房内的花香中醒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才想起自己不在霁云山中,从床上一跃而起,抹了把脸就神清气爽地推开门瞎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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