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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方长(近代现代)——一只西瓜大又圆

时间:2018-12-08 09:35:47  作者:一只西瓜大又圆
 
邹斐常常被他那带着崇拜与兴奋的眼神看得保护欲骤起,每次讲之前都要先把人圈在怀里狠狠戏弄一番。
 
丁一博气喘吁吁的还要问他冰岛是不是真的能看到极光。
 
邹斐一边舔他的脖子,一边发出低沉的笑,热气喷在敏感的耳朵上,带来一阵颤栗的悸动,丁一博痒得缩起脖子。
 
“能,但是我去的那次没看到,”看到丁一博瞬间失望的表情,邹斐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极光要看天气,也要靠运气,我那次运气不好,一到傍晚就开始下雨,连着五天都没有等到,反而我爸妈不是奔着极光去的,结果轻而易举地就看到了。所以不要抱太大的期望,而且你看的那些照片大多都是后期处理过的,没那么亮。”
 
邹斐说着拿出手机,给丁一博看他爸妈去的那次发过来的照片和视频,见丁一博不说话,又逗猫似的挠他下巴,笑道:“失望了?”
 
“没有……还是想去,更想去了。”丁一博握住他的手,轻声说,“想和你一起看极光。”
 
邹斐胸口一窒,猛地双手用力将他抱起顶在墙上,凶狠地开口:“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给我记住了,要是敢反悔我就把你绑到那儿卖了。”
 
“那也卖不了多少钱。”丁一博笑眯眯地反驳,捧着他的头主动吻上去。
 
 
丁一博日思夜想地等了大半个月,除了邹斐,他还没对什么事有过那么强烈的期待,连衣物都早一个星期整理好,眼看出行的日子要到了,偏偏事与愿违。
 
手机响的时候两人正在电影院看电影,丁一博的电话除了室友就是广告推销,很少有人找他,邹斐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人是“大爸”。
 
丁一博坐在中间不好走出去,只好往邹斐那靠过去一点,轻声讲电话,邹斐顺势搂住他,只听他应了几声,整个人紧绷得厉害,最后说一声“知道了”。挂了电话后丁一博显然心情不好,恹恹地缩回座椅里,盯着前面的靠背发呆,根本没在看电影。邹斐站起身,不顾后排人的不满,拉着他走出放映厅。
 
“电影……不看了吗?还没结束呢。”
 
“不看了,你有事?”邹斐意有所指地朝他手机一抬下巴。
 
“……我……对不起,我明天可能去不了温泉了,这个周末得回一趟家……”丁一博说得艰难,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朝邹斐道歉。
 
“用不着道歉,不和我说说什么事?”邹斐也不是真的想让他对自己无所隐瞒,只是丁一博每次有事都不愿意告诉他,让他觉得有点窝火,很无力,像个局外人似的。
 
“是、是我大伯打来的电话,让我这周……回去吃饭……”这话说出来连丁一博自己都觉得可笑,但就是那么可笑的理由,他没法拒绝。他被大伯家收养至今十一年,从对新家抱有期待到弄明白自己只是多余的一员,并没有花费很长时间,小孩学得多快啊,一个眼神一句话,他就知道自己被讨厌了,不能撒娇,不能任性,要听话,要懂事,不然真的会没有家。寄人篱下的生活不轻松,他欠的早已不是情而是债。
 
邹斐听后面无表情地“哈”了一声:“不想说就算了,行了,我和方醒说一声,以后有机会再去吧。”
 
“要不……你们先去?房间都订好了,我……”
 
邹斐没理他,拿出手机给方醒打电话,丁一博张了张嘴,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生气归生气,邹斐还是没舍得让丁一博一个人坐那么久的公交车回去,回学校取了车送他。一路上邹斐始终没讲话,冷着脸看路,丁一博好几次想开口,最后又憋了回去,这是两人第一次冷战,他很无措,也害怕,笨拙地不知道该怎么让邹斐不要生气。
 
邹斐的车开到巷子口就堵住了,窄窄一条路,两边停满了车,人和自行车全挤在这条小马路上,他烦躁不已,狠狠按了几下喇叭,把路边的一个小孩吓得哭起来,牵着孩子的婆婆指着他们的车破口大骂,邹斐气得一拳砸到方向盘上,看到丁一博吓得一抖,心里有点愧疚,又拉不下脸先妥协,拧着眉继续往前开了一段距离。
 
“你这儿下车自己走进去吧,车进不去。”
 
“我……”丁一博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然而眼下的环境实在不方便说话,后面的车已经排起了长队,他没办法,只好先下车,朝邹斐挥挥手说了声“开车小心”,邹斐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一脚油门开走了。
 
伯父家在小区很里面,丁一博左拐右绕地走了一会儿才到,楼底下有人围在一起聊天,看到他都停下声,投来探究的视线,等他走进楼道才又窃窃私语起来。
 
“就是他啊,小时候……”“好久没看到,还以为搬出去了。”“读大学呢……”“可怜哦。”
 
丁一博早已听习惯了,他掏出钥匙打开门,一股油烟味扑面而来。
 
“哦一博回来了啊,”伯父正在烧菜,抬头和他打了声招呼,朝里面指指,“进去坐会儿聊聊,你哥今天也在。”
 
客厅很小,只摆了一张饭桌、两个柜子和丁一博睡觉的单人床,大概是太久没回来,床上已经堆满了杂物。林红英和丁乐正坐在桌边看电视,听到声音都回头看他。
 
“哟,好久没见,最近怎么样?”丁乐小时候和丁一博玩得很好,后来时常听他妈抱怨念叨,加上有段时间生活确实过得窘迫,自然而然地就和丁一博疏远了,甚至在学校受了欺负会回家拿丁一博出气,长大后倒是又变得客气起来,或许是想弥补小时候做的那些错事,只是发生过的事终究会留下痕迹,无论是在回忆里还是心里。
 
“挺好的……”丁一博无话可说,林红英的视线刺得他如芒在背,几乎要透不过气来,他不得不又退回厨房,系上油渍斑斑的围裙,“我来烧吧大爸,你去休息会儿。”
 
四人很久没有一起共进晚餐了,丁一博和丁乐都已不再是小孩,坐在那显得整个房间更拥挤狭小。丁乐一开始还和他聊一些网上的热点,问他找女朋友了没,后来大概是嫌他无趣,话锋一转又和自己父母说起了同事间的八卦,聊到有趣之处三人哈哈大笑。
 
丁一博仿佛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低头安静吃饭,他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消息。这时候邹斐在干什么呢?他第一次觉得时间是如此难熬。
 
饭后丁乐要走,他找到工作后就搬出去住了,林红英不满,沉下脸发脾气:“难得回来趟,怎么不住家里?!”
 
丁乐一边穿鞋一边笑:“你看看住不住得下!一博难得回来,就不和你抢床睡了哈哈哈。”
 
也许他只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却狠狠扎痛了另三个人的心,林红英狠狠地瞪向丁一博,将门一摔,回到了房里。伯父正要撸袖子收拾碗筷,就听房里传出林红英的叫声:“丁明威!你给我进来!”他低声咒骂一句“发什么疯”,将抹布甩进水池里,跟着进了房间。
 
丁一博沉默地站了会儿,从水池里捞起抹布开始洗碗。
 
老房子隔音效果很差,里面的争吵声清晰可闻,丁一博麻木地听着林红英抱怨他伯父当初为什么要把他接到家里来。
 
“你不是说今天会和他说清楚的吗?!你去,现在就去说!”
 
“你急什么急,好歹等读完书啊,不是马上就毕业了……现在说,被其他亲戚知道了要怎么看我!”
 
“怎么看你怎么看你!当初要不是你为了争这个面子,我们怎么会过成这样!”
 
“你烦不烦,又说这个,再怎么样也是我弟弟的儿子,要我眼睁睁看着不管?”
 
“你弟都死了十几年了!自己老婆跑了不管,为什么要我们管,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现在小乐都不愿意回来住,到底谁是你亲生儿子!……我受够了,你不说我去说……”
 
“林红英!你发什么疯!声音轻点……”
 
一直到丁一博躺到床上,房间里的争吵还在持续,他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家,明明住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真正的融入进去过。他有点累,躲进被子里点开和邹斐的聊天界面,突然也很想任性一回。
 
语音响了很久都没人接,丁一博失望地放下手机,没了勇气再拨第二遍,邹斐大概还在生他的气吧……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突然感觉枕边的手机震了震,随后持续地震动起来。他一愣,猛地掀开被子去拿手机,屏幕上邹斐的名字让他眼眶发热,他小心翼翼地接通,握着手机不敢说话。
 
“喂,我刚在跑步,没听见,什么事?”
 
丁一博咬紧牙,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想见邹斐,恨不得立刻跑到他面前。
 
“人呢,怎么不说话?”
 
“在呢……”
 
邹斐没说话,隔了一会儿才轻叹一声,有点无奈地开口:“怎么一股委屈劲,被谁欺负了?”不等丁一博回答,他又笑了,沉着声说,“我还没问你罪,你先委屈起来了,这么娇气的?方醒那边我已经和他说过了,酒店也退了,没人怪你,不用放心上,到时看看元旦能不能聚一起。”
 
丁一博又说不出话了。
 
邹斐似乎走进了寝室楼里,四周一下变得安静,“你……”他停了两秒,有些不自在地问,“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一瞬间丁一博忘却了所有的烦恼与不快乐,只因邹斐的一句话,他无声地笑着,说:“我的耳朵又肿了,你还会帮我消毒吗?”
 
“嗯?”邹斐一下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怎么好好的突然跳到了耳朵上,“怎么又发炎了?你是不是沾到水了?明天回来我帮你看看。”
 
“不用看……”丁一博的脸在黑暗中发烫,“你用嘴……消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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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最后就是丁同学的性暗示了????
论坛终于恢复啦!  ψ(?′)ψ献上之前更的份~
 
另外请个假!明天要出门玩,今晚来不及写了…得等十一后回来更了!
回来带你们骑车车(??????)??  先提前祝大家国庆快乐~~
我是个蓝字小天使
 
25.
 
邹斐的车依旧停在巷子口,丁一博远远地就看到了,一路跑着过来,上车时仍气喘不停。
 
“跑什么,怕我开走不成。”邹斐下意识地伸手抹掉他额头上的汗,手指抚过他的眼角,在上面停留了两秒,原本冷战过后的那一丝尴尬早已消失无影踪。
 
“嗯……怕你走了。”丁一博直直地看着他,毫不掩饰眼中的迷恋。
 
邹斐看了眼窗外来来去去的行人,不耐地喷出一口气,手在丁一博头上大力揉了一把,转回身发动汽车,“安全带寄上。”
 
丁一博以为他还在生气,有些失落地靠回椅子里,手指抠着胸前的安全带。
 
“是我不好……你,能不能不要生我气了?我以后都听你的!”
 
邹斐差点忘了他的土味语言天赋,严肃的表情瞬间破了功,再看对方那一脸小心翼翼的表情,他哪里还气得起来,心里只剩满满的疼惜。他笑了笑,说:“别瞎想,没生你气。”
 
越是这样说,丁一博越是不信,他此时已铁了心要把自己的过往、自己的生活都告诉邹斐,哪怕邹斐知道了以后嫌弃、可怜他,他也要说。可话明明到了嘴边,他却说不出口,嘴巴张张合合,像是被人点了哑穴,就是蹦不出一个字。他向来是倾听者的角色,从不过多提及自己的事,他不喜欢说这些,让他的弱点、难堪、不安通通暴露于人前,他不希望别人提起他时不自觉地带上或窥探或同情的口气。
 
就在他急得坐立不安,紧紧拽住安全带时,一只手覆上了他的手。
 
“怎么了,有事和我说?”邹斐早看出了他的不安,原本还想等他慢慢开口,可见他急得脸色都白了,还是忍不住出声安抚。
 
丁一博感受着手背上的温度,心里奇迹般地平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开口:“我昨天没骗你,真的是我大伯喊我回去吃饭,我不拒绝……是因为他养了我十一年,我觉得……觉得亏欠他很多,我……”
 
邹斐突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他握着丁一博的手一紧,迟疑几秒,拧着眉试探性地引导:“怎么住你大伯家,你……爸妈呢?”
 
“我爸生病去世了,我妈……照顾了他两年,后来就走了,不知道去哪了……”丁一博说完微微松了一口气。
 
邹斐也松一口气,继续问他:“然后你大伯就把你接他家住了?”
 
“没有,那时候我爸还在医院躺着呢,我爷爷奶奶到处问亲戚借钱给他治病,一边照顾我,然后——”一旦开口,似乎也不再那么困难。丁一博讲他少有的与父母一起的童年,讲他那善良却苦到生命尽头的爷爷奶奶,以及爷爷奶奶去世后几个伯伯是怎么争夺家产大伯又是如何将他带回家,又讲他在大伯家卑微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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