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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哈利茫然地握住把玩在手里的领带夹，“这怎么了？”
“这是有含义的。”赫敏解释，“是想要给你爱的意思。”
哈利觉得领带夹分外烫手起来。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正在拦截给你的情书和恐吓所有想邀请你的女生？”弗雷德晃了晃脑袋。
“也不知道他正在找拉文克劳的茬，因为据说你多看了两眼秋·张？”乔治说。
哈利已经完全呆住了。他脑子里一片混沌，接过的吻都变成糖浆，搅得他的思想一塌糊涂。
“你们真的没在交往？”赫敏皱着眉头，“就算一年级你不清楚，我以为你们起码二年级就有了苗头——还记得洛哈特的问卷么？你们对彼此了如指掌，你们从头到尾都是在做关于对方的问卷！”
“三年级他还为了你使出守护神咒！”罗恩说，“对我们听到你们谈话了，我们都以为二年级你情窦初开，三年级你开始追他，学年结束的时候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哈利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舌头，声音颤抖地说：“你们都闭嘴！让我——让我缓缓！”
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不可思议。又过了一会儿，罗恩突然往后一靠，抬起胳膊遮住眼睛，喃喃地说：“天啊，我都干了什么？我以为你和德拉科已经在一起了，我那么露骨地和你说色情笑话……”
“你闭嘴。”哈利声音空洞地制止他，“你闭嘴，罗恩·韦斯莱，你闭嘴。”
大家又安静了一会儿，这次赫敏忍不住了，急切地问：“你们真的还没在一起么？三年级在医院，你们吻得如胶似漆不顾一切——更别提后来是你主动亲成那个黏黏糊糊的样子！梅林啊，虽然你们一直都黏黏糊糊的……难道一样的守护神还不能说明什么了？”
“我……我那是情难自禁！”哈利最后挣扎了一下。这一下可把赫敏惹恼了，她拽着哈利的领子把他往罗恩怀里一扔，力气之大差点儿拽坏哈利的睡衣。然后，她按着哈利的脑袋，怒气冲冲地说：“来！你情难自禁一个我看看！罗恩不行还有弗雷德乔治——我去给你把纳威西莫迪安叫下来都行！”
哈利“噫！”的一声推开罗恩，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了。他蜷起腿，脚踩在沙发上，下巴磕在膝盖上，呆呆地看着炉火。火光在他眼睛里跳动。某下木柴炸响后，他呆呆地说：“我和德拉科——我们在交往。”
众人点点头。
“他从一年级就开始喜欢我，二年级我开始喜欢他，三年级我们开始交往。”哈利呆呆地大声说，“我们在交往！”
“你们在交往！”众人用比他更大、更确定的声音说。
哈利一下子就坐不住了。心脏在他胸腔乱蹦，好像要立刻跳到那个造成眼前情况的人面前一样。他心跳如鼓，迫不及待，完全忘了自己还穿着睡衣，长袍都不拿一下就跑出了格兰芬多塔楼。
哈利快速跑着，出了肖像洞口，许久意识到身后有人跟着他。哈利停下脚步回头看去，竟然是金妮。
“怎么啦？”他急切地问，“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有事。”金妮浅笑着说，“我想告诉你一句话——‘我是他的人’。”
哈利愣了一下。
“这是德拉科说给我的。”金妮说，“我二年级的时候，刚开学，德拉科追出来，我们交谈了几句，他就对我说了这句话。”
哈利立刻想起了那一天。那天他跟在德拉科身后，听到了这句话。
“这句话怎么了么？”他奇怪地问。
金妮摇摇头，轻声说：“只是他很爱你，哈利。”
哈利困惑地眨了眨眼。
“德拉科真的很爱你。”金妮继续说，“一般来讲宣示主权的话，不都会宣布对方为自己所有么？德拉科不是。他找到我，告诉我他是你的所属，告诉我如果我要喜欢你会有一个多么强大而且会想尽办法阻止我的对手。我毫不怀疑德拉科会为此不择手段，但这恰恰说明他对你的爱，在决意占有你之前就先把自己内定，自信而狂妄，确实非常迷人。”
哈利的心跳得更厉害了，但他同时捕捉到金妮这段话的另一层含义：“抱歉，如果我理解错了……你是说……”
“我喜欢过你。”金妮坦然地说，“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啦，魔法界的大英雄是我非常憧憬的对象。”
你本来还会成为我的女朋友，但我现在要去找别的男人说个清楚。哈利有些局促地看着这个上辈子给了自己爱情、但此时还只是个小女孩儿的韦斯莱姑娘，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要担心。”金妮说，“还记得么？一年级的时候你告诉我，你就像我的哥哥一样值得我信赖。”她轻笑着，言语中仿佛在嘲笑自己曾经的幼稚，“后来我想了很久，密室最后我醒过来的时候，你躺在那里，我第一时间就想到那天你告诉我，要我信任你，就像信任我的哥哥。”她上前一步，轻轻握着哈利的手，“所以你不要担心，我看你就像看我哥哥一样——我最小的哥哥。”
“这话听着真奇怪。”哈利嘀咕着，用空着的手揉了揉金妮的头，“成吧，金妮。那么，哥哥我是不是可以——”金妮放开了手。哈利立刻转身离开了，只来得及挥挥手表示再见。他走后，金妮站在原地没有动，眨眨眼，就觉得眼眶酸涩。再幼稚的喜欢也是喜欢，而她切切实实喜欢过这样一个曾经只活在睡前故事里的英雄。喜欢过，幻想过，最终在他喜欢别人的路上，帮了他一把。
“我有舞伴了！”她突然大声喊到，“纳威邀请了我——我有舞伴了！”
“恭喜你！”哈利头也不回地大喊了一声。他不怎么敢回头，虽然按这辈子讲两人并没有开始，但是这不意味着哈利没记着上辈子两人的结束是自己开的口。他只能继续向前跑，脑子里是过往所有内心隐蔽的角落。他觉得自己有愧于金妮，因为他在自己都没有发现内心那个喜欢的人时就选择和金妮交往。尽管这是因为他情感迟钝或者别的什么，但他自认这确实是个混蛋的举动。所幸，这次还没有开始他就有所醒悟，定然不会在未来辜负金妮。
哈利没有回头，就没有看见金妮突然靠着墙壁抽泣起来。她滑落在地，蜷缩着哽咽，许久，有个人犹犹豫豫地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了。
“金妮，你还好么？”来人关切地问，“发生了什么？”
哈利气喘吁吁地跑到斯莱特林地下室门口，正巧，一个不认识的斯莱特林学生刚刚念过口令。哈利不做他想，一下子挤开了那个陌生人，冲进斯莱特林地下室。
“德拉科！”他大喊了一声，壁炉边一个淡金色的脑袋登时抬了起来。哈利快步走过去，越走越慢，手心全是汗。德拉科看着终于站定在眼前的哈利，下意识把书翻过一页，拧着眉问：“你怎么还穿着我的睡衣？”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你闭嘴！”哈利还有些气息不稳，强行大声说话，“我有话问你！”
德拉科挑了挑眉毛。
“你——我——我们——”哈利大喊出自己的疑问，“我们在交往么？”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鸦雀无声。
一片寂静中，德拉科慢悠悠把书一合，壁炉的火光晕染开他嘴角弧度，照亮他眸中一片深情。安静的公共休息室中，德拉科的声音那样清晰有力，直直砸透了哈利的耳朵。他带着温和的笑意，漫不经心却字句清楚地问眼前这个夜晚的不速之客——“你终于知道了？”
第98章
德拉科不知道哈利是怎么醒悟过来的，但是此时此刻这个人切实就站在他眼前，看起来手足无措。
哈利觉得德拉科那一句问话在他脑子里不断放大，剥夺了他自我控制的全部能力。他用了好大功夫才找回自己的嘴，有那么一会儿，这个用来说话的器官就像金色飞贼一样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乱窜，就是没落在他脸上。
“我们在谈恋爱。”哈利怔怔地说。
“我们当然是在谈恋爱。”德拉科浅笑着伸出手拽住哈利，让他坐到自己的腿上，“只有你不知道我们在谈恋爱。”
“可是―可是一州十么时候？”哈利茫然地问，炉火现在温暖着他和德拉科两个人，他肯定这是他觉得大脑没法儿处理任何问题的原因，“弗雷德说，你一年级就开始―"“一年级的魔咒课。”
德拉科轻声说。他抽出魔杖变出一根羽毛，接着指着那根羽毛说：“注意它的轨迹……羽加一迪姆勒维一奥一萨。”
羽毛轻轻飘动起来，随着山檀木魔杖的摆动而飘飘荡荡。哈利专注地看着羽毛，在它重复的轨迹中终于看出了什么。
他缓·漫地念出那些轨迹画出的字母：“卜L一O一V一E一Y一O一U.""R琅！1t.”德拉科轻轻环着哈利的腰，"!love)'ou50,myd哈利又找不到自己的嘴了。起初，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嘈杂，接着，更多的声音涌进他的耳朵，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整个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都在起哄。这时，哈利才发现他忘我地吻上了德拉科的唇，两个人用舌头追逐嬉戏，谁也不肯放过对方嘴里微薄的空气。
“回你的宿舍去，德拉科！”
人群中传来潘西的尖叫，哈利能想象到她捂着脸从指缝往外看的样子。哈利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个吻就要找宿舍，他觉得就现在，德拉科坐着的这个沙发就是很好的选择……该死，我是什么时候跨在他身上的？
两个人终于分开的短暂时间，哈利发现自己整个人己经跨在德拉科身上了。他的小腿紧贴着德拉科的大腿，两手搂着德拉科的脖颈，睡衣因为亲热凌乱，眼镜因为亲吻歪斜。他的理智稍稍回笼，让他看清德拉科眼神中满足而戏谑的成分。
“我他妈竟然还想着什么时候和你告白！”
哈利有些恼火地又咬上德拉科的嘴唇，“我还为勇士不能邀请同性作舞伴而不开心l梅林，这都怪你，你让我这么愚蠢！"“你的愚蠢和我无关。”德拉科动了动腰，让己经炙热起来的情欲准确无误地撞击在哈利的臀部，“但是它和你有关，你怎么想？"哈利僵硬了那么几秒，然后把脸埋进德拉科的长袍，小声嘀咕到：“我想我还没参观过你的宿舍。”
德拉科笑笑，敞开长袍把害羞的救世主整个裹住。现在，哈利的两条腿缠着德拉科的腰了，他紧紧搂着德拉科的脖子，在满室嘈杂中头都不敢抬一下。
哈利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脸这么热过，他怀疑自己的五官正在融化。德拉科一只手扣在哈利的后背，另一只手托着哈利的臀部，像个王者一样瑞开宿舍门。待在宿舍的布莱斯被吓了一跳，只是他还来不及表示自己的惊诧，德拉科就把怀里那个黑头发的男孩儿扔到床上拉上了帷慢。
布莱斯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在听到德拉科念静音咒后，抓起长袍跌跌撞撞地跑出了他和德拉科共同的宿舍。
德拉科不住地亲吻着哈利，每一下热的回应都助长了他的欲望。
爱意和想占有的情绪从他心里满溢出来，他一时间甚至找不到第二个方式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你来之前有没有考虑好后果？”德拉科忍耐着说，“我要和你说清楚，我等这一夭己经很久了。”
“什么一州十么后果？”哈利从自己被混混沌沌的脑子里找出语言功能，含混不清地应和德拉科。他想索取下一个吻，但是缓·漫找回理智的德拉科不再继续了。他匀开自己的衬衫扣子，慢悠悠地问：“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二年级，也可能……更久之前。”哈利小声说。他此时整个人被德拉科罩在身下，往哪里看都是德拉科。
“怎么知道自己喜欢我的？”德拉科继续问。
“就是突然知道了。”哈利平复呼吸，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一年级的时候我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了你，你是我……我内心渴望的一部分。但是我当时不清楚为什么会渴望你，直到二年级，嗯……情诗。”
“你的眼睛是最无与伦比的宝石，你的黑发野性张扬茱鹜不驯。”德拉科轻声说，“我如此有幸和你同行一路。”
哈利咽了口唾沫，呼吸因为德拉科诱惑的声音而燥热。
“对，就是这个。”他说，“你搅得我心烦意乱，搞得我甚至向伏地魔倾诉―"“你什么？”德拉科瞪大了眼睛。
“我在日记本上写了这件事。”
哈利抿着唇拨弄德拉科的扣子“这也是后来里德尔能影响我的原因。”
德拉科轻轻吻着哈利已经汗湿的头发，低语到：“我很抱歉。
哈利摇了摇头：“我开始意识到你这样影响着我，如此深刻。
“为什么不和我说呢？”德拉科吻着哈利触到他唇边的手指。
“因为你看起来对金妮无动于衷。”哈利闷闷地说，“我不太懂这些事，但是我看罗恩和赫敏，他们总是在乎对方曾经的舞伴是谁或者前女友怎么怎么样。我以为……我以为如果你喜欢我，你不会答应去看着金妮，更别提还主动说要帮忙开导她什么的。”
他不好意思地别开眼睛，目光落到蜷在德拉科枕边的匈牙利树蜂模型上，“我以为你只是想跟我做朋友，但是表现太过。”
德拉科忍不住笑出声了。“傻子波特。”他毫不留情地说，我没有告诉你我是在解决情敌么？还是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会喜欢现在的金妮·韦斯莱？"“我怎么知道！”哈利嘴硬到，“我当你开玩笑！"德拉科简直要气笑了，只能更激烈的用吻去堵住那张气人的嘴“后来我在昏迷的时候听到你叫我。”一吻结束，哈利喘息着说，手指划过德拉科的锁骨，轻轻摩擎，“伏地魔说了些话，他抓住我所有的不确信不肯定，让我确实相信并且责怪自己的贪婪了。这时候我听到你的声音，就如每一次惹得我生气或者叫醒我一样让我清醒。”他拽住德拉科的领带，仰起身子把自己送上去，“我醒来时你就在身边，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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