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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万里觅封侯(古代架空)——漫漫何其多

时间:2018-12-09 08:26:28  作者:漫漫何其多
  “王爷。”钟宛站在马车边上,扶着宣瑞上了车,轻声道,“不要想太多。”
  宣瑞眉间尽是忧思,回头看了钟宛一眼,稍稍放宽了心,点头上了车。
  钟宛上马,调转马头又去看宣从心,确定没事后打了声长长的马哨,长长的车队缓缓的动了起来,黔安王府一向不讲排场,左无人鸣锣右没人喝道,一行人安安静静的上了路,连在街上扬起的黄土都要比旁人轻几分。
  两月后,众人抵达京郊。
  再有半天就能进城了,黔安王府众人稍稍休整了下,钟宛被颠了足足有两个月,浑身都疼,正倚在车里小憩,突然车身一沉,钟宛抬眸,带着几分倦意:“严叔?怎么了……”
  钟宛坐起来,不等他掀车帘,一人钻了进来。
  钟宛大喜:“林思!”
  林思身手很好,静静的上了车竟也没惊动别人,他在车里给钟宛跪了下来,钟宛一把拉他起来,“东西准备好了?”
  林思点头,从怀里掏出一纸路引。
  钟宛接了过来,一笑:“我那卖身契还在子……还在郁王府呢,一会儿进城要是有人盘查,我这个奴籍,说不准要被为难,有这个就好多了。”
  林思是个哑巴,不会说话,闻言微微笑了下,打手势让钟宛放心。
  林思是钟宛幼时在钟府的伴读,宁王之事后,曾同钟宛一起被卖入郁王府,后来钟宛随宁王几个幼子去了南疆,林思则留在了京中,暗中替钟宛照管京中之事。
  手语比划的太慢,林思掏出纸笔,将要跟钟宛交代的事一一写下,钟宛打开手炉点上火,一面看一面全烧了。
  马车晃晃悠悠,车内静谧非常,只能听到马车吱呀和偶尔一两声的火炭噼啪,一个时辰后,钟宛轻轻吐了一口气,“跟我想的差不多。”
  林思打手语:一切筹划得当,不必忧心。
  钟宛点点头,静了片刻迟疑道:“那谁……”
  林思安静的看着钟宛,耐心等着。
  钟宛自嘲一笑,低声道:“就是……郁小王爷。”
  林思看着钟宛,等着钟宛往下说。
  钟宛腹诽林思不会说话也不会看人眼色,非要抽一鞭子才能动一下,只得主动问道:“郁小王爷……怎么样?”
  林思惜字如金:挺好。
  两人相对无言,又安静了半盏茶的时间。
  林思福至心灵,突然明白了,打手语:主子想知道他如何了?
  钟宛不自在道:“他好歹……也是我名义上的姘头,这就要进京了,我关心他一两句,没什么吧?”
  林思想了下,重新拿起纸笔,写了起来。
  钟宛慢慢看着。
  “他比我小一岁。”钟宛把一页页纸放进手炉里,轻声道,“今年也二十有三了,怎么……还未娶亲?”
  “该不是……被和我的那些“艳情”牵累了吧?”
  林思摇头:不是。
  林思重新提笔:三年前郁小王爷及冠,皇上和安国长公主替小王爷物色了不少名门闺秀,小王爷一概辞了,说不喜欢。
  林思一串写下不少闺秀来,钟宛皱眉,“这都不喜欢?那他还想要什么样的?”
  林思继续写道:郁小王爷说,想要惠阳公主。
  惠阳公主,今上的四公主。
  钟宛呛了下,“惠阳刚九岁……他是疯了?”
  林思摇头:没疯,人挺好的。
  钟宛失笑:“皇上那么宠他,别是真答应了?”
  林思写道:没有,皇上盛怒,险些同小王爷动手。
  钟宛心里一动,低声道:“我幼时陪宣瑞在宫中读书,听说过一则秘闻……”
  林思点头:一直有人传,说郁小王爷其实是……
  “嘘……”
  钟宛摇摇头。
  林思顿了下,继续写道:皇上大怒,差点褫夺了小王爷的世子之位,还是公主连夜进宫,劝住了,最后……
  林思写道:小王爷那么受宠,自然就不了了之,皇上冷了郁小王爷两月,之后恩宠如常,他的婚事也就这么耽误了。
  钟宛一笑:“皇上对自己几位皇子怕也没这么好的脾气。”
  钟宛又皱眉:“郁小王爷脾气虽然不多好,但也不止于此吧?他明知道这婚事成不了,何必故意去激怒皇上?”
  林思摇头。
  钟宛没懂:“摇头什么意思?”
  林思没再往下写,抬头认真的看着钟宛,打手语:
  详情我谈听不到,但近几年,郁小王爷性情大变。
  如非必要,你不要见他。
 
 
第3章 被皇上盘问后又被公主盘问,郁小王爷的脸黑的吓人。
  “性情大变……”
  钟宛轻声重复了一遍,眉头微微皱起。
  求娶九岁公主这件事,是不太像他会做出来的。
  林思以为钟宛听进去了,开始说别的事。
  再过一个时辰就要进城了,林思马上就得走,钟宛不敢耽误时间,压下心头疑虑,打起精神听林思“说”。
  林思写道:年初,三皇子又病了一场,险些没了,三皇子自小身子就不好,今年三十有四了,半个子嗣也无,太医院的大夫们不敢明说,但……怕是熬不了几年了。
  钟宛蹙眉,三皇子也要没了。
  说起来皇上也是倒霉,前面两个皇子都夭折了,大皇子十二岁没的,二皇子三岁没的,中间还没了两个公主,好不容易有了三皇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那么小心的养到现在,说没也要没了。
  今上今年快六十了,膝下只还剩三个皇子,半个皇孙也无,除了三皇子,就剩二十二岁的四皇子宣璟和二十岁的五皇子宣琼这俩齐全儿子了。
  林思犹豫了下,没写,慢慢打手语:早年有相师说过,今上皇位来的不明不白,并非承天授命,自无法君师宇内,硬改天命,必伤子孙福祉,所以皇上的孩子大多活不下来。
  钟宛不甚在意的说:“这不也活下来了好几个?成年且康健的皇子就有俩呢,够用了。”
  林思皱眉。
  “我懂你意思。”钟宛一笑,“皇上的子孙接连夭折,你担心他看到宣瑞宣瑜会不太痛快,起别的心思,皇上今年突然让我们进京,八成也是因为这个。”
  林思点头。
  钟宛安抚他道:“所以来之前,我把这些事添油加醋的跟宣瑞说了,把他吓得几天吃不好睡不着,这一路上忧思重重,人瘦了一圈,两眼无神,容色萎顿非常,面圣时皇上看他那副样子,绝对能放心。”
  林思忍不住笑了。
  “所以这趟必须得来。”钟宛淡然道,“我们怎么避让也都没用,他得自己看过才能信,才肯放过他们俩。”
  林思稍稍放下心。
  林思又问起钟宛身体,两人当年分开时,钟宛病的下不来床,林思一直担心着。
  林思摸了一下钟宛的脉,比划:我听严叔说,你从那之后落下了病根,每逢天寒必然犯病,如今已经入冬了,你……
  “小毛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钟宛摆摆手,心思并不在自己身上,“你刚说……”
  林思静静等着。
  “你说……”钟宛抿了下嘴唇,“你说他……性情大变……”
  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郁赦身上。
  钟宛十三岁就认识郁赦了,同窗三年,之后又朝夕相处过半年,对他算是熟识,他想不出来这人能变成什么样。
  林思就知道钟宛不会信,重新拿过纸,下笔如飞:你们走的第一年,宁王事毕,京中几厢安好。过了一年,好端端的,郁小王爷突然向圣上请旨,自请皇上夺去他世子之位。
  钟宛哑然,半天道:“为……为什么啊?”
  因安国公主生了郁赦后不能再孕,皇上怜悯郁王爷子息单薄,赐过几个妾,郁王爷是有两个庶子的,郁赦要是没了世子之位,就要由庶子顶上了。
  林思摇头:不知。
  钟宛干笑:“先不说皇上会不会把他打死,公主呢?没被他气死?怎么教训他的?”
  林思写道:公主怎么说的不知道,皇上盛怒,将郁小王爷软禁在宫里,管教了两个月才放出来。
  钟宛哭笑不得:“他就是在宫里长大的,这算哪门子软禁。”
  林思继续:这事之后,郁小王爷又自请去北疆。
  钟宛:“……”
  钟宛叹为观止:“厉害了,这是要替他爹造反吗?”
  先帝开国时封过六位异姓王,只有郁王府留下来了,郁家不但活下了来,还在朝中混的风生水起,但身为异姓王,很多事本就敏感,郁王爷深谙君臣之道,在军事上一向避嫌,不想居然被郁赦破了戒。
  林思:郁王爷当天带着王印入宫,在大殿外跪了一个时辰,谁都劝不住,最后还是皇上亲自赶来扶起来的。
  钟宛喃喃:“先得罪公主,再触郁王爷的逆鳞,他是嫌命长么……”
  林思继续:是嫌命长。
  钟宛无奈一笑。
  林思接着道:过了一年,安国公主无意间发现郁小王爷服食寒食散……
  “什么?!”钟宛脸上的笑意散去,“他吃什么?”
  林思在“寒食散”三个字上画了一个圈。
  “他……”钟宛磨牙,“他怎么不直接去吃砒{霜?后来怎么样了?”
  林思写道:公主大怒,将郁小王爷足足关了半年,郁王爷请了皇命,将京中所有药房和京郊所有的道观都清理了一遍,杖杀了不少偷偷贩卖此药的奸人,直到半年后郁小王爷身体康复,郁王爷才收了手。
  林思想了下,继续写道:又过了一年,郁小王爷……
  ……
  一时竟先写不完。
  钟宛静静地看着,眉头越皱越紧。
  方才他还奇怪,郁赦怎么会做出求娶九岁的惠阳公主的事,现在看这对他来说还真不算出格了。
  “他……”钟宛喃喃,“他这些年是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不顺心的,要这么作死?”
  郁赦是安国长公主的独子,是先帝走的那年有的,当年安国长公主孕中经国丧,哀思过度,孩子险些没保住,之后公主又去为先帝守陵,孕期将至时,都没来得及回京,在皇陵别庄就生了,之后大约是伤了身子,再没有过孩子。
  公主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爱若珍宝,太后和今上也对这个孩子非常看重,郁赦的名和字都是今上起的,郁赦周岁时就被封为王世子,两岁就被接进了宫,饮食起居,一如皇子。
  一如皇子,又不一样,皇子们还得明着暗着憋着劲儿争储,郁赦身为唯一的嫡子,一出生就是王世子,天生富贵双全的命,什么都不用愁。
  他能有什么不痛快的,要这么糟践自己?
  在钟宛记忆里,郁子宥秉性极佳。
  比起旁人,郁赦只是稍稍孤僻些,不爱跟别人打交道,眉心总似有股散不去的忧虑,和手腕老辣的郁王爷不同,郁赦为人行事光明磊落,深知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要不然……钟宛也不会有命活到现在。
  林思见钟宛一直出神,拿起笔来写道:郁小王爷这几年好似换了一个人,行事乖张,性情阴鸷,去岁进了大理寺,种种手段令人胆寒,我有一次办事不利,落在他手上,险些被他直接杀了。
  钟宛心中一凛。
  林思怕钟宛担心,匆忙补道:无事,我提前知会了四皇子,四皇子将我的事转给了刑部,小事化了,稍查了查就将我放了。
  四皇子宣景,林思这些年一直躲在他府上。
  林思在纸上重重写道:郁小王爷,并不念旧情。
  钟宛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钟宛倚在车窗边,静默半晌,还是不明白,低声道:“那五年前,他为什么……”
  林思疑惑的看着钟宛,没听懂。
  钟宛慢慢道,“四年前黔安府知州沈复临进京述职时,打着我的旗号去郁王府打秋风,他……当真帮忙料理了。”
  林思想起这事来了,写道:是很奇怪,或是当时郁小王爷还没这么疯?
  纸终于用完了,林思打手语:说起来,就是这件事坐实了主子你和郁小王爷的传言。
  钟宛满腹心事,抬眸:“啊?”
  林思比划:就是因为这件事,京中人信了关于你俩的传闻,大家都觉得郁小王爷是真的钟情于你,才唯独对你百般迁就。
  钟宛静了片刻,道,“你再说一遍?”
  林思这个哑巴,说是说不出口的,只得再比划了一遍:就是因为这件事,京中人信了关于你俩的传闻,大家都觉得郁小王爷是真的钟情于你,才唯独对你百般迁就。
  林思以为钟宛是看不懂哪个手语,扯过一张纸,刚要找空白处写下来,被钟宛笑着拦下了。
  “你的手语都是我教的,我能不懂?”钟宛眼角微微弯了,忍笑,“我就是想听你再‘说’一遍。”
  林思哭笑不得,细想了一下,心底又难受起来。
  钟宛倒是神色如常。
  林思想了下,又比划道:京中刚传来流言时,着实热闹了一段日子,那段时间大家都在议论这个,听说郁小王爷乍听了此传闻后,被气的生生病了一场。
  钟宛咳了下,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茶。
  林思又比划:听四皇子说,皇上有日兴起,还特意问过郁小王爷,是否确有此事。
  钟宛呛了一下。
  林思替钟宛拍了拍后背,继续道:那天,郁小王爷是铁青着脸从宫里出来的,回到府里不吃饭也不说话,长公主以为他又顶撞了皇上了,大晚上的特意把他叫到公主府里去问话,估摸也是问的这个,从公主府里出来时,郁小王爷那脸都黑了……很黑很黑,黑的吓人,得亏他样貌英俊,不然太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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